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楚蔑洛夫裹紧大衣,穿过市场的广场径自走了,后面仍跟着他的巡警。一路上,他不断的想着刚才自己的表演。好险!要不是自己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随机应变的本事,结果还不知道会如何。他又想起刚才辱骂将军的话,不由得把大衣裹得更紧了。可不要给将军知道才好,哎!真倒霉,他不禁寻思道。突然,他感到自己被挡住了去路,收不住脚,竟“碰”的一声撞了上去,肥大的身躯跌倒在了地上。
原来迎面撞来的`是一个“冒失鬼”,正低着头东张西望,不想正和奥楚蔑洛夫撞了一个满怀,奥楚蔑洛夫就像一只蠢笨的木偶被掀翻在地。“叶尔德林!”奥楚蔑洛夫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气急败坏地直嚷,“你在干什么!快把我扶起来——”巡警吃力的把奥楚蔑洛夫扶起来,奥楚蔑洛夫一边用心地拍打着身上的大衣,一边头也不抬地骂骂咧咧:“混蛋,猪崽子,想必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你今天该倒霉了,不给点颜色你们瞧瞧,竟不知道法律的存在,叶尔德林------”他瞪大了眼睛,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一个更为严厉的声音在响:“奥楚蔑洛夫警官,你在骂谁呀——”奥楚蔑洛夫惊呆了,裹了裹大衣,只见比自己还高一头的伊凡尼奇凡尼奇将军像铁塔一样站在自己面前。
“啊——哈!伊凡尼奇将军吗?你好吗?你上这儿来啦!是住一阵才走吗?”奥楚蔑洛夫一连串的问候,脸上洋溢着含笑的温情,肌肉也在不停的抖动着,“噢!将军,你是来找你的小狗吗?我给你找到了,已经派人送到您府上去了,呵——,那小家伙真不赖,一口就咬掉了那家伙的手指头,我想,整个莫斯科也找不到这样的小乖乖!”奥楚蔑洛夫连珠炮似的讲话,真想把所有的赞美之词都用上。没想到伊凡尼奇将军一点儿不领奥楚蔑洛夫的情,朝着奥楚蔑洛夫大吼到:“闭上你的嘴!你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至于我的’达令’,少一根毫毛,我撕了你的皮!”奥楚蔑洛夫有点慌,张大了嘴巴,眼珠直转。
忽然,他一手拉住巡警的胸脯,“叶尔德林!你个该死的混蛋,猪崽子,我在骂你呢!让伊凡尼奇将军误会了我,谁都知道我对将军的爱戴和忠心,你该向将军道歉!”他简直有点发疯似的命令着巡警。叶尔德林不知所措,哭丧着脸,机械地向将军作着揖,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够了!”将军别过脸去,奥楚蔑洛夫赶紧凑上去,眼睛眯成一条线,细声细气地说:“将军。都是那该死的,该怎么处理他!”伊凡尼奇将军顿了一下,漫漫地说:“我决定了,从今天起,你和叶尔德林的位置换一下,叶尔德林警官,你该如何处置你的奥楚蔑洛夫呢?处理完打个报告上来。”说完便扬长而去。
“将军——”奥楚蔑洛夫大惊失色,甩下大衣,向伊凡尼将军追去------
《变色龙》是俄国短篇小说家契诃夫的作品,这个作品写于1884年。正是俄国民意党人刺***亚历山大二世之后,亚历山大三世一上台,在竭力强化警察统治的同时,也搞了一些掩人耳目的法令,给残暴的专制主义蒙上一层面纱。这篇作品讽刺、揭露的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的警官,而是那个崇拜官爵的俄国社会,是那个穷凶极恶的沙皇专制主义。 这是契诃夫早期创作的一篇讽刺小说。在这篇著名的小说里,他以精湛的艺术手法,塑造了一个专横跋扈、见风使舵的沙皇专制制度走狗的典型形象,具有艺术代表性。小说的名字起得十分巧妙,变色龙本是一种蜥蜴类的四脚爬虫,能够根据四周物体的颜色改变自己的肤色,以防其它动物的侵害。作者在这里是只取其“变色”的特性,用以概括社会上的一些人。
奥丘梅洛夫先是仗着自己权力,不但没收穷人的醋栗,还摆出官架子。他喜欢权势,渴望权势,并且加以利用来满足自己的`心理。一条狗咬了金匠赫留金的手指,奥丘梅洛夫来判案。在判案过程中,他根据狗是不是将军家的这一点不断改变自己的面孔。先是假惺惺地装作正义公正的样子,声称要严惩那只咬人的狗。当人群里有人说那条狗可能是将军家的,奥丘梅洛夫立刻改变了立场,说赫留金是自己弄破的手指,想要敲诈别人赔钱。警察说这也有可能不是将军家的狗,奥丘梅洛夫就连连称将军家不可能有那么寒酸的狗。人群里又有人说那是将军家的狗,奥丘梅洛夫就责怪赫留金被咬是活该。这时,将军家的厨师来了,说那不是将军家的狗,奥丘梅洛夫便说这条狗弄死算了。厨师接着说,那虽然不是将军家的狗,却是将军哥哥家的狗。
