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必不可少的。今天,我就来说说汪曾祺的《人间草木》。
我经常听老师提到汪曾祺的文章,却一直未曾读过。一次老师将这本《人间草木》借给了我,甚是惊喜。
书中写的却是些生活的小事或很平常的景物。第一大章《人间草木》写的是作者童年的花园、儿时的风景与美轮美奂的四季轮回。“巴根草,绿茵茵。唱个唱,把狗听。”在作者笔下,小到一只是天牛,大到一朵冰心蜡梅,都是那么柔美,那么可爱。真没想到,原来作者的童年也是那么自由、快乐。这让我不禁想到写《呼兰河传》的萧红,在两个不同的作者笔下,有同样幸福的孩提时代、快乐的童年时光,更同样有着浓浓的思乡情。
《联大岁月》、《师友相册》则写了他在西南联大生活的七年。作者曾在西南联大被日军的飞机轰炸过,失去过一个母亲、一个继母。面对这一切,作者用生动、朴实的笔调写下《平淡人生》这一章,他没有用多少华丽的词藻,只是做了一个讲述者,将他波澜起伏的人生说得“平平淡淡”,这一从容的品格值得我们学习。
《四方食事》,则收集了作者所品尝过的各地美食中的上品,读了让人不禁垂涎三尺。
值得一提的还有汪曾祺的文笔。他的文笔很“奇”,奇在他总是很细腻地描写一件事,却并不怎么写自己的感受。整篇文章几乎没用过“激动”、“高兴”这一类词,可作者的感情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
这,就是汪曾祺写的《人间草木》,一本触人心弦的散文集。
《人间草木》这本书,我认为是文言文和白话文结合,每一章都写出那种人间琐事。一般我写长作文都不会去写生活中的小事,但汪曾祺不一样,感觉每一件家常小事、朋友性格、每一朵花开花落、成熟、腐烂都值得他去写,每一篇散文都像是在和知心朋友说话。
我最喜欢的一篇是《北京的秋花》这篇,还分为4小篇,我认为最后一小篇《黄沪.爬山虎》应是叶不是花,菊花里我最喜欢最后一段,我也认为菊花一盆盆看是很好的,这样就能发现每一盆菊花的特点去欣赏它独特的美,扎起来却只能感到一眨眼的震惊,觉得无趣。在《秋葵鸡冠凤仙秋海棠》这篇文章里,我最喜欢第3段,更让我感到凤仙花的实用,秋海棠也让作者睹物思人,果园的收获里,写葡萄的时候,那种熟练的感觉,让我觉得汪曾祺种葡萄很久了,也很用心。
老妈买的那本书,前有汪曾祺的画,飞洒的墨汁,潇洒的画,配上文中应景的段落,简直文中有画画中有文,在这些画里,我最喜欢第四张画,这张画的枝条一直垂到画纸最下方,正好应了“抽条甚长”这句话,汪曾祺的文和画都可以用“简练”一词来形容,文章的简练是犹如文言文的白话文,画的简练是因为他的画简练到最少11笔就可画成。
人间草木这本是里的葡萄月令是汪曾祺被判为“右派”时写的,但却无一点不开心,就像是没被冤判一样,所以更造就了一种独特的风格,那种漫不经心、娓娓道来的感觉。
今天,我来到了胡天宁家。听金老师说,中国有一位很有名的作家,名叫汪曾祺。说着,还拿出了这位作家的一本书--《人间草木》。
这本书有着淡黄色的.封面,封面上画着一丛竹子和一块竹石,看上去与我以前看过的儿童故事书完全两样。我迫不及待地翻开了这本书,看到一篇文章--《夏天》。果然,与我以前读过的儿童文学完全不同。
这本书中的文字简洁、深奥。比如:“写大字一张,读古文一篇。”就概括了作者一个早上***事,就像对联一样,或者是五言诗中的两句。
说它深奥,比如:“此吾乡所未有。”这句话,听金老师解释了我才知道,意思是“这是我们家乡所没有的。”
其实,简洁和深奥是相辅相成的,简洁了就会深奥,而深奥的文字都会很简洁。
慢慢地,我开始读出一点意思了……
汪曾祺用他特有的文字写出了夏天的花、草木、水果、虫子。其中,我印象最深的是写虫子那段,他写道:“全身碧绿如玻璃翠,小巧玲珑,鸣声亦柔细。”哈哈,这只虫子真有趣。这样的虫子我也曾见过呢……
记得那也是一个夏天的早晨,我在楼下看虫子,那是一块热闹非凡的草坪,拨开草丛一看,那儿简直就是虫子的天地,有全身碧绿如翡翠的蚂蚱,有全身乌黑如煤炭的蛐蛐……
我最喜欢蹲在草地上看小虫子吃东西,跳来跳去,听它们唱歌。
有了这些虫子,夏天就变得更有趣了。我想如果汪曾祺也看到了这些虫子,一定会写一篇更精彩的文章。
