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迎着秋风慢慢飘落,是那么的缓慢,那么的宁静,犹如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那片落叶,那份对亲人的思念,在空中飞舞,在空中盘旋。
记得前两年,外公因一些事情,离开我,回到了外婆家,虽然外婆家不远,只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但因为平时上课,周末还有一堆的兴趣班和作业,所以每次都只能爸爸妈妈回去,再带去一些我想送给外公外婆的东西,但却见不到他们一眼。
每一次看到外公的照片,看到他那带着岁月痕迹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我就不经想起了那些年快乐的时光。记得那时我才幼儿园,整天拉着外公的大手向公园走去,嚷着要吃棒棒糖,每当外公从背后魔法般地变出一颗棒棒糖,我都高兴的扑向外公的`怀里,拿着棒棒糖,说道:“外公最好了!”
说完就一蹦一跳地跑到了秋千上,外公从后面轻轻一推,我就感觉自己像在飞一样,带着外公一起飞向那遥远的地方,一个无人荒岛,快乐地嬉戏、玩耍。纯真的我,并没有想到过终有一天,外公将离我而去。
上了小学,外公每天站在校门口等我放学,不论刮风下雨,都是那么的准时,从不晚来,每次一到听写的时候,我就叫到:“外公,外公,听写,外公,听写,”外公都会拖着他那老态龙钟的身躯,走过来说:“遵命,长官”然后一同哈哈大笑。
晚上,因为屋子太黑,风从窗口吹了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最后我都会抱着我的玩偶,边哭边喊着外公,跑到外公的房间,最后在外公温暖的怀抱中安心的睡去。
现在,外公走了,在外公走的那天,正下着大雨,站在学校门前的我,看着外公迟迟不来,心里既害怕又着急,最后,妈妈把我接回了家,当听到妈妈说:“外公走了。”我犹如晴天霹雳,跳下车,看着外公的车在我的眼前慢慢消失,突然我嚎啕大哭,最后趴在外公的床上慢慢睡着了。
以后,每当我遇到要听写的作业,会不由自主的叫一声:“外公,听写。”可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回答。来到外公的房间一看,在也没有那张我熟悉的脸。
岁月如梭:一晃眼两年过去了,但我对外公的思念还是没有淡化,就像落叶一样,在空中久久盘旋,在我脑海深处不停地徘徊,久久不能忘怀……
望望天空,下着淅浙沥沥的小雨,我看着这一滴一滴雨珠,心中有种涌上来的冲动,汇成一句诗是李白的一句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也许是因为离开家乡太久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受。自从儿时出世我有一大段时间都是在家乡度过的所以我对家乡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的熟悉,那怕是把我的眼睛蒙上,我也能从村口走到我家。在离开家乡的时候,我的心里尽是难舍。每一次推开家里那条布满灰尘的家门时,心中总有一份喜悦,而每次离开家乡时锁门的时候手都在打抖。到了村口,还不忘记再回头多看几眼家乡这美丽的景色。
家乡有许多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每天晚上想到家乡总会梦见我从前在家乡玩的情景,梦中总是出现着那几副画面,一副画面是明亮的月光下,门前的小石桌前,坐着一个天真的顽童,和一位老奶奶,听着奶奶讲那一个又一个老掉牙的故事,可总是觉得十分好,回回都拍手叫好。还有在后园里一个儿童用锄头的“头”在理出一块地来,准备种心爱的桃子…每当这时,我总是会被惊醒,一醒就再做那个梦,可却做不到了,这时,我哭了,天那!连一个清清楚楚的梦都仄给我吗?怅望灰天,在泪光中幻出故乡的面影。
每当想起王安石《泊船瓜洲》中的千古名句“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我就有点和王安石有同一种感觉似的。现在是冬天,冬风已经把我的家乡“刷”白了,而我只有到过年才能回去呀!
和东四的孙大姐通电话。孙大姐是居委会的,在编本地的一本志书,希望用我的一篇稿子。孙大姐这人我没见过,但话里听得出来,一提几号院,那里头装着几口子人,一百年内有过什么有趣的事儿,都在人家脑子里装着呢。聊起来,就好像回了一趟家,不知不觉,聊了将近一个钟头,话题早已经离开了稿子,转到了东四的贝勒爷、石头狮子上头。结束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跟孙大姐说,回北京的时候,看您去。
挂电话的时候,听见那边屋里其他的人在说笑,有一个清脆的女声笑得很张扬地说:“你就贫吧你。”
电话挂上了,那句话的影子,仿佛还在耳边呢。不是地道的胡同北京人。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闭上眼睛,这话音儿好熟,说这话的多半是当年胡同里我称作姐姐的那些北京女孩子们。
那时候自来水还没有装进各家,早晨起来,大伙儿得拿着各式洗脸盆子上院子中央水龙头前头排队等着去,经常看见不耐烦的女孩子,把洗脸盆放在脚边,当着人面大喇喇拿面小镜子就开始梳头。前些日子看篇文章里有说法,说有教养的女孩子绝不当着男人的面儿补妆。要照这个说法,我们胡同的姐姐们大概没一个能算淑女了,可她们的头发多半又长又亮。
这时候,往往就有自做潇洒的GG想方设法地凑过去聊天,中间不知道说了什么风话,便听见这样清脆的女声咯咯笑着来一句——“你就贫吧你。”
有多少粗线条的鸳鸯红线,就是这么串上的呢?只怕胡同里嫁了人的JJ们自己也记不得了。
在胡同里,街坊,是个很说不清的词儿。邻里吵架骂街的时候,二大爷瞪着斗鸡眼,那模样简直可以吃了四大妈,可是每天他还得照样和四大妈对门,闻四大妈家韭黄炒鸡蛋的香味抽鼻子,昕四大妈家电匣子里“坐宫”唱到精彩处要关灯睡觉喊一嗓子:“四姐您让我听完这段儿成不?”
街坊之间没有秘密。你们家还有几棵葱邻居比你还清楚,谁家的小家伙拉屎了一院儿的人都得跟着闻味儿。晚上睡不着觉,略一凝神能听见后院那谁家的新媳妇和新郎官也没睡呢,两口子叽叽喳喳能聊到半夜,当然声音都是压低了的你绝听不清两口子的'悄悄话。只偶尔那新媳妇会咕的一笑,不自觉放大了声音让你听到一句——“你就贫吧你。”
多少年后,忽然觉得,那一句略带娇嗔的话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旖旎风光呢。
更多的时候,是夏天热了,看见某个院门里面几个黑影靠着门框磕牙,间或有下夜班的回来,推着自行车从几个人中间穿过进院,还得低低地说一声——对不住。
这就是乘凉呢。哥们儿姐们儿聊着天,还能看看马路上的风景——马路上有什么好看的?我也不知道,反正那时候大伙儿都那么着,谁也没觉得不正常。
几乎无例外的是每个人手里都抓着一把瓜子,一边聊,一边噼噼啪啪嗑得热闹。有时候,就听见嘎嘎大笑,不知道谁说了什么笑话,便有很不淑女的对着那讲笑话的男生肩膀上猛推一把。半戏虐地说:“你就贫吧你。”
那种笑声消散在胡同里,就像草叶上的露珠一样自然。
一瞬间,仿佛胡同里头的国槐已经在了眼前,耳边还是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清脆地笑着的声音——“你就贫吧你”,还有故都那淡淡的煤烟味儿。
电话里听来的一句话,就让人想家,还写了这么多,我这是怎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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