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临近,腊月二十七日中午,爸爸妈妈带着我去买年货。
路上,车非常稀少,不像我在家里想象的那样:街上车水马龙,人非常多。妈妈说:“因为我们购年货的时间太晚了,多数人都回老家过年了。所以路上的人车这么少”我们的车拐到另一条路上,那条路几乎一辆车都没有。我想,可能这一条路旁边小区的人也都回家过年了吧。
我们到了卖年货的地方,这是一家海货批发公司。那里的阿姨让我们在年货采购册上挑选自己喜欢的年货。我们精挑细选着,可是,爷爷爱吃的海蜇头,香喷喷的黄花鱼,好吃的辣酱都没有了。满满的仓库只剩下品种不全的几样年货了。最后,我们选了两箱带鱼、一箱高眼鱼,一箱烤鱼片,还有一箱辣酱。
卖年货的地方人虽然少,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热闹。我们购买的年货不算丰盛,但是,我们期盼过年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我看见过妈妈、姐姐、哥哥、阿姨、同学和朋友哭,但是在我脑海中印象最深刻的是外婆的一次眼泪。
记得我和哥哥小时候都是外婆带大的,长大后去外婆家的次数却少之又少了。现在读书了我们一年中最多也只会去三四次,就这样我们和外婆的关系渐渐疏远了。外婆独自一人在家也很冷清,但外婆对我们的好却从未改变。有一次我们的到来使外婆异常兴奋,让我印象特别深刻。
那一次我们一家人都去看望外婆,但没过多久,哥哥就问:“什么时候回去啊?”妈妈说:“你们暂时不能回去,那么长时间不来,要在这里陪外婆歇两晚,我和你爸爸吃完午饭就回去,后天中午舅舅就会来接你们的。”哥哥本想争辩,但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时间过得可真快,两天转眼间就到了。在离开外婆的前一个晚上,外婆对我说了许多令人心酸的话,让我久久不能忘怀,最后还说了一句:“快睡吧,明天就要走了,在这两天中我非常高兴你们能留下来陪我,让我特别开心。”说完后,当我准备入睡时,却感觉到了一滴冰凉的泪水落到了我脸上。这一刻我知道:外婆哭了,这滴眼泪代表了外婆开心又不舍的心情。
快过年了,我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起去商场买年货。平时都是我和妈妈去购物,难得这次寒假爷爷奶奶和爸爸都回来了,一家人团聚,热热闹闹地来到商场买年货,我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一来到大街上,眼前的景象把我惊呆了。几天没出门,没想到大街上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都绽放着幸福的笑容,川流不息的汽车都不见空车的牌子,我们等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拦了一辆,车子载着我们这幸福的一家直奔华诚超市。首先我们来到超市的四楼童装柜,那里挂满了各种各样款式新颖、色泽鲜艳的童装,看地我眼花缭乱。我最喜欢的品牌是米奇和史努比,你们可别笑我讲名牌,我可是真的很喜欢俏皮的米奇和可爱的史努比,另外我还答应过妈妈,既然喜欢米奇和史努比,就要讲卫生,不把衣服弄脏,所以妈妈今年还是给我买这两种品牌的衣服,经过挑选,我们买了一件红色高领毛衣和一条紫色灯芯绒裤子,镜子里米奇和史努比望着我咧开嘴笑,好象在祝我春节愉快!离开童装柜,我们来到底楼的超市,哇!里面可真是人山人海,热闹极了!我和爸爸推了一辆小车,妈妈也把东西寄存好了。就这样,我们一家人开始选购年货了。到了食品区,我们买了花生、豆子、瓜子、开心果、杏仁等等,在我的坚持下,我们还买了一些果冻和饼干,妈妈说我这么大了还吃零食,我说:谁叫正在过年呢?奶奶负责买吃年饭的菜,她买了鸡、鸭、鱼、肉,还有我最喜欢吃的海鲜和各种新鲜的蔬菜。我们家的.两位男同胞负责买酒,经过仔细的比较,他们买了两瓶白酒和一瓶红酒,我对爸爸说:爸爸,吃年饭时,我也要喝葡萄酒,行吗?爸爸听了哈哈大笑,说:好呀,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吃年饭那天,我让你喝个够,只不过你可不要醉了!不一会儿,小车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品和用具,我们把车子推到缴费处,大大小小装满了八个袋子,我在前面带队,把票交给检票员验证以后,一家人高高兴兴地离开了超市。
今天我们一家人去买年货,心里真是快乐极了!但愿年年我们一家人都能团聚在一起,像今天这样幸福快乐!
