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就到了午饭时间。
扑哧扑哧的跑到菜场,菜场这东西很奇怪,你去或不去,这里永远脏兮兮的充满着讨价还价的声音。
我皱着眉头跟着老爸跨过一滩脏水,凑上去问他今天吃什么。
他问“那你想吃什么,我好买。”“我不知道啊。”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走向附近一个菜摊“算了,你们娘俩永远都是问吃什么都说不知道,我做出来又嫌弃。”
“哈哈,家里人都这样,我家里人也这样啊,做什么都说不好吃,问了又说不知道,真是的。”旁边一个大婶听到后哈哈笑着。
‘哟,有人帮嘴啊,’我只好摸摸鼻子嘿嘿笑笑低下头看地下那些烂菜叶。
“对啊就是这样啊,这些人就是欠扁。妹,给我来四根这莴苣,我家崽最爱的就这个了。”
我再也不能天天看见你了,再也不能天天和你一起吃饭了,也不能天天和你吹牛了,甚至,再也不能时不时的和你比身高了。那份牵挂,只能放在心底。很多次,我都故意绕路从学校门口过,看着那个校门,恍惚是在做梦;但内心里确实开心甚至有点小自得,时不时很骄傲的看着马路上走过的人和车,用眼光告诉他们:我的儿子在里面读书。你得理解老爸这点小小的虚荣,虽然你老爸在讲台上叱咤风云、谈笑风生,其实内心也是一个需要得到肯定的人。儿子,你在里面开心吗?每次都会这样问,眼光看着那栋宿舍楼,还有远远地看一眼你上课的那栋楼。
每周去接你,简直就和过节一样,那个快乐啊!只要你一坐上车,老爸就在等。你知道在等什么吗?在等你天马由缰地讲你在学校的事,不管是学习的事,还是生活的事,还是别人的事,只要从你嘴里讲出来,老爸就爱听。唉,老爸一个大老爷们,什么时候也变得八卦了呢?和你在车上探讨学习,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这一点,儿子你真的不错。每次和你探讨的话题都不同,也许我讲得并不是很好,但你都听得很认真,不厌烦,还经常和我探讨不同的思路,或许真的能帮到你,或许只是给你一个启发,甚至只是一种消磨路途时间的闲聊,但不管怎样,车里面是开心的气息,就连堵车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我们呆在一起,你跑不了。半个学期很快就过去了,相信你已经完全适应了学校生活,你没有向我抱怨吃不好睡不好,只是有时候开玩笑地说每天买饭要抢,其他的似乎没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我想,你的适应能力还真的不错,值得赞一个。期中结束了,你并没有告诉我考得如何,我也没有去追问。如果你考得好,你会开心的告诉我;如果考得不好,你也会告诉我,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我不问。说几件我觉得很开心的事情吧。开心的事情挺多,写几个就行了。第一件事就是你居然开始看书了,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哦。记得我把余秋雨的书递给你的时候,我担心你是不是会接受?没想到你很开心地接受了,而且还带到学校去看,看完了第一本还主动要第二本。你知道吗?你的这个举动让我开心了好几天呢。尤其是放学回来后,主动和我聊看书的感受,还像模像样的点评了几篇,好小子,其实你的领悟能力真是不错的!第二件事就是你居然自己主动写了,这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篇《咖啡》真的写得不错,条理很清晰,描写很细致,情感抒发也很到位。虽然略显啰嗦了,但整篇的结构和写作都像模像样的,很有散文的气息,尤其让我高兴的是这篇作文并不是老师要求的,而是你自己想写的,这种想法和做法让老爸很高兴,很高兴。第三件事就是你终于加入文学社了。记得你讲过加入文学社的过程,我听得滋滋有味,也在脑袋里想象你去报名、考试、看录取名单的样子,可惜不能亲眼看见了。
