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我去购书中心看书。
我在候车亭等公交车,候车亭边有很多小吃摊,卖玉米的、卖煮花生的、卖烤红薯的……我居然在一字摆开的小吃摊边看到了卖南瓜饼的!也许你不知道,一刹那间,我就想起了你。
你有一双多灵巧的手啊!父亲长年在外奔波,养家糊口的重担一直煎熬着他,家里没有的闲钱给孩子们买零食吃。可是,你总有本事让原本粗陋的食物“变成”另外一种精致的模样。总也忘不了你做的南瓜饼。你会精心挑一个自家种的南瓜,和上一点面粉,加一个鸡蛋,再添上几勺白糖,拌匀,团成一团,在案上压一压,再放进油锅里煎一煎,黄灿灿热腾腾的南瓜饼成了我的弟弟们的最爱——那可是世界上最香最甜的南瓜饼啊!
16路车来了,我赶紧从卖南瓜饼的小贩上收回视线,上了车。
购书中心离家挺远,要坐十几个站。还好,车上还有座,我舒了一口气:今天运气很好哟。可是这口气还没来得及完全吐出来,车上的人就多起来了,后来大家都推推搡搡,你呼我叫,车厢里一下子“热闹”非凡。当车开到体育中心的时候,我发现我身边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她脸色有些苍白,不停地往额头上擦驱风油。“阿姨,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你坐这儿吧。”我站起来,把阿姨往座位上让,阿姨连声道谢。周围好些人也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那是惊讶和赞许。我有些不好意思,把头扭了过去。其实,我只是在这时候想起了你。每次跟你出门坐车,你总是把座位让给那些更需要它的人。
购书中心大概是我双休日最喜欢呆的地方了。
那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书架上方方正正的书本,总会让我想起一位位巨人,他们沉静地立在那儿,等着和造访的人做一次深刻的交谈——我喜欢这种默默的交谈。看书看累了合上书本的时候,我又会想起你,从小到大,不管家里多么困难,你总是那样“慷慨”地为我买下一本又一本的书,从来没有过丝毫的犹豫。我成了班上藏书最多的学生呢!可是有一次开家长会,我发现你穿的衣服是所有家长中最旧最“土”的。也许就是从那时候起吧,我习惯了带着笔记本来购书中心看书——只看,不买。
嘿嘿,忘了告诉你,我被选上参加市里的“明日之星”现场作文大赛了!全校唯一的一个哦!
也不知为什么,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想起你,一股温热的暖流,就会从心的最深处,涌起。作文
感悟母爱!
母爱如春水,滋润了我幼小的心灵!存在吸血鬼的家乡里,使我感悟到了无穷的母爱!
在20世纪90年代的某一年里,我从极乐来到了世界,并定居了下来。我生在一个充满吸血鬼世界的一个小村庄里头,那世界早已充满了吸血鬼。当时每天晚上大人们都要放下床帘保护着自己的孩子,以免被吸血鬼吸了血去!
在小村庄中的每个房屋都住满了人,有的房屋甚至住着几户人家!每到天空一昏暗那吸血鬼便出来寻血了。每个人都不得不动一动粗壮的手,动一动破裂的脚丫。这样吸血鬼才不敢前来接近吸你的血。
“吸血鬼”是我们乡村人的叫法,其实“吸血鬼”是叫“蚊子”的。因为他是一种吸人血的冷血动物,所以大家都称为“吸血鬼”
说到吸血鬼就让我想起小时候的那瞬间。小时候的我长着短短的头发,两片镰刀弯的眉毛和一双灯泡亮的单皮眼睛,一个大大的鼻子和一张甜美的樱桃小嘴。我的个子不高不矮,只是有点胖,我还长着一张粉嫩嫩的小圆脸正合吸血鬼的胃口。当时母亲家里穷,住的是一座小破房屋,房屋只有四间房,分成四户人家。家里住的人多了自然也就引来了众多的吸血鬼,每到黄昏接近晚上时的这段时间正是吸血鬼出巢的时候,大家便要开始手忙脚乱地动起来。在夏天的季节里就很少有蚊子了,偶尔有几个也没叫人注意。所以我问父亲为什么夏天没有蚊子?因为天气很热,所以蚊子都长不起来了,父亲微笑地对我说。然后我就问了母亲为什么冬天就有众多的蚊子?母亲摸着我的头微笑地对我说:“因为呀冬天的天气冷不热,所以蚊子才能逐渐生长起来”。