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夕阳,我不禁想起了他。
他大概十五岁了,长得很帅气,浓眉大眼的,还能说会道,穿着也整齐干净。美中不足是他的鼻子,平平的。
据说他幼时曾高烧不退没有及时治疗导致原来挺高的智商降下一大截儿,傻乎乎的,挺爱笑。我问他一个朋友:“他那么傻,为什么口才那么好?为什么你们愿意做他的朋友呢?”我含着嗤笑看了看正在不远处读书的他,我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他一定也听到了,但只是微微抬了下头,又继续去读《十万个为什么·生物》了。
他的朋友也看了他一眼,随即用严肃而含着敬佩的声音说:“他很努力。”
他的名字自始至终我也无处知晓,只知道这个人是我一个朋友欣欣的哥哥,她对我抱怨说:“我哥很努力但是好难学会,炒鸡蛋饭我都教了他好久!我真想说他傻。”
“你哥的朋友都很敬佩他,说‘他很努力’。”我说。
听了这话她微笑:“是的,这是我唯一为他骄傲的地方。”
我不由得看向角落里的他,那张掉漆的木桌和旁边漂亮的卡通书桌成为鲜明的对比,他坐在木桌后面,津津有味地看着《红豺》。木桌是他自己做的,油漆也是自己涂的,已经用了好几个年头,还是舍不得丢。
我是在夕阳里走的。
“静儿,我们该走了,快要开学了。”妈妈对我说,把帽子扣在我脑袋上。他没有来,只有欣欣跟在我后面。
车子动了。我坐在后座向后望去,欣欣红着眼挥舞着手,他也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静静地看着我走,格子上衣在风中轻轻拂动,衬着他白净的脸。夕阳的余晖给他镀上金边,他像太阳,正用他奋勇向前的精神以及他宽阔的胸襟照耀着我。
我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弟弟,圆溜溜的小眼睛,透着狡猾之光。弟弟粉琢玉雕,粉嫩嫩的小脸蛋上看似天真无邪,其实狡猾无比,跟小狐狸一样。
有一次,我在家里午睡。一觉醒来,发现脸上有黏糊糊的东西,一照镜子,竟然被蜡笔画成了一只大花猫。天啊!我毁容了!我心想,犯罪凶手只可能是弟弟,爸爸妈妈可不在家呢,冰清玉洁的姐姐更不会做无聊的'恶作剧。我跑去兴师问罪,弟弟正兴致勃勃的玩着积木呢。脸上愉悦天真的笑容,令我不禁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我提着弟弟,犹如提小鸡一般。我问弟弟我脸上的杰作是不是他***,弟弟无辜委屈的盯着我。眼中泪茫茫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泪流满面。我心一软便放下弟弟,心里想,不是弟弟做的,那是谁呢?背对着弟弟的我,完全没看到他眼中狡猾的笑。后来我才知道这事,恨不得掐死弟弟。因为他的杰作,害我整整一个星期上学被嘲笑。弟弟总是捉弄我,以此为乐。
这就是我的弟弟,他可狡猾了!我最讨厌有弟弟了,本来我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有了弟弟后,我就当了洗碗工。这么大的区别对待,我十分不甘。你也讨厌弟弟吗?那让我一直畅聊一番吧。聊一聊如何整弟弟,怎样重夺宠爱。我就不信我还斗不过一个小娃娃了!
人们都说:“母爱是慈祥的,父爱是严厉的。”我就有这么一位严厉的爸爸。寒假里,我在大伯家吃年夜饭。吃完饭后,老爸他们在客厅看电视,我和宇其哥哥去楼上玩了。我拿出弹弓吓唬哥哥,瞄着他,哥哥从楼上躲到楼下,我死追不放“嘭”一声我撞到了人,“啊!对不起”一抬头居然是老爸,“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老爸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脸上不曾有任何风吹草动,见到我一声怒吼,顺手夺过我的弹弓,把我拦了下来。
老爸用他那双“可怕”的小眼睛死死的盯住我,令我十分害怕,大气都不敢出,仿佛被施定了魔法般,动都不能动。“你这泼猴,怎么这么调皮?怎么能拿弹弓对着别人,万一弹珠弹到了眼睛怎么办,你有没有安全意识?”老爸噼里啪啦一顿骂。我嘟嚷着:“我假装打哥哥的,没想拿弹珠去打哥哥的”“就算你没真打哥哥,但是你用弹弓对着哥哥,哥哥会害怕的,再说你万一失手弹出去哥哥岂不是要受伤了,你想一想,换着哥哥拿弹弓对你,你会不会害怕,吃了年夜饭你都十四岁了,这么大的人了,以后做任何事要学会换位思考”:老爸摸着我的头批评道。听完我羞愧难当,对啊!我玩的时候怎么能光图自己开心快活,不去考虑到别人感受呢。
回家路上老爸嘴里依旧不停地蹦着词儿,什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男子汉走路腰要挺直,去别人家做客要懂礼貌叫人,吃饭要斯文有礼,喝汤不要发出咂咂的声音,天!老爸简直就是“唐僧”再世,专门来收我这泼猴滴!老爸的那番教导,让我明白了做人的道理。也正是老爸的严格要求,让我在一次又一次事件中学会自我完善成长为一个乐观开朗、善良真诚的人。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