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帮爸爸贴对联挂灯笼的作文

过年帮爸爸贴对联挂灯笼的作文

首页写人更新时间:2023-10-05 01:59:32
过年帮爸爸贴对联挂灯笼的作文

过年帮爸爸贴对联挂灯笼的作文【一】

那个时候的张艺谋有才华有胆略有野心有对艺术的执着追求,《大红灯笼高高挂》绝非是庸俗恶俗的妻妾成群的市井剧。

孔子曾经在《论语》里前后三次悲慨: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这句话意思深厚,那意味着只有金钱权势才是美的,才是世间第一等的统治秩序,也就是说中国人的思维永远不可能超越感官感受的层面,以及后来所谓的“肚子决定脑子,屁股决定思维”都是这个好德不如好色的现代延伸。薇依曾经提出过一个“阅读的品位”的问题,就是说一个人必须要通过刻苦的修炼或是磨练学会用眼睛去注视事物,摆脱了把一切都装到胃里或是吞吃下去的趣味,摆脱了用肚子思考,而是学会高贵的注视,给予眼睛以尊严。同样的这个问题在柏拉图那里是反复对话或是辩证,以证明金钱权势荣耀并非是最高的美或是最高的正义,理性才是最高的美,而正义并不由谁更有钱有权来决定,美并非是权势财富显赫而是正义或是说按照天意本该如此,理性亦需要训练。(美诺

始终一直缺乏这层生存维度的中国人注定在肚子的牢笼里挣扎且不见天日。

颂莲的继母不愿意在她父亲死后花钱给她继续读书,把她嫁人还可以赚上一笔。十几岁的女孩子已经学会了成人清透的眼神,那就嫁给有钱人吧,有钱人啊,那可是做妾做小啊,那就做吧。爱情没有任何生存的空间,因为生存是第一位的,先要活下去,而且要拥有财富的活下去,重要的是,只有有钱才能不被人欺负才是看上去风光的,或是美的。这对于绝大多数的中国女人自始至终直至今日甚至难以预计的以后都必将是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

我记得苏童的《妻妾成群》的原著小说里有一句神来之笔,那陈佐千看着颂莲聪慧的眼睛似乎预见到她在床上的灵敏,于是应下了这门亲事。男人觉得某女子漂亮是为了这个床上的灵敏,看她受过教育聪慧目的也是一样,男人看重的从未超出身体的享受感官的满足,他所思所想从来没想过会超出这个女孩腰身以下的部位,至于头脑和思想,那是为下半身的享受服务的婢女和附庸。

赛珍珠在她画皮画骨的《大地》里面,深刻而敏锐的洞见揭示出这个国家的男女关系以及背后深层次的.东西所以为她赢得诺贝尔文学奖,大龙看着自己粗蠢邋遢的婢女老婆怎么都无法顺眼,花钱买来歌姬看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仿佛那小手象征着一切世间的荣华富贵和高人一等,中国人对美的极致追求背后的心理动机是对荣华富贵的追求,再背后的支撑是“两个佛爷打架拳头大的有理”“财富五倍就可蔑视,百倍就奴役”的深刻的社会结构和思维方式,而到了这家人的第三代,爱兰的母亲分居后对女儿说,无论你怎么聪慧灵巧你父亲都根本不愿意看你一眼,他似乎有一种对女性的恐惧或是可以忽略。

女人,那从来就不是会被入眼和观看的,的确无论她如此聪慧美貌,心思灵秀。她们只有被蒙在盖头下闭上眼睛嫁的份儿,对控制她的一切都来不及看得清楚。

影片中老爷来如鬼魅,上床要被赋予神秘的色彩,增加统治的合理性合法性和震慑性。

和老爷睡觉才有点菜的权利,意味着不愿意出卖身体和灵魂就不能获得生存。

老爷喜欢亮堂堂的和女人滚床单,他不会懂得性爱的神秘和美好,亦不会懂得一切都将在沉默之中获得在宁静之中至达永恒,他喜欢观看自己的奴隶的样子,赤果果的统治和控制激起他的情欲而不是年轻美丽的女子,年轻美貌仅仅是对拿来享受的物品的技术性要求。即使是性也没有丝毫神秘和羞涩可言。吊诡的是,主奴关系成了夫妻关系,任何的权力结构都在貌似是家庭的形式之下进行着。

