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婆:
您好吗?
还记得小时候,您安详的坐在藤椅上,手里搂着我。望着天空的繁星,嘴里轻轻地哼着:“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我躺在您怀里,甜甜的进入梦乡……
后来,我渐渐长大了,您随着我们搬到城里。城市的喧嚣,学业的繁忙,使我渐渐的迷失了原来的自我……偶然有一天,您好不容易坐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我一回到家,便是一顿不可理喻的埋怨,愠声道:“饭怎么还沒有做好?我等会儿还要上学。”您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走进厨房里做饭,当饭桌上展现您的'劳动成果时,我又抱怨道:“怎么又是这些菜,难吃死了,就不知换些别的菜吗?”我当时用的是怎样一种不耐烦的语气呀!可您却毅然全部接受。然后出去买菜,重做。当时我的心是麻木的,狭隘的,竟没有留下您一丝爱的影子,您却依然无声无息地爱着我。我渐渐明白了,又恰好遇到芳草萋萋,枝头己落红,飘零化作了春泥,但我却不会珍惜。但我明白:您的关怀己在我心上烙下了深深的印记。我们一起住的屋子上,也飘荡起点点温馨。
曾记否?那夜灯火斓珊人未眠。
夜深了,我仍然挑灯夜战,一道数学题己困我一二个小时,却依然无法突破,烦燥的我抓起书,重重地“啪”摔在地上,正在这时,您推开门,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轻轻地说:“现在学习压力大,但也要注意身体,先把这杯牛奶喝了,暖暖身子。”随后,您轻轻地带上门,留下了一杯牛奶的温暖和无限的关爱。我静下心来,重新整理思路,认认真真做这道题目。我已经学会在被爱中学会爱了。于是,屋顶上那一角天空太阳出来了。我托起您的爱,在天空中编织了一片爱的云彩,太阳公公也笑了起来……
果实事业是尊贵的,花的事业是甜美的,而您一直在默默奉献中做叶的事业。
不觉间,望天空,竟又幻成您那温暖的笑靥……
祝您万事如意!身体健康!
您的孙子:XX
爷爷家的院子里,时常能看到一个矮墩墩的身影,那是我们院子里的阿婆。绿色植物的掩映间,总能一眼发现她和蔼的笑脸。因为大半辈子都呆在这里,对每家都熟悉,平时待人亲切温和,所以每个人见到她都会亲切地叫上一声阿婆。久而久之,她便成为院里的“大众”阿婆。
阿婆很老了,老到没几个人清楚她到底多少岁,只知道她年轻时候就来到这个院子里了,给一家人当了四十年的保姆。阿婆原来不是南京人,她的老家在苏北,那里还留下了一个女儿,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因为家里困难才到城里来当保姆的。
爷爷说这个阿婆大概有九十几岁了,我不信,这是有原因的。阿婆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一直十分健康,她在院子里呆了几十年,对这个地方很有感情,不论盛夏酷暑、还是严冬腊月,每天总会早一次晚一次的在院里背着手溜达溜达,碰见个熟人唠叨唠叨,聊聊天,爽朗的`笑声便会飘得好远好远。阿婆个头虽然矮,但皮肤却是又白又有弹性,小时候见到她就总有想摸摸她脸的冲动。她的脸胖乎乎的,显得特别和蔼可亲,无时不刻荡漾着满足的笑容,使每一个看见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露出笑脸,心里变得暖洋洋的。如此无暇又充满活力的笑容,竟是一个饱经岁月的老人所绽放出的。最让我惊叹的是阿婆的双眼,不像有些老人的眼睛显得浑浊暗淡,她的眼睛十分清澈明亮,还水汪汪的,倒更像是一个不涉世事的孩童的双眼,像一潭浅水,宁静温柔。
阿婆是一个很喜欢小孩的人,把每一家的孩子都当自己的孩子养,所以经常有家长把孩子交给她照顾。当年我表弟出生时,她还拿出了一百元当彩礼呢!六七年前,我和院里一帮小朋友都还在幼儿园,每天放学了没事干,就一人一辆滑板车,嗖嗖地围着院子狂奔。阿婆她看见一次就说一次:“小乖乖们啊,慢点,慢点唉!小心摔了痛啊!”嘴上是这么说着,可笑容就不知不觉在脸上洋溢着!
