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不同的人就会向你投来不同的眼神,有期盼的眼神,有慈爱的眼神,有坚毅的眼神,有……而最令我难忘的是妈妈那失望的眼神。
记得有一次,数学老师说明天要进行第四单元《圆》的测试,我回家认认真真的复习,对考试充满信心。第二天早上,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考试时要细心,《圆》这一单元考察的是计算能力,答完卷子一定要仔细检查,千万不能马虎哦。”看着妈妈期待的眼神,我下决心不辜负妈妈对我的期望。
考完试,我感觉考得还不错。可试卷一发下来,却发现我大错特错,天哪!这个分数简直就像晴天霹雳,我的心情也从阳光明媚到乌云密布,不知如何回家面对妈妈。时间过的可真慢,我终于熬到了放学。
我背着那考糊了的试卷,怀着忐忑的心情,感觉脚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挪动不了。走出校门,就看见妈妈一脸兴奋地跑过来:“奕奕,这次数学考的还行吗?听别的家长说我们班还有100分的呢,90到95分的人也很多呢。”我低着头,轻声地说:“考的不怎么样,计算错了很多,都是不该扣的。”
我低垂着头不敢面对妈妈,偷瞄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啊!我清清楚楚的看见妈妈眼里闪过失望的眼神,但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哦,没关系,我们回去分析一下,下回继续努力!”妈妈故作轻松地说。
但仅仅是这一瞬间,就是这失望的眼神,它让我永生难忘;仅仅是这一瞬间,我能体会到妈妈的心里是有多么难受,妈妈对我的学习放下了多少心血;仅仅是这一瞬间,我知道了母亲对我的期盼之深;仅仅是这一瞬间;我知道了母爱的伟大。
月考虽然过去好几天了,学习也早已步入了正轨,但对于这此月考,妈妈那失望的眼神深深触动了我,让我无法忘记。
备考前几天,妈妈细心照料我,早、晚有时间就监督我复习,但我不以为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会了。所以每天我就和平时一样,在学校学习完,回到家还是不先写作业,妈妈催促我,我总是说“没事,玩一会儿再写也不迟。”直到备考前一天,我才着了急,赶紧背这个,背那个,一会儿又改成去做题。这时,妈妈说:“叫你早复习你不干,现在十分忙吧?”我也不再分辩,一直忙到十一二点才去睡觉。
第二天,直到妈妈喊我:“六点半了,怎么还没起床?”我才从梦中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匆匆吃了一点东西就冲向学校。考试时,我头晕脑胀的,光想睡觉,一点也不相做题。我这时才真的很后悔,为什么不早点睡觉,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呢?
过了几天,成绩下来了,我把成绩汇报给妈妈。妈妈听了英语成绩,点点头说:“嗯,不错,有进步!”可接下来,脸色就变了,嘴巴微张,怔怔地看着我。我低下了头,再也不像平时那样理直气壮地分辩了。妈妈看我这样,只轻轻说了一句:“没事,下次加油吧。”说完,扭头进了厨房。我看着妈妈似乎沉重有脚步,感受到了她那一刻极力掩饰的失望眼神,会悔恨的泪水打湿了眼眶。
“不听老人眼,吃亏在眼前。”妈妈那一抹失望眼神将激励我改正现在的学习态度,接下来我一定好好复习,争取期中考个好成绩。
时间悄悄流逝,空气似乎逐渐稀薄,几近真空,让人无法动弹。全班一起等待那个答案已经20分钟,这份压抑逐渐增加,一道简单的赏析,班中竟还未掌握。
等待已久的答案声未着地,您已然被触怒,小巧的身材驾驭不住无法压制的怒火,我们从未见过。您失望的眼神扫过,无人敢应接。风浪已过,一片死寂,抬头看一眼,与我记忆中的一幕吻合,又似乎换了配色。
