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记忆馆的地方,里面有个神秘的馆主。他可以帮你取走所有的痛苦、烦恼、不开心的记忆。那里有一扇门,门外,是一个陌生而玄妙的世界。四周虚幻的背景就像是黑夜里闪耀着的美丽的极光,不断变换着色彩,虚幻与真实不断交替。
而这无边无际的幻象中,无数大大小小的玻璃瓶悬浮在空中,蓝色的、红色的、白色的,玻璃瓶飘飘荡荡,上下飞舞,却放佛被什么力量束缚住,始终定格在特定的范围内。
不知不觉,我已经十几岁了;后知后觉,再深刻的记忆也会有被遗忘的'一天。现在,我还能记得小时候的自己吗?答案是不能。但如果我的过往都化成记忆馆中的一个瓶子,那该多好!心情好时,存储起来,当做美好的回忆;痛苦时,存储起来,作为宝贵的经验。
如果,世上真的有一个名叫记忆馆的地方,那该多好!可能等到自己老的时候,看儿时的欢笑哭闹;看青少年时泪水汗水;看中年时成功失败……
因为我有许许多多的回忆!
多到我必须去遗忘。
可我却不想忘却他们,希望他们可以存在我自己的记忆馆里。
这样,以后我再来取回他们的时候,会抚摸记忆留下的喜或悲……
我所以追求艺术,有两方面的原因。首先,艺术可以逃离孤寂,灰色的苦闷无人诉说时,沉痛的伤痕无人安慰时,无边的绝望,无人排解时,看看画册,听听排箫,一种神奇的力量会将我从冷酷无生命的无底深渊拉回真实的世界,在艺术中重新找回自己;其次,艺术有时会给我带来希望,凡高的强烈、莫奈的诗意、毕沙罗的朴实、雷诺阿的完整无不把我带入光与色的世界,那种逆反的精神,那种视觉的革命,那种永不褪色的光芒笼罩着我,浸润着我,将身外的尘事远远隔开,这种感觉犹如冬日午后的阳光洒在山巅的白雪上反映出的.点点金光,如此的空明,却又让人激动不已。雷诺阿在格莱尔画室学画时,老师看了他的画讥讽道:“无疑的,你是为了自寻乐趣而拿了颜色随便涂涂!”雷诺阿毫不退让:“要是画画不使我感到乐趣,请你相信我是绝对不会去画的。”哲学家千百年来一直都在讨论人生存的意义,而我一直以来都认为快乐是人生存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一生都不能从事自己所喜欢的事业,那是一种怎样的人生啊!没有希望,没有快乐,没有幸福的源泉,那要如何生存呢?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就像早期印象派画家不在乎整个社会的群情激愤一样,只要认为自己是对的,就要向着自己的目标勇往直前。德拉克罗瓦说:“线条是色彩。”安格尔大怒:“色彩是虚构的,线条万岁!”于是两人在法兰西学院门前大打出手,他们都同时为了自己的真理而奋斗,而历史也同时承认了他们的观点,真理没有绝对,信仰没有绝对,人生没有绝对,只有在追求自己的理想这一过程中才能到快乐是绝对的,不在乎结果,只强调过程,让快乐无时无刻不在你身旁,那才是人生的真正意义。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化,内心的世界里,给浮嚣以宁静,给躁动以清冽,给高操以平实,给粗犷以明丽,让自己快乐,给自己快乐,让复杂的色彩再次单纯,单纯到圣洁,让心中的气韵再次委和,委和到崇高。
生命只有一次,我会好好珍惜这仅有的一次机会,让自己快乐的生活在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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