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路旁一棵树快要枯死了,它的枝干无精打采地垂下了头。其中,有根树枝上的一片叶子,面对如此情景,有些沮丧。因为它知道,再过不久,它就会连同树枝一起死去。不过,它没有绝望,而是选择不放弃。它的底下是一片湿润的土地。恰巧,在这片泥土上,竟有一株小小的树苗。它们的对话就这样开始了……
树叶有些疑惑不解地问树苗:“你天天待在这里,不孤单吗?”树苗想了想,微微一笑,温柔地对树叶说:“以前是有些,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你来陪我了!”树叶听了还有些不好意思呢!它沉默了一会儿,在生命的最后时光,毅然决定一定要尽自己所能,为这个新朋友,做些什么。
树叶说到做到。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而树叶呢?不久就飘落“归根”。在它将要腐烂的一段时间里,它选择要成为树苗的“养料”。它渗入树下的泥土,用行动说出自己的心声:“小树,哦,不,未来的大树!你是我这一生中最后的朋友!”
数年后,树苗已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当然,有数不尽的落叶“归根”,它们选择的是为树的`茁壮成长作出最后的奉献。是的,一片又一片的落叶,就这样继承了一个承诺:要和树苗做一辈子的朋友。这是一片落叶的心声,也是无数落叶的心声……
京京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他知道,其实老师是怕他读不好,在公开课上丢脸。可是,京京不明白,难道因为自己平时表现不好,所以连机会都不能给吗?轻轻叹了一口气,手里是那份讲义,京京又看了起来。不一会儿,思绪再次飘远……
程老师在班上对那些好学生可谓是“宠爱有加”,虽然她也很关心班里的其他同学,却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大家的心理。每次有任务去做的时候,老师总要先“派”赵小桢他们去做。在老师看来,好学生就哪里都好——可是,差生也有差生的优点啊!京京想到了自己。平时自己成绩不怎么样,可是总是安分守己,从来不惹事,而且自己也一直在努力的学习呀!京京又想到了几天前学校组织的演小品的节目。他也很想参加,甚至专门找老师请求了一次,老师同样回答的很干脆:“不行,你还是下次再参加吧。”说完后,又补充了句,“赵小桢他们呀,一定能完成好。”京京低下头,默默地退了出去。明明知道老师不会同意,却还是忍不住抱有希望,结果……果然啊,唉。
京京很多次想告诉老师:其实,我也可以。可是每次面对老师时,又害怕被批评,所以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忍住。京京很奇怪,为什么要有好学生和差生的区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为什么只凭成绩就来评判一个人的所有能力呢?
回过神来,京京扭头望了望窗外,太阳快落山了,昏黄的光从玻璃的那边映射进来,在课桌上镀上一层金光。再次叹了一口气,他多么想对老师说:“老师,我也可以。”
已经打过放学铃了,只有我们班还在拖堂。这时,程老师公布了一件事情:区教育局第一次在我们班组织公开教学,发给我们的讲义——俄国作家契科夫写的《凡卡》就是要上的课文。
当程老师要求几个同学在那天按顺序朗读时,我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我真想念一段,哪怕是几行字的那么一小段,我准能念好。但是程老师对我说:“你的嗓子沙哑得厉害,念不好!”我很沮丧。
在回家的路上,路过小树林时,我咽了一口唾沫后大声地念了起来。凡卡和我的遭遇多么相似啊!凡卡给他爷爷的信中提到的“奥尔迦”让我想起了我的爷爷和好朋友妮儿。我甚至能感受到凡卡写信时的心情。
我的声音是不好听。但是,嗓子沙哑的人就只能在树林林读喜欢的课文吗?我难受极了。
当程老师让同学们留下来“过关”时,我忍不住爬在窗户外面听。
轮到赵小桢读时,她读得奶声奶气,根本不像穷孩子凡卡在恳求和哭泣,凡卡绝不应该有这样的腔调。
我大叫出来:“不对!”这让她们都说我在嫉妒。我气得要命,我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
“好吧,谁爱怎么读就怎么读,我不管了。”我委屈地想着离开了。
公开课上,到赵小桢念的'时候,她却怎么也不肯抬起头来,程老师脸色苍白,我很想把心里憋了很久的感情痛快地吐出来。我咬紧了嘴唇,郑重举起右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程老师,程老师扫视了全班,最终点了声音沙哑的我。
我声情并茂地朗读了课文而且流泪了,不知不觉我已经把其他同学的那段也读了。我停下来,大家都很专心地听。安静的教室,只有赵小桢的抽泣声。程老师在我坐下后用发颤地声音对我说,“李京京,请你……把课文全部读完吧!”
我又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这个小小的可怜的凡卡,不知不觉把我的魂都带走了。放学后,我一定写一封像凡卡写给他爷爷的信一般长的信寄给我乡下的爷爷,我知道爷爷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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