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的芳香妹妹飘入我的鼻间,萦绕在我周围时,我总会想起您——外公!您的爱,就如苹果的芬芳,氤氲在我心中,充盈着我的心房!
那一年,我趁着假期到外公家去玩,却突然看见,外公为我种的苹果树仍在,上面挂着累累的果实,看着满树的果子,我不禁咽了咽口水,抓住外公的衣袖,嚷嚷着:“外公,我要吃苹果!”
“还没熟呦!”外公满脸笑意,“等你下次回来看外公,外公奖励给你!”我依偎在外公怀里,拍手叫好。秋风拂过,那一树的叶,随风摇曳,似在吟着一首静谧温情的歌谣。
只是,此一去,便是五年,学业繁忙的我,再没去过外公家。
直到那个沉重得令我窒息的电话响起:“仔仔,快来医院吧,外公快不行了!”心中蓦地升腾起那个古老的落满尘埃的承诺:“外公,等苹果熟了,我一定回来看您!”
苍白的病房,惨白的床单,白得恐怖,浓郁的消毒水的气味夹杂着令人压抑的药味。推开病房的门,外公脸色苍白,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眼睑耷拉着。大家正欣喜地望着终于醒过来的外公,医生一句“这是回光返照!”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浇灭了所有人心头升腾起的希望,沉默笼罩着病房。
我强忍住泪水,扑到外公床前,泪水朦胧间,我看见您长满瘦骨嶙峋的手中紧紧地握着一个布满黑点的苹果,那么虚弱的外公,却是那样用力地握着,您浑浊的眼中透露着只有我能读懂的不舍。
见我来了,您浑浊的眸子突然清亮了起来,挣扎着握住我的手,口中断断续续地呢喃着:“奖励……苹果……”您瘦弱的手拼尽了力气,颤颤巍巍地将苹果递到我手中,紧接着,您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望着您恬静的脸庞,心痛得似已无法呼吸,想起了那个久远却似又萦绕耳畔的承诺:“等你下次回来看外公,外公奖励给你!”“外公,等苹果熟了,我一定回来看您!”我食言了,我没有如约去看这个可爱的老人!每每苹果飘香之时,您定是站在苹果树下,独自喃喃不休,眼神充满期望地飘向远方:“苹果熟了,仔仔快回来了吧!”
窗外,风带着肃***的气息!
望着手中那残留外公手心余温的苹果,眼泪止不住地流着,这枚苹果,寄托着外公的情思;这份亲情,寄托着亘古不变的承诺。
风改变了它原有的肃***,如春风般温暖,心头不禁涌入一股暖流,这份爱,将一直陪我在记忆的长河中流淌。
又是一年秋风至。
老家院中的苹果树上挂满了果子,苹果的芬芳勾起了我内心无限的澎湃:“外公,苹果熟了,我来看您了!”
爱是无形的,看不见也摸不着。可爱是会散发着一股让人回味无穷的清香,使我感觉有一股暖流涌进我的心田,这份爱一直伴我成长,进步。
我还记得在我六岁那年的那天是我最难忘的一天。那天,妈妈去了出差,只有我和爸爸在家。爸爸那天正在家里看报纸,看着看着,他看到“美食节”这三个大字,便问我说:“乖女儿,我有好东西吃,你要不要啊?”我赶紧冲到爸爸跟前连连点头。爸爸马上就带着我出发了。我和爸爸经过漫长的公共汽车行程,终于到了广场。
我和爸爸下车后,共同奔向那我们向往的“圣地”。可就在这时,我的肚子“咕咕”地打起鼓来。爸爸笑了,露出了他的皱纹,马上带我去吃东西。爸爸买了羊肉串、生蚝、烤鸡腿、鲜橙汁。他手上满满都是食物。爸爸笑着,慈祥地看着我,说:“快吃吧!别饿着我家的‘小老鼠’。”我被爸爸逗笑了,可我丝毫没忘记我吃东西的职责,扑到爸爸的怀里,拿起东西就吃。吃了一会儿,我停了下来,赌着嘴跟爸爸说:“我站得脚都酸了。”爸爸环顾四周看不见椅子,他便蹲下,说:“来,坐爸爸的大腿!”我坐了下来,说:“爸爸真好!爸爸你这样不累吗?对了,爸爸给你吃!”爸爸摸了摸我的头,说:“不累,爸爸不吃,待会儿爸爸给自己买。”可我吃完后,爸爸就没有再买东西吃了,只是喝了几口水。
我看着他脸上的条条指纹和他那一头白发,不禁一股心酸。我们要回家了,可天降“不速之雨”,风呼呼地吹着。爸爸没带伞,他脱下了外套,挡住了我,而他自己却浑身湿透了。回到家后,我看到爸爸在哆嗦,他的脚红了一大块。爸爸并没有因此而坐下休息,他马上去盛了杯热水给我喝。我一边喝,一边看着他,不禁留下了眼泪。爸爸担心地问我:“是不是着凉了?”这时,我的心涌进一股暖流。这股暖流不仅是因为热水的暖,还有那暖暖的爱。
爱就像那杯热水一样暖和,一直沁入我的心田,即使是在寒冷中,那份温暖的爱也不会因此而降温。
这是我吗?右臂这么短,这么细!举起来,像怪物爪子一样丑陋可怕!镜子碎了,一切像噩梦一样惊惶错乱。
“为什么我是这个样子?”我疯狂地狂喊。
妈妈明白了,深情地望着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久,妈妈走过来,慢慢俯下身子,把我紧紧搂到怀里。
我伤心地哭了:“妈妈!我恨你!”我猛的推倒妈妈,哭着跑进屋子,把自己反锁在屋里。
为什么呀,妈妈!我并没有向你索求这份生命!你生育了我,为什么让我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为什么我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健康完整?狂乱地甩动着那只疼痛的手臂。
“孩子!你是妈妈身上的一块肉啊!你这样,妈妈不心疼吗?”妈妈嗓子哑了。
深夜,妈妈轻轻地抹去我脸上的泪痕,擦净我手上的血污。我无力地望着妈妈,眼前转动着大片空白。
“疼吗?”
