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黑板上满满的练习题,我无奈的低下了头。也许,初三了,就得抄下这些所谓的题目慢慢温习。无缘无故,记忆被打开了,无缘无故呈现在我眼前。
还记得小学一、二、三年级时候的黑板:那时候,黑板上的数学题总是写着“1+1=2、2x2=4、81+80=161……”的练习题,语文的简单生字,英语的问候语;那时候,黑板是极少被写满的;那时候,黑板就是多余的;那时候,老师的言语总是胜过文字。
仍记得小学四、五、六年级的黑板:那时候,黑板上的知识也不过如此,平均每天写满的机会也不过是两次罢了;那时候,黑板上唯一慢慢的时候也仅在前的复习,一般脑的记忆都汇集在黑板;那时候,黑板上总是没那么快满满的。
而现在呢?平均一天,七八节课中,几乎黑板没留下一个写字的空隙的地方,连那小黑板的正反面都有着文字。有时候,我会想什么时候黑板才不用每天下课去擦掉?有时候,我会想老师们不再按照曾经抄在黑板上的所谓的答案去批改作业,批改试卷,更不因为与答案不一样而明明对的答案去评判学生的聪明才智!有时候,我会想……
黑板上的记忆,总是那样的矛盾。或悲或乐了,或喜或忧。黑板上的以及,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随时间的记忆,我们学生变成了“八股文”时候的学生。身上的压力就连小学的压力可以媲美。以后,小学的压力就跟如今我现在初三的一样。教育学习中少了乐趣。要不然,语文老师怎么说我们中国的孩子往往不会随机应变?
“咚!咚!”课桌上老师敲了几下,以往的风格咳嗽的说:“发什么呆,黑板上的习题抄下来!”于是,我有看着那黑板,一字一字的抄写。老师那“严肃”的眼光又再次棉纱了我,而我又只能茫然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教室里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可我怎么也进入不了角色。清晨妈妈喊我起床时,我却莫名地生起气来。“这么迟才叫我,是存心不让人吃饭吧!”说完我把门一摔,冲出了房门。家里,只留下妈妈满脸的惊愕与委屈。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老师的手在黑板上轻轻一点,我顿时感到一股暖流涌来,有些感动,也有些燥热。是啊,怎么能够忘得了“慈母手中线”呢!
那年,天气特别寒冷。屋外,片片雪花被寒风扭着卷着,不分方向地乱飞。屋里冷得像地窖一样,冷气不断从裤管往上钻。“好冷啊!”我被冻得直打哆嗦,手被冻得僵了,还时不时感到一丝疼痛。妈妈看到我那副模样,心疼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几天后,妈妈把我叫到身边,笑着说:“这颜色可是你最喜欢的。”说着,拿出了一件花毛衣。看着妈妈熬红的双眼,我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鼻子陡然一酸,不由扑进了妈妈温暖的怀抱。可早上,明明是自己的错,却硬要将气撒到妈妈身上。渐渐地,一丝内疚涌上心头。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老师那动听的声音宛如一条潺潺的小溪娓娓而来,那富含诗意的文字,再次推开了记忆的大门。
在我印象中,妈妈是位唠叨女神,也是一位可爱的思想家。小的时候,妈妈见我不讲礼貌,便经常嘱咐我,“好话一句三冬暖,冷言半句六月寒”。有时,懒得做作业,想偷偷跑出去玩一会,妈妈便会丢来一句“光阴一去难再见,水流东海不复回”。进入初中后,住校了,妈妈怕我与同学处理不好关系,第一个电话便再三说,“好胜逞强是祸胎,谦和谨慎一身安”……试想,没有妈妈的时时叮嘱,没有妈妈的殷殷期盼,错误会溜得远远的吗?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老师的手依然在黑板上移动,那磁性的声音依然在讲台前响起,可我早已心潮起伏。母亲含辛茹苦地养育了我,我又回报了什么呢?望着老师那温和的眼光,我突然明白:自己差点忽视了一份最美的情感——爱!