在这样神秘森严阴郁的环境里,太太们吃着肉,用膏粱和绫罗金银来粉饰出富贵和荣耀,却没有人能够快乐,因为她们没有得到一个人最基本的东西,沦为道具在乱哄哄光怪陆离的舞台上奋力地寻找着自己的角色,生怕一步踏错然后万劫不复。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行,也许这是他为何弄来一堆老婆的原因,他用金钱和神秘控制着一切,生***予夺,但是他是如此恐惧女人,他生怕女人看出他不行,他恼羞成怒,他把自己的性能力与权力联系在一切,虽然什么都拯救不了他的不行。而他的不行是由于他的贪欲无度和没有理性和节制,亦无暇观看和欣赏以滋养灵魂从而获得满足,但是他解救自己不行的法子就是弄来更多味道鲜美的猎物刺激自己的胃口,于是至死方休

二太太的生存之道就是迎合这个不行的男人,侍奉地越是下流所得的犒赏就越是丰厚,至少在别人眼里,她可是点灯的,这意味着受宠有钱捶脚点菜,至于为此做过何等卑贱恶心的事情,外人是不会知道的,但是颂莲知道,因为她拒绝,两个心照不宣的女人是世间最好的敌人,一眼就看透对方想什么且致命攻击。使得她们彼此伤害彼此攻击的是因为她们被迫是弱者,弱者相争徒劳无益,只增伤悲和惨烈,但是唯有令她们彼此相争伤害才能确保男人的权力和统治 ,这就像当年春日局夫人想出的高招,弄个铃铛把唯一的男人隔在重重厚重的门外,一群女人看不见那一个男人,想象和幻觉把她们引入了无边的深海,为了那一眼一线生机她们什么都可以做,那种疯狂和愚蠢无可救药,令人悲哀且感叹

颂莲她也曾经幻想过爱情,和年纪相仿的男人,但是那男人就有如她们彼此隔着门楼相望的诀别瞬间,没开始就是诀别,无论她们有着怎么样的身体接近,灵魂亲近都是注定的空虚是绝望。她终会发现,这里的每个人都如登台演戏,各守职分,面具变化但是终不是真,那一幕落下就再也不必寻曾经看见过的脸,因为绝对会遍寻无着。那种变形的精神,隐遁的能力超乎想象和幻觉。

三太太的解脱之法是唱着那一唱三叹惊心动魄的哀怨悲歌让自己的灵魂在跌跌撞撞之中游荡,顺便藏一个男人在自己裙子下面,唱戏既是掩饰恐惧又是给自己壮胆,逃离到某处或许会有幸福吧。

三太太的心思在天上,但是对于一个心思在天上的女人这男人有本事让她尸体在井底。

颂莲在二太太与三太太之间徘徊不定,妥协既无耻又下流,上天无路亦无门,她在寻路的过程中撞破三太太被填井,知道真相的她只有疯掉,那是没有任何出路之下的出路,那是堪破真相之后的决绝

于是五太太进门了,井底的三太太和疯癫的颂莲都无法阻挡这个男人寻个年纪更小的嫩妞进门做小,而这个在花轿里被白粉涂得面目模糊的小女孩所面临的选择和颂莲并无区别,要么妥协以事下,面对肮脏和丑恶面不改色,把自己拖入泥潭和井底在底里学会辗转起舞强颜欢笑,至少表面上风光无限点菜捶脚,用灵魂的沉沦换取并不完美即使做给别人看也时常千疮百孔漏洞百出的现实荣耀要么梦想天上的生活而真的在井底,要么在犹疑不定之中被紧锣密鼓的阵仗昏迷寻不到出路却看见不该看见的被迫做出了选择。

没有答案,终困于肚子的牢笼之中挣扎,不见天日且日日年年。张艺谋于是就改做宏大叙事的宣传影片去了,因为他突然发觉至少可以把风光做到极致,那些曾经看见的都不需要再看,反正看了也是无有出路。

过年帮爸爸贴对联挂灯笼的作文【二】

一个女人,锁在一个深宅大院里,没有自由,没有爱情,没有安慰,靠什么活下去呢?

颂莲,在那个时代里,已经算作一个勇敢强悍的女人,在她的身上有一种很硬的东西,这种茂盛的生命力在巩俐一开始倔强的眼神里就显露无疑。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她如何能赢过残酷无稽的生活?

