那时,我最爱到桐庐去,并且一定要去“漂流”。倒不一定是贪玩,只是想领略一下水域宽阔的天目溪。春天,溪流涨潮了,听人说,足足能涨30~40米!春潮来的时候,沿岸许多小山坡都被淹没了,溪流更显宽阔。没机会去看大海,但一样能从这儿得到如同在大海边一般的令人心旷神怡的感觉。我喜欢大口大口地呼吸这春天的气息这山山水水带来的令人鼓起勇气、融入自然的气息。
在河里漂流,一不小心就会跌进深不可测的水里。虽说有救护人员,但我更喜欢独个儿在水里游上一回。回到岸上,躺在草地上,喘过一口气,让阳光尽情地照在身上。这暖洋洋的春意会唤起人们的无限希望。
听着河水冲击岩石的`声音,我想:大好的春光一定要去享受一番。
于是,我便起身,沿着河滩向前走。“海”浪不断冲在脚背上,可我不在乎。
走了一程,发现左边依然是水路,右边则由一片草地变成了小树林。树林一直蔓延到“海”滩边,全然变成个童话仙境。树上长出了嫩芽,周围一片绿色,我心情更开朗起来,脚步不由得加快了。
穿过树林,天又明朗起来。地上是鹅卵石,因为有青草覆盖,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天目溪从这里分成了一条条小岔道,在沟壑里淙淙地流着。我蹲下身,双手“盛”了一些水,尝了尝,水有股甜味。
远处,几头牛在耕地,不时发出“眸眸”的叫声,叫声在树林里回荡,在河流上空徘徊。我面对着溪流,一阵风刮过,平静的溪流起了层层涟漪。“刷刷”地拍打、冲击石子的声音仿佛在告诉人们:这就是春,就是激起人们幻想和希望的春!
放学铃终于响了,同学们整理着东西,准备回宿舍,有几个人早早整理好了,她们一听到铃声就背起书包飞快地冲出教室。
我早就到了宿舍,坐在自己的床上等待其他的同学。过了一会儿,他们都陆续地到来了。我们都坐在自己的床上闲聊今天的事情,晚自习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聊了一会儿,我觉得无聊了,就站起来走出去,去别的宿舍玩一玩。我先到旁边的四一六宿舍。进去一看,里面都是裸男,只穿条裤头。不一会儿,我就被这帮裸男们轰出去了,然后我又到别的宿舍里,最后我留在四一三里玩。
四一三宿舍的人都很热情。他们见我来了,请我坐在那看表演,这里也有个裸男,应该叫他肌肉男吧。他在和一个胖子玩摔跤。他们双手都放在对方手臂上,头碰着头,脸都红了。胖子不敌肌肉男,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而肌肉男脸上挂着一丝笑意,俨然一个无敌者的胜利姿态。他看见了我,就问我来不来一一场呀!我说好呀!我们就开始摔跤。想不到我一会儿就倒下了,就比胖子多坚持了一会儿,我有点泄气。这失败让我联想到了学习上的困难,我就有点难受。他们看见我如此情绪,就都过来安慰我。但我被自己这副不经折腾的熊样,给顾自羞悔有加了。红着脸,低着头,不开心地回到宿舍去了。
如此的言行举止,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凡事要努力拼搏,失败了也不要泄气。
或许,在班级同学的眼里,我一向是个好学生。成绩好,按时完成作业,乖乖听老师的话,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好学生吧。
可能是因为这“好学生”的头衔,我一般很少受老师的批评,有时老师一句警告或批评的话语,会让我难过好久。而那次的一瞥,可能会使我终生难忘。
那是在一次数学课上,数学老师正在讲分数加减法那一课的时候,我似乎因为前一天晚上没有睡足而犯困,有点儿走神,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心丝毫不在数学老师的讲课上。
“陈盈晔!”数学老师大吼出我的名字——她的嗓门一向这么大,我急忙站了起来,旁边的同桌悄声提醒道:“没什么事,就只是老师让你回答问题而已。1/3+1/5=?”我愣了一下,连忙说出来答案。