那日逛街,看到一个孩子坐在父亲肩头嬉闹,便想到了我和我的父亲。
小的时候,父亲是座山,坐在他的肩头,我会因这种宠爱心生得意,还会因那里能看到新奇的世界而兴奋不已。慢慢长大,父亲时常会骑着28自行车载我出门,怕后座不安全,让我坐在车的前梁。我在他双臂环绕的怀里,驶向前方,也在一路旅程中看到了后座看不到的风景。或许是父亲从小给我的这种视野过于开阔,让我习惯了如今远离家乡,在外闯荡。但时至今日,那些年在父亲面前成长的日子,依然如昨日般历历在目。时间就是那么矫情,从不肯在美好的东西上多停留一秒钟。当你身在幸福却不知感知,也未曾想起扭头去看一眼父亲的脸,时间滴答一声悄然走过,等你想起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溜走,猛一抬头,便看到了父亲那张满是皱纹的脸。
从什么时候父亲开始老了?高中,大学,还是上次回家过年?走过的时光从不以分秒计算,当我意识到父亲开始渐老的时候,仿佛真的就那么一瞬间,他的脸上就生出深深的皱纹,像春日耕田的地垄沟儿,肤色也如黄土般,粗粗嶙嶙。我惊叹时间在他脸上刻下的痕迹,也因我自己未曾仔细关注父亲而心生愧疚。他怎么就说老就老了呢?我真的想不通。
回想起我和父亲的林林总总,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有打过我,也没骂过我。这在我淘气的童年里可算的上是一件幸福的事。我想,每一对农村父母,都会将自己的一生全部搭在孩子身上。我出身农民家庭,父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肯定懂得“棍棒出孝子”的道理,只不过他的爱,如今看来,隐忍善良又大气,很多年后我才恍悟,这是性格使然。我也还算争气,作为家里的老三,唯一的男孩,在父亲这种看似并不严格的教育下,虽然淘气,但并不张扬跋扈,不可一世。
父亲的爱,浓烈但不善表达。
记得七岁那年,我正淘的没边,夏日大雨刚过,村里小河如我般活泼不可耐,涨得湍急。看到村里半大的哥哥姐姐们撸起裤管下河摸泥鳅,我也按捺不住,跟着下了河,却一不小心,滑进了桥下面的水窝里。水流冲着我的脑袋,压的我抬不起头,我在慌乱中挣扎,却越陷越深。后来被人救起,迷迷糊糊中又被送到了奶奶家。刚被奶奶裹进被窝,就看到一个男人风驰电掣地跑进屋来,一抬头,是父亲。我突然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从陷入漩涡到父亲来,我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可是看到父亲,气喘吁吁的站在我的面前,惊慌失措的望着我,我也不知怎的了,仿佛胸腔中灌进的不是水,而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委屈一样,全都倾泻而出。父亲见我哭,更慌了神,裹紧被子,抱起我就回家。回家的路很短,但在我的记忆里,却走的很漫长。他全身都在抖,还抱我抱得紧,手上的力道也勒的我生疼。
那时父亲怀里的我,尚不能学会去顾及父亲的感受,直到后来长大了,发生了一件事,才让我多多少少体会到,当年父亲怀里的自己,把他的心,勒的有多痛。
事情发生在高中的一天,母亲突然给我打电话,说父亲帮舅舅家翻修房子,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背过气去。我的心当时就懵的一声,跌了下去,挂了电话就往家里赶,一路上手足无措,脑子也混乱无比,心里的惊慌与恐惧吞噬了我,我突然便想起了七岁夏日那条路上的父亲,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一路跑来找我,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把我抱回了家。他的颤抖和大力抱紧我的臂膀,一定也是因为恐惧。后来回到家看到父亲并无大碍,我的心瞬间就涌上了一种心酸,我想,随着我长大成熟,父亲变老,我会一点点的去承担那种心痛,一点点的接近那种恐惧,本该因成长脱离父亲独自有担当,却因为体会了父爱而更加依赖和亲近父亲,这种难以言说的感情,终将愈来愈烈。