她也曾在书本里想象一个光明的不一样的未来吧,她也曾想过自己主宰生活吧,她也曾有过爱情吧,可这一切在命运面前都成了一个笑话。我说命运,是因为我不相信命运,因为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东西强大到可以承担起这份罪过。

她藏了一支笛子在箱底,拿起笛子的时候,颂莲的脸上满是忧伤的快乐。在大红灯笼也照不亮的黑暗里,总需要一点光亮来照见心里那仅剩的一点温情。可是,即使是这卑微的安慰,她也无法拥有。老爷一把火就把笛子烧了,颂莲无言,落泪……

颂莲是倔强的骄傲的不服输的,而很多时候,我都几乎把巩俐和颂莲重叠。电影没有对颂莲的过去做任何的交代,只是说,“我上了半年大学……”但一切都写在颂莲那冰冷而倔强的脸上。我喜欢这样的女人,生活给了你沉重的一击,你狠狠的瞪回去,抬起头继续生活,不认命,就是不认命。

爱情,颂莲也曾寻找过吧,那一声“飞蒲”,渴望写满脸上,那个时候如果飞蒲给她一个拥抱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那么她也不会一无所有了。20岁的生日,一个人酒醉。这是何等的凄凉,对于一个美丽的女人来说。其实,我一直在想,飞蒲的那个“谎言”,并不是谎言吧。或许他本想给颂莲一些真的温暖?如果不是意义深重,如何又能那么轻易的送出呢?最后,颂莲在屋内闹酒,飞蒲在大口往里张望,然后转身离开。我们其实都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爱情故事都有一个勇敢的男主角的。

颂莲无意真正伤害谁,可是两个女人都因她而死。生活在这里显得多么黑色幽默。

电影始终没有给老爷一个正面的镜头,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造成了颂莲,雁儿还有三太太的悲剧,但其实仔细想想,这与他又何干呢?他不过是一个 把女人当衣裳当玩物当工具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普通男人罢了,就像《莫高窟》里的王道士一样,他太卑微,如果硬是把这种时代的罪恶安放在他的身上,只会觉得可笑。

“老爷”只是一个背景,提供一个争抢的缘由。说到争抢,我问自己,如果我是颂莲的话,会怎么样?我想,我会和颂莲一样,争宠。这和被争的宠无关,和虚荣嫉妒无关,只和自尊相关。人,总需要一点生活的意义吧,总需要那么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吧。不甘心被冷落,不甘心被打败,所以,那些妻妻妾妾们的勾心斗角争风吃醋也就能够理解了。只是,这何尝又不是另一个悲剧呢?

再说说里面的人,二太太一开始笑的那么菩萨,连我都被她骗了,只是心里住着一群群的蛇蝎。女人啊女人,实在是一种可怕的动物。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这样的女人,菩萨保佑,千万不要让她们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表面嚣张跋扈的三太太对颂莲说“我知道我不是她的对手,我想,或许你可以和她斗一斗?”而笑到最后的二太太,难道真的是最后的胜利者?三太太如愿以偿的死了,年轻貌美的四太太疯了。可是,她忘了,就算漂亮的三太太死了,年轻的四太太疯了,还会有更年轻的五太太更漂亮的六太太进门来,在命运面前,在生活面前,到底谁能赢呢?

而三太太呢,美丽的戏子,她在角楼上对颂莲说,“谁不是在做戏呢?做的好的就骗别人,做的再差些就骗骗自己,再不好就只能骗鬼了。”她有美丽的嗓子和身段,曾经它或许还做过美丽的梦吧。但在日复一日的勾心斗角中也早已习惯“像猫像狗就是不像人的生活了’,最后她因何高医生的奸情而被吊死在死人屋里……其实我是高兴她和高医生在一起的,高墙大院里,寂寞女人的温情总得找个出口吧。至少,这也能给死气沉沉的生活一点新鲜的色彩。

还有雁儿,固执的做着太太的梦。这并不是一个让人讨厌的角色,其实,她的那些心眼那些冷漠倒让我有些凄凉的同情。我不相信她是真的爱什么老爷,她只是试图改变自己的生活,试图和命运抗争一下?在这一点上,她和颂莲没有任何区别。跪在那堆红灯笼烧成的灰烬前面,雪地里的雁儿,让我感动。

雪,那么安静,院子里安静的有些阴森。那些黑瓦和翘起的屋角,曾经埋葬了多少人的青春和梦想啊,不过那个时代,又有几个知道青春梦想这回事呢。在最后悲凉的乐声里,我想起大太太初见颂莲时的两个字,“罪过”。罪过,这两个字给全片下了注脚。这一切到底是谁的罪?谁的过?是那个“吃人的旧社会”吗?是男尊女卑的烂思想吗?

