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一说要开始折衬衫比赛,大家就迫不及待地抽出衬衫来,那动作像闪电一样快,同学们都兴奋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第一轮比赛,老师开始挑兵选将,有的人期待地望着老师,希望选中自己,有的低下了头,似乎希望老师无视自己,他们还没准备好呢。结果,如我所愿地老师选中了我。我马上开始了准备工作。我拎起衬衫先将在空中抖一抖,然后翻到背面平放在桌子上,用手抹平。
听老师的一声令下,比赛开始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一支袖子,然后将袖子连衬衫折到对面。我像电脑排版似的目测衬衫要折的各个部分的长度。用力按了按布面,抹平。然后,另一个袖子也照这样处理。之后,我将衬衫下部分翻上来,翻折到大约第一个扣子扣第二个扣子中间的位置。这时,我仍然觉得衬衫变得非常简单。旁边的同学也都似乎被我的快速而熟练的动作惊呆了。到这时才加油似的大叫,“庄文杰要完成了,庄文杰要完成了。”正当我要将最后一个部分折好抹平时,一个声音传来——“我们完成了。”还有人比我快?!轮到我惊呆了。可是,我并没把动作停下来,我抓紧完成了。把衬衫转到正面。现在,我随着刚才发声的地方瞧过去,是林游鑫!他比我快,我顿时失落及了。
接着是评比环节。卢耀辉同学折的那叫一个完美,领子立来,有立体感,衣服也折得齐整,两边的袖子也没露出来,可以和服装店折的一决高下了。黄伊欣同学折的不怎么样,歪歪扭扭的`,两肩大小不一。接下来是评价我折的了。老师的一步步地朝我走过来,我越来越紧张。“完了!”我想,因为我折的袖子露出头了。最后是评价林涵鑫同学折的衬衫了。老师一捧起他的向大家展示,全班立马就被逗得哈哈大笑,他折的歪歪扭扭,一塌糊涂。
之后我们又进行了第二轮和第三轮比赛,分别是小组争夺赛和个人争夺赛。我都没有获选,可是我还是很开心。比赛一局接一局,教室里掀起了一阵高潮,同学们都沉浸在比赛的欢乐的气氛中。
我随便拿了一张作业本大小的纸折了起来,前几次还顺利,折到第五次时,就只有一个瓶盖那么大了,连第六次都折不到、我拿来一块石头,使劲向纸砸去,可是,第六次纸总也折不上去,还开着口,好像在嘲笑我。我想,一定是这张纸太小了,我去找一张大纸来!
这次用的是一张报纸,我边折边想,这次一定可以了。三次,四次……我心里很高兴,哼起了小曲,可折到第七次时,就折不动了。我想;这张纸太厚了!不行,找一张薄的试试。
我找到了一张半透明的宣纸,心想,这张又大又薄的纸一定可以折到九次,但是最终的结果是——最多折七次,第八次只能折一半,再不能完全折过去。我不相信,又反复试了好几次,结果仍然一样。
这究竟是为什么呀?我用计算器算一下。我一算,第一次是2层,第二次是4层……第七次是128层,第八次是256层,第九次就是512层啊!而折第八次时,这张纸的面积就剩先两平方厘米了,要在这么小的.面积上折512层,当然折不过去了!
