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逝去,磨石成粒,那些蹁跹美好的岁月,向心头涌去……我怀念从前的点点滴滴,谁知岁月匆匆,剥夺了我停住脚步的权力,但留下了足迹,抬头,微笑,闭眼,怀念……
记得读小学的时候,学校的水葡桃树开花了,一大片一大片藏在狭长的叶片中,像害羞的小女孩。它是由一根根细如发丝的蕊构成的,清雅却不失端庄,蜜蜂飞进花中,立即被花丝覆盖,不见了踪影,出来时,圆圆的身躯上挂着几根花丝,样子十分有趣,第一场春雨过后,它们就将变成饱满的果实,散播着春的芬芳,每到这时,爸爸妈妈就会陪我到树下打果子。
三月的空气融入了水葡桃的香甜气息,沁人心脾,小小的我扛着比身高不止长了一倍的细竹竿,站在果树下,有时几根花丝无声地飘落,挂在我的发端,我却全然不知,只是聚精会神的着那些成熟了的果实。
“啊,找到了!”我发出一声惊呼,对着几个果实紧靠的枝条一戳,嫩枝就断了果子“啪”的一声砸在地面上,裂成两半,这时爸爸会疾步走过来,将果子捡起来,放入袋中,然后紧随着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我。
有时,我用力不当果子飞出老远,肥胖的爸爸就挺着大肚子,跑去捡像只笨拙的企鹅,有时不偏不倚的砸在爸爸的头上,这时,站在旁边的妈妈按下了快门,于是,镁光灯一闪,我的笑容,爸爸的无奈,成了老照片中永恒的记忆,那时,妈妈的笑脸是那么慈祥温暖,爸爸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可自从上了初中,我就再没打过果子,我认为我长大了,不应该做那些幼稚而无聊的事了,有时从树下路过,看着满地坠满的果子腐烂时,我总会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叹息,于是进入叛逆期的我会与父母发生激烈的争吵,过后我也会默默的坐在窗前,望着满树繁花不断追问:为什么现在的我再也回不到那个与父母一同欢笑的日子了呢?现在的我空闲时总喜欢待在空调房里,不肯迈出一步,好像再也找不到那般的美好了,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美丽的倾城时光却在灯火阑珊处。
是我走得太急了吧!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岁月长河就将甜美的水葡桃连同快乐一并带走了,我真想紧紧握住可它却化作一缕青烟只留下了无尽的思念……
岁月如歌,时光静好,却始终难抵回忆的丰韵,那花雨一般五彩缤纷的通灵音符告诉我走过就是最美的风景……
我曾经在一所私立学校上过学,是寄宿制的。我和我的室友们生活学习都在一起,感情没的说。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不得不离开,我至今无法忘却和她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记忆中的过年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记忆中的过年是鼓鼓的红包、五彩的烟花震天响的爆竹;记忆中的过年是爸妈操办年货的忙碌身影;记忆中的过年总是恰如其分如其而至的皑皑白雪;记忆中的过年是对辞旧迎新的满满期待……而如今,过年似乎只成了孩童时代的幸福回忆。年夜饭热闹的不是家而是酒店,我们普遍感觉到年味儿淡了,兴趣儿没了。再不回忆就真的忘了,让我们重拾那些被遗忘的时光,打捞起那些记忆中的年味儿吧!
“打年糕”
每到农历年底,家家户户都会用糯米磨成的粉打成年糕,并作为春节走亲戚的传统礼物。“年糕”,“年高”,预祝着来年更高,因此,年糕成了民间祝福青朋好友年年登高的好口彩!
记忆中打年糕的人必定是村里力气最大最壮的男人,巧女人们再灶头烧火,把磨好的糯米粉放在蒸笼上蒸,等粉蒸软,就放在洗干净的“石臼”里,男人们挥动石榔头,一下一下的打下去。散开的糯米粉在经过无数次的击打后,和成了一团,“年糕”就打好了,然后大人们趁热把一整团年糕扑在竹匾里,慢慢的用手摁,直到年糕被铺成很薄,那么等冷透了就可以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浸在水里,可以吃到3月。我们小孩子最愿意围在那里看打年糕,然后好心的叔叔们会掐一小块刚打好的年糕分给我们,并祝福每一个孩子:“吃块“糕头”,明年长得更高!”拿到“糕头”的我们边吃边跳着去玩了。
“贴春联”
记得小时候,年三十早上,妈妈早已用面做好了浆糊,然后喊我们起来贴、贴年画,妈妈搬个凳子贴,我们负责看是不是贴歪了,这个时候你总会听见稚嫩的孩童声:“左边一点…不对,再移到上面……”欢快而热闹。哥哥喜欢门神画,一黑脸浓须,一白面虬髯,两个武将看守大门,记得有张飞关羽,也有马超赵云……爸爸会从厨房里喊我们:“福字要倒着贴啊。”故名思义就是“福到”。正厅上方是“开门见喜”,灶头旁是“火烛小心”,米仓面缸是“五粮满仓”,猪圈羊圈是“槽头兴旺”。春联贴好了,整间房子喜气洋洋,万象更新的气氛就有了,年味就更浓了。
“放爆竹”
小时候,最开心的,莫过于跟在大人后面放鞭炮。什么麻雷子,闪光雷……都是只敢远观,不敢近玩焉!唯一能过过瘾的就是一大串长长的呲花吧!而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自家院子玩不够,还要带出去跟村里的伙伴们比划着。男孩子们把几百响的鞭炮拆散,一个个的放,或者插在沙土里排成圈圈放……全然不顾大人的训斥,一不小心会把小脸炸成麻花脸。更有顽皮的男孩喜欢点燃鞭炮吓唬过路的女小女生,这厢被吓得大哭,那边哄笑着逃之夭夭……
“穿新衣”
对于儿时的我来说,过年还有一件最开心的事就是有新衣穿,我可以臭美下。农村的孩子平时几乎不买新衣,一般都是大的穿不着剩给小的穿,只有过年了才会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新衣,那种兴奋那种骄傲不言而喻!年三十晚上总是在镜子前穿着比划再比划,然后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床头,等着天一亮,就可以穿着新衣跟村子里的伙伴聚集在稻场上,攀比着,羡慕着。在记忆中,我最得意的那年就是妈妈给我做了件缎子的唐装,红色的,漂亮又喜气,呵呵,羡煞好多小伙伴!
“拜年”
于大人来说,过年是一年里开销最大的时节,而于孩子的我,最喜欢走亲戚拜年。因为到一家,就会有红包拿,我们叫“压岁钱”。那个时候大人怕我们花掉,总是跟我们说:“压岁钱拿了要放在枕头底下,那么读书就会读得出了。”所以纯真的我总会把一个个“压岁钱”叠好压在枕头下,等春节一过,如数给父母。
又到一年过年时,剩下的是应付一个个“年会”的疲惫与恐惧,静下来,品一口叫作“苦恋”的咖啡,挥之不去的是对岁月的感叹:还是以前过年有味道……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