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童年往事像海边的贝壳,数也数不清,数也数不完。唯独有一个“贝壳”在我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让我想起来还觉得当时是那么幼稚可笑!
夜晚,我进入了梦乡,登上梦中的轮船,目光仍旧停在那小村庄中,翻腾的海浪把我的思绪带到了那令我怀念的天真的美好的日子,在梦里,我又回到了那天。
爸爸是水仙盆景迷,他修的水仙,造型奇特,往年,我没认真看爸爸怎样修,今年我可要注意瞧瞧这好手艺。
爸爸在灯下拿着刻刀给水仙球茎动手术,我想它一定很痛的,爸爸毫不在意,还是一个劲儿地刻呀刻呀,我有点迷惑不解,只见他刀锋一转,黄嫩嫩的花蕾露了出来,不一会儿,又一个花蕾露出来了,一个球茎,竟有了个花蕾,我真是又惊又喜,但我很惋惜,球茎被爸爸挖掉一半了,水仙还能长好吗?我不禁叫起来:“爸爸,怎么把它三年的积蓄给浪费了?”爸爸说:“盆景与别的不同,要想育出小巧玲珑的盆景,营养不能太足了,不然老长高,龙不龙,凤不像凤。
过了几天,水仙长绿了,也快开花了,阳台上的报岁兰呢?还迟迟不肯长蕾,我想,咱也来给它动动手术,好年看球茎里究竟有多少花蕾,叫它坦白交代,于是,我用刀片七割八节,节好再用棉花包上,干了许久,连花蕾的影子也没寻到,不几天,水仙开花了,吐出了清香,我的报岁兰却不报岁——报销了。
我不动声色,知道惹了麻烦,爸爸有了,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笑,说道:“傻师傅,你干得真出色呀。”接着,他告诉我:水仙是耐生植物,而报岁兰是娇生植物,动不得,最后送:“做事可不能一切啊。”
“你怎么不早说呢?”我反而责怪爸爸道。爸爸说:“啊,瞧你这个猪八戒,还学会倒打一把呢。”
在梦里,我进甜甜的笑了。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声声叫着夏天……”随着这悦耳动听的音乐响起,我渐渐从书海中走了出来,开始聆听这令人动情的音乐。这优美的旋律,勾起了我对童年的深恋。慢慢的,我开始陶醉在这曼妙觉悟的乐声中,心灵与之共鸣。它也拉动了我心里的那根弦,拉引了我对童年的回忆。
“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渺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不错的,儿时的我带着好奇心与乐趣去观察生活中的一切,去发现美,创造美。也曾像鲁迅小时候那样,有自己生活的“百草园”和“三味书屋”。我也常常在我自己家中的那片园子里,与蚱蜢一起跳跃,和青蛙一起对唱,与百虫争鸣。当我玩累了的时候,还会直接躺在地上休息,用帽子遮挡太阳,创造出一片“黑暗”,与虫蚁共眠。有时,当我醒来,发现天已向晚,该起身回家吃饭了,于是我就依依不舍地同我的虫朋蚁友告别了……
在我的童年时,我不仅有动物朋友,我还有很多活泼可爱的人类朋友。我们常常在一起谈天说地,其实只不过是一些生活小事罢了,但我们确实快乐。这种乐趣超过了在初中生活里,我与同学品《三国》、论《水浒》英雄时的快乐。我感到了“人生得一知已足矣”的满足,也想“斯世当以同怀视之。”
初中紧张无聊的生活冲淡了儿时之趣;一身的任务,也让我无法再享童年之乐。我也意识到,现实已把结局注定——我的童年已去,它已如梦般消失。
童年给我留下深深的回忆,在我心中,它犹如一朵夏花,永远灿烂,永葆青春。每每想起,它都能带给人一种真、善、美的享受。我想当我毕业之后,我定会一一捡拾童年的梦,再创一部《朝花夕拾》来让我对童年的回忆,定格在书上,永不褪色。
“人有的时分只想单独静静地待一会儿。悲伤也成享用。”
——《合欢树》
我似乎离母亲越来越远了。我抬起头,望着树叶飒飒地响。
我经常见到母亲,在梦中,她的青丝如霜。她抬起头来对我笑。我要上前去追逐——但我可恨的两条腿!母亲的面孔含糊了,化作我指间的几缕微光。我叹息着,我永远忘不了她的离去。
一页手稿飘落。闲来无事。便翻阅一下好了,权当消闲。我翻开来,上面是《秋天的怀念》。
喀啦,泛黄的手稿展开来。
是梦吗?我看见了熟习的影子。是母亲。她傍着身子悄然往外走。再看满地的碎玻璃,窗外雁阵北归。我看看瘫痪的双腿,神色恍惚,我,回到了从前?
看到母亲出门,我跟了进来。她抽泣着,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我。她向前走着。她忽然曲了腰,刺耳的\'咳喘声如针般扎着我。“妈!”我不由出了声。母亲回过头来,我分明地看到她指缝间,显显露的一片鲜红!“快,你往常就得去医院!”我着急地望着她惊惶的脸。她悄然摇头:“妈没事儿的。不用了。妈会治好你的病的,一定会……”“我的瘫痪有救了,你得先去!”母亲诧异地望着我,许久跪倒在地上:“这不可能……”便开端像个孩子般大哭。
我呆呆地望向她。
“妈只剩半年的时间了……”
我把自己反锁在屋里,面前堆着小山一样的稿纸。我还是把母亲推进了医院,凭空地幻想她能好,或多活几天也好。我陪伴她,又猖獗地想要知名——我要她在最后的时日里得到幸福,去为她的儿子自豪。她的脸上,不时有小孩子般的笑容,却也经常心疼地看着我。
“喀啦”,一片枯叶飘落。
又是一场幻梦。但我分明看到,母亲的脸是笑着的。
我翻开灯,拾起一只笔。
没有消散的,是母亲的影子。
如果能回到从前,我一定好好对待母亲,不让她那么操劳。
我睁开眼,看到母亲坐在我身边,笑着。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了,嘴角边还有两个迷人的小酒窝。我第一次发现母亲那么美。“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你去看看吧!”“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行,那就明天。”她高兴得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那你赶紧准备准备。”她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的说:“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
还敏感。“唉,这事都过去了,你还想那些事干嘛,没必要啊,不要太在意了。”我说。她突然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了感激,她又笑了。
第二天清晨,她早早的起了床,细心打扮了一番。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精神!
到了北海,我们优哉游哉的走着。看着那些美丽的菊花,我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多年没见的菊花,还是那个样子: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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