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我可发愁了,心想:我从来只知道端碗吃饭,可没洗过碗,只是以前看见过妈妈洗碗,又怎么可能洗好碗呢?再说啦,俗话说“看花容易绣花难”,如果真的很难怎么办?爸爸看见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对着我耳朵轻轻地说:“别怕,我们一块儿为***妈庆祝,你不会,我教你。”我鼓起了勇气,心想:行!我一定要把碗洗干净。
开始,我先往水池里接了些水,准备把碗洗干净,谁知拿抹布擦洗了好几遍,却怎么也洗不干净,摸起来总是黏糊糊的,跟原来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少了一点儿油渍。我纳闷了,这是怎么回事呢?爸爸笑着说:“别白费力气了,冷水是洗不掉油腻的,得用热水洗才行。”我看着水池,不好意思了。我又换了热水。然后,我用抹布在碗里转了两圈就认为洗好了。谁知,爸爸摸了摸碗,手上出现了一点儿油渍,对我耐心地说:“不行,还有油,要用劲洗,并且还要挤洗洁精。那样才会像电视里的盘子一样‘会唱歌’,明白了吗?”我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我不高兴地嘀咕起来:“何必这么认真,马虎点儿得了,洗得再干净明天还要用呢!”。这时,爸爸洗了一个给我看,确实挺干净。我照着爸爸的样子洗,果然洗得很干净。我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最终全洗完了。为了能让它们更干净些,我又拿手帕纸擦了一遍,没想到效果更佳……
后来,我一看表已经洗了半个多小时,我把餐桌上也收拾干净。我叫妈妈过来看看,妈妈高兴极了,欣慰地说:“女儿真的长大了,知道帮妈妈做家务了”。我听了后心里美滋滋的,比吃了蜜还甜。
今天,我不仅体会到妈妈洗碗时的不容易,也掌握了洗碗的技巧,以后我一定要多劳动,做一个勤快爱劳动的好孩子。
毛尔冬躲开人群,一个人在田野里慢慢地走。风很柔地吹过来,吹眯了毛尔冬的眼睛,吹痒了毛尔冬的头。反正没别人,毛尔冬尽情地搔,搔。
医生老妙刚好经过这儿,他从眼镜片上面看看毛尔冬问:“你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
毛尔冬想问老妙,既然戴着眼镜,就得透过眼镜片看人,为什么偏偏将眼睛从眼镜上面掏出来望他?可是,头……实在太痒……顾不上问这个。他抓住老妙说:“老妙老妙,我的头好痒好痒,噢噢——”
老妙凑近毛尔冬的头,仔细地看了看说:“春天里,皮肤病多,恐怕是得了皮肤病。”老妙又翻开毛尔冬的头发看了看,忽然笑起来。
“咦,我头上有什么好笑的东西?”毛尔冬不明白地问。
老妙摇摇头说:“看不出你相貌堂堂,却不爱洗头,你大概一个月没洗头了吧?”
毛尔冬正想说:“我是……”刚说了两个字就捂住了嘴。
老妙已大踏步地走远了。
毛尔冬小声地嘀咕道:“我去年春天才洗的`头呀。听老妙的话,好像他最多半个月就洗一次头哩。唉,我太讨厌洗头了!”
毛尔冬愁眉不展地回到家,头痒得他简直没有心思吃饭。他从旧书包里掏出一个破本子,还有一截铅笔头儿,在破本子上歪歪斜斜地写了几个字:
毛尔冬的洗头计划
写完这几个字,毛尔冬咬着笔头,趴在桌上苦思冥想。什么时候洗头呢?明天?不行!明天离今天太近,再说洗头又不是自己喜欢的事儿,干吗安排得那么急呀。那么,后天吧。后天上午?不行。后天下午?也不行?干脆后天夜晚月亮出来的时候再洗吧。毛尔冬将咬得满是深深牙印的铅笔头拔出来,在“毛尔冬的洗头计划”下面写上:
后天月亮出来的时候洗头
夜晚睡觉,有两个好梦都被头痒痒弄断了,害得毛尔冬心情很不好。
这两天,毛尔冬心事重重,总是想着他的洗头计划。可是,后天晚上还是在毛尔冬吃过晚饭后来临了。
毛尔冬很不痛快地坐在门口等月亮。天已经黑了好一会儿,月亮还没露脸。老妙给一个病人打完针经过这儿,一下给绊了个大跟头。
“哎哟!”毛尔冬揉着被踩痛的脚,大叫一声。
老妙趴在地上摸眼镜,听见是毛尔冬的声音,就问:“你搞什么名堂?你的头还痒吗?已经洗过了吧,毛尔冬?”
毛尔冬回答说:“我正坐在这儿等月亮出来。”
“那是为什么,让月亮为你洗头吗?”
“你不知道,尽瞎说。这是我订的计划,今晚月亮出来的时候洗头。”毛尔冬有些委屈地说。
老妙听罢生气地说:“去你的吧,毛尔冬,天气预报上说,这半个月内都是阴雨天,哪里会出月亮呀,真是活见鬼的洗头计划!”
老妙背着医药箱磕磕绊绊地走了。
“原来半个月内都不会出月亮,嘻嘻!”毛尔冬的心情顿时轻松起来,还愉快地唱起了歌。
回到屋里,他用笔头划掉了“后天月亮出来的时候洗头”这行字,重又写上:
半月后月亮出来时洗头
半月很快过去了,月亮真的挂在了天空。毛尔冬在月亮出来之前,已把破本子塞进了老鼠洞。这样,他便觉得自己从来没订过什么计划,不用再想洗头的事了。
这些天,毛尔冬的头越来越痒,随即一绺一绺的头发也开始往下脱落。这样下去会变成秃顶的,秃顶的小狮子该有多难看呀!得去找老妙买一瓶保发水儿。毛尔冬担心起来。
老妙先看看毛尔冬的头,一句话也懒得说,就把他推到了门外。
毛尔冬觉得好没面子,坐在田野里哭起来。哭着哭着,他在心里又订了个计划:只要回家,就必须洗头!
这个计划刚订好,毛尔冬就觉得两腿沉重,再也不想回家。他就在田埂上这么坐着。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布满了乌云,要下大雨了。“回家吧?”毛尔冬自己问自己,自己又摇摇头。
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砸下来。毛尔冬不在乎,闭着眼睛,随便雨点怎么淋他。
老妙在屋里,一会儿左眼跳,一会儿右眼跳。越想越觉得刚才自己对毛尔冬太粗鲁了点儿,毛尔冬不爱洗头,而自己呢,不是也挺讨厌刷牙的吗。他穿上雨衣,决定去毛尔冬家为刚才的失礼向他道歉。
老妙穿过田野的时候,忽然看见前边有一个黑影。过去一看,天哪,是毛尔冬,他正在雨中瑟瑟发抖呢!老妙顾不上别的,抱起毛尔冬就跑。
毛尔冬被雨淋得发高烧,老妙一连给他打了八针才退烧。
毛尔冬清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愿回家,回家就得洗头,我刚订的计划。”
老妙从眼镜上边望着毛尔冬,笑嘻嘻地安慰他说:“放心吧,这一下你可不用洗头了,大雨已把你的头发洗得干干净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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