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的天空,灰灰的树木,灰灰的行人……就连我的心,也是灰灰的。这因为我的课外辅导失败了,考了个八十一“大”分,这使我郁闷到了极点。
独自一人呆坐在窗前,突然卧室的房门被父亲打开,他笑呵呵地说:“来,儿子,跟爸爸一起品品茶,看爸爸新买的茶具如何。”我一点也不想出去,但“儿子哪能不听老子的”,只好无可奈何地走进客厅。
我坐在沙发上,看父亲把茶具放到沸水中烫了一下,然后往壶中放茶叶。那干瘪的茶叶在茶壶中显得很单调,可父亲用沸水一冲,一股芳香飘入我的鼻腔,沁入我的心脾。我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父亲说这水是洗茶的,说着将水倒掉,再次倒入热水,茶叶在壶中上下翻腾,浮起片片,一刻之余,渐渐舒展,慢慢升腾。
父亲把水倒入小杯,茶水清香怡人,泛着丝丝绿意。我迫不及待地端起杯子,吹了吹,猛吸了一口,但立刻吐了出来,不但烫不说,而且还苦涩不堪。我气恼地问父亲:“这么苦的东西,有什么好喝的﹖﹗”父亲没有说话,只是又往壶中注满水,然后把我杯中的茶倒掉,又倒了一杯。“你再试试看。”这次我连连摇头,但在父亲的坚持下,我只好小心地呷了一小口,突然间一阵苦味瞬间而过,连一丝痕迹都没有。“奇怪,也没那么苦!”我又急切地喝了一口,并细细品味,只觉短暂的苦涩之余,留在舌尖的只是芬香与甘甜。正因如此,反让人觉得先前的苦令人回味。
这时,父亲也呷了一小口,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品茶是一门艺术,需要品出门道来。正如你一开始,没有仔细去品,留下的永远都是苦涩;但只要你仔细去品,留下的就不是苦涩,而是永远的芬香和甘甜。”听着父亲的话,品着芬香、甘甜的茶,我的心不知被什么突然撞击了一下,它立刻让我明白:品茶就是品味人生,一次考试没什么大不了的,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考试,但如果你不从中吸取教训,那留给你的永远都是苦涩;但你如果吸取经验教训,那你眼前将是一片的碧海蓝天,留下的只是芬香与甘甜。
我感谢父亲的谆谆教导,而此时,一缕阳光射进屋内,照在了那杯茶中……
追寻着风的狂奔,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乡下,欣喜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击得粉碎,姥爷生病了!
看着姥爷憔悴苍白的脸,我心痛地跑了出去,不由自主地来到了菜市场。熙熙攘攘的人群海浪般围住了我,嘈杂的叫卖声徘徊在耳畔,喜庆弥漫在空气中,我的心却笼罩着忧郁的阴云。
我搜寻着卖鱼的小贩,打算为姥爷补补。我在人群中撞来撞去,总算挤到了鱼摊前。我站在一位穿着体面的男子身后,焦急地等着,不停地咬着嘴唇,拍着大腿。不知不觉前面的男子去一旁谈天了,我向前走了两步。
看着小雾悄悄地溜走了,我熬到了最前面,看着卖鱼的大婶,衣衫破旧,我颤抖着开了口:“来两条鱼,大婶。”忽然,那名中年男子挤了过来,傲慢地说:“这些鱼我包下了,大爷我有钱!”说着掏出了两张百元大钞,炫耀地抖得哗哗响。我慌了神,连说:“我姥爷生病了,大婶卖我两条吧。”大婶想了一会,挑了两条大鱼放进了我的袋里。我霎时愣在原地,良久心中漂浮着浓浓的感激,随着大婶的话,我的心震撼了,敬佩蔓延,洋溢在每个人的心中。“这个社会姓钱不算大,爱和义才是最大的,爱护老人也是我们的美德。”我静静地伫立在掌声中,大婶的话在回响,天籁般迷人,在我的心田种下爱的种子。
我呆呆地走出菜市场,凝视着袋中鲜嫩的大鱼,不禁回头望去,大婶的身影有些模糊,只留下一段烙在我心里的话语,照亮了眼前的道路:一个再平凡的人,用爱的力量点燃温暖的蜡烛,人生也会光彩夺目。
一天早晨我一如既往的和妈妈一起出门锻炼。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令我心动的一幕,当我路过楼下的垃圾堆,看到了触动我心灵的一幕,使我久久不能忘怀,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看见了一个全身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正在向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年轻人乞讨,他说:“您好,尊贵的大人,我是一个流浪街头的老乞丐,是一个可怜的人,您是一个有钱人请赏我一点儿吃的吧,大发慈悲给一点钱吧。尊贵的大人。”这个老乞丐说着说着还把双手伸了出来,做了一个乞讨的姿势。
这时那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年轻人脸上充满戏谑说:“我为什么要个你一点吃的,和钱啊?我又不欠你的,我干嘛要给你呀?”说着还把手一拨,老乞丐就一个趔趄摔到地上了。说完便扬长而去了。
老乞丐对着那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年轻人的背影说:“你怎么能打人啊?”
就在这时一个老伯伯出现了,他问老乞丐,道:“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说完还把老乞丐给扶了起来。
老乞丐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帮助我并扶我起来啊?”