到如今,我们再也不用被逼着给别人去当姨太太了,我们可以念书,可以自己选择爱情,可以和男人平等相处,但是,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幸福呢?为什么悲剧依然时时发生呢?我不知道。

或许我们同样是被时代被自己被我们生而为人的这个基本事实绑架了。

我们嫁给的“老爷”就是是那些我们标榜的社会现实,物质需求,肩负的各种责任,还有那个叫做个人梦想的东西。在我们美好的年华里,我们被许给了这些东西从此,便与那些一样把自己卖给现实的“姨太太们”明争暗斗……

我们都是一群姨太太,在生活面前。

过年帮爸爸贴对联挂灯笼的作文【三】

电影虽然典型意象都并非源于原著,但是却基本保留了故事内核,展现出原著绝大部分样貌。但作为一个读者,觉得电影有两个地方属于情节上处理的不妥当之处。

一是关于大太太的儿子飞浦与颂莲的情感关系。小说里对飞浦和颂莲相处的场景有连贯的深入描绘,可以说飞浦是大院外新鲜气息的象征,寄托着颂莲朦胧的希望。但是在影片中飞浦与颂莲仅有两次交集,一次为颂莲见到飞浦夕阳下吹笛,第二次即已到两人喝酒,说话已颇为熟络,且颂莲的表现显得突兀,很不妥当。

二是,关于梅珊事发的情节,原著中与颂莲无关。颂莲与梅珊在原著中有些惺惺相惜之意,尤其是颂莲曾提示梅珊“你要小心“。在电影当中,颂莲酒后揭露梅珊的秘密,减淡了两人之间的情感,且为颂莲性格抹上负面色彩,令人难以接受。

至于颂莲形象的变化等诸多改变,我则皆理解为影片集中展现矛盾,开展故事情节的需要,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大红灯笼高高挂,无论是挂在江南水乡的大花园里还是山西青砖灰瓦的四合院里,高挂的是什么,我们总看得清。

过年帮爸爸贴对联挂灯笼的作文【四】

一直以为《大红灯笼高高挂》是和它的名字一样喜庆,没曾想却是部压抑的悲剧,这片名也是电影露骨的尖锐。

仪式与特权

片子整齐排列的,是显露而凌厉的传统中国元素,是府上所有人口中毫不松动的“规矩”,尤其是点灯的仪式。老爷要去哪院,就当着众太太的面将灯笼摆到那院当前,然后捶脚,点灯,那院的太太还能点菜,连下人都会因此惧怕你三分。所有这些仪式,象征并且强化着游戏规则里的特权,经过这些仪式的操演,人性在争夺特权中畸化。

最有意味的莫过于捶脚。当颂莲听着那院,闭着眼睛想象捶在自己的脚上,脸上甚至露出享受的表情,直白说来就是“意淫”。当时朋友倒吸一口冷气,说“就像得了毒瘾”。这是个很精准的比喻。仪式,尤其是仪式带来的特权,使得初来乍到而傲气十足的“洋学生”逐渐沉湎其中,短暂的虚荣性的满足让她上瘾,而卓云的***更是在仪式的催化下不断地膨胀,仪式成了她人生的需求。甚至于雁儿,在府中最没有地位的丫环,也偷偷地在自己的房里点灯,并且为灯笼被烧而执拗致死。仪式的象征意义已经包裹了她心中的生命意义,因此她宁愿掏空了生命,饥渴但绝望地维护着这些仪式,几近于一种狂热。

符号——“老爷”

虽然影片表现的大部分就是女人在四合院中撕破脸皮的地位争夺,且不论影片精湛的艺术表现手法,它跟其他四十集连续剧的一个很大的区别就在于那张看不清的老爷的脸。这样的处理手法使得“老爷”的符号象征意义得到极度的强化——所有女人的争斗都被紧紧地包裹在这张脸中。太太争斗,而真正制定游戏规则的则是背后不露面的老爷。