所以我们大家在冬天的夜晚里是难免手忙脚乱的。有时脚动一动,有时手拍一拍。每个人一个拍掌声,村子便热闹了起来。说到拍掌声使我的脑海中迅速地跳出一副画面。在一个20十世纪里的某一个晚上,一张挂着白色破床帘的拥挤小旧床,一个躺在母亲的怀抱同母亲睡在一张拥挤的小床上的圆脸的小孩在熟睡中时不时搓搓小脚丫,用那肥嫩嫩的小手拍着圆脸上的吸血鬼。母亲便被吵醒了过来恍然大悟一看,十多只吸血鬼正搭在一个圆脸蛋小孩的脸上吸着鲜红红的血细胞。母亲心疼地将手一挥便把它们赶走,那吸血鬼便很伶俐地飞到床帘并搭上了。然后母亲用她那双粗而裂只剩下皮包骨的手迅速地拍那搭在床帘的吸血鬼,有的便被拍死,有的便伶俐的飞藏到圆脸蛋小孩的被底下。不知拍了多久那吸血鬼还是依然那样地多。又不知拍了多久,那温馨的拍掌声吵醒了正在熟睡小孩,但吸血鬼依然是原来的多。这小孩便是我,当时我也不懂事,并不感到母亲的辛苦。母亲把我哄睡了,自己不知道又拍了多久。当我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母亲那瘦小的手掌上已沾满了吸血鬼的血,这可谓母亲为了我才这样劳累。这幅深刻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久久不能遗忘。现在想起,当我按着我的那颗焦脆的心时,心中的苦已不再是苦了,而是甜滋滋的!
到了现在我还难以忘记那熟悉的拍掌声,难以忘记那温暖的夜晚,难以忘记那吸血鬼的形象。因为这事件让我感悟到了母亲那无私奉献无穷的爱呀!
人的手,可以触摸到一个生命的灵魂。一生之中,我用双手感受过无数事物,终于有一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灵魂的温度。
我第一次参加葬礼,刚十六岁。
殡仪馆积聚多年的寒气仿佛全部集中在这间小侧屋里,人站在里面,仿佛侵泡在蓄满冰啤酒的湖里,冰凉麻木,昏昏欲睡。
我的左手轻轻停留在她的脸颊上,力度真的轻的不像话,使劲再用力,也弄不醒这个陷入沉睡的女人。我幻想着她会再次睁开那双漂亮的眼睛,然后站起来,走出这座冰棺,无论是诈尸或是重活都好。
但这只能是一次充满深情与童真的妄想罢了。
她刚被抬来的那会儿,就有一群人在门口打麻将,吵吵闹闹,不绝于耳。起初我很愤怒,但又只能安慰自己,也许这是一种习俗吧,热闹热闹,这里,的确太冷清了。
我用手掌贴着她的脸颊,一丝丝温温的热度传来,我十分欣喜,脑子里竟然浮现她苏醒过来的场景,我又去握她的手,但她的手被压在了身下,我舍不得用力拖开,于是只能轻轻贴着她的手背,冰冷的温度,顺着我的手,传遍了整颗心脏。
晚上还有道场上的很多事等着我去做,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披麻戴孝,但我不觉得孤独,因为我总觉得,她在看着我呢。
吊唁的人陆续到达,我不断地向每一个前来悼念的人下跪,每跪一个人,竖起的是她那双漂亮却带着水色的眼神,现在那水却顺着我的眼角流了下来。
时间慢慢远逝,那些哭过喊过或始终目无表情的人都走光了,只留下几个守夜的冰冷的人,他们砍了条板凳,烧起一堆火,围坐着嗑瓜子,说说笑笑。我打了几个盹,每次都被寒冷刺醒,即使挨着火堆,也无济于事。
天渐渐亮了,到了第二个早上,终于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刻,昨天抬她进来的人,又再次抬起她,走进了火葬室,我站在门口,突然就哭到不可抑制,但我想我是为她的解脱而感到高兴吧。
我安静地站在一间小屋门外,直到门缓缓打开,我跪下,双手接住了那炙热的骨灰盒,那时,门里的人说:“妈妈会保佑你的。”我双手捧着她,即使烫手也毫不在意。也许这时,她也在里面静静地看着我。而此时,我手托着的,是她古老而永存不灭的灵魂。
天堂是永远的家,人间只是学习的地方。我说:“我像男人一样,洒脱地送你回家。”
车站,一个不断上演着离别与欢聚的舞台。这幕离别与欢聚之戏的主人翁总是在不断的变化,不变的是,这是同一个站台。