在这虽然是一个小实验,却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要想得到科学的结论,不能凭空想象,而是亲自去尝试。每一个科学的结论,都是经过数十次,数百次,乃至上千次尝试。写出这篇文章的作者,肯定不知实验了多少次,才得出了这个结论,如果有条件,都可以去亲自验证一下。对待科学的态度应该是认真的、严谨的,只有接受住反复的验证的结论,才是一个令人信服的结论。
星期五,我们进行了折纸飞机比赛。比赛的规则是谁折的纸飞机在空中停留的时间长,谁就能赢得胜利。老师说比赛中得到名次的同学还能得到一颗星。
小时候我就很喜欢折纸飞机玩,所以我一定要抓住这么好的一次机会。中午,我们先在班级中进行了预赛。按照老爸嘱咐的,飞机飞出去的时候,手的力量要用得不轻不重,太轻的话,飞机会飞不远;太重的话,飞机会因速度过快而很快落地。在预赛中我发挥得很好,飞机稳稳地飞了上去 ,快要飞到了二楼阳台的`高度,然后在空中盘旋了几下,落地了。
我顺利地进入了决赛 ,下午第一节课后,决赛开始了。每个班级的前五名选手聚集在一起开始比赛。我有点紧张了,心怦怦地跳个不停,握着纸飞机的手也开始冒汗了。每个选手有两次飞的机会,但是我因为紧张,两次都发挥得没有在预赛中的好。
回到家里,我跟爸爸说了比赛的经过,爸爸说:“参加任何比赛,都需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只有不紧张才能发挥出自己的水平。”爸爸接着鼓励我说:“以后成长的道路上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比赛,相信你一定能慢慢地做到最好!”我听了爸爸的话,坚定地点了点头。
冬·细雪
深夜的时候,窗外飘起了细雪。
细效莹的雪花像花瓣一样静静散落,将远处群青色的山峦染成一片洁白。
悠然飘落的白雪纷纷扬扬地遮住了夜空,原本闪烁的繁星好像都以虚幻的姿态慢慢坠落下来似的,隐没在了宁静的雪夜里。
辽阔的夜空下,一望无际的雪原闪烁着晶莹的清辉,仿佛那洒落下来的满天星斗都悄悄地藏在了积雪中,轻轻地发出光来。
一旦到了冬天,青森的羽后町就仿佛被茫茫白雪掩埋起来似的,再也找不到踪影了。
能够看见的,就只有远方绵延无尽的奥羽山脉,它那常年笼罩着云雾的若隐若现的峰顶,以及山下轻纱一样弥漫着的不散的雪雾。
月亮那清澈的银色光辉,像柔软的羽毛一般安静地洒在白茫茫的雪原上,将羽后町雕琢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玲珑剔透的雪国。
青森的雪是很安静的。
就算是寒风夹杂着雪花扑打在木窗上,所发出的也是一种奇异而美妙的声响,非常温柔。
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中,一座偏僻而破旧的木屋正发出温暖的橘黄色光芒来,如同夜空中的一颗孤星,给周围的雪地洒了一层柔和的光。
除了这一点橘黄的灯光,整个世界就只剩下茫茫的白雪和黑暗,仿佛天地都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虚幻的世界。
细小的雪花悠悠落在窗棂上,还没等人看清它们的形状,便静悄悄地融化了。
除了细雪无声地留下的、泪迹一般小小的水渍,就再也没有任何它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干净而松软的白雪堆积在松树枝和庭院里的石灯笼上,像是吸收了所有的声音似的,只在这与世隔绝的雪国留下一片寂静。
屋里,一对年轻的夫妻正相互依偎着坐在地炉前。
这对安家在奥羽山脉脚下几乎与世隔绝的羽后町、仅靠砍柴和种地为生的贫穷夫妻,在青森严寒的冬天,他们并没有足够的木柴可以取暖,也没有钱购置暖炉。
在这个寒气逼人的雪夜,他们都只穿着单薄的衣服:丈夫穿着一件灰色的棉羽织,系着白色的绑腿,只穿着白袜的双脚也没有保暖的足袋;而妻子则身穿一件水红色的小纹和服,剪裁简单的棉布上几乎没有任何花纹装饰,腰间也只系着一条普通的藤黄色腰带。
但是地炉的火光映照着那两张恬静的年轻面孔,无论从丈夫还是妻子的脸上看来,他们都显得非常满足和安宁,仿佛沉浸在无比的温暖中。
“还冷吗?”