“老爷”很“和善”,争风吃醋的事他总不计较。三太太大半夜闹着差人来叫老爷,大清早唱戏,二太太包着耳朵哭诉说颂莲差点剪断她的耳朵要了她的命,而老爷都只是笑笑,从没有正儿八经地去“处理”。“老爷”也很凶残,不喜欢女人给他摆脸色,随意地烧掉颂莲的笛子,封灯甚至运用“家规”吊死不忠的女人。

这样看似矛盾的性格恰恰巩固了规则制定者泾渭分明的“底线”,你们怎么厮***是你们的事,但任何越界的反抗绝不允许。像《楚门的世界》演播室的老大,有着庞大而绝对的权威,服从和敬畏才能换来温情脉脉。

看不清的脸象征着物化的人格,加上那些影片不厌其烦地表现的吹灯灭灯、四合院、死人屋等各种传统元素,组合成一个禁锢而压抑的空间。有了刚性的无法逃脱的空间,时间则显得越发漫长而耗费人性,“像一只猫、狗,一只鸟,甚至像一个鬼,但是就是不像人”。

题外话

悲剧总是撼动人心。

窦文涛说过,“快乐其实只是痛苦的减缓”。

理查德·桑内特的《肉体与石头》提过“痛苦”总是被西方文明拒绝视为“自然的产物”,然而它实际上只是生命的常态。

因而,或许悲剧更为靠近人生,靠近常态。现在才开始珍视老牛说的那句话:每个星期至少有那么一本书,一部电影,一篇文章,甚至于一句话,让你泪流满面。

过年帮爸爸贴对联挂灯笼的作文【五】

在全世界都在谈论女性主义的情况下,中国近期的电影却鲜少涉及这一主题。中国没有女性主义吗?《七月与安生》还有目前没上映的《我不是潘金莲》甚至《大鱼海棠》都有涉及到女性主义,但是无一例外,这些电影的女性主义视角并不突出。

所以,今晚,我们来从女性主义的视角谈部老电影。

《大红灯笼高高挂》电影改编自苏童的中篇小说《妻妾成群》。

“红灯笼”这一意向贯穿整部电影的始终,可见,其象征意义绝不简单。影片中,每当红灯笼被点亮,被挂起的时候,就意味着有新人要进入这个院子了,意味着有人要得宠了,有人可以点一份自己喜欢的菜了,同时也意味着有人要失宠了。仅仅一个红灯笼,却几乎牵扯了这个死气沉沉的大院中所有女性的神经,此时的它代表着权利,代表着地位,就是不像红灯笼。

红色给人的感觉是热烈,是激情,是情欲。影片中,只有被陈老爷点中的院子才可以点红灯笼,陈老爷的到来意味着性,而红灯笼就是一种无处不在的性暗示。在这种暗示下,女人不得不顺从男人,因为男人决定着女人什么时间可以有性,什么条件下才可以有性,女人在这种压抑下渐渐沦为男性的玩物,而在以陈老爷为代表的男性眼中,院中女人确实只是性玩物而已,因此,雁儿活着陈老爷可以明目张胆的占她便宜,雁儿死了陈老爷连见都没见一面。对于男性来讲,薄情是生理决定的。

高高挂起的红灯笼就是高高挂起的性,大家心照不宣,却又无人不心知肚明。在这种直指女性的暗示下,女人在这个红灯笼下变得一丝不挂,其自尊也被一点一点燃烧殆尽。红灯笼凭借着男人的特权愈加鲜红,在这种情况下,女人只能“以色事人”,只能“你算计我,我算计你”。性压抑压抑的绝不仅仅是女人的本性,还有女人的尊严、善良。从这个角度看《甄嬛传》,后宫的争斗就更好理解了。

南唐以来,女性的另一苦难就开始了,那就是裹小脚。几千年以来,脚成了另一束缚女性的工具。电影中并没有涉及裹小脚的画面,但没出现就意味着男性不再关注女性的脚了吗?当然不是。

颂莲刚刚入府,迎接她的不是老爷,而是捶脚。捶脚那在陈府可不是小事,在他们的规矩里,脚要被精心缝制的红绸子盖好,就像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外人可是不可以看见的。捶脚有专门的人服侍,有特制的工具,它会发出急急令般的声音,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得见,可见其待遇级别之高了吧。所以,就连受过新式教育的颂莲也被其俘获了,为了捶脚,她绞尽脑汁,耍尽手段。在某些情况下,人性的恶显露无疑。可悲,可叹。而回想颂莲刚入府时,陈老爷是怎么给她解释捶脚的,他说:“女人的脚捶好了,才能伺候人。”哈,原来还是脚。

