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城人来人往,汽车发动机轰轰地响。路口十分拥堵,司机乐此不疲地按着喇叭。
我与家里的大人们外出,走过了一个个街道。前面又是一处路口,绿灯在不停地闪烁着。我有些焦躁了。当我们走到路口时,信号灯转红了。
我们在安全岛上站定,车流就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出。过了一会儿,车变少了,大人们径直向马路对面走去——一切像我还没走到路口时预见的那般发生了——信号灯还没有任何变化。
我又一次跟着大人违心地穿过马路。每一辆偶然飞驰而来的汽车,都像是从我的心尖驶过,一下一下地碾压在我心上,让人喘不过气来,并且十分不自在。
穿过马路后,我回头看了看那依然发着红光的信号灯,就在那时,变成了绿灯。这两个灯光都让我感到十分刺眼。我赶紧加快了脚步,想要远离那处路口。
又走了很久,我不想再这么逛下去了。我跟大人打了一声招呼,便独自一人开始返回。
又一处路口。前面有几个与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车流渐渐停止,我身旁的路人都开始穿过马路,她们依旧高声谈笑,不为所动。我看着面前的她们,没有挪动脚步。
绿灯亮了。我穿过马路,轻快地踩在斑马线上,心情舒畅。信号灯又变回红色——我依旧踏着轻快脚步走在街上。终究,我还是选择了另一群人。周围大多数人的做法,并不一定要选择跟从。
此后,我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再与大人出门路遇红灯——落下一段路又有什么呢?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听从心里的那个正确的声音。
就这样被那个声音征服。
再望得更远,便看见与梧桐树相反的喧闹。操场上,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塑胶操场上有红色的跑道,黄色的格子,红黄蓝相间的篮球场地与两个蓝色的篮球架,地上的色彩已让人眼花缭乱,再加上穿着彩色衣裤的同学在操场上跳跃、奔跑、玩耍、嬉戏,五彩缤纷的色彩一闪而过,像是无法抓住的似水年华。
我们姊妹四个,我、我的姐姐还有两个弟弟,这在当地就算大人口了,但是妈妈从没有嫌弃过哪个,也并没有因为我是女孩儿疏远我,只是在忙的时候吼几句。看我们受惊吓的样子就又温和起来。母亲的身体很差,我的记忆里她一直很瘦弱,说话有气无力,但是她给我们的关爱并没有因此减少一点。她没有上过学,不识字,所以子女们认个字她都骄傲得不得了,更不要说子女上大学了,那对她简直是最大的恩赐了。
母亲有个习惯,就是点子女的名字,当她喊我们其中一个做事的时候,总是从大到小叫一边,然后再定在那个要喊的人名上,比如要喊我的时候就是这样“霞的、卫的、涛的、二的,……哦,卫的。”每每这个时候我们就会笑着说“你到底叫谁呀,一说一大串,你还不老呀。”
她也不以为然,照样挨着点名,而且点得理直气壮。
我以为就我的母亲有这个习惯,跟朋友说起的`时候他们也有过类似经历,姊妹多的多点,少的少点,反正是点。
如果你母亲也点名的话,不要嫌她,因为被母亲点名是一件幸福的事,而这件幸福的事对我只能是回忆。在这忙碌的世界上有一个人把你记在心里,挂在嘴边那是多美好的事。
“林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还有比这更残忍的遗憾吗?可是偏偏我就是这个最倒霉的人,母亲突然离世,没有留下一句嘱托,没有给我们一分钟尽孝的机会,想起她在世时有多少行孝的机会,都被白白浪费,真的好自责。
所以说,被母亲点名是幸福的,在她堂前尽孝是幸运的。看到这篇的人,如果中秋还没回家,就放下手中的一切往回赶吧!
