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地金叶,听着鸟的清唱,感受这不可多得的一份宁静,倾听着轻风的曲调,也该出去透透气了。我想着,一边缠好绷带,一边拿上钥匙,“吱——哐当。”
“沙——沙——”。踏着久违的轻快,我心情顿时开朗了起来。自从脚受伤后,有两个多月没有享受清晨散步的那一份安宁。路过一个包子铺,掏出钱,买了几个新出笼的包子,边吃边走着。不远处,一名行乞者正坐在地上,捧着铁碗,时不时向路人投去渴望的目光。但总是被白眼。他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最终定格在了我的包子上。他仿佛有些恐惧,竭力掩饰着,但那种渴望的目光还是传来了,我也清晰地感觉到了。
我将手中的包子放在了他碗中,他咽了咽口水,推开了碗,我开始细细地打量起他,干草般的头发,一身乌黑,与这遍地金色极不和协,“快吃吧。”我叫了他一声。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走上前去。又将包子递给了他。“谢谢!谢谢!”他伸出黑黑的龟裂的双手,接了过去,大吃起来。
不经意之间,我看见了他空空如也的裤腿,“你的腿,怎么了?”我有些吃惊。“没事,小时候被车轧了。”他眼角闪着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有些自责。“呵!没事。”我偷偷地把钱放在他旁边,他应该会默默接受吧。我边想边往家走去。可是,并不如此,喂!小朋友!等等!我惊住了,转过头,一看,一个一身黑的中年男子,用手撑地,向我走了过来。他很吃力,青筋也暴起。“你的五十元钱!”他脸色苍白,喘着粗气。“不,这是你的。”我只是笑了一下,挥挥手,走了。忽然一声喝住了我,“不行!你的就是你的!”他将钱放进我手中,转身离开。身后又传来了阵阵喘息与咳嗽。
许久,我回头一望,为他祈祷:上天啊,让一个什么人来救救他吧。远处的他,背景化为一个黑点,渐渐消失在金色的阳光之中。
第二天,我又一次路过那儿,他的身影已不在。我久久地立在那里,心头一热,泪花闪出了眼眶,他带给了我温暖,感动。是他,让我看到了行乞者的坚毅,让我看到了他拉丁为,正如那金色阳光一般不可侵犯。
星期下午,因为晚上有客人来,所以妈妈带我到农贸市场,市场上人山人海,由于我还要买钢笔。情急之下,我们来到了路边一个卖菜的小摊上买菜。摊主是一位老爷爷,一看就知道是位饱经风霜的地道老农民。
妈妈上前问了价钱,便开始与他谈判。可那卖菜的人斤斤计较,怎么也不肯降低半角钱。我在旁边不耐烦的催着妈妈,妈妈也着急了,便匆忙称上菜付上钱,急急火火地走了。谁知到了半路上,妈妈才发现钥匙不见了,怎么办?待会还有客人要来呢!想到这里,妈妈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肯定是忘在那摊子上了,丢了东西,谁会还给你,更别说那斤斤计较的老头了。你自认倒霉吧!”
经过一翻激烈的思想斗争,妈妈还是决定回去碰碰运气,于是我们又朝市场的方向奔去。
到那里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市场上人不多了。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们看到了那位老大爷还在那儿,眼睛向四处望着,像是在等人。我和妈妈走上去,老爷爷认出了我们,他用那长满老茧的手把钥匙递给妈妈,妈妈向他会心地点了头,我们三个都开心地笑了。
望着眼前着朴实的老大爷,我还能说些什么呢?一股愧疚感由然而生。祝愿老人一生平安!
“妈妈再见,我去上课外班了!”我朝厨房的方向喊去。妈妈拿着一把雨伞走到我面前,说:“拿着伞,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哎哟,妈妈,现在谁还信那玩意儿。你看现在天多晴啊,怎么可能下雨?再见啦!妈妈。”我冲妈妈做了个鬼脸,跑远了。
到了课外班,我看见同学们手中都有伞,我问:“干嘛都带伞啊?”同学们回答说:“今天有雷阵雨。”我冷笑一声,坐了下来。课上到半截,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雷响,珍珠般大小的雨滴从天上往下掉,我愣了,不会吧?真下雨了。我想:一会儿就能停了。该放学了,我望望窗外,雨越下越大了,我没伞怎么回家,妈妈加班,也不能接我。这时,秦老师走过来,问:“孩子,怎么不回家?”我口齿不清,支支吾吾地说:“不……不听话,没伞……。”秦老师笑了,拿来一把伞,说:“来,拿着回家吧!”我使劲摇摇头。老师皱了皱眉,说:“快点,接着。”我没有说话,秦老师又说:“这样吧!我和你一块回家,顺路。”我又不好推辞,只好这样。
路上的泥很多,我和秦老师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我突然发现秦老师的半个身子被雨淋着,我把秦老师往伞下拉,秦老师微微一笑,说:“没事……”
终于到家了,我高兴地问:“秦老师,您家在这附近?”秦老师淡淡地说:“不,我家不在这儿。”说完,便朝和我家相反的方向走去。虽然老师的个头只有一米六,但她在我心里变得渐渐高大起来。
我离开课外班好几年了,但老师那慈祥的眼神我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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