阿婆的记性很好,常常给院里人讲以前发生的故事,我也喜欢听故事,阿婆就特别喜欢我。每次见到我,便老远喊着我的小名,招呼我到她身边去。她操着一口浓重口音的家乡话给我讲那个我从未见过面的亲奶奶的事。我十分依恋她那缓缓的、绘声绘色的讲话风格,虽不如播音员字正腔圆,但也颇有韵味,让人听得津津有味。
阿婆来城里以后,一直在一位南大教授家当保姆。教授家有两个孩子,是阿婆一手带大的,直到那两个孩子成家以后,才离开了她。教授一家和阿婆就像半路亲人一样,彼此关爱着对方。正因为这样,直到阿婆老得已经干不动什么家务活的时候,教授一家还是像对待家中老人一样养着她。可以说,前半生贫苦的阿婆,后半生是过得无比幸福的。
六年级后,我好久好久都没有看见阿婆那慈祥的笑脸了,我开始想念那又白又有弹性的脸蛋,那成天上扬着的嘴角,那一个个用浓重口音讲述的故事……拐角处的大树下再没一个和蔼的老人坐在那儿,只有一个思念着她的女孩独自站在树下,呆呆的望着摇摆的树叶,“沙沙,沙沙”就像阿婆讲的故事一样。
直到第二年春天我才知道,阿婆在去年国庆前后回到她女儿身边,静静的走了。像她来时一样不留痕迹,却带走了许多份思念,和无数的回忆。
大家偶尔还会谈起这位曾经的“大众”阿婆,我却时常站在树下,听着那棵粗壮的樟树,发出沙沙,沙沙……樟树啊樟树,你就像阿婆的心,永远年轻。阿婆曾带给我的温暖和感动在你身上我又听见了,感受到了。
远在天堂的阿婆,希望你还记得这个院子。希望你在那里,能生活的更快乐,更幸福!
芳草,夕阳,古树,牛群,还有一位老婆婆坐在树下……这幅宁静、温馨的画面时时浮现在我眼前……
那是山捻子附满枝头的季节,我总爱跟阿婆上山放牛。山上有一块夭然平坦的青草地和一裸古老的大榕树,粗壮奇崛的枝干,婆婆浓绿的叶子。阿婆六十多岁了,身子还硬朗得很。古铜色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苍桑,额上刻下了一道道痕迹,儿丝银发更增添了晚年的风采。
阿婆是个勤劳善良的`人。她对牛就像对人一般。每天她都要把牛赶到河里洗干净身上的脏土,直到连牛毛也泛出光亮来才罢休。每天她总要割一大捆育草回去晚上喂牛。有一次,一头调皮的牛离开牛群跑到田边吃了别人的稻子。我气愤极了,挥起鞭子把牛打得啪啪响。阿婆急忙制止我说:“怎么可以这样呢?”她心痛得眼睛也湿润了,轻轻地抚摸着牛身上的鞭痕。阿婆让牛吃了几把割来的青草,再拿出一个竹笼子套住牛的尾巴。我不服气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阿婆平静下来,语重心长地说:“丫头呀,它也和人一样有一条命啊!它大概饿慌了,才去吃稻子的,怎么懂得哪些该不该吃呢?人也有错,何况牛呢!”我怔征地看着阿婆,她那带泪的眼中闪烁着一种特别的光芒,我震颤了:那是一颗怎样的心哟!
阿婆是一个爽朗、风趣的人。那天,我戴着手表去放牛,她看见了就说:“我也有手表哩。”我看看她的手腕:手骨突出。很黑很瘦,什么也没有。我疑惑地看着她。阿婆哈哈大笑,说:“我的是心表,不用戴在手上。瞧,我一看这老树的影子就知道时间了。”夕阳把老树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我恍然大悟,但我狡黯地问她:“没太阳怎么办?”“那……那我的手表就偷懒了!哈哈……”山谷里回荡着我们欢乐的笑声。
就这样,我跟着阿婆赶着牛迎来了朝阳,送走了晚霞。多少次共同分享山捻子的甘甜。多少次对着斜阳,对着树影欢畅笑谈。多少事都随着岁月而消逝了,而我们的忘年之交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坎里。
如今,每当看到牛,我就忆起阿婆,忆起那段美好的日子,还有那片迷人的风景:芳草、夕阳、老树……
她在我的.印象中是那么慈祥、和蔼。她特别喜欢我,总是给我买零食吃,但至今都令我难以忘怀的是那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父母都去买东西了,走的时候还嘱咐我要把衣服晒上。我捧着一盆刚洗过的衣服,来到阳台上晒。晒好后,便拿着盆子,回到卧室中,拿着一本学校刚发下的书,兴致勃勃地看着。
正在我专心致志地看书时,老天爷忽然变了脸,开始狂风大作,下起了倾盆大雨,而我却浑然不知,仍旧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看着书。看完书后,我往窗外看去,想放松一下自己疲劳的双眼,这时,我看见雨已经停了,小树在暴雨的“疯狂攻击”下,变得毫无生气;小草还紧贴在地面上做“仰卧起坐”;消化被吹得花瓣都“失踪”了……我忽然想起了上午晒的衣服。天啊!八成已经变成落汤衣了吧!我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往阳台跑去。路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被父母臭骂的情景。