我们在开学的时候都约定了要加入一个社团,而且我建议你加入文学社的主要原因就是你初中看书太少,人文底蕴积累得不够,这对你今后的发展是不利的;同时如果你选理科,语文就是关键的.学科了。没想到你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并没有受其他社团热闹的诱惑,坚定不移的加入了,儿子,你真棒。第四件事就是你心态很好。老爸也知道高中的学霸多,那些高分班的牛蛙简直就不是来自地球,他们的学习能力和成绩太恐怖了,即使在平行班里也有那些很优秀的同学。虽然你在初中的时候还不错,但老爸总是担心你一下子无法适应这种尖子生云集的环境。显然我是有点小瞧你了,你对这些看得很清楚也看得很淡,并没有影响到你什么,居然在班上还能排名前十五,说真的,你的沉稳让我很放心。你的老爸并不是天资超人的,不好意思你也不是,这一点估计还得是老爸的错,没那么好的基因嘛;不过我们一起达成了共识,咱就是一个卒子,不能跑不能飞,我们就一步步的往前拱,只要每天拱,就一定能拱到想去的地方。说了这么多,老爸给你点建议吧。我们家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你老爸估计也很难大富大贵了,虽然我依然在努力。很抱歉儿子,你没有一个大富大贵的爹,不能拼爹了。你的人生只能靠你自己了,靠你的努力和勤奋,靠你的付出和拼搏,甚至靠你的汗水和泪水。在你一路前行的过程中,我会陪你,我会关心你,我会帮助你,甚至为你我会舍弃一切,但是孩子我无法替代你。学习改变命运。老爸的经历虽然不能说改变命运,但是的确,学习造就了老爸的今天,所以这句话依然适合你。不要迷信那些高考不重要、学习不重要的流言,更不要相信能力比学历更重要的谎言。一个人如果连学习能力都没有,其他的能力我想也是没有的。所以即使学习再苦再累你也要必须坚持、必须把它当作吃饭睡觉一样必不可少。不要说高考是抹***人性的制度,你要知道,高考对我们来说,是社会给的一种公平,一种凭自己努力就能实现的公平;更重要的是,高考是给你一个接受更好教育的机会,是一道门;打开它,你的眼睛将会看到不同的东西,你的视野将会不同,你的格局将会不同,而格局,恰恰决定了结局。努力是一切。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川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这句话我希望你永远记住,牢牢记住。人和人的智力其实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努力的程度。记得我给你讲过史泰龙的故事,安东尼罗宾的故事,当然中国的故事讲得更多,所以就不重复了。
努力是什么?努力就是先做应该做的事,再做喜欢做的事;努力就是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做,把简单的事情重复做;努力就是发挥自己的潜力;努力就是没有实现自己的目标决不罢休;努力就是先让自己吃苦,再让自己享福!我知道,这些连老爸都不一定能完全做到,现在建议给你,似乎是残酷了点儿。但是儿子,我并没有要你现在去社会闯荡,而只是希望你在学习上更加努力,或者说让自己有努力的意识。对自己狠点儿。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轻松、快乐、舒适、安逸,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我并不强求你和别人比,因为那样没意义,也会生活得更痛苦。人生最大的乐趣是什么?其实是一种价值感和成就感,而这些真正来自于自我的进步。无论你的分数如何、排名多少其实都是在和别人比。记住,和别人比只是一个参照,它的目的是要告诉你:你在人群里处于什么位置;它的本质是想告诉你:你可以而且还应该做得更好!所以,如果你真的比不过别人,那么我们就做好自己。只是需要真正的静下心来,看看自己,进步了吗?如果进步了,一切都是美好的。
午饭后许久,我出来倒水。听见老爸的打呼噜声便走过去看,他歪斜着躺在床上,肚子露在外面,我摇摇头,拿过一边的毯子,给他盖在肚子上。
老爸比我略晚些到,我站在他办公手门口,搓搓手,这里最阴冷了。
“冷了吧,让你大清早不多带件衣服来。”一边笑着一边向我走来,我点点头“嗯,下次就知道了嘛。”