藤原连低声问道,一边搂紧了怀里的年轻妻子。
而对方则温顺地摇了摇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听着那鼓点一般低沉有力的心跳。
仿佛生怕他会离开一般,她悄悄地用手抓住了他的衣襟;那楚楚动人的姿态与神情,就像是乖巧的鸟儿一般惹人怜爱。
藤原连伸出手,用火钳拨动了几下地炉里的木柴,好让火烧得更旺一些。他知道她一直都怕冷。
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藤原铃微微侧过脸,把头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从洗得很干净的灰色棉羽织上飘来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夹杂着木柴的清香和淡淡的皂荚味,同那坚实的胸膛散发出的体温和力量一起,令她感到安心而又无比依恋。
从没有放下竹帘的窗户向外望去,群青与墨蓝融合在一起的夜空中,轻柔的雪花打着旋儿静静散落,像柔软蓬松的羽毛一样铺满了大地。
干净而松软的雪地就像是一整块光滑的玉石,显得异常洁白,而远处的积雪更是呈现出耀眼的白。那纯净的颜色仿佛白得发蓝,像是有淡蓝色的雾霭从那银白的寒光中氤氲开来似的。
“雪好像下得更大了呢。”
她在他怀里喃喃说道。
“明早起来,这里就又会变成一片白茫茫的了吧……就像和整个世界都隔开来了似的。”
“啊,大概吧。”
藤原连低下头,看见妻子那张清秀美丽的脸上仿佛隐隐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
她的眼睛就仿佛奥入濑的清泉一般明净而又清澈,令人一眼就望得到底。
因此,即便她努力用平静的神色加以掩饰,那淡淡的悲伤还是像微风拂过一般,在两汪透亮的清泉中荡开了涟漪。
望着那隐含着哀戚的凄婉神情,藤原连不由感到心里一阵轻微的刺痛,不由更加收紧了搂着她的手臂。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多么想把这悲伤永远从她脸上拭去啊。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依偎着,凝视着地炉中微微跃动的火星。
在一旁的矮几上,两杯滚烫的大麦茶正安静地散发着粗糙的香味。
沿着土陶烧制成的\'杯口,白雾缓缓地升腾起来,画出朦胧而美丽的图案。两道温热的雾气交融在一起,很快便一同消逝在微冷的空气中。
“你有听过这个传说吗,铃?”
忽然,藤原连抬起头来,用一种轻快的声音说道。
“在下过大雪的日子,可以看到很多平时看不见的东西。”
“诶?”
“你不是一直问我,远处那座最高的山峰为什么总是看不见峰顶吗?”
藤原铃点了点头。
“那座山峰啊……其实是山神大人居住的地方。”
“山神大人?”
“嗯,在很久以前,大概连羽后町都还没有出现吧,这里还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什么都没有……从那时候开始,山神大人就一直守护着这里了。”
“那一定是过了很久很久呀。”
“是的,山神大人在这里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久。不过,想必山神大人不能让人窥见他的居所,才让山峰常年笼罩在云雾中吧。”
听见这话,那张清秀美丽的脸上露出了有些惋惜的神情。
“这样啊……可是,那么美的山峰却要隐藏在茫茫白雪中,不是很可惜吗?”
“啊,山神大人应该也是这么想的,觉得有些遗憾吧。”
藤原连微笑道,一边温柔地抚摩着妻子单薄的脊背。
“但是,在一个下过大雪的日子,我在山上砍完柴,正走在下山回来的路上,那茫茫的雪雾竟然散开了,我正好抬起头来,一下子就看见了峰顶……”
“真的?那它是什么样子的?”
藤原铃有些惊奇地问道,睁大了眼睛。
那种干净而清澈的神情,就像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子一样,显得格外柔软和天真无邪。
“你知道那座最高的山峰叫什么名字吗,铃?”
“嗯?它有名字的吗?”
“是的……它啊,其实叫做鹤见峰。”
“……鹤见峰?”
听见这个幽雅的名字,她却仿佛怔住了。
藤原连微笑起来,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秀发。
“是的,鹤见峰……因为云雾散开之后,那山峰披着茫茫白雪的样子,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非常、非常的美丽。”
奇怪的是,不知为什么,藤原铃半晌都没有回答。
“那……一定很美吧。”
过了很久,她才悄声说道,同时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嗯,非常漂亮,简直就不像是这世间会有的美丽雪景……我小时候就经常听长辈们说,雪是山神大人的恩赐。在一切都被大雪掩埋起来之后,就会看见平时看不见的东西,也会有奇迹出现。”
“嗯……一切都被茫茫白雪掩埋起来,看起来倒是很干净,很美的样子。”
她仿佛若有所思一般地轻声说道。
“是的,所以在下过大雪之后,总是能够看见最纯净和美丽的东西……”他顿了顿,用非常轻快的口吻说道。
“我啊,有一次还见到了雪女呢。”
“……雪女?真的吗?”
听见这话,依偎在他怀里的藤原铃不由得仰起脸来,十分惊奇地看着他。
“雪女是什么样的呢?”
