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把我小学时的绰号――“二麻子”告诉了她,导致“日本”(我的同桌)抓住了“中国”(我)的弱点,开始发起猛攻,一见到我就二麻子二麻子的叫,好像个麻雀似的。“日本”的炮火炸得“中国”那是民不聊生,激起了“中国”的极度愤怒,便开始打听“日本”的弱点,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正准备一个一个的问,还没站起来,“蒜苔”,“干啥?”同桌应到。啊哈!“日本”的弱点就是“蒜苔”,于是,我也开始疯狂轰炸“日本”,因为“日本”人少,势力单薄,不久,便宣布停战。
我这个矮子终于从最后5排跳到了前1排(不过靠墙)。这次的同桌是个女生,看上去挺文静,学习中上等,字写的很好,当时,我心里还喜滋滋的,才两个星期,我的精神几乎被她折磨的崩溃了。哼哼!小个子也敢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于是,我与同桌的“世界大战”便爆发了。
在一则寓言里,有两个人和一头驴走在路上。这两个人是父子关系,这头驴是他们的财产。这故事很老,想必你已经听过,但都是从人的角度来讲的,现在我把它从驴的角度重新讲过。对于四足动物来说,能在路上走总比被拴在树上要强,何况春日融融,两个人都没有骑在它身上,所以它感到很幸福。我不知道驴子知不知道这样一句古话,叫做“乐极生悲”,但这意思它绝不陌生。走着走着,遇到一伙人,嘀咕了几句,儿子就骑到它身上来了。读过这则寓言的人必然知道,他们遇到了一伙农妇,她们说,瞧这两个笨伯,有驴不骑,自己走路。按照人的概念,这伙娘们是在下蛆、使坏。但驴子毫无怨言:它被人骑惯了。
文章写到了这里,我忽然想到要作点自我介绍。我现在是个自由撰稿人,过着清贫的生活。我的稿子发在刊物上,只有光秃秃的一个名字,没有一对括号,里面写着“美国”。基于这些状况,我和那头驴一样知道自己傻,写个文章也本分,决不敢起那种取巧的题目:“人眼看驴”,或者“第三只眼睛看中国”。闲话少说,让我们来讲这个故事:驴载着人往前走,又遇到了第二伙人,又嘀咕了几句,儿子就从驴背上下来,换了老头骑着。驴子知道自己傻,所以谁爱骑谁骑,它一句话都不说。
在寓言的原本里,驴子遇到的第二伙人说:瞧这少年人,骑在驴身上趾高气扬,让老父亲在后面跟着。人心不古,世道浇漓,到了何等地步。老年人的屁股硬一些,但对驴来说也没有什么。糟就糟在又遇上了第三伙人,这是一伙少妇,七嘴八舌地说:这个老头太可恨,自己骑驴舒服了,全不顾自己的孩子,让他拿两条腿来撵你们四条腿。从驴的角度来看,这话讲得没道理,什么“你们”?这四条腿都是我的!既然此驴不骑不可,谁骑也不可,两个人商量一下,干脆就一齐骑上。一只小毛驴,背才是多大的地方。老头骑着脖子,小孩骑着屁股。驴子难免要嘀咕:我就是傻,你们也不能这么欺负我。你来试试看,这让我怎么走路?
我既是个学究,就得读书。现在的书刊内容丰富,作者名字前面有括号的全是重要文章。有的谈新儒学,有的谈后现代,扯着扯着就扯到了治国之策。当然,这路文章的实质是和别人商量怎么治我们,这就和驴耳朵里听见人嘀咕一样,虽然听不懂,但准知道没好事。总而言之,我看到带括号的文章,满脊梁都是鸡皮疙瘩,联想到那寓言的最后一幕。
这头驴又遇到最后一伙人,这些人对骑驴者说:两人骑一头驴,你们想吃驴肉吗?从驴的角度来看,挨***被吃肉倒也好了。骑在驴背上的`人跳下驴背,一个揪耳朵,一个扯尾巴,把它四条腿捆在一起,穿过一根大杠子,倒扛起来,摇摇晃晃地上路了。那驴头在下,脚在上,它又不是蝙蝠,怎能呆得惯。何况它四个蹄子痛入骨髓,所以大叫起来,但编寓言的人不肯翻译一下它喊些什么。我这篇文章要替驴说话,所以当翻译义不容辞——它喊的是:我得罪谁了,你们这么捏咕我!编寓言的人还编出一个寓意,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考虑到驴的惨状,真不知是何心肝。我的寓意却是:“闭上你的臭嘴,让别人走路。”当然,还有个寓意也说得通:别当驴受人捏咕,要当捏咕驴的人——就算损人不利己,起码也赚了个开心。但这种寓意只适于狠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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