那位老伯伯说:“我是善良人。我不忍心看你受伤。”
“谢谢您。”老乞丐感激的说。
然后老伯伯说:“你在这等一下。”就转身走进一条街巷,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老伯伯从那一条街巷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些衣服、面包……等,走向老乞丐这一边过来,把东西拿给老乞丐。
老乞丐感动得泪流满面,说:“老大爷,谢谢您。”
那位老伯伯说:“助人为乐为快乐之本,你不用谢我。”
我看到这里心中感慨万千,世界上如果多一些像老伯伯这样的人就好了。
坐在姥姥的窗前,看到外面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起。
姥姥的家有一座鸡窝,那里的母鸡每天都勤勤恳恳地下蛋、孵蛋。所以每次去都可以吃到新鲜的鸡蛋。
这天,天空中下起了零零散散的雪花,待雪停后,我和姥姥来到鸡窝旁拿鸡蛋。门一拉开,里面的鸡就在那里鸡鸣狗叫的乱成一团。
只看到鸡窝的边缘处有一只鸡,一直纹丝不动的在那里,“鸡蛋就在那底下”姥姥把他们都放了出来,在我面前呈现出一个个诱红的小鸡蛋,是从未见过的可爱,从未见过的小巧,这可是我第一次拿这种鸡蛋。赶忙上前拿来一个。突然,手停了,那鸡蛋暖暖的,尽管是在草堆上孵的鸡蛋,但那表面的光滑,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的皮肤一样。
但,因为是第一次摸到这种的,一紧张,把鸡蛋不小心摔碎了。蛋清和蛋黄散落在地上。
这是,空中又下起了雪花。
姥姥急忙把剩下的鸡蛋拾到篮子中,用草把那碎了的鸡蛋给盖住,便带着我往回跑。
当把鸡窝的门关上后,我看到那母鸡呆呆的在草堆上,眼睛似乎在望着用草盖住的那里,那往日圆溜溜清澈的眼睛变浑浊了。它闭上了眼睛,转头望向另一旁的一只正在孵蛋的母鸡。
顿时自己心中真不是滋味儿,我这难道不是剥夺了它做母亲的权利么!我走在路上,回想着这一切,不仅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罪恶感,我无法忘记那无辜的母鸡的眼神……
雪,越下越大,渐渐把那小堆草上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世界上任何一个生物,都是需要爱的,都是缺少爱的,都是要给予爱的,他有自己的自由,我们没权利给予干涉。
冷风吹乱了我的发丝,它像刀子似的削去了这个季节的温柔。天上飘着雪花,树木褪去了鲜艳的外衣,换上了丑陋的皮。大街上更是人迹罕至,人们都躲进了自己温暖的窝。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瑟瑟发抖,边走还边搓搓手。那个老人又来了。前面出现了一个头发零乱,面色油黄的人,她衣着朴素,那干枯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孤独,她那像树枝一样的手正拿着一个破旧的铜铃,听别人说她是一个奇怪的人。
雪越下越大,像柳絮在空中随风飞舞。老人脚一扭,腿软了,瘫坐在地上低声***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扶住了她,原来她是个盲人!我真后悔听信了那些闲言碎语。
走近她家,那小小的家空荡荡的,她摆手让我坐下,忽然眼睛里闪烁出泪光,她激动的握住我的手,颤抖地说:“我已经在黑暗中生活了四年多了,我的儿女已经不再管我了,只有一只导盲犬愿意陪在我身边。”她抚摸了一下手里那破旧的铜铃,继续说道:“如今……如今它死了,我只剩下衰老的躯壳,是你又为我点亮了一支蜡烛……”
“孩子,让我摸摸你的脸。”老人温和地说道。我的心不能平静,像大海一样拨动了一下,老人摸到了滚烫的热泪。怔住了,帮我擦过泪。有摆摆手“回去吧!”她的脸上露出许久没有的笑。
我失落的走着,她的儿女怎能这样狠心。是他们把老人弄的伤痕累累,是擦不掉,抹不去的痕。像钉子一样牢牢的刻在心里,即使取出也会有伤口,他想到他老的那一天了吗?
雪还在不停的下着,我仿佛看见了老人和她的导盲犬在快乐的走着。
记得那年冬天,北风呼呼地吹着,哀转悠长,树叶也无法安息,被风吹着在空中直打转。
“真是的,这是什么鬼天气!”我站在公交车站上等车,风使劲地怒吼着,我的脸被刮得发麻。
终于,不知是否上帝垂怜我,来了一辆车,我投币后便找座位去了。还有两个空位,我坐了下来,车厢里十分暖和。
紧跟在我后面的是一个男人,他眉清目秀,身穿白色长衫,着黑色西装裤,时不时地将滑下来的黑眼镜向上推。
过了几站上来了一位老太太,身穿深红色的大衣、黑毛裤,脚穿一双布鞋,看起来也有七八十岁的样子,拎着一个黑皮的包,颤颤巍巍地手持拐杖一步一步地艰难前行着。她终于走到了车的中央停了下来。她眯着眼,眉头紧皱,寻找着空座位。当她发现没有空位子时,失望的目光落到了这位年轻人的身上,年轻人似乎也同时察觉有人看着自己,便抬头看着老人。
他不为所动,他对老人只需一个座位让她坐下来的'渴求没有任何反应。
老人露出一种“不可理喻”的脸色,一手无奈地将拐杖牢固地顶在他的座位旁,一手紧握着座椅的靠背。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站起来为老人让座。老人终于露出了笑容,对我笑了笑,向我道了谢。我也为自己为他人奉献而快乐。
忽地,我再次注意到那个年轻人,他开始咳嗽,时不时清嗓子、擤鼻涕。哈哈,叫你不让座,受惩罚了吧!别人也在一旁议论着这位年轻人,我也向他投去藐视的目光。
这时,车到站了,他站起来径直走下车。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阵冷风吹进车厢里,空气顿时变得冰冷。
我的目光投向那个年轻人坐过的位置,这扇窗户的左下角裂开了一个洞,风正不停地往里冲着。
望着这扇窗户,我的心里十分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不明原因而责怪他人。
那年冬天,我的心灵因他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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