奥丘梅洛夫马上换了一副嘴脸,打听将军的哥哥近来可好,一边称赞那条狗聪明。厨师带着狗走后,奥丘梅洛夫还威胁赫留金,说早晚要收拾他。 小说主要刻画的是奥丘梅洛夫这一人物,从他对下属、对百姓的语言中表现他的专横跋扈、作威作福;从他与达官贵人有关的人,甚至狗的语言中暴露他的阿谀奉承;从他污秽的谩骂随口喷出,揭开他貌若威严公正里面的低俗。同时,作者很少写他的外貌神态,令人可以想象,此人在为了谄媚权贵而颠倒黑白时,竟然是脸不变色,从而更突出了这一人物丑恶的嘴脸、卑劣的灵魂。
作者通过这样一个滑稽却悲哀的人物,把讽刺的利刃对准沙皇专制制度,有力地揭露了反动政治权爪牙们的无耻和丑恶,把奥丘梅洛夫比做一条变色龙,再恰当不过了,只知奉承权贵的奥丘梅洛夫是沙皇制度下的产物,也是一面反映沙皇黑暗统治的镜子。
星期六的傍晚,我和爸爸一起到动物园去参观珍稀动物展。动物园里面展示着龟,蛇,鼠等许多动物。我最感兴趣的是一对变色龙,它趴在树上一动不能,全身的颜色和树***颜色一样。我正仔细看着它,突然,变色龙开始向树叶丛中爬去,只见它进入绿色树叶丛中的头,颈,前足依次慢慢由浅黄褐色变成各树叶一样的绿色,当它全身进入树叶丛里,它的整个身子也变成绿色的了,如果你不仔仔细细的观察,你是不会发现在树叶丛的它。好奇怪啊!它的身子怎么会变色呢?
带着这个问题,我上网查阅了资料。原来变色龙的皮肤能随着背景,温度的变化,也能随着心情的变化而变化。变色龙是一种“善变”的树栖行动物,在自然界中它是当之无愧的“伪装高手”,为了逃避天敌的侵犯和接近猎物,天长日久,这种动物不经意间有了改变自己身体颜色,把自己融入到周围环境中的本领。
从变色龙的本领上我想到发明变色衣。这种衣服能随着人的心情而变化,如果你高兴,它就变成红色的',如果你不高兴,它就会变成黑色的。这种衣服也可以随着周围的环境来变色,就看你需要它展现哪种本领了。有了这种衣服,以后,如果有别的国家胆敢来侵略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军队就穿上这种变色衣,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侵略者全部消灭。
大自然真是人类的好老师,我要仔细观察身边的事物,做出更多的发明。
在经过多次品味《变色龙》这篇经典小说后,我深刻体会到了沙皇叔叔的丑恶和阴暗。富有戏剧性的街头场面让我身临其境,仿佛亲眼目睹了爪牙们的专横霸道、阿谀权贵和欺压百姓。
在他们的心中没有善恶,不分是非,他们只知道要向比自己官大的人低头,尊严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一堆无耻的虚荣心以及数不胜数,变化莫测的面具。对不同的人,戴不同的面具,倦了、伐了,也不曾因为早已没了的血肉的脸皮,只剩一张除了缥缈的自尊心,什么也不剩的脸,不能见人,也无法再真正的见人。
他们无疑是令人作呕的媚上欺下,趋炎附势的嘴脸也是丑恶至极。可他们戴着面具,哪怕内心再如何不安,如何恐慌,如何措不及防,也有面具护着,这面具既是防护的前线,也是人格的底线。他们一会儿俨然是一个公正的法官,一会儿又振振有词地为自己的宣判开脱,一会儿骂,一会儿夸,徘徊在愚昧和可笑之间,哪头都去不得。
奥楚蔑洛夫这只沙皇警犬,专横跋扈,他的面具则仿佛与面孔完完全全黏合在了一起,他见风使舵,蔑视他人,把社会弄得一团糟,然而,塑造这样颓败之人却不单单只有他一个,多年来,平民百姓们一直的逆来顺受,安分守己,顺应现守的生活态度也同样为了巨大的幕后黑手。看到无辜的小狗倍受摧残,却仍旧袖手旁观,无动于衷,实在可悲。
沙皇俄同时期的黑暗和腐朽,又岂能是如此空虚麻木的精神蜕变成的虚假面具所能诠释的?在百无聊赖的生活中寻求另一种刺激,却早与人性失之交臂,或许,可以说人性不复存在。面具易碎,却一直在新生,一直在新生着面具,却一步一步摧毁着人性,以及所剩无几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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