跑到阳台时,只见阿婆在收自己被雨淋得湿漉漉的衣服,却不见我晒的衣服,我就跑上前去问阿婆,阿婆说:“原来是你们的衣服呀!我已经帮你们收到洗衣房里去了。”见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阿婆又继续说道:“当时雨下的很大,我来收衣服时,见还有一家的衣服晒在外面,就先丢下自己的衣服,把那些衣服先抱回了洗衣房里去。咳!老了,刚把那些衣服送到洗衣房,就累得腰酸背痛的了,再回来时,我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我看一看阿婆,又望了望湿漉漉的衣服,眼睛渐渐模糊了,连声对阿婆说:“谢谢,谢谢您!”一边说一边一起帮阿婆将衣服拿回了洗衣房。
如今,我们早已不在那里住了,与那位阿婆也失去了联系,不过,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位慈祥的阿婆!
流年的记忆中,那老屋子虽是极老的了,但青瓦白墙,依水傍树,好似一位眉眼如水、风韵犹存的江南女人,带着望月沉淀,映着风物内敛,静默在那儿。住在老屋里的阿婆就好似她的房子,苍老,但是干净清爽,落落磊磊,大气豁达,不失神韵。
阿婆已是花甲之年,高高的个儿,花白的发丝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身上常穿一件深青色的褂子,脚上踩一双圆口的黑布鞋。听别人说,阿婆曾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年轻时,生得俊俏,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竟被嫁到这偏远地方来了。可幼年的我才不管这些呢!我只记得阿婆一直美滋滋地、笑盈盈地立在院门口。她扶着那木制的院门框,与身后的老屋仿佛融为一体,像极了一张色彩清淡的写意画。
一个阳春的`下午,她老远的看见我来了,习惯性地抬手理一下耳边的鬓发,唇角的笑意分明更浓了几分。待我走近,她一把牵着我的手往院里走,一边说:“乖,来啦,阿婆后院有好东西给你看。”穿过厅堂,望着后院的我不由惊呆了,满眼望去,尽是红艳,正是开得盛艳的杜鹃花,一爿连着一爿,仿佛是有人故意扯了那天边最醉人的那一抹晚霞铺在了院中。阿婆苍白的满是皱纹的脸也被这殷红的杜鹃花映得红润起来,她苍老的双眼出奇的亮,就像个期待被大人表扬的孩子似的看着我。“乖,你喜欢吗?”她温声细语地说。“喜欢!”我重重地点了点头。阿婆站立着,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满意地笑了。
傍晚,我们俩搬来张小桌子,在那一片杜鹃花海中,映着夕阳的余晖,一起吃饭。阿婆挽起袖子,一边用筷子给我挑着鱼肉中的剌,一边喃喃道:“我最喜欢杜鹃花了,可好看了。年轻的时候,唉!没福气,看不到。如今老了,自己亲手种这杜鹃,竟开得这么艳,能有这么一回看着这么美的花,足够了!你说是不是?”她软软的吴语腔调飘荡在带着花香的晚风中,像是在和我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忍不住地抱住她的身子,用手捂住她的嘴,认真说:“不会的,阿婆,您以后每年春天都有杜鹃花看了呢!”阿婆看了看我,只是笑笑,只是把鱼肉夹到我的碗里,静静地看着我,柔声地说:“来,吃鱼吧。”
就是那一年的冬天,阿婆走了,这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父母说,阿婆早就知道自己有病,活不过这一年了。
再后来,政府拆迁,把阿婆的老房子推倒了,我赶来时,再也没见到那老房子最后一面。它已成为一堆废墟,一堆满承载着我的回忆的废墟。想着阿婆,我不觉唏嘘哀叹、暗自神伤。忽然,我分明看见那堆杂乱的断砖旁边竟有一抹鲜红,是盛开杜鹃!它竟在这料峭的早春又开了。
我用手抚摸着那一株杜鹃花,恍惚间,又看见阿婆了,她站在那里,站在那老屋前,手里捧着一朵杜鹃,正对我恬静地,微微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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