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乌云密布,天空中没有一丝光明。雪山,还是矗立在那里,也不知,这里的战火何时能够熄灭。身边的将士们,多半都带着伤,那是他们英勇攻城最好的见证。而远处敌军的城墙啊,还是顽强的屹立在那里,就像敌军顽强的抵抗一样,不知何时能被攻破……
我站上军营的高地,向玉门关望去,远方若隐若现的小城,是我这次率军出征的地方啊!我仿佛还望到了万里之外的长安城,皇上应该正站立在那雄伟的城楼上,等待我们的捷报吧!我向家的方向望去,家中父母妻儿应在迫切期待我的凯旋归乡吧!转向前方,就是那顽固不化的敌人,他们又开始巡逻了。我们大军包围他们数月无果,更是助长了他们嚣张的气焰。可记得,临行时,自己豪气干云,大呼:“为国荡寇,在所不辞!”自信满满的来到军营,一轮又一轮的发起进攻,到今日,贼未破,我军士气已是低迷。出征以来,我带领着士兵,一次次架起云梯,冲上城墙,攻破了一座座敌军的城池,英勇的士兵们用他们的血肉之躯,为我们铺出了一条通往胜利的光辉大道,最后来到这座孤城下。可是就在这里,我们死伤惨重,孤城下尸横片野,血流成河。
我一如既往的召集士兵开始训练,却发现他们之中许多人的铠甲残缺不全。我震惊之余,怒火万分,装备如此破旧,如何作战!这些与我一起出征的战友,身经百战,却始终不愿轮换后方,而是自愿留下,继续攻城。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使命还没有完成,那座孤城,还挺立在前方。
攻城前的誓师大会,我的将士们豪气万丈,他们说要继续奋勇作战,为国除害。我想起赏识我的君主,激励我奋发图强的\'父老乡亲,还有那些死前要求把他们尸骨带回大唐的死去的将士。誓师大会的最后,我以生平最温和的语气说道:“望战争结束,能与诸君以富贵相见。”
看着面前队列整齐的军队,旌旗招展,刀剑林立,我又望了一眼背后的家园,毅然转向敌人的孤城,握紧拳头,吼出了出发前的最后两个字:“进军!”
“唧唧、唧唧”本来应该响起的织布声迟迟未来,木兰正坐在织布机前,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只有木兰叹息的声音
木兰在想什么呢?原来昨日见到军中文告,可汗在大规模地招兵,在招兵名册上有父亲的名字。父亲年老,家里没有长子替兵,木兰为了父亲,愿代父亲去出征。
木兰做好了准备后,与爹娘辞行后,向军营奔去。傍晚,木兰来到了黄河边上,这里早已听不到爹娘呼唤的声音了,木兰飞越了一个个关口,一座座山峰,奔驰万里终于赶赴战场。在战场上,许多将士战死在战场上,木兰却毅然地活了下来,许多年之后,战争胜利了,将士们才回到故乡。
将士美回来之后,在朝堂上,天子给将士们记了很多功勋,颁发了许多奖赏,可汗问木兰想要什么,木兰不想要尚书省的官职,只希望能奔驰千里马,送她还故乡。
爹娘知道女儿回来了,来到外城,迎接木兰;阿姊知道妹妹回来后,整理红妆,迎接木兰;小弟听到姐姐回来了,摸到宰猪又***羊。木兰回到家里后,脱掉了战时的长袍,换上了过去的衣裳,对着窗户梳理头发,对着镜子贴上花黄。出门看望战友,战友们都惊慌了:在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竟不知道木兰是女的。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头顶灰蒙蒙一片,乌云密布,正憋着一场大雨。缓缓抬头看,这不好的天气并不影响我此时的兴奋。我把拐杖一头横向那条既熟悉又陌生的小路,蹒跚而去。
这条路啊,时隔六十五年,一切都还那么熟悉。十五岁那年的一幕幕在我脑海久久不散,一件件往事让我加快回家的步伐:那么多年了,弟妹都怎样了?阿爸阿妈呢?都还在吗?拄着拐杖,此时我早已忘记我已耄耋,在这条饱经岁月的羊肠小道疾步走向家乡。
乡村浓郁的野花草香的味道扑鼻而来,我的堤坝再也禁不住洪水的冲刷,让那水珠争先恐后地落下脸颊。远处几户人家屋顶飘着的袅袅炊烟升上天空与天空中的乌云融为一体,听见了孩童在门前欢声笑语。笑声和香气刺激着我,天色早已黄昏,我也该回家与家人团聚了。
我踏上熟悉的土地,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手中拐杖微微颤抖,走向记忆中的家。
缓步走上黄叶遍地的小山坡,推开了我家的柴门。那柴门被我推开,咔咔响了几下,竟塌掉了。狐疑的我走进庭院,推开屋门。眼前的景象让我的心情坠入万丈深渊:件件看不清模样的物体散落在地上,几只野鸡见到生人,惊恐地飞上梁顶,梁上洒下的灰尘落进我的白发;野兔在那茅屋土墙上的`狗洞钻进钻出,尘土四起。定在屋前,我望着这一切,心中的激动变成深深的恐惧:“我的家人呢?”
嘶哑的声音自声带发出,我瘫坐在地上,心中的恐惧久久不散。我仰头,屋顶被岁月抹掉了一个大洞,与天相连,看得见灰暗的天空还有乌云。
挣扎地站起来,我不服气地走到后门,用我那老脚狠狠地踹开。我走进昔日我家的院子,松柏树叶子在远处随风飘着,树后隐隐闪着银光。我拄着拐杖走进树林,昔日亲人的名字被一个个刻在那几块石头上,杂乱地插在寸草不生的土地,那些名字渐渐被黑下来的天涂抹直至模糊不清。
我的双腿好像被强行拆了,颤抖着跪了下来。五脏六腑被强行扭做一团。我将拐杖扔去,抱着刻着父亲名字的石头失声痛哭。老泪顺着脸颊落在字上,心顺着瀑布掉进深渊。多少年我想念的家啊……
良久,下雨了。雨水滴落,湿透了我的衣衫。我魂不附体,像行尸走肉般站起来,走向屋内。后院的古井紧贴着后门,古井上的野葵花被风不停地吹。我采下几朵葵花,将一个倒扣在地上的破碗拾起来,走进屋子。将葵花塞进碗里,随意地用木棒捣了捣,那葵羮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没能刺激我的肠胃,反而让我神情恍惚,这羹饭啊,如今该给谁吃呢?将羹饭放在地上,我目光凄凉地望着屋顶,破洞上滴漏下来的雨滴砸在地上。我呆滞地望着那一线天。苍天啊,为什么要在此刻模仿我的心情啊?
雨停了,我将拐杖拾起,缓缓地走出家门,走上山坡。茫然地望着那阴暗的暮色,泪水再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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