您还记得吗?喜鹊衔来喜报,红榜有名。被所有人不看好的我们班,在语文方面取得优异成绩,您骄傲地在黑板上写下我们的荣耀,引来一阵欢呼。您转身回看,两根手指轻松地支着讲台,眼睛像一条游鱼,游过整个班级。那时我们的眼睛清澈,如一汪汪清泉,接应您欢悦的游鱼。那时课室在欢悦之后也是静的,我们沉浸在共同的快乐中。
此时此刻,您依旧站在同样的位置,那团怒火的消逝,带走了您的神色。粉笔“啪嗒”掉落,板书一字未动,手中的卷子本来被捏出丝丝折痕,现在却只轻轻垂在您手间,摇摇欲坠。两根手指也像从前般支在讲台,却没了以前的线条。
您又一次扫视班级,恰巧我抬头,目光对视,像一把手电筒的光刺到身上。方才本觉事不关己的我,忽而暴露了种种无可原谅的错误。一股莫名的惭愧火辣辣地烧着我的心脏。一切虚无的自信与优越被撕得粉碎,方才发现,在语文学习上的错误被老师次次修改,完全是您对我的包容。我没有资格,没有底气不好好听每一节语文课。多么想让您再次拾起粉笔,耐心引导;多么想让那穿透本质的眼神快速停止,多么希望整个世界继续转动。
课堂匆匆结束,仿佛一切还是苍白无力。你走出课室好久,那失望的眼神仍不停地钻透我的眼睛。我不敢与周围的人说话,我不敢继续冷落遗忘的知识点,我不敢再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语文早就没有问题了。
我想尽一切办法,填补您失望无光的眼神,不肯停息。每当看到别人在某处没做好时,您的眼神就出现在脑海,我又下意识地叩问自己内心,是否将事情做到了圆满,并总会发现一点两点的疏漏。
我努力填补着那失望眼神的深壑,希望有朝一日又迎来神采奕奕的光芒。
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可能只有三四岁吧,我遇到了一只鸟,一只与众不同的鸟。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的,只记得它的颜色分明,背上是乌黑的,腹部是雪白的。
老家后面有一个广场,广场上有很多排列整齐的石桌。爷爷总是会带着我去那玩,当广场上空无一人的时候,因为那时候会有许多鸟停驻在石桌上休息,我经常就是挣脱爷爷的怀抱,边跑边叫地、张牙舞爪扑过去,然后它们全部一起扑腾着翅膀向蓝天飞去。
有时候有些小鸟反应慢,我得再靠近些再叫一声才能吓跑它们。我会一直望着它们,望着它们不断挥舞翅膀的背影,直到了无踪迹。
那天,我还是这样,“哇――”地飞奔过去。可是这次,这只黑白灰的鸟没有飞走,我以为它没看见或没听见我,于是我又故技重施,它仍旧不飞。
我一点点靠近它,它歪着头看着我,但它只是看着我,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反而我有点怕它,转身就拉爷爷,告诉他他不信,说我骗人,我怎么说爷爷都不过来,急得我只好硬扯着他的裤腿扯过去。
爷爷一看真不飞,就伸手去摸它,结果它啄人,起初以为它受伤了,就把它带回了家。
我们拉开它的翅膀,没有一点受伤的迹像,还不喜欢别人碰它,一靠近他就用尖尖的嘴啄人。怕他没办法在外生存就把它关到了笼子里,想把它当宠物养着。
结果发现它不吃不喝,米粒、小蚯蚓、面包渣什么都喂了,它就是不吃,我很喜欢它,喜欢蹲在它面前看着它,可它不吃东西变得十分虚弱,爷爷说它可能是想家了,我看着它的眼睛,黑色中映着无尽的悲伤。
我不想让它走,更不想他死,最终还是打开了笼子。没想它不飞,好像并不想走,眼睛满是失望,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我不知它是在失望我没有早点放它,还是对生活失望,我只知道这件事,这个眼神,我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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