汪曾祺笔下的夏天是有情有趣的,而我生活中的夏天也正是如此有意思。
四川是我极喜爱的地方,除去对家乡的乡情外,这地方让我一直心心念念,十余年来去了四五次。
汪先生写乐山,写的是乐山大佛,写的是司马光的"登山亦有道徐行则不踬",他看的是字,谈的是见道之言。而我心里的乐山,念的是乐山的跷脚牛肉。牛肉吃过不少,广东潮汕的牛肉丸Q弹有劲,烫火锅的牛肉又是鲜嫩爽口;台湾的牛肉面的牛肉则是软烂无比、入口则化;四川的水煮牛肉则是鲜香嫩滑。而则翘脚牛肉与别不同,它是用牛棒子骨、牛脊骨、中药材包、料包等一起吊汤熬制,将牛肉跟牛杂等同涮,吃的时候取出牛肉往本地烘***红辣椒面上一沾,辣椒的香与辣配合牛肉的鲜与嫩填满口腔,人间美味不过如此。
据查,翘脚牛肉最早是救济穷人的食物。上世纪三十年代初,在四川乐山有位擅长中草药,精通歧典之术的罗老中医,在乐山苏稽镇河边悬锅烹药,救济过往行人。其间,他看到一些大户人家把牛杂(诸如肠子、牛骨、牛肚、草肚之类)扔到河里,觉得很可惜。于是,他把牛杂捡回洗净后,放在有中草药的汤锅。结果发现熬出来的汤味甚是鲜香。因味特汤香,又有防病治病的'功效。所以,特意来饮者络绎不绝,堂堂爆满。其间没有席位者,有的站着,有的蹲着,有的就直接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跷着二郎腿端碗即食。久而久之食客们便形象的起了一个“跷脚”牛肉的别称,且流传至今。难怪当初在巷中小店,当地人聚餐一人一盆翘脚牛肉,也无他菜就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期间大汗淋漓、姿态各异,原有此故。
汪先生写峨眉山,写的是清音阁到洪椿坪的美景,一边是山一边是水,水穿石而过,飞鸟驻足,风景极好。我们也去了峨眉,路上风景虽美,但因是自驾,一路匆匆,未曾驻足,不能得见这种山水间蒙蒙耳耳的形态。但好在赶车时候肚子饿了,停下车来随意寻了一家农家小店,一人来了一碗豆花。这豆花点的不硬不软刚刚好,摆在碗中一大块一大块的,筷子刚好夹得起来,闻到的是满满豆香。配上葱花、蒜泥、香油、椒油、萝卜丁或者别的咸菜,一口下去,清香爽口又绵软细腻,丝毫没有点豆腐的碱味,这家豆花便也成了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四川豆花。
汪先生还写了巧遇五台山来拜金顶的和尚,和尚进庙,得一百八十拜,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真心诚意,一去金顶就看见普贤和尚骑象而来,前面一行天女。而我们去峨眉山才不管有没有普贤或者天女,直奔金顶看"日出、云海、佛灯、佛光"的奇景。提前一天入住金顶的酒店,早上五点就爬起来等在金顶的山间小路上。一条小路既有长枪长炮,又有我们这种拿手机的;既有裹大衣的人,又有穿着夏装外套的年轻人,总之人山人海。不知道是我们心意不诚还是运气太差,太阳一直被层层云雾遮挡,无论怎样也不肯跳脱出来,只露出一点影子后便没了踪迹。"日出、云海、佛光、佛灯"都未尝得见,空余一点遗憾。
关于西南联大汪先生写了好几篇,写校舍、写大师、写自己,相互之间偶有重复之处,但西南联大的生活却是极让人向往。联大校区分散、条件艰苦,但课程可以随意旁听,系图书馆的书可以随便借阅无须登记。教授讲课,想讲什么就讲什么,想怎么讲就怎么讲。教授之间不论长短,你讲你的,我讲我的。其中着墨写了闻一多先生讲课,提及他讲课"图文并茂",画出女娲、伏羲的各种画像,口讲指画,有声有色。又提闻一多先生讲晚唐诗,讲晚唐诗和后期印象派中的点画派联系起来,既是诗人又是画家,将文学和画画结合起来讲,非常人所能为,难怪联大文、理、工学院的学生要穿城而听。联大多数教授对学生呢,要求也不严格,中文系的学生读书报告都不重读书,而重有无独创性的见解。不怕新,不怕怪,而不尚平庸,不喜欢人云亦云。因此汪先生写李贺,说别人的诗是画在白底子的画,而李贺的诗是画在黑底子上的画,故颜色特别浓烈,大为闻先生赞赏。有一个研究联大校史的美国教授以为联大八年,出的人才比北大、清华、南开三十年出的人才都多,问为什么?答曰自由。是否是联大人才更多我没有考证,但由此也可以看出一个学校,有好的设施故然是好的,但更重要的是学校的氛围,老师教得自由,学生学得自由,以此激发思考、激发创见。
