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级开学那天,我和贾曾潘不期而遇,又分在一个班上了。看到报名表上我和他的名字并列地写在一起,他说:“嗨!我们又一班耶!缘份呀!”
后来,我们又成了同桌。虽然已同班二年,但第一次和他同桌,我充满期待。
和他成为同桌后,我发现他上课注意力十分集中。他从不讲闲话,下课也不玩,一心扑在学习上。
同学们都爱吃零食,我却没见他吃过。我说:“你怎么那么节约,连零食都不买了吃呀!”他回答道:“嗯!三餐吃得饱饱的,没有必要再买零食吃了。”
这就是我眼中的同桌:自信、勤奋而骄傲、热心助人、勤奋刻苦、生活节俭。
“孙静!帮我把毛巾递进来,我忘拿了!”我赶忙从书本中爬出来,拿了毛巾递给这位“忘事鬼”。且说这人是谁?她是我的姐姐。
在我眼里,姐姐很勤劳。每个星期五放学回家,她总是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循声来到厨房,只见姐姐正在热气中刷洗厨具。每年春节前夕,姐姐都会把家里的水瓶、炊具统统“请”出来,把它们清洗一遍,然后把衣柜等家具擦一遍,它们也要过年呀。
姐姐很会为别人着想。记得有一次,我放学回家,掀开锅盖,里面有一碗鸡蛋汤,上面有青菜叶。我觉得很特别,端着它屁巅屁巅地跑到姐姐跟前,她让我吃,说是专门为我留的,自己一点也舍不得喝。我当然不能辜负啦,喝了几口,剩下的便给她了。
唉!姐姐呀,在照顾别人的同时可别忘了自己呀!
姐姐有时还很“幼稚”。不光我说,连她的同学也这样看呢!有一次,我们一起去挖红薯。我是坐享其成的一类人,她挖我看。我正在摆弄着魔方,忽然听见吓死人的笑声,我一看,原来是姐姐拿着一个硕大的“战利品”在狂笑,完事还把藤子遮好。唉!我服她了。
姐姐平时也做“骗人”的事。我们家刚装修了洗澡间,晚上洗澡时,里面黑漆漆的,我问开关在哪儿。姐姐说,那是感应灯,要跺脚发声。我连忙发出声音,但没亮,直到我脚疼了,还没亮。姐姐说那灯认人,应由她来,说完随手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待我进去了才反应过来。该死的,竟然骗我!唉!她也只能骗骗我这种一根筋的人。
我的姐姐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真的很好。别人都羡慕我有个好姐姐。
我的同桌,名叫贾曾潘。个头不大,很瘦。但是,千万别以貌取人,他智商可是很高的哟!
从七年级到九年级,我一直和这个聪明伶俐的男孩儿同班。
“春天来了。”妈妈自言自语道。“哦!春天来了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我嘀咕道。
以前在乡下,我总是能最先发现春天的到来。一阵暖风从我身边拂过,像是在沐浴,又像是在享受。树枝上总是会出现几只小鸟,在咯咯的笑。向阳坡上,露出葱绿似的嫩芽。向远方望去,万树千枝可真是叠景披翠,可真美啊!可是自从来到了城市,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番景象了,再也没有闻过那清新的嫩草味儿了。这儿一年四季永远不变,每天映入眼帘的都是那些高楼大厦和在马路上驰骋的车辆。幸好,风是不受约束的,它的本色仍是存在的。
春天究竟在哪儿呢?我决定试着去找一找。上学的路上,经过旁边的几棵小树,微看见树尖上的一点绿,突然觉得它们是多么的可爱。它们眨着绿色的小眼睛,左看看,右瞧瞧,似乎在找自己的同伴,脸上浮出一丝的失望。要不是为了绿化这个城市,它们也就不会和自己的同伴分离了。它们眺望远方,它们多么想回到自己的故乡--森林啊。
来到校园,我似乎已找到了春天。花坛里冒出了绿色的星星点点,一朵朵紫色的小野花已相拥在一起。我想它们此时的心情和我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春天的来临而充满喜悦。
回到家后,我打开窗户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瞬间,我发现了它的存在,原来它躲在了这个地方而我竟不知。花盆里长满了野草,我突然觉得它们的生命力的存在。以前我总是忽视这些小生命,可是现在,环境让我改变了对它们的态度。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这个城市能多一点儿绿啊,哪怕是不起眼的小草。
春天,我终于找到了你的存在。
哥哥去逝已有一段时间了,可我的那种落落寡欢的状态始终难以平复,每当我看到哥哥的遗物,想起与哥哥在一起的岁月,便心潮涌动。每次回家,我都会到哥哥的坟前久久地凭吊,任泪水飘飞。
妻和女儿对我的这种状态颇有微词。妻嗔怪地说:“一个大男人总是流泪,咋跟女人似的。”女儿则说:“老爸是文人,多愁善感。”她们这一说,我竟然泣不成声,弄得妻和女儿也陪我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男人流泪似流血。眼泪是一个人身上宝贵的东西,它凝结了一个人的挚爱、痛恨、辛酸、惊喜和悲伤。不论这些情感因何而来,一个人只要还有泪,就证明他是一个还“在乎”的人。
在我的家乡有一个邻居,是个40岁的中年妇女,平时性格特别开朗。去年春天,我回到家里。清明那天我挈妇将雏到祖坟上祭拜。我们在路上看见那位邻居正伏在坟上撕心裂肺地痛哭着,那场景真让人不忍目睹。我们赶忙走过去了。
等我们回来的时候,那位邻居已收拾好坟前的祭品,准备往回走了。她看到我们,便和我们有说有笑地谈起来,全然不似刚才那个伤心欲绝的人。
我想,那位邻居刚才的悲伤是假的吗?肯定不是的。她在自然自语的念叨中一定是想起了某一件事,而这件事与坟中隔世的人有关,一下子击中了她心中隐秘、脆弱的那一部分,于是她哭了。但是这种痛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如闪过的流星,人性的光亮马上就被那铺天盖地凡俗杂事所湮没了。她是活在油盐酱醋里面的。她的'泪水来如海水涨潮,转眼间就落了。她的生活依然平静、沉闷。
也曾见过街上那些垂垂年迈的老人,拄着拐杖,皱纹里刻着沧桑。他们的面部表情是呆板的,他们历尽了人世间的风霜雨雪。大悲大喜之后,对一切都已渗透。他们会哭吗?很难想象,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会涕泪横流。
忽然想到这样一句话:人生如泪。我这样说并不指对人生的悲观失意,而是指出一种状态,即泪水是衡量一个人是否还鲜活地活着的标准。随着岁月的更迭,生命中多了各种各样的枷锁和羁绊,泪水也许不再是灵魂的本质,而成为面具的一种。而人到老年,红尘顿悟,哪里还会有气势恢宏的惊喜与伤感,对一切全都能够泰然处之。泪水尽失,生命便走到了尽头。
我庆幸,我今天还有泪水;我祈祷,我会真切地流露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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