当女人的脚被一层一层裹上,女人行走甚至站立的权力就已经被剥夺了,一个不能站不能走的女人除了依附男人还有别的选择吗?而当影片中的女人越来越依赖于捶脚时,其命运也在那一声声急急令般的捶脚声中越来越无法被自己控制。

“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塑造成的。”波伏娃的话今天看来依然不过时。电影唯有比生活更真实,才会更有力量。

过年帮爸爸贴对联挂灯笼的作文【六】

今天是第二次看《大红灯笼高高挂》,在宿舍和倩一起。割却一年前初识的震撼,现在可以更好地思考这部影片的好处。最喜欢的还是它简洁的叙事风格。寓言的文字总是很精炼的,何况是政治寓言,这种隐匿和保留也恰恰成就了它的精彩。点到即止,不事渲染,完全靠场面调度、镜头语言、音乐音效来营造压抑感。长镜头和固定场景的应用又很自然地把观众代入了叙事,仿佛故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就是真实的日常生活。

所有的东西都是象征。灯笼象征什么呢?权力、名声……种种人们热衷的“身外之物”(这里没有金钱,在四合院本身就衣食无忧了。三位太太就是性格各异的个人,他们有砝码、有野心,也许想尽一切办法能得到这些东西,但缺失的是自由——他们不能为“人”的原因。而这又恰恰是从他们来到四合院那一天就注定的。选择了金钱,放弃了自由?也许吧。至于大太太嘛,她肯定曾经辉煌过,但现在不得不退居幕后,成为那些古老的“规矩”(见下的一部分。

只闻声不见人的老爷也是人物设置上的一个亮点:一方面让观众将注意力集中在要着重表现的个人的命运上,同时又暗示,操纵他们命运的是个看不见的(无形的力量。(机构?体系?国家机器?这个力量喜新厌旧、贪得无厌,想起来的时候会爱抚你一下,给你一点好处,就像对待小猫小狗一样。你可以撒娇、闹脾气,但是你绝对不可以背叛。也许追忆往昔甚至向往外面的世界都是默许的,可一旦作出实质行动,等待你的就是“封灯”,就是死人屋的审判。

丫环雁儿的角色有些特殊,她的地位和其他太太不平等,她没有权势,也没什么文化。但她有个性,爱面子,工于心计。她算计和追求的东西和太太们是一样的。最后因为不肯认错在雪地上冻死了,结局也是一样的悲惨。推开门,看见满屋打着补丁的灯笼是全片最出人意料的情节。细想起来又是那样地真实和悲凉。也许她的命运更贴近普通人吧。

“规矩”恐怕是重复最多的台词。“祖上传下的”稀奇古怪的规矩是那样多。有的人理所当然地守卫着它。更有的人起先成为它的受害者,然后又利用它去害其他人。就像起先不习惯锤脚、点灯,而后又依恋不已一样(想想颂莲和雁儿,一边自己挫着脚一边沉浸在锤脚幻想时地表情。

还值得一提的是影片的音乐音效。萦绕四院的的锤足声,急迫而诡异,像是声声敲在观众的心上。全片的音乐少而精,放的位置也可圈可点。梅珊的几个唱段或者勾起对往昔的追忆,或者反映现实的.悲凉,无不表现的淋漓尽致。在空阔的房顶,或狭小的四合院通道,一个身着戏装的妖艳女人,唱着曾经的曲子……是怎样的意境啊。而围绕颂莲和雁儿的那段女声合唱,很简单的京昆调子,速度越来越快,然后戛然而止。配合着无法避免的悲剧,还有什么比这更恰当?

四合院,一个封闭的世界。灯笼燃起或熄灭,人们“胜利”或失败,进攻或退却,一幕幕悲剧在这里上演。冬去夏来,不断有新演员加入这个舞台(注意到,这里是没有“春天”的。然而所有人都被限定在这个压抑的空间,逃不出,走不开。死给人的震撼总是强烈的。然而颂莲没有死掉,却是像幽灵一样在陈家大院日夜游荡着。可她最后是疯狂了还是顿悟了,终究是说不清的。

倩只总结出一点:“不要嫁有钱人,太受罪了。”呵呵,倒是个有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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