望着那双流露出孩子般纯真和好奇的眼睛,藤原连轻轻地笑了。
“雪女……长得很美,”他帮她将一缕滑落下来的发丝挽到耳后,低声说道。“她全身洁白,就像白雪的化身,非常的纯净和美丽,像是从天上来的似的。”
听见这话,那双纯真的眼睛疑惑地望着他,露出了仿佛有些困扰的神色。
“我遇见她的时候是一个很冷的冬天,天下着大雪。我正在家里煮茶,她穿着白色的和服,披着一块白色绢布,像一位身穿白无垢的新娘子似的,敲开了我家的门……她还说,她迷路了,问我能不能在我家避一下风雪……”
还没等他说完,她好像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似的,顿时羞得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而他则忍着笑,继续泰然自若、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似地说下去:
“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心想,这是谁家的新娘子?怎么在这样的大雪天一个人跑出来?如果连这么漂亮的妻子都不知道好好疼爱的话,那么不如交给我好了……”
听见这番话,她更是窘得不敢抬头,用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攥着他的羽织,仿佛要把脸藏进羽织袖子那宽大的阴影中似的。
“后来,她就真的成了我的新娘了。”
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颊,微笑着低声说道。
在地炉那暗红色光辉的映照下,藤原铃白皙的面颊上泛起了嫣红,美丽的眼睛好像含着清泉一般明亮而澄澈,水波盈盈。先前那满含哀戚的神情,仿佛也被这娇艳的红霞驱散了。
“相遇的那天,也是这样下着雪呢……”
藤原连仿佛叹息一般地说道,用长了茧的手指轻柔地抚摩着她瓷器一般光洁的脸颊。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你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年了。”
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滑过细嫩的肌肤和花瓣般娇柔的嘴唇,仿佛有一股温暖的热流从两人的身体相贴之处流过,带来一阵快要令人融化般的酥麻。
他用宽厚的手掌分别捧住了她的脸颊和脑后的发髻,然后低下头来,而她则有些羞怯地仰起了脸。
时间仿佛停止了流逝,天地间的一切都静止了;只有洁白的雪花像轻柔的羽毛一般悠悠地飘落下来,静悄悄地映出了屋内一对相拥依偎的身影。
他的手指在她千丝万缕的秀发中温柔地穿梭,无意间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那是她发髻上的一把精致的绢花木梳,也是她浑身上下唯一的饰物。
涂了红漆的椿木料上,用漂亮的金线描绘着花鸟云水的图案,木梳末端镶嵌着一朵盛开的并蒂莲,显得古典而又娇艳。
那是两年前的春天他们结婚的时候,他送给她的礼物。
从今以后,你用这把木梳盘起发髻,便是我的妻子了。
那时候,在庭院里开满了粉白樱花的染井吉野樱下,他握着她的手,将这把木梳放在她的掌心,温柔而郑重地说道。
从此之后,她便没有一日不将长发盘起,美丽的发髻上始终装饰着那把鲜艳的红色木梳。
转眼之间,两年的时间已经过去。她的秀发变得更长,而这把绢花木梳却不曾褪色,依旧亮丽如初。
藤原连用做惯了木工的手指灵活地将那把绢花木梳取了下来,顿时,她盘成发髻的长发便像光滑柔软的丝绸一样倾泻而下。
“即便取下木梳、放下发髻,你也仍是我的妻子……”
他温柔地为她拂去几缕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凝视着那双湿润而清亮的眼睛,低声说道,然后他低下头去,再一次深深地吻上了那花瓣般娇嫩的嘴唇。
映着窗外悠悠飘落的雪花,纸捻灯的烛光将一对紧紧依偎的影子投在纸隔扇上,轻轻地摇曳着,显得格外宁静和温柔。
那微微晃动的雪光和影子,仿佛在静静地诉说着永远不会分离的誓言。
不知不觉间,一滴泪水从她合拢的长长睫毛下淌落下来,顺着雪一般白皙的脸颊悄然滑落,如同无声的细雪一般,转瞬便消逝不见。
窗外,轻柔的细雪飘然落下,将远处的山峦染成了一片洁白。
辽阔的夜空下,被纷纷扬扬的白雪悠悠掩埋起来的青森,变成了真正的雪国。
干净而松软的积雪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声音,只在这个虚幻的白雪世界中留下一片寂静。
在雪原尽头的奥羽山脉,终年不散的雪雾依然笼罩着群青色的山峰,呈现出一片朦胧;但是仿佛有那么一瞬间,从那笼罩着顶峰的云雾中,隐约露出了一个洁白的影子。
在月色和薄暮的辉映之下,那白雪般晶莹剔透的仙鹤呈现出展翅欲飞的姿态,洁白的羽毛上披着清澈的银色光芒,美极了。
——山神大人啊。
——身为仙鹤,却化成人类与他相爱的我,是可以被原谅的吗?