我疲倦地抓着妈妈的手,低低地喊着:“妈妈……”
妈妈搂紧我,把脸贴在泪眼模糊中睡去。每次清晨起来,我都幻想自己是一份完完整整的生命。
北风狂吼,落叶飞旋。
高等生物大约五十万到一亿中,有一个基因突变,产生畸形……
书上的那几页已经被我撕得粉碎,在教室的窗外跌飞。
“芳芳!”谁在喊我?“风这么大,我给你送饭来了。”是妈妈。
我向远方跑,我不要见妈妈。
“芳芳!芳……”喊声断了。妈妈,在哪里?行人血泊。
“妈妈--”
妈妈静静地躺着,脸色苍白,嘴角带着淡淡的苦痛。多长时间了,我都没有这样细看过妈妈,没有再喊一声妈妈。
“妈妈,好些了吗?”
妈妈吃力地点点头,好久才轻轻地说:“孩子,别怨妈妈……”
妈妈的泪水流了下来,嘴里使劲的咬着枕巾:“15年前,妈妈第一眼看到你就昏了过去,妈妈也是初为人母的女人,为什么让我……这些年,妈妈日里梦里惦记的都是你。命运已经这样,就算是妈妈的过错,妈妈这么多年的疼爱,只是在养一个无情无义的.孩子吗?”
妈妈,你用疼爱的目光注视着我痛苦的长大,陪着我走着艰难的旅程,让我带着满心对生命的感动和执着,仔细地来过阳光下的生活,让我伴着那份永远宁静,永远温馨的爱,去寻找和创造生命的美丽时刻……
“妈妈,还有一样礼物给你呢!”我把特意买来的盒带放进录音机里,“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歌声再度悄然响起。
透过模糊的泪眼回望,妈妈柔和如溪水的爱又一次滋润了我曾经荒芜的记忆。
氤氲的夜色浸染着紫色的窗枝,梦里似乎又闯到槐花淡淡的幽香似一道澄清的柔波……
月下。小路。老槐树……
又是一个有月的晚上,风渐起渐落,吹乱了人们的头发,吹乱了人们的思绪,只有那颗心显得格外温暖。
槐树在小路的尽头,树下有间馄饨店,摊主是一位慈祥的老伯,六一的样子。虽然在小路尽头,但生意格外好,常客新客不断。
晚自习回家的学生三五成群,骑过大路,在三岔路口分散。我独自骑在路上,黑暗袭来,寒冷袭来,我便哼着歌为自己壮胆,但无名的落寞还是爬上了新月,高挂在心头。
好不容易挨到了槐树下,下车缓解压抑。正值老伯收摊,今天忙到这儿才刚歇下。老伯这才看到我,带着微笑向我招呼“小姑娘,吃馄饨吗?我摇摇头。他又接着说”晚自习刚下课,饿了吧,来爷爷这,爷爷今天请你吃。“我高兴地坐下了。
这老伯我听说过,老伴早已过世,每月除政府的补贴外,生活仅靠这家店维持,生活的担子压得他好累。但当乞丐乞讨之时,他会端上一碗热汽腾腾的馄饨;放学晚归的学生,小巷无灯,总也能感受到微弱灯光下的爱。感动的心绪不只一次涌动......
月下,槐树与老人构成了一幅和谐的深秋晚景图,吃完馄饨,卸下扔下畏惧,带上感动,带上爱继续后面的.征程。
路上,寒冷黑暗无影无踪,反而多了一份赏月的欣喜。今夜月如豆芽,调皮地拨弄水波,湖水闪着葬在{郑金色梧桐演绎着自己的童话……
老伯忙碌的身影在月下显得格外修长,那份感动承载着我的心隐藏在槐树下,伴着我走过一个又一个黑暗无月的夜晚…·
坐在窗前,翻开本,用心为墨,感动为笔,记下那一个有月有槐香的夜,好静好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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