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晕车的人才了解我的痛苦——我欲哭无泪,咽喉被堵住了,却好像随时都有东西要喷涌出来!话说,上次搭公车就吐了一身“牛奶派”,我愈想愈恶心……
我竟有这样的念头:下车走路回家。
公车行驶到这里大概也就五分之一的路程,这意味我还有大概十六公里的路要走!
我也真是疯了,跟阿涛、阿泳说了声之后,就独自下了车,很无奈又很毅然。可幸的是,我下车后呼吸了一阵新鲜空气,整个人就精神起来。当然,我立刻后悔了,完全后悔自己下了车,但也不好意思回去——刚才是我请司机临时停车的。
我开始走了,或者说是小跑。
老天这是和我开起了玩笑,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况且我是没有雨具的。我只得祈祷着雨不要太大,不过这时我反而放慢了脚步,或许是累了,总之淡定了许多。我发现自己有幸观赏平时不注意的`路景。
天渐渐暗下来,不过雨不大,我也毫不恐惧地继续走着,但我不知道这份淡定能维持多久。
“弟啊,你哪人?”一位开车的伯伯停了下来。
“东凤。”
“啊?那你怎么走这个方向?”他明显听错了。
“我东凤的。”
“哦,东凤的……我载你一程吧,你上车吧。”
“不用了,伯伯,我就是因为晕车才走路的。”
“天都这么晚了。”
“没事,我有叫人来接我。”
我向他道谢,然后他就开车走了。原来,这个世界依然存在淳朴善良的好人——愿好人一生平安。这个曾经让我失望的社会又重现阳光。
他的车渐渐远了……
今天,我像往常一样,枯燥无味地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到家里。口袋里还有买学习用品后剩下的一元钱,我想买支冰棒吃,虽然天气还不是太热。
走着走着,我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位七八十岁白发苍苍的老人,在艰难地走着。老人衣衫褴褛,身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口袋,正在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便目不转睛地望着。那老人突然迎面朝我走来,我的'心“咯噔”一下跳了起来。心想:这老人要干什么呢?不会是疯子吧,我心中画满了大大的问号,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只见那老人颤抖抖的很吃力地弯下腰,用那已经布满了皱纹的手去捡马路边一个被丢弃的瓶子,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我顿时明白了:那个老人是捡垃圾的。想着想着,我脑中浮现出一件事。
那时我才上一年级,和同学们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前面也同样是个拾垃圾的老人,看到她脏兮兮的样子,我胃里直想吐,我们几个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从那个老人身边绕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说:“这个老人真脏呀!”垃圾有什么好的,她还把它当作宝贝。”“真令人想不通呀”我们还骂那老人说她什么“穷光蛋”“老土气”……只见那老人朝我们望望,摇摇头,又无可奈何地低下了头。
如今,我已经上七年级了,明白了拾垃圾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可能是老人家里的生活很困难,迫于生计才出来拾垃圾的,我开始同情起她,我再一次望着眼前的这位老人,她满脸的皱纹很深很深,像刀刻一样,脸像煤炭一样黑。多么可怜的老人呀!我当时还那么羞辱她,我是多么的无知,我对我当时的表现感到羞愧。想到这,我连忙跑过去,把我手中的瓶子递给了老人,老人朝我望望了。感激地说了声“谢谢!”老人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苍茫的暮色中…
快回到家的时候,我看到了路旁的冰柜,连理都不理不它,毫不犹豫地走开了。回到家以后,我把那准备买冰棒的一元钱投进了储蓄罐里,将来捐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过年了,家家都喜气洋洋、张灯结彩,我们家也不例外。
大年三十那天,我就和爸爸妈妈来到奶奶家。早上,大街上人山人海,总是有“哐”、“叮”的声音。我很奇怪地问姐姐:“姐姐,这么多人在干吗呢?”姐姐笑了笑,但没有说话,于是我就使全身力气挤进人群,原来有一对人马正在舞龙灯。舞龙灯的叔叔阿姨们穿着整齐的白衣服和红裤子,他们抓住龙灯,龙灯连绵起伏地摆动着,锣鼓声也伴随着龙灯。他们正穿过每条街巷为人们祈祷平安。这时,我们跟着队伍来到了河边,他们正围着河边的大船,祈祷事业兴旺。龙灯结束了,我们听着那遥远的锣鼓声,注视着那隐约的身影。
晚上,我们一家人坐在凳子上,吃着团圆饭。吃完饭,我们站在楼上的阳台上看着楼下的烟花。第一个放的是花篮,花篮是由六个圆孔组成的,花篮先“兹”的喷起了火花,突然“砰”的一声飞上了天空,炸成了许多五颜六色的火花,就这样喷了六次,好像正在为人们祝福呢!姐姐觉得好看,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蝴蝶王,姐姐急忙点燃,抓在手上,“扑”地一声,烟花向一只轻盈的蝴蝶,在天空中翩翩起舞,最后“啪”的一声,分成了许多个火花,在天空中慢慢地,轻轻地,飘落到地上。我又拿出一个金玉满堂,拿在手上,“砰”、“砰”,十声炮响,响彻夜空,象征着我们吉祥如意、幸福美满。
天空渐渐黑了,我们全家到房间里兴高采烈地看着春节晚会,说说笑笑,多么愉快的春节呀!
