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敲呀,老班。”同学们躲在墙后面,压低着嗓子,焦急地催促。我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今天,老师在班中对同学们“怒发冲冠”,一场无缘无故的风暴过后,同学们决定向老师提出建议。可是当他们在表决派谁做代表时,数十个手指齐刷刷地指向了我,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同学们的信任与吹捧纷至沓来,我作为老班,民意难违,只好顺从了。
来到办公室门口,同学们的护送终止了,一个个像海狗似的,在暴风雨来临之际退缩了,躲到了墙后面,只探出一个个脑袋,不时地对我挤眉弄眼,投来信任的目光。
门虚掩着,从门缝中透出几丝暗淡的光线。我伸手准备叩门,在离门还有两厘米的地方又停了下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慢慢吞噬着我的内心。我缩回了手,侧过头去看着同学们。
有的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的人在摇头,有的则向我挥挥手,示意我加油,也有的人向我投来了信任的目光,夹杂着敬佩、仰慕。此时,脑海中有一件小事开始浮现。
那一年,我还很小。妈妈因为工作繁忙而变得脾气暴躁,经常为了一点小事训斥我,甚至打我。我很无奈,也很愤怒。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推开了妈妈虚掩着的房门那时,我无畏、单纯,和妈妈面对面的交谈使我们的心贴得很近很近
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我不还是那个单纯、无畏的我吗?望着同学们丰富而又变化着的表情,我心中的自信就像一个气球一样不断地胀大。
我深呼吸。透过门缝,有一缕清新的空气钻出。给予同学们一个微笑,我伸出手,轻轻地叩了几下门,只听见老师温柔的声音传出来:“进来吧,门开着呢!”我从容地走进办公室,一瞥墙后面的目光,有担心,有惊恐,有鼓励,就像什锦糖一样交织在一起,向我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我触摸着那扇其实开着的门,开始了与老师的谈话
虽然只有短暂的十几分钟,却如同几个世纪,我通过了那道其实开着的门,走进了老师的内心,与老师有了一次心与心的交流。
“笃笃笃”,敲门声又一次响起,我和老师相视而笑,一齐说道:“门其实开着!”
我又路过了那块小黑板,不禁驻足停留,一排排齐刷刷的“10”分中嵌着一个“9”分,显得格格不入。“9”分的上方,正是我的名字,而我,却勾起了唇角……
理化实验操作技能考试化学试场。每个实验台前都站着一名同学,忙碌但胸有成竹。我也在其中。加热不一会儿,同组同学的试剂都显出了蓝色,表明待测品是氧化铜。而我的沸腾了好几次,却仍是透明的。虽然怀有重重疑虑,我仍决定尊重实验事实,将“碳粉”填上了试卷。
我的预感果然应验,监考老师一路顺风地批着我的考卷,在短暂停留之后,在“碳粉”上打了个大大的叉。旋即,她转过身,在登分的黑板上写下了“9”。
9分,我的理化实验操作技能考试成绩只有9分,在那一排齐刷刷的“10”分中,是那么大而刺眼,又似乎是那么渺小。身边的同学纷纷作证,我的试剂的确没有变蓝。我二话不说,快步走回实验台,拿起那身份不明的黑色固体,请老师做实验。结果再次令我咋舌,加热不一会,试剂就显出了欢快的蓝色,在试管中轻飘飘地摆着……
“我还是觉得不对。”我一如既往地坚持着,又拿出了我用来做实验的稀酸。老师便拿来了ph试纸,它遇酸变红遇碱变蓝,准备作最后、也是一锤定音的检验。我屏息,凝视着那张试纸,慢慢浸入试剂瓶——一片浓郁厚重的宝蓝色迫不及待地蔓延开来,直至吞噬了整片试纸,很深,很深。
答案昭然,原来我用来做实验的稀酸,是碱。自始至终我都是正确的。并且,我不曾放弃。
同学们都觉得黑板上的“9”分应改为满分。而我却只是浅笑不语,就让这“9”停留在黑板上吧,因为,它是我坚持的成果与见证。它与其他的“10”分有区别么?不,9分,也可以那样完满。“9”终究保存了下来,同时,黑板上的9分,固执地不肯变蓝的试剂都将被镌刻在我的记忆中,时刻提醒我要坚持,坚持那些不该放弃的,比如那客观的,不容任何人辩驳的事实。
这块小黑板及其他一切,都将是我最引以为傲的记忆,同时,也是激励我走下去的不竭动力。
黑板上的记忆,美好、坚定。
你发如雪,映入了眼帘,你无私,苍老了谁?
——题记
早晨,外面小林里传出欢快悦耳的鸟叫声。
昨晚,母亲嚷嚷着要洗头,便被我制止了:“妈,太晚了,不要洗了,不然导致头痛就不好了。”母亲总是这样,处处为我们操心,却总不顾自己的身体。
早晨,母亲又想起了昨晚的事。便弯下身拿脸盆,站起来时还不忘用手扶了扶腰。此刻,我鼻子一酸,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14年了,母亲处处为我着想,而我——我这不孝女,竟未为母亲做过一件事,即使是一件平平常常的小事!不知良心发现还是怎的,我开口说:“妈,我帮你洗吧!”母亲推辞了一番,在我的强求下还是答应了。此刻,母亲很幸福,我知道。这简短的六个字,如蜜一般的流进了母亲的心窝。
端来一盆温水,解开母亲发束上的皮筋,顿时,一头黑发霸占了眼前的世界。是啊,母亲的头发,打小就让我倾羡,宛若一道掺进了墨水的瀑布。不经意间,却有些许白色出现,是幻觉吧?定了神,原来,银色的头发也已经在母亲的头上蔓延。缓缓地梳着母亲黑中掺白的头发,泪水不听话的盘旋在眼眶中。
母亲低下头,我用温水把母亲的头发完全浸透,均匀地抹了些洗发露。双手在母亲的头皮上轻轻地揉着,思绪却已飞到了窗外。小鸟的叫声此时似乎有些哀婉,是小鸟也对不起她的母亲吗?“孩子,洗发水弄到眼睛了!”母亲嗔怪道。“哦,对不起。”我吐吐舌头。
帮母亲冲了冲水,仿佛冲掉的却不是泡沫,而是洗清了童年我与母亲的回忆。那时的我,四岁,很顽皮。一日,母亲帮我洗澡,由于性格问题,在澡盆中的我也不安分,结果不小心磕破了头,流了好多血。而母亲为这件事,却自责了好多天,连眼睛都哭肿了!小时候很傻,真的很傻,那时候想:妈妈哭什么哭,受伤的又不是他!现在才知道,是“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帮母亲檫干头发,看着母亲脸上满是洋溢着的幸福,我也欣慰的笑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用你的一份小爱,来回报母亲的无私之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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