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个多姿多彩的季节。
看!茶花开了,那一朵朵茶花,如同少女的小嘴,在甜甜地笑着。细长的柳枝上长出了嫩绿的小芽,像一个个小宝宝正在努力生长。路边的野花也开了,一丛丛一簇簇。看这朵如同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她秀丽的身姿真让人赞叹;再看看那片花,像一颗颗明亮的星星,又像是一个个小玉盘,里面盛放着金黄色的花蕊。
春天是动听的。在树林深处,几只鸟儿正在唱着悠扬的歌,好像在举行赛歌会;树下的小溪,叮咚,叮咚,好像一架天然的钢琴,正在演奏优美的乐章;再看那屋子里的八哥学人话学得可真像啊,你一言我一语,好像在举办相声大赛;在农场里那就更热闹了,各种动物迫不及待地融入这交响乐中,小狗汪汪叫,小猫喵喵叫,小羊咩咩叫,小牛哞哞叫,真是一台大合唱啊!
春天是清香的。怒放的迎春花的清香随风四溢,十里飘香。那不是华丽的浓烈香味,而是一种淡雅朴素的暗香。那红艳艳的海棠花香气袭人,你用不着靠近,站在远处就能闻到它那浓郁的香味,它那诱人的香味与泥土的气味相互结合,沁人心脾。
啊,春天来了!
父亲是向来不承认我长大的。
记忆中的父亲,就像那惊涛骇浪中凸显出的一块巨石,高高的,人们只能远远地观望,却永远无法触碰到它。
春节回家,爷爷奶奶在叔叔家,妈妈又出去买东西了。偌大一个院子冷冷清清的。院子西南角有一棵大榆树,来了风便呼呼地啸,令人倍感凄凉。院子里只有我和父亲。
沉闷了良久,父亲缓缓地提议道把春联贴上,我僵硬地点了点头。门上,窗上的喜帖,春联很快便贴完了,只剩下高处的了。
从邻居家借来梯子,父亲在前,我在后,一路上迎着风,沉默地扛回家。一月的天还是那么冷,刺骨的寒风令人不禁打着寒颤。父亲满头的黑发被风翻着,露出了被覆盖着的白发,那白发在这黄昏的暮色中,竟是那么鲜明。路上,父亲不停地换着肩膀来减少疼痛。可我分明感到,梯子不重。
到家了,架好梯子,父亲用手不断地揉着肩,腰部也转了转,我才突然想起,父亲前几天曾经说过他右肩周炎。我扶着梯子,生怕父亲爬上去后,梯子会从墙上滑落。可父亲试了几下,都没能爬上去。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踩住梯子,摇了几下,确认梯子是否安全后,转过头来,无奈地对我说:“你上吧!”我便爬了上去,并没有感到困难,春联就这样贴上去。
父亲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下来之后,他仍然试想着爬上去,可总是以失败告终。父亲最终是无奈地打消了爬上去的念头。梯子,是由我送还给邻居的,父亲已无力再扛起那架“重”梯子了。
回到家,父亲正坐在门前,不停地揉着肩。见我回来,他便立即停止了动作,淡淡地问了一句:“还了吗?”我“嗯”了一声,他便又苦笑了:“老了,梯子也扛不动了。”
沉默了许久,父亲望了望老榆树,怅惘地说:“你长大了。”我诧异了,这是父亲第一次承认我长大。
西南角的老榆树已经很老了,雨来了,便会冒烟;风来了,便呼呼地啸。它的下面已经爆出一些嫩芽,正在蓬勃的长着。榆树也只能老去了。
我的父亲或许正如这老榆树已经真的老去了!
父亲走了。留给我们无尽的思念、您生前的点点往事仿佛就在眼前:您这一生:再苦再累·您脸上总挂着温馨,我的父亲·我最敬重的人。您这一生:生活的苦涩有三分、您却吃了十分。人间的甘甜有十分、您却只尝了三分。含着眼中的泪、忍着心中的痛、回忆父亲的点点滴滴:父亲是一个很平凡的工人,但却是一个当过省部级的劳模,他平凡而辉煌的一生,留给了我们无尽的精神财富,父亲一生都不愿意给别人添任何麻烦,就是最后的远行,走的也是那么匆忙那么洒脱,没有给我们在此悉心照顾他的机会。父亲的一生,真的很不容易的,独自一人出来闯天下,所受的苦难应该是很多,为了祖国的石油工业,一直在西部开车、在我的记忆中,父亲就是一个兢兢业业、无私奉献的人,常常是走的时候我们还在睡觉、回来的时候我们还在睡觉……。
父亲走了,我的内心还在作痛!父亲:想起那年和你在幽深目光中的离别、那时无知的我竞全不介意地潇洒挥手、而不知那是你留在我心中的最后一瞥。而你慈祥和善的面容成了我永久的思念,到如今才体会那目光里的深情和炙热,你的深情和笑声,依然在我耳畔清晰回想,让我感受融融暖意,但又一次泪流满面,想起今后的每个节日都没有了你,就会有种切肤之痛,始终萦绕在我的心里……
可亲可敬的父亲,我为你骄傲,父亲,你在天国是否感受到女儿的思念,在这你来过的土地上,女儿更加怀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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