陈彦霖是我们班一个比较特殊的学生。他一生下来就患了轻微的脑瘫,手脚没什么力气,智力跟四五岁的孩子差不多。但同学们从不嫌弃他,经常帮助他,十分关心他。
那天下午下着小雨,我打着伞正往家赶。突然,看见我的同学包智文和应沁拉着陈彦霖的手一起走着。我赶紧追上去,好奇地问:“你们家跟陈彦霖不在一个方向,怎么一起走啊!”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们送陈彦霖回家。”
我心里微微一动,陈彦霖的家与我家在一个方向,又离得很近,我……想到这里,我对他们说:“让我送他回家吧!”他们听了,似乎有点不放心。我拍着胸脯说:“放心吧!我保证把他安全送回家!”他们俩相互看了看,点点头,再三叮嘱我:“你可不能开玩笑哦!一定要送到他家楼下哈!”说完就把陈彦霖交给了我。
我一手拉着陈彦霖,一手打着伞,和他并肩走着。由于他比我高出半个头,手脚又没有力气,走路时,几乎是我拖着他走,所以非常吃力。一会儿工夫,我举伞的手也又酸又软了。于是,我丢开陈彦霖的手,说:“陈彦霖,你自己走,不拽着我,好吗?”可他哪里听得进去,非拽着我的胳膊,还说:“哥哥,我喜欢拉着你走。”我假装责怪他:“还叫我哥哥,你看你比我高多少哇?”“嘿嘿——————”他极不协调地蹦跳着,还傻乎乎地笑着。看着他那单纯天真的样子,我咬着牙,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就这样,我一路拉拉扯扯,跌跌撞撞,终于把他送到了家。
那天,我比平时回家晚,但我感受到了给予的快乐。
继续往前走,中山公园的有一潭水池, 水池边上长满了各种野草,偶尔有一朵两朵小 野花在野草中绽放,就像蔚蓝的海边,滚起汹 涌澎湃的浪花。我走近水池,微风轻轻地抚摸 着池面,池面上波光粼粼,粼粼碧波。池中长 了许许多多碧绿的荷叶,荷叶又圆又绿,就如 同好几张绿皮肤,幼圆的小脸蛋,正冲着我微 笑,但大部分还在瞪大眼睛,观赏着升入天空 的明月。
荷花是池塘中最引人注目的“小姑娘” ,时而开心,时而伤心,时而害羞。开心的, 她就展期开了淡雅洁白的花瓣,好像是在哈哈 大笑;伤心的,她就收紧了花瓣,不愿见一个 人,似乎是正在伤心地哭泣;害羞的,只露出 几片小花瓣,好像是站在路边欢迎我的小姑娘 。
天色越来越暗,明月当空,小鸟已回到 了妈妈的身边。这时树叶“哗哗”作响,好像 对我说:“小姑娘,该回家了!”于是,我恋 恋不舍地向中山公园告别,我在心中嘀咕着对 自己说:“有时间,我还要来。”
那是一个初秋的下午,太阳公公正准备 收拾东西回家睡觉。公园里昏昏暗暗,偶尔能 听到树叶抖动时的“沙沙”声和风儿的呼啸声 ,好像大树伯伯正与风姐姐比唱歌,谁也分不 出个高低。
我一步一步地走入公园深处,天也渐渐 暗了下来,太阳公公也到了家门口,他的'伙伴
“嘟嘟”。
一声车鸣由远至近。我兴高采烈的踏上这辆车,可还未站稳,车子已然开动,我下意识地将手撑在扶手上,可不知上面粘了什么东西。我手一滑,就要跌倒,在这时,一双温暖的手,将我扶起。
是个中年妇女,瞧她打扮,应该是个售票员,因为是秋冬季节,她穿着也臃肿,但人看上去挺和蔼的,而那双手呢!手,我的心不得一惊,那双手,皱纹爬满了,老茧可多了,岁月在这双手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车上座位已满,连中间的通道上也塞满了东西,只有司机座位旁,有条道,可那儿,我根本挤不进去。已经过了好几个站了,都未曾有一个主动让座的,我快吃不消了,况且这还是长途巴士。这车上的人大多呼呼睡着,我越看越困,后退了一步,碰到了一位乘客,我连忙道歉,可他却无动于衷,只是对我微微点头,连句话也不说。这未免也太不礼貌了吧!再看,那位售票员,也在闭目养神,我越想越来气,真跺脚。或许是我惊醒了他,或许是其他原因。她一惊的下子就醒了。妇女不好意思地说:“孩子,腿站麻了吧!这个位子,你坐吧!”“那,那你,你呢!”我甚是不解。那妇女不慌不忙的从车座底下的包裹里拿出凳子,放在司机座位旁的小道里,边放边还边说,“你看,我自有办法哪!”我不由得又是一惊。她竟丝毫无痛苦之意。
我慢慢坐了下来,售票员稳稳身说:“孩子,这人生的坎不少吧!”我有点慌,连忙把开过刀的脚藏于不安之下。“没别的意思,我也是随便问问,这路上荒岭不少,野地也多,但还是会看见漫山遍岭的美景,你说,对吧!”妇女微笑着对我讲道。我缓缓打开窗,风,徐徐地吹过来,拂面,真有不一样的享受。窗外,荒岭一方,枯叶,似蝶般的飞舞,而野草枯到根底。过了许久,仍是如此景象,我无奈地把身体靠在车座旁,休息。此时,空气中忽然飘进了淡淡香气,我顿时来了精神,是什么?我满脑子都是疑惑,向窗外望去。哇!漫山遍野的山菌耶!哦!原来生命的春天,不一定非要以春天的形式呀,只要生命之花灿烂就行……
“嘟嘟”。一声车鸣将我唤醒,哦,到站了。我慢慢下车,紧接着车上的人也大多下来了。只是他们有的拿着拐杖,有的……惊诧,如圈圈涟漪从心中漾出。“嘟嘟”。一声车鸣响起,我又一次被唤醒,我转头一看,只见那车背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残疾人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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