戏剧的主人翁在变,有一天,我就成了这部戏里的主角。一个春寒料峭的日子,一个满是喜气和生机的季节,同时,在我眼里,又是一个失意的季节。一天,爸妈一大早就起床忙里忙外的收拾东西。还处在梦乡与现实的过渡地带的我,忽然依稀听到了一丝啜泣。我睁开朦胧睡眼,发现在昏暗灯光下亲爱的母亲的脸,挂着一些泪水,写着一脸忧伤。我爬到母亲怀里,问她怎么了,她没有说话。倒是一向沉默少言的父亲开口了:我们今天要到外省去打工,一年可能才回一次……我当时就哭了,因为不想爸妈离开。但是这些都于事无补。奶奶拉着满脸泪痕的我,站在车站的门口,和妈妈、爸爸道别。然后便目送他们踏上汽车。汽车缓缓启动,渐渐地成了点,渐渐地消失在大雾的清晨,只留下泣不成声的我和奶奶站在车站的门口……从此,车站便停留在了我的记忆里。我时不时的会站在车站的门口,愿远去的车能带去我对母亲父亲的祝福,愿回来的车能为我捎来父亲母亲的音讯。我会站在车站的门口,继续着我离别与期待欢聚的车站之戏。
叶子绿了又黄,黄了就掉,掉了之后又长。这个世界一直在变,而站台的戏却没变,它依然在上演着。变了的,依然只是主人翁。
十多年前送别的我成了如今远去的人,十多年前远去的父母成了如今送别的人。每一次返校的清晨,母亲总是会像当年远去一样的早早起床,为我收拾行李,为我准备早餐,一切完毕后便送我到车站,来继续这部没有结局的戏。千叮咛万嘱咐:好好学习,注意身体,多吃饭,少喝冷水……总有说不完道不尽的“唠叨”,一种让人心田温暖的唠叨。车开了,透过窗,虽然外面光线暗,但我却分明看到了母亲眼里的不舍,以及水汪汪的眼眶。离去了,便是无限的不舍与怀念;待到归来时,眼中是一种欣喜若狂的兴奋。但眼睛不管是在离去还是归来时总是湿湿的。
站在车站的门口,祝愿远去的人一路平安;站在车站的门口,等待思念的人平安归来。我的心里有一个车站,一个不断上演离别与欢聚的车站。我会一直站在车站的门口,去送别,去祝福,去等待,去欢聚。
踏上久别的故乡,望着物非人也非的乡景,我心化为血水,只觉锥心之痛。——题记
为着奔丧,我与父母在朝阳初升之际,伴着清风,乘着小车,一路高歌,踏上归乡征程。
想着马上就能拥抱阔别许久的故乡,我着实是百感交集。自从村中乔迁,爷爷奶奶也因病住到小叔家,我便再没有回归故乡怀抱了。只是听说村中实行了大规划:
山底下的几栋老屋早已被历史所淘汰,被“拖拉机***手”无情地摧毁了,如今能望见的也只是“九曲黄河万里沙”的壮景,虽不及沙漠一望无际的壮观,却也是名副其实的“黄土山沟”了。
但我对于这些传言竟至于颇为怀疑,我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变动来的如此之快。然而即刻便证明是事实了,作证的便是那悲凉的真实“风景”。
车快到村口了,眼前的景色也真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昔日村口婆娑的树影,老态龙钟的古屋,憨态可掬的袅袅炊烟无一例外的不翼而飞,一块“施工重地,请勿入内”的牌子醒目的立着,大风一刮而过,留下一个风沙狂舞的世界,瞬时间,天地一色,地是黄的,天是黄的,直叫人分不清哪儿是天,哪儿是地。
下了车,我心急如焚,火急火燎的直奔奶奶家原先的住处,我惊呆了:
这里,由爷爷奶奶汗水的结晶,更有着我们几代人的回忆;这里,有我们的秋千,有我们的过家家,有我们的捉猫猫。但眼前——
山川夷为了平地,山沟填为了平地!
一切的一切,像一把柔和却又尖锐的利剑,其柔之柔柔到可以穿过我的肌肤直击我的内心,其锐之锐锐到将我的心直击而过,我心绞痛!我好希望好希望那老屋可以等着我,让我去同它道个别,让我见它最后一面。然而现实与理想的差距总是那么大,它们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会相交!
一整天,我闷闷不乐。村中那位老者的逝世,与我倒没有多大的感触,只是在那样的气氛中,我对曾经的不舍更为沉重,那哀歌,似乎也在为逝去的曾经诉苦;那挽联似乎也是在挽留曾经的美好。
蓦然回首,只觉繁华落尽,留下一地拾掇不起的唏嘘。
多少次梦中哭着醒来,泪光中,又幻出那情、那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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