上世纪的教学就如此开放,反观我们现在的教学体系,当我还是学生的时候读书写文章就先学三段式,总分或者总分总。数学就学老师教的规律,至于为什么是这个规律,怎么发现这个规律不在我们的学习范围。小伙子呢,形式上学校是灵活了许多,各种社团各种兴趣课,但从整体上、从根本上还是死记硬背的多一些。我看学而思的数学,老师就是把公式或者模型硬教给孩子,让孩子解题套公式。对于语言确实需要大量的阅读大量的写,但如果一直这样过度强调记、背、算,只会固化孩子的思维,而这些固化的东西迟早会被人工智能、机器取代。所以还是希望学校、老师、家长共同努力,学数学呢不仅教公式,还可以多去研讨一下公式背后的原理,让孩子多提出自己的想法和看法;学语文呢,不仅读课内之书,读我们国家的书,中外古今都读读,体验不同国家不同文化之美。只有让他们多接触多体验,才能让孩子们学会思考、学会提出自己的意见,学会理解自己、理解世界,也才能创造一个新的不一样的世界。
“星斗其文,赤子其人”这八个字,是汪老的老师沈从文去世的时候,张充和夫妇送来的挽辞中的。“不折不从,亦慈亦让”,或许,在张充和的眼中,这几个字,是颇能够代表沈从文的一生的,而这我眼中,这几个字,用来形容汪曾祺先生,也是十分贴切的。
这本《人间草木》,收录了汪老三十余篇文章,选择的题材大都同生活中寻常花鸟草木有关,读来分外感觉到浓浓的生活情绪,除了这些,还收录了几篇写汪老当年在西南联大时候认识的那些大师们的生活轶事,描写诙谐有趣,栩栩如生,简直仿佛见到了那些大师们本人。
汪老的一生并不舒畅,生于战时,长于混乱,就算在名声斐然的时候,也因遭遇那个动荡的年代被打成右派,然而最难得的是,就算遭受磨难,屡屡被人误会,他也能够随时保持豁然达观的心态,用一颗平淡宁静的心去认真体会平凡生活的好处,去写就着平凡生活的动人。
所以有人说:“他的一切都是诗。”
我想,能够把文字写得像诗需要非凡的才气,而能够把自己的一生都过得像一首诗,则一定需要一颗永不熄灭的赤子之心了。
汪老的文字并不华丽,也不够惊人,他从不刻意去说理或论教,他只是淡淡地,写着自己眼中真真切切看到的那些花草—一颗芋头,一把石头下压着的豆芽,紫薇,菊花,还有各种野花;那些鸟木鱼虫—比如北京遛鸟人,香港的遛鸟人,木芙蓉,车前子,瓢虫,蝉,刀螂;那些最普通的人最普通的事,北京的国子监,胡同,泰山上的担山人……
他诚实地记录着生活中的一切,语言平淡却又真味,闲闲地翻过他当年在被打成右派时在农场里写的这些文字,在某个北京的早晨遛弯时候想到的文字,在后来平反后作为一名作家四处云游写到的文字,在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知识分子走在美国街头写下的文字,在自己渐渐老去的时候回忆起西南联大里的青葱岁月写到的文字……
这些文字没有一个句子是煽情的,却不由得叫人感动。
这些文字没有一个语句在刻意地给人打鸡血,却在不知不觉间让读者受到温馨地鼓励。
比如他说起有个人随手将一把豆子扔在了石头下,过了一阵,翻起石头一看,一群豆芽竟然将石头顶起来了。
与此同时,汪老,还非常具有独特的审美和生活情趣,比如他说人工琥珀不如天然的,“美,多少要包含一点偶然”。说起养鸟人让画眉学叫,他说,“画眉本来的鸣声是很好听的。让画眉自由地唱它自己的歌吧!”
我想,这样的思想与面对艰苦的淡然,与汪老早年在西南联大受到的教育息息相关,印象最深的是,是说起当年在联大每次躲警报的时候,有位同学,“听着炸弹乒乒乓乓在不远的地方爆炸,依然在新校舍大图书馆的锅炉上神色不动地搅合他的冰糖莲子。”
而后人在议论为何西南联大在短短几年间培养了那么多人才时候,只说了两个字:“自由。”
汪老在此后的几十年间,一直坚守的,或许就是这样的从容,和内心深处对自由地不懈追求。这样的汪老,才能够写出如今我们能够看到的文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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