黑板,最普通的一件物品,陪伴我们数载,传授我们知识。而今已经是初三了,是初中的最后一年了,也是时候告别初中生活,告别那经黑板的时候。
三年来,我们从一块黑板变成了三块黑板,由三块普通黑板变为其中一块可以打开做大屏幕不断地在变化。
一块黑板,两个人在一座,共四排,这是初一时,座位的排序。那时的黑板上有淡淡的颜色的数字,汉字和大小不一的小坑。擦黑板时擦不掉,但看到一个字,就会想想老师的`一句话,一道题,初一的黑板,布满了老师的记忆。也是第一年来到这所学校,怀揣着憧憬的记忆。
三块黑板,六个人一个小组,绕着教室一周,每组在黑板上都有自己的“地盘”。黑板上大多都要有淡淡的白色痕迹,不再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坑,擦黑板时,往往想到的是某位同学在黑板上讲题的声音,书写时粉笔在黑板上书写时发出的声音,初二的黑板,布满了同学的记忆。第二年,记载着努力的记忆。
三块黑板,其中一块可以打开,变成大屏幕。仍是六人一组,绕着教室一周,因为时间还没来得太久,而是刚刚踏进教室的门口。等它喝完一杯茶,黑板上又会布满各种印记,但是,时间踏出教室门,我们也会踏出教室的门,不再回来。伏到黑板上,阳光把印记照得闪闪发亮,仿佛又听到老师和同学们在黑板上写字时发出的沙沙声,看见黑板上清晰的字迹。最后一年,留下的是离别的记忆。
又是一年的离别季,学校里,教室里,都存载着我的记忆,和老师,和同学,和这所学校的记忆。
黑板上的印记,是时光留下的印记,是友情的留下的记忆,是责任留下的记忆,是感动留下的记忆,是欢乐留下的记忆,也是我们留下的记忆,初中最后的记忆。
你是那样出众,有着幽默风趣的言语,即使眼镜再厚,度数再深,你依然可以用你漂亮明丽的大眼睛去看清世间的真善美,它是遮不住你友善亲和的目光的。你有着天然的艺术家的气质,你的手可以绘出这个世界的各种言语,绘出每个朋友的心情,你如若雪绒花一般,轻盈、晶莹、清秀的`可人儿。我是文娱委员,你是宣传委员,你轻轻地吐露芬芳:“花卷猫咪,来啦,一起做板报啦。”于是我们总会一起踏上一座桥,纵横两岸的风光无限,一起遥看那张画卷上各式的“淡妆浓抹”。黑板上开满了我们所欣赏和热爱的色彩,雪绒花本是无香的,但这记忆里的清新的香气,盈袖。小唯比我高,她轻盈地踏上那木凳,便可拿起粉笔,尽展她国际水平的画技,我是一朵小小的菊,或是一朵有些卑微的牵牛花,我会绕着那黑板的边缘,为小唯进言献谏。她一笑嫣然:“猫,你去画角花吧,去吧。”她的声音那么柔和,仿佛只要她稍微大声一点说话,这黑板上的美好记忆,就破碎了,就有了瑕疵。我们在不断的笑语中度过寒冬,度过一个又一个“板报检阅日”。那黑板上的记忆,如雨露渗透我干涸的心。我和小唯击掌,在心灵的某处感谢彼此——你点亮了我的生活,你让阳光照进来,谢谢。
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会记得我的最好的朋友或是老师,比记得小唯更深刻,可是我错了,那黑板上的记忆,永远留着两个女生的芬芳。我不会忘记,花开了,那是你的笑,是你的足音。初中,我还是当选文娱委员,许多同学不解,因为那是很半吊子的职务,可是这又怎样呢?黑板上,阳光下,两个孩子的影子,一直延伸到了梦的尽头,每每回忆,我都无声无息地笑了。
我又路过了那块小黑板,不禁驻足停留,一排排齐刷刷的“10”分中嵌着一个“9”分,显得格格不入。“9”分的上方,正是我的名字,而我,却勾起了唇角……
理化实验操作技能化学试场。每个实验台前都站着一名同学,忙碌但胸有成竹。我也在其中。加热不一会儿,同组同学的试剂都显出了蓝色,表明待测品是氧化铜。而我的沸腾了好几次,却仍是透明的。虽然怀有重重疑虑,我仍决定尊重实验事实,将“碳粉”填上了试卷。
我的预感果然应验,监考老师一路顺风地批着我的考卷,在短暂停留之后,在“碳粉”上打了个大大的叉。旋即,她转过身,在登分的黑板上写下了“9”。
9分,我的理化实验操作技能考试成绩只有9分,在那一排齐刷刷的“10”分中,是那么大而刺眼,又似乎是那么渺小……
身边的同学纷纷作证,我的试剂的确没有变蓝。我二话不说,快步走回实验台,拿起那身份不明的黑色固体,请老师做实验。
结果再次令我咋舌,加热不一会,试剂就显出了欢快的蓝色,在试管中轻飘飘地摆着……
“我还是觉得不对。”我一如既往地坚持着,又拿出了我用来做实验的稀酸。老师便拿来了PH试纸,它遇酸变红遇碱变蓝,准备作最后、也是一锤定音的检验。
我屏息,凝视着那张试纸,慢慢浸入试剂瓶——一片浓郁厚重的宝蓝色迫不及待地蔓延开来,直至吞噬了整片试纸,很深,很深。
答案昭然,原来我用来做实验的稀酸,是碱。自始至终我都是正确的。并且,我不曾放弃。
同学们都觉得黑板上的“9”分应改为满分。而我却只是浅笑不语,就让这“9”停留在黑板上吧,因为,它是我坚持的成果与见证。它与其他的“10”分有区别么?不,9分,也可以那样完满。
“9”终究保存了下来,同时,黑板上的9分,固执地不肯变蓝的试剂都将被镌刻在我的记忆中,时刻提醒我要坚持,坚持那些不该放弃的,比如那客观的,不容任何人辩驳的事实。
这块小黑板及其他一切,都将是我最引以为傲的记忆,同时,也是激励我走下去的'不竭动力。
黑板上的记忆,美好、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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