“啪嗒——”打开办公室的门,阴冷的气息朝面扑来,哆嗦了下,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老爸在泡了杯热茶给我暖手后才拿出老花镜,戴上看那些昨天还没做完的报表。
我呼出一口气后拿出手机,点开昨晚熬夜看的小说。时不时抬头看看老爸的表情如何,也时不时听到他戳计算机的声音和吐痰的声音,皱了皱眉,起身给他泡了杯甘草茶,“回家记得吃药啊,早上是不是又没吃啊。”“我知道了。”他尴尬一笑。
一切都那么真实,平淡的让我开始犯了困。
老爸是骑单车去上班的,健康又环保。
我很怕坐单车啊摩托啊之类的这样没有窗子的出行方式的。所以我选择了去站台等车。
“刺——”双脚一点地,单车停在马路旁,我从手机中抬起头来。“你真的不跟我骑单车去?”有点失望的语气,“嗯,我坐公交去,没事儿你先走吧。”
“我还是陪你等等吧,”怎么说不听呢“哎哟不用啦,你在这儿停着其他车多不好动又危险,快去吧快去吧,公交车比你快哦。”
“哎,好吧。那我先去了。”
“嗯嗯拜拜,你小心点啊。”真拿他没办法,这么大了还是一副孩子心性,上次还非要学人家来个单车秀说是要回忆青春结果摔得膝盖上留了个疤。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公车上,我带着耳机听着歌。一抬眼,哎呀看见老爸了。
早晨的清风吹起老爸的衣角他卖力的蹬着自行车上坡,手撑着脸,视线慢慢的往上移,是老爸那微躬起的背,愣了一下,明明,小时候还是那么挺直的。
似乎,小时候一直跟在老爸身后屁颠屁颠的我,现在,一直走在他的前面,竟没有发现,他的背何时已开始驼了。
又想起了朱自清的那篇背影,“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我没有流下眼泪,只是眼睛随着公交行驶得越来越快,一直向后望着。
——题记
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我们生活的一切动力,都是他源源不断的共给我们;他,是我的“笑话书”,在我不开心的时候,他总会自动翻开,让笑容重挂在我的脸庞;他,是永远亮着的一盏灯,他陪伴在我们左右,照亮我们每一步前进的路。我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那样,我的生活会变得灰暗,悲伤……他是一辈子陪我的`人,也是我一辈子要陪的人。
是的,他是我的父亲,是我伟大的父亲。
在我的记忆中,父爱就是沉默,就是整天为了生活奔波,就是用粗糙的大手来翻看我的成绩单,然后是摸摸我的头舒心的一笑:“不错,继续努力!”最多也就奖赏我几本书。所以我总是认为父亲是不懂的表达爱的人。
但是,岁月的年轮却告诉我:“父亲那乌黑发亮的头发在不知不觉中已添了几缕银丝;父亲那飒爽的英姿已经逐渐的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驼下的腰背;父亲那矫健的步伐也不再是那么有力了,而是越发沉重……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将来的事业啊!这是隐藏在血液里多么质朴而又伟大的父爱!
总是说父爱粗枝大叶,但是他的细腻却随处可见:在你上学时,从迈出家门的那一刻起,父亲那慈爱的眼神就会一直注视着你,直到你的身影消失在人海里;在你熟睡时,他会轻声慢步的走进你的小屋,帮你盖好被子,关上窗户;他从不会要求你什么,只是对你说:“孩子,不要走弯路,爸不要你出类拔萃,只要你能幸福就好!”
在父母之爱中,母爱犹如水泥和砂石,父爱犹如水泥板中的钢筋,人都说没有水泥和砂石就盖不了的房子,可忘了钢筋;母爱犹如蜜糖,放入嘴里就能品尝到甜,父爱犹如广柑,只有吃完之后,一吧嗒嘴才能感受到有一股浓郁的清香。遗憾的是很少有人“吧嗒”一下嘴,去品味一下父爱。
不要忘了,完整的家庭里,除了母爱,还有父爱的存在。在我们成长的道路上,父亲为我们树立了一个坐标,为我们铸造了展翅飞翔的翅膀。感谢父爱,感谢它带给我们的一切,它是永恒不变的爱,感谢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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