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大师梅兰芳,他不仅在京剧艺术上有很深的造诣,而且还是丹青妙手。他拜名画家齐白石为师,虚心求教,总是执弟子之礼,经常为白石老人磨墨铺纸,全不因为 自己是外名演员而自傲。
有一次齐白石和梅兰芳同到一家人家作客,白石老人先到,他布衣布鞋,其他宾朋皆社会名流或西装革履或长袍马褂,齐白石显得有些寒酸,不引人注意。不久,梅兰芳到,主人高兴相迎,其余宾客也都蜂拥而上,一一同他握手。可梅兰芳知道齐白石也来赴宴,便四下环顾,寻找老师。忽然,他看到了冷落在一旁的白石老人,他就让开别人一只只伸过来的手,挤出人群向画家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老师”,向他致意问安。在座的人见状很惊讶,齐白石深受感动。几天后特向梅兰芳馈赠《雪中送炭图》并题诗道:
记得前朝享太平,布衣尊贵动公卿。
如今沦落长安市,幸有梅郎识姓名。
梅兰芳不仅拜画家为师,他也拜普通人为师。他有一次在演出京剧《***惜》时,在众多喝彩叫好声中,他听到有个老年观众说“不好”。梅兰芳来不及卸装更衣就用专车把这位老人接到家中。恭恭敬敬地对老人说:“说我不好的人,是我的老师。先生说我不好,必有高见,定请赐教,学生决心亡羊补牢。”老人指出:“阎惜姣上楼和下楼的台步,按梨园规定,应是上七下八,博士为何八上八下?”梅兰芳恍然大悟,连声称谢。以后梅兰芳经常请这位老先生观看他演戏,请他指正,称他“老师”。
说“我是普通读者”的人,多半是审稿的。说“我也是普通观众”的人,多半是审片的。说“我也是普通消费者”的人多半是特殊消费者或者不是普通消费者。说“我也当过学生”的人一定在教育学生。说“我也吃过苦”的人,一定在享福。
说“其实我也是群众”的人多半不是群众而是领导。说“其实我也是普通一兵”的人多半不是兵而是官。说“其实我也很平凡”的人多半都以为自己不是人而是神,起码是半人半神。
这是一个公式。
我常常想站在台上说“其实我也是普通老百姓”,终于没敢,一怕传为笑话,二怕造成误会。
富翁爱说钱没意思。领导爱说权没意思。从香港美食城出来的人常说山珍海味不过如此。被鲜花掌声包围的人爱说当名人真累。
这也是公式。藐视等于炫耀,炫耀已经拥有的。
更当紧的是,藐视不等于放弃。如果因为人说钱没意思就叫人捐献,如果因为人说权力没意思就叫人放弃,我们就要犯极大的错误。
球星爱球迷,但只是掏钱买门票的球迷。歌星爱歌迷,但只是掏钱买音像带的歌迷。影星爱影迷,但只是坚持上电影院的影迷。上级爱下级,但只是听话的下级。
名人的谦虚多半是虚伪的。
也不得不虚伪。假如富翁当我们穷人面说钱真好;假如领导当群众面说权力真好;假如明星当观众面说当名人好舒服好舒服哟,我们会不会起鸡皮疙瘩?
职业的'虚伪非关人品,也就不叫虚伪。如同外交官的客套不叫虚伪而叫礼仪。
名人没有真诚的自由。
有同事在电梯里看见了很大的名人,双手本能地在裤兜里擦,准备干干净净地伸出去握手。但名人没有虚伪的谦虚,而是真诚地骄傲。他伟岸的身躯直立,昂首向上望着电梯顶棚,看不见这矮小的路人擦干净的手,倒是保镖看见,迅速地伸出手来,但不是要握手,而是要防止这神秘的人从裤兜里掏出凶器来。
这一次邂逅,扫荡了他对那很大的名人的全部敬仰。
假如那名人谦虚地向他点头,亲切地同他握手,会成为永久的甜蜜。
然而,设身处地替名人着想,也难。他要不望着顶棚,而是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见人就得点头,头也会点晕了;他要伸手就握,手也太脏了;不停地洗手,会不会皮肤过敏?
所以,渴望清静也是真话。
当然,真要清静了,又会渴望打搅。
这只是小小的艰难,钱多了怕绑架,权多了怕颠覆,名气大了怕嫉妒,这才是更大的艰难。所以,同情他们的文章多了,理解他们的呼声也高了,“胜也爱你,败也爱你”,就成了时尚。
于是,我们忘了,钱多怕贬值的艰难比起一分钱掰成两半养家糊口的艰难,其实算不上艰难。胜了的球星进歌厅,败了的球星因为照样有人爱会照样进歌厅,其实是不值得我们去爱的。
南开中学的创办者张伯苓16岁时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洋水师学堂,学习驾驶。毕业后,他参加了“甲午海战”,但军舰一出海就被击沉,这对他触动很大。1899年英国强租我国威海卫军港,张伯苓亲眼看见,第一天在港口升起的清朝国旗第二天就降下来了。强烈的爱国心促使他毅然退出海军,回到天津筹办学校。他四处奔走,筹集资金,终于在1907年办起了南开学校。张伯苓一生全力办教学为国家培养了大批的人才。
分析:只有祖国的富强,个人才有尊严。为此,张伯苓不余遗力地创办学校,希望能以教育培养振兴中华的人才,其爱国热情让人感动。
话题:“教育与爱国”“人生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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