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晨光破晓的剪影,刹那划破陈旧的地平线,我的心中,顿时花开缱绻。——题记
风把雨滴吹成长线,天空,腾云翻涌。
再抬眼,面前竟是一片零落的景象。天地间万物似乎都输给了这可怕的风暴,无可逃脱。
心里更加阴郁。
我失望地一一扫视屋内的景象,蓦然,视线被窗边的一丛新绿吸引。心里仿佛有积雪融化的声音,我快步走向你,驻步,弯腰,凝视。
若不是刚刚不经意的一瞥,我还从未发现你的存在。毕竟,平时的你,形同虚设,不声不响,偶尔目光所及,也只是毫不在意,只因你太过沉默。
而今,我却对你刮目相看。
此时的你,叶片上沾满了晨露,尽管被风雨所打击,但丝毫不影响你的本色,被簇拥的小骨朵儿正悄无声息地绽放。心里,绵延着一种期盼。
静静地等待,等待一朵花开。
拂晓降临,日光熹微,。
一抹橘红的倩影倏忽出现,包裹着阳光,开出久违的温暖。我一怔,看着被雨水洗礼过的你,静默地开出花——风雨后的第一朵花,不禁为你感动。
此时,你洗尽铅华呈素姿。阳光倾泻,岁月静好,你嘴角含一抹浅笑。
此刻,云在青天水在瓶。千帆过尽,雨过天晴。
原来,你早在雨夜悄然酝酿,只待今日阳光通透,再努力绽放。
我看到的美,是你相守岁月,清浅无言;我看到的美,是你无畏风雨,恪守信仰;我看到的美,是你不愿自甘平庸,努力让生命拔节的内强。
都说你是“谦谦君子,温良如玉”,可这只是你生命的面纱。你——一株君子兰,有君子之形,更有君子之魄。
即使剑气森冷,暮色*人,生命的戏剧也绝不散场。时光如刀,纵使曾荏苒如诗,也终会被打磨成铿锵的,坚硬的铁。只有迎难而上,不惧绽放,才能描摹出生命最好的样貌。
心中地开出一朵淡淡的花来,宛如一寸阳光,拨开阴翳的乌云,烛照了我的心房。原本失意的心,此刻已然不再。这份你赠与我的温暖与坚强,终于在我心底生根、发芽、开花,再也不会轻易失去。
默然的欢喜,一直绵亘到骨子里。
有当时,雨潇湘,风乍起。窗边,有一君子,嫣然一笑,旖旎年华。
无涯的时间荒野里,不迟不早,我遇见了你。于是,美,悄然绽放,流动着,温柔地横梗在心中。
街边有两棵腊梅,一棵在东首,一棵在西首。
我不知道它们的年纪,很多人都不知道。家里的老人告诉我,他们搬来这里前,就有这两棵腊梅了,年年开花。
我喜欢这两棵腊梅。每年冬天,当雪花飞扬,腊梅的花就开了。它的花蕾象一粒纽扣那么大,黄里透着白,白里透着红,阵阵清香在街边四逸开来,这香透着甜,沁人心扉。喜欢它的花,喜欢它的香气,更喜欢它雪中傲然的风骨。无论多冷,路过树边,我都不禁停下脚步,细细欣赏。
人们都喜欢这两棵腊梅。可是呀,有的人却看不惯了,他们叼着香烟,穿着西装,拿着公文包,小心翼翼地从车上下来,生怕弄脏了他们的皮鞋,看也不看地说:“路太窄,要拓宽。”回头就坐进了车里。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工程队来了,他们开始搅拌水泥,向被砸开的路边浇去,流动的水泥象是洪水猛兽,咆哮着大叫着向西首的腊梅奔去。
树是不能动的,离了土,树就会死。于是凝固的水泥象是乌龟的硬壳,生生的盖在腊梅突出的根须上。虬须满布的树呀,找不到水,找不到土,只有冰冷的水泥,干燥的空气。
西首的树死了。
于是呀,工程队的人把它砍断了,拦腰砍断的树只剩树桩,突出的根隐约可见,诉说过去的故事,刺痛人们的心灵。
人们看不下去了,纷纷出面去阻止工程队,西首的树无法复生,东首的树不能重蹈覆辙。水泥搅拌机停了下来,铁镐铁锤被放在了路边,人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可是呀,第二天清晨,当人们揉着朦胧的睡眼向窗外望去时,水泥的界限早已一寸一寸前进,硬生生地包裹住了东首的树根。人们咬牙切齿,只恨自己的粗心大意,又失去了一棵腊梅。
冬天到了,东首的树没有开花;春天过了,东首的树没有发芽。
于是,人们便坚定地相信,东首的树也死了。
冬天的路上还是很冷,却始终没有下雪。地上的水被凝成了冰,冻成了石块。默默地走在人来人往的宽阔的道路上,我感到了无尽的孤独与怅然若失。
忽地,我闻到了一阵芳香,甜甜的,有种沁人的香气。抬头寻找,东首的腊梅桩上,还是那么沧桑,但它的枝干上,却开出了星星点点的腊梅!
这花比以往要小,比以往要淡,但香气还是那么的沁人心扉,让人沉醉。花蕾上仍有些许的水珠,象是朦胧的睡眼。东首的树就象沉睡了一年的睡美人,此刻慢慢醒来,给人们了惊喜。
人们说是上天让它活了过来,我却不这么认为。是它的风骨与不屈的意志救活了它,让它在苦涩的水泥中复活过来,重新放出光彩。
美,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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