转眼便到了高中毕业,选学校和专业的时候,我征求父亲的意见。父亲告诉我,让我自己拿主意。填志愿的前一晚,父亲很晚才回家,见我没睡,突然同我说道:我问你洪叔了,石油专业这几年都还可以,电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然后给我说了很多关于石油和电力方面的就业前景。说罢他便离开了。我不觉莞尔,父亲让我自己做主,又希望我能一帆风顺,还不愿意强加给我意见。他的内心,这些天肯定比我还纠结和煎熬。
我的洪叔是石油管道局的一名工人,也算是家里唯一有正式工作的人。父亲一个没读过几年书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将洪叔那些话一字不漏的记下来并转达给我的。录取通知书发下来,我去异地,本来自己去报道即可,父亲却担心这担心那,非要我母亲同我一起。我便想借此机会也让父亲出来看看,他却以没有时间为托辞,不肯来。想起填报志愿那会儿的情景,便知当时父亲肯定也是心念着我,但碍于面子和各种家庭琐事,抽不开身,便不过来。适逢大学毕业,我再次央求父亲来学校,看看儿子四年生活学习的地方,可他还是那句话,没有时间。我不甘心,便以东西一个人带不回家为理由,硬是把父亲约到了学校。父亲来的那天,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到一边,专门陪着他们逛了我的校园。我们去了寝室,又去了学校图书馆、教学楼,还给他和母亲在学校的校牌前照相留念。那张照片,现在还在我的手机里,父亲的面容,看上去拘谨又欣慰。
写到这里,突然想起关于父亲的好多优秀品质,像光一样,照着我。
父亲没读过几年书,但印象中却把自己和家人的名字写的都很好看,虽不是什么书法墨画,但每个字看上去都苍劲有力,古朴厚实。或许这样形容有些夸张,但父亲的字在我眼中,就是这样子的,并且我觉得还很难得。现在想想,已多年不见他拿笔写字,一双手长满了老茧,我知道那是握多了锄头,握多了家里的担子,岁月在他手上打磨出的痕迹。我曾多次拿起笔,模仿记忆里的字迹,看看,再看看,从一开始连字体的样子都不见,到后来有了样子,但仍不见他字体的影子。况且上学工作,多年以来,我自己的字写的也越来越轻飘飘,有时候不认真便一划而过,有时候追求潇洒一挥而就,殊不知,这从来就是个追随者所为。在写字上,也未曾有个主心骨。父亲虽然受教育少,文化程度低,又不经常练字,但他懂得字如其人,每一个字,都虔诚又认真的去书写,因为这就是一个人处世态度的微缩影。我写不出,大概是因为我至今连韵味都未能完全体会,更找不到那种切入体肤的感受。
父亲不醉酒,在男人的角度来讲,当真以身作则。但在我的印象里,也曾经喝多过一次,仅此一次。那年我还小,父亲酒后推门而入,浑身刺鼻的酒气,还没走到堂屋,便在院子里吐的死去活来,母亲在一旁照顾他。后来听母亲讲,是因为父亲做生意赔了几万块钱,亏了空,自然情郁于中,便发散于外,借酒消愁。那时亏了几万块钱,对一个农民家庭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他醉酒后的第二天,同往常一样,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干活,从此之后,直至今日,未再醉酒一次。
父亲还做得一手好菜。我时常想,要是条件可以,他兴许是个不赖的大厨。父亲刀工漂亮,火候掌握的好,抖炒勺都不在话下。每次父亲掌勺,母亲便在一旁打下手,这厨房温馨的一幕和父亲的手艺,成就了我们家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饭菜。饭余,父亲习惯抽支烟,但母亲在家里定了个硬规矩:抽烟可以,去外面。对于母亲的这个规矩,父亲至今都是个好的执行者。有时我放假回家,在屋里抽支烟,被母亲察觉,她因疼爱儿子并不说什么,反倒是父亲,为了母亲,也要求我去外面。
毕业后,去单位报道那天,父亲送我到火车站,我很开心。离别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悲伤,反而因为我要去参加工作,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和些许期待。可能因为长期外地求学,我与父亲大概也习惯了这种离别和相聚。但我没有意识到的是,其实每一次的离别,都和以往不同。我们是父母的棉袄也好,破褂也罢,终归是难以脱下。辞别父亲后,甚至直到进站时我都未曾回头望他一眼。那日和父亲一起送我的姐姐后来告诉我,父亲在车站外望了你好久。听得别人讲起我未曾注意的,背影后的父亲,突然心里很难受。大概年轻人的每一次的离别都是那么匆匆忙忙,更不知道,我们走后,父亲独自回家的路,又有多么的漫长。