——担忧着如果有一天,这一切都会像虚幻的白雪一般从手中融化消逝,不复存在……
——这样的我,是幸福的吗?
今天早晨,我们在操场上举行了一场激烈的纸飞机比赛。
我是第一组的,只听老师说:“预备!”我们都做好了试飞的准备,老师又说:“开始!”我们用力把飞机扔了出去,我的飞机像一只不听话的小鸟,跑到一边去“吃食”,气得我直跺脚,又走到“小鸟”身边,一下子就要了它的命。
我们比完了,第二组、第三组同学也粉墨登场,一个个都不甘示弱……飞得最远的是史缘,只见他用力一挥,飞机像一只听话的小鸟,一飞就有12米多。
最后,有刘彦岑、史缘等被入选了。可惜的是,我没被入选,现在只能为他们加油了。
纸飞机比赛真好玩。
如果说,父母离异的孩子被称作单翼天使的话,那么,像我这样不仅父母离异,而且从小被爷爷奶奶养大的孩子,就是折翼天使。
从小我就没有见过我的父母,父亲与母亲离婚后死于一场车祸,而母亲,则死于癌症。小小的我,从小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和爷爷的关系最好,因为他总会给我讲很多故事。我问他,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爸爸妈妈,爷爷说,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是折断了双翼,掉在地上的天使。天真的我总是相信了,每次都缠着他给我讲天使的故事。我很依赖他。
12岁那年,我六年级,老师告诉我,我一定也是有爸爸妈妈的孩子,所有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我不信,回去问爷爷,爷爷盯了我好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的爸爸妈妈是天使,他们找不到我了,要等我长出翅膀之后,才能飞上去见到他们。我还是天真的相信了,爷爷还告诉我,要乖乖听话才会长出翅膀来,于是从那以后,我都很乖,成绩也很好,还顺利的升上了高中,成绩名列前茅。我还是问他,什么时候可以长出翅膀,爷爷说,快了,等我考上了大学就会了。
18岁,奶奶去世了,只剩下我和爷爷相依为命。
我如愿的考上了大学。
在高中毕业后的同学聚会上,我羡慕的看着同学们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想起同学们听到我那个关于“折翼天使”故事,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愤怒地跑回家,大声的质问爷爷,爷爷什么也没说,那一夜,我失眠了。
我跑去一所离家很远的大学,再也没回去过,也没有给家里报信,爷爷在我大二之后,好像明白了我不会回信,除了寄来生活费以外,也没有再写信给我……
光阴似箭,一转眼,我毕业了,还拿到了硕士学位,在大学的几年,我想清了一切,我打算去看看爷爷,向他为我这几年的错误道歉。
我兴冲冲的回到家,打开那扇久违的门,迟了……
没有想象中爷爷惊喜的面孔,只有一封遗书和一座孤坟。
遗书里,爷爷告诉了我一切,解开了困惑我二十几年的迷,但是爷爷……我最最亲爱的,养育我那么多年,为了不让我的童年留下阴影,撒下善意的谎言,却宁肯被我无情的否定的爷爷啊,已经……永远离开了我。
我没有哭,如果流下眼泪的话,爷爷知道了,一定又会骂我没有出息了吧。呵呵,我笑着,明明不是很伤心呢,那脸颊两旁那咸涩的液体又是什么?
后来,我结婚生子,知道了作为父母的苦楚,更知道了爷爷在奶奶去世后,一个人将我含辛茹苦的养大是多么困难,想起这些,在电脑桌前写下了这些话。眼泪,又忍不住落下。
这封信,送给所有像我这样,折断了双翼,坠落到凡间的折翼天使们,好好去珍惜你们身边的人的爱,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请不要在生命中留下遗憾,不要伤害爱你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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