老师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紧张,她瞥了我一眼。那一瞥,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一瞥,充满了警告,好像在严肃地提醒我:上课要认真听讲!“但其中又包含了一丝失落,似乎我的表现让她失望了。这一瞥,使我内疚不已,我宁愿老师狠狠地教训我一顿。可是,老师什么也没说,就让我坐下了。
那一瞥,让我集中了注意力,专心上课,不敢分心。那一瞥,令我终身难忘。
天一黑,那个卖牛奶的人就会准时出来。刚来时,他精神抖擞,开了一辆破破烂烂、吱吱呀呀的三轮车,车上的喇叭里重复播放着山东话的“打奶”,隔着三条街都能听到,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那个卖奶的人,不到十点绝不回家,停车的地方也绝不会改变。路旁那一棵大榆树,总是恰到好处地遮住那辆打奶车。
车刚停好,就从车上跳下来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穿得很邋遢,趿拉着一双脏得发黑的破军鞋,鞋带的塑料硬头也不见了,被一双鞋在地下踩来踩去,变成一团烂线头;他半敞着只有薄薄一层棉花的灰褂儿,露出里面用毛线编的衣服,那件毛衣松松垮垮,因洗了很多次而褪了色,在风中显得很空洞。他的脸由于长期的奔波变得灰暗蜡黄。
现在,他跳下车来,鞋带正好被他踩在脚底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以为他会摔倒。可他只是摇晃了几下,又踩着鞋带继续走路。走到奶桶前,熟练地拿起奶勺,把一勺一勺的奶装进小塑料袋里。大概装了五六袋,还是没人来买,他不着急,坐在车上有滋有味地抽起一支烟。
不一会儿,来了几个人买奶。他还看见有人来,赶紧把手中的烟掐灭,去装奶收钱。不料他从车上往下跳的时候被鞋带绊了个踉跄,他一边骂一边把鞋带随便系了几个死结,又去接待顾客。
后来,街道上不见了人影,但不到十点他绝不回家。他打了几个哈欠,想休息一会儿,却又怕别人偷了他的奶,就眯着眼打了一小会儿盹。
时针终于指向了十,他头一点一点地开着车,驶入了黑暗的夜幕之中。
曾又这么一瞥,让我坚持不懈;曾有这么一瞥,让我有生难忘;又这么一瞥,让不充满生机。
“本单元测试已经结束,下面宣布成绩。”班主任那具有穿透力的女高音钻入每一个同学的耳里,气氛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我依如往常,也十分激动地盯着老师手中地试卷,等待即将到来的又一次好成绩。
“杰”班主任念到我的名字时停顿了片刻,“80分,第30名。”
31名?我不由得成了依只在半空中遨游时被击落的苍鹰,软瘫在座位上。
瞬间,时间结冰般冻结了。
瞬间,我脸上没有了生机。
瞬间,我失去了曾经拥有的自信。
瞬间……
回家时,我一路都低着头,随脚踢着一块块石头发泄着情绪,在不经意的一瞥间,石头正巧踢在几根插在土里的树枝上,唉!说时树枝,倒不如说时木棍,因为它既没有枝,更没有叶。我却在此瞬间中见到了在这快要枯死的木棒上萌发了意个绿色的小生命。没错,它虽然不起眼,但是在这快没有一点一滴露水,却显的格外鲜明;它在死亡线上顽强的生存这。我吨生感慨,顷刻间好咸明白了什么,转身便往家里跑。
躺在床上,我回想起那一瞥――噢,对了,我不就是在一瞥中见到那嫩绿的生命妈?它可以在死亡线上顽强地活着,我地本次成绩不叶就如同那条“死亡线”吗?如果我就此放弃地话,不就成为那些干枯地树干吗?常言道:“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我不过是失败了一次,下次再努力不就行了么?只要我顽强面对这条“死亡线”,想方设法突围,不就可以成为充满活力的绿色生命了吗?哦,我叶顿时找回了自信,脸上充满了生机……
绿色代表着生命,也就是这微不足道的生命,唤起了我曾失掉的一切,当我气馁时,每每想起曾有的那一瞥,我便会情不自禁地顽强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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