拿到第一份薪水,给父亲买了一把刮胡刀。刮胡刀是手动的,因为父亲不喜欢用电动的,说胡子硬,电动的刮不干净。几个月后因事回家,发现刮胡刀依旧躺在崭新的盒子里,原封未动。我诧异的问父亲,爸,为啥不用。他答:儿子买的太高级。看着他的那把旧的用了不知多少次的刀架,再看看旁边那把崭新的,就像他和我。我不知道,父亲会将它保存到什么时候,或许还没用上这把刮胡刀,便已逐渐老去。
参加工作后,我常年漂泊在外,父亲虽想我想的紧,但却从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即便到了忍不住的时候,也只是对我的.母亲念念叨叨:三儿几天没打电话了。大概是父子连心,每每父亲念叨我,我的电话便打了过去。母亲接了电话,总是先揶揄我们。可能是因为成长带给我和我父亲男人间的尴尬,亦或是离家久了不知如何相处,我总不习惯和父亲长时间谈天,我们之间的谈话,总不过那么几句简短的问候。倒是母亲,占了电话大多数时间,而母亲所说的,也往往是电话那头父亲在旁边左一句右一句的问候和叮嘱,这时的母亲便起到了传话机的作用:你爸说你那冷不冷?你爸说让你出门注意,你爸说新闻里云南地震了你那没事吧?如此如此。
去年回家,看见父亲的头发又白了不少,牙齿也掉了两颗。但精神矍铄,年近六十的他愈加显得小孩子气。晚上看电视,他会和母亲抢遥控器,还有一句没一句的逗我们开心,也会和我的外甥玩的不亦乐乎。这些都是我成长岁月里亲身经历但不曾感受到的,如今旁观者的我,突然觉得我的父亲、我、我的后辈,就像一个圆形跑道上的跑者。我看着我后辈们肆无忌惮的往前冲,就像当年父亲前面的我自己一样。跑得快,离着我的父亲也越来越远,终于有一天,你意识不到,人生便出现了一段缓慢的弯道,跑过弯道,我突然就从后面看到了我的父亲,开始有些遥远和模糊,后来越来越近,于是他在我眼前也越来越清晰。我看着父亲,似乎一不留神,儿子就奔向了远方,再也不需要他的呵护了。
岁月从不肯厚待谁,也不肯薄待谁,他只管公平公正的走过每一秒,刻录平平凡凡的每一个日子。在这些流年岁月里,我的父亲,像中国世世代代的农民一样,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养大了三个孩子,并成功扮演着儿子人生中的向导。他对子女的爱,因文化匮乏且不善于表达,成为一种不便言说又不言而喻的秘密。我们成长的岁月就是去感知这种力量,因为你一定相信,父母在,心就踏实很多,但是他在我们身边,又将继续离我们远去。那些我和我的父亲一路走来的历程,多年以后,再回首,不禁潸然泪下。因为直到我从成年走向中年时,才恐惧到他们的渐行渐远,而我对他们的爱,却越来越浓。此时的我,多么想回到终点,看一看来时的风景。
愿时光更慢一些,让我有时间,和父母面对着面,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天。在这个世界里,一起老去。
这几个人真是鬼鬼祟祟,拿着一大包行李。共同密切地围在一起商量着什么,我们立刻隐藏在草坪里。怕把我们谋***了,时间不多我们赶快去报告爷爷。虚惊一场原来是打工的。这下我可把爷爷交代我的事给忘了,后来只能哑口无言。 我的一个大军也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只能求助徐爷爷让打电话,爷爷真是见死不救,竟然不肯。就跟爷爷就做一笔交易,静坐半个小时,不能笑、不能动、不能讲话。真够麻烦的了!我挺起身子,不驼背。可是时间偏偏要过慢一点,突然一阵“大炮”响起。原来是徐爷爷放屁了。我越想越好笑,便“咯咯咯咯”笑起来。
真倒霉,我在半个小时之内又添加了15分钟。我为自己打抱不平狠心的爷爷又为我加了15分钟。真是要把我气得口吐白沫。我再三恳求,爷爷才慢吞吞地答道:“那么这样好了,你给我去叫小张叔叔好吗?”我打了一个寒蝉,不禁地恐怖起来:“这么无人的学校,要我一个人。”“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自言自语。这次跟徐爷爷在一起的时间真难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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