它苍劲的树枝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风雨雨,吹吹落落,却依然坚定而有力,仿佛任何困难都不能让它的孩子那脆弱而顽强的`生命死去。寒风再次吹过,枯叶似乎已经无能为力了,随着轻微的端裂声,随着风摇摇晃晃,飘落在地,梧桐树上的斑斑点点,似乎是无尽的叹息。
我的爷爷,一个新时代的老头,个人十分讲究,他房间里,你见不到一点脏,乱,差,与我的狗窝那是没法比,但有一件东西,却与他的房间标准格格不入!他的毛巾。
这毛巾被他洗得腿了色,我一直很不理解,一个这么爱干净的老头居然会留一块烂毛巾留这么久,这毛巾目测应该是上世纪的。
我闲着没事,到阳台看看风景。不知哪来的风,猛向我吹来。我来不及躲,就被一个不明物体重重的打了脸,不是很痛,软软的,但我心里很不爽!我把脸上的东西扯下来,原来是挂在阳台上的那块爷爷的毛巾,“我妈都不打我,你打我脸!”我对它生气的低吼,于是十分生气的把它丢在了有很多灰尘的盒了里,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谁拿了我的毛巾!”爷爷紧张而生气的对我们喊到。我的天,爷爷难得这么愤怒。“我拿了。”我十分不在意的说了一句,也没看着爷爷。“丫头,在哪了?快给我。”爷爷气消了许多。没办法,老头子喜欢我。我指了指盒子。
爷爷听了,又伤心又生气,面如土色,本就没什么生机的脸显得更老了,我不好意思的轻声叫他,像用平时小儿科的方式去讨好他,可他竟没理我而是直径向盒子捡起那块本就破烂还满是灰尘的毛巾。
“我再给你买。”“你不懂!”他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他好傻,我心里想。
我带着惊讶和好奇去问奶奶才知道,这是爷爷他妈给他的。我突然感到十分对不起爷爷,姥姥去世很多年了,爷爷一定很伤心。
“妈,儿子会保护好的,妈…”这是我无意间听见的,我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转,不是因为内疚和惭愧,而是因为我被他感动了。
他傻吗?他不傻!他只是以这种方式来表达一个儿子对母亲的爱和怀念……
小时候在老家生活,我是心直口开的一个小孩,只要是看不顺眼的必定说出来,但更众所周知的是我挑剔的味蕾,大人们也任我胡闹,做我喜欢吃的。又一次,我无意中与外婆提起一个菜品,没想到的是,这道外婆连听都没听过的菜名竟在挑剔的我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天是我的生日,外婆大清早的就去离家老远的一个市场买菜了。如果不出所料,我应会有口福了。
大约一个小时候,外婆提着大包小包从门口进来,但买的都是我不常在家中看到的菜。包里有黄色的辣椒,紫色的包菜与粉红色的小萝卜。我吃惊地看着外婆,外婆满意地对我笑了笑,神秘地对我说:“你有口福咯!”便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了厨房。
我偷偷地溜到厨房外的墙边,看着外婆拿着五颜六色的菜开始洗、切、炒。外婆忽然开始踱起步,思索着什么。她拉开抽屉,从中抽出各种瓶瓶罐罐,又从瓶中倒出了一些红棕的粉末与菜拌在一起。不一会儿,香味就散发出来了,我暗自舔舔嘴,离开了厨房。
到中午吃饭时,外婆端出了我心心念念的那道菜,五颜六色,香气四溢。
外婆自豪地介绍:“囡囡,一个月前你说的菜,尝尝!看是不是这样?”
我惊讶时还有些不确定感,我没吃过那种菜呀。我将菜夹到自己碗里,放入口嚼着。一种很新奇的味道从味蕾传来,我看着外婆,她用手拢了拢头上的湿发,我对她笑着说:“外婆,真好吃!”外婆脸飞红了,腼腆地笑笑,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菜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道菜并不是那样味道,但我依旧觉得那是我所吃过的菜中味道最好的。
那碟将我征服的菜,那个将心做入菜中的人,我至今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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