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在指缝间划过,记忆在蜕变中沉浮,不论何时何地,阅读常常萦绕在我的脑海,从未走远。
每次阅读,仿佛叫醒了一个灵魂,与智者对话之间,叹尽人生百态。阅读《假如给三天光明》,我领略了海伦·凯勒不屈向上的意志;阅读《小王子》我迷恋于小王子内心的纯真美好,学会珍惜善与美、纯与真;阅读《傲慢与偏见》,我看出了人性的缺漏和不足。阅读如一座天平,衡量人性善恶美丑;阅读如一面明镜,影射世间悲欢离合;阅读如一汪春水,淘尽文化沧桑巨变。
阅读,与我轻喃人生,从未走远。
阅读是一种享受,于字里行间暂弃心中烦恼,且忘凡世喧嚣,自创一方净土,独憩一隅桃源。走过书中世界,观李太白“欲渡黄河冰寒川,将登太行雪满山”的失意与无奈,叹林黛玉“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的惆怅,倾听辛弃疾“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雷弦惊”的一番豪情,吟咏李清照“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的惆怅,走过诗词的万般风情,在诗人建功立业的豪情里沉醉,在诗客天人两隔的哀愁里心碎。
阅读,让我梦回千古,时刻伴随我,它从未走远。
生活中常有“愁云惨淡万里疑”的窘境,却无法阻挡书中的馨香。每当心情忧郁时,我便捧一缕书香,寻求心灵的慰藉。陶渊明采菊东篱的适然,让我平心静气;文天祥为国捐躯的正气,让我无惧凶险;苏东坡承天寺夜游的达观,让我重振信心。在书中收获点点感动,拔云见日后,终让阳光洒遍全身。书中的故事给了我启迪和披荆斩棘的力量。一星陨落,暗淡不了灿烂的星空;一花凋零,荒芜不了整个春天。风雨何惧?一蓑烟雨任平生。
阅读,给我插上一双翅膀,带我乘风破浪,它从未走远。
历史因阅读而厚重,生活因阅读而精彩,阅读在我们身边,从未走远。让阅读永远与我们的人生相伴!
有些人,用尽一生也忘不了;有些情,等待一生也得不到。那古老的手艺,终将被人拾起;而你的背影,牵动我的心灵。爷爷留在咸菜上的手掌余温似乎仍在心头,从未走远。
记忆中的爷爷对腌菜情有独钟。家中也算富裕,望着爷爷那因为腌菜而苍老的手,家人都有些不忍。他常说:“老一代人的手艺是不能走远的,我精通的没几个,就把腌菜这本事传承下来吧!”皱纹深深的嵌在他的笑颜,那浑浊的眼睛里,蕴含着令人敬佩的宁静。我曾看过爷爷腌菜,所记之处不是很多,只是记得需要在菜上反复摩,擦撒一把盐,使菜的清香淡去,留下咸味。爷爷的手掌在菜上搓揉似乎要为它洗去世俗尘埃,我第一次发现爷爷瘦长的手竟有这么大的力道,更是第一次发现爷爷有如此专注的神情。他一改往日的云淡风轻,眉头紧锁,甚至因为用力而泌出了一层细汗。取盐的时候,他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我,便用眼神示意我过来。我不愿动弹,便摆了摆手。他似乎有些遗憾:“没事儿,以后再学也行,只不过老手艺不能走远,明白吗?”他似乎有些严肃。我信誓旦旦的保证:“爷爷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这手艺丢下的。”他的神情放松了些,转身继续搓揉。一瞬间,我望着他的背影,是那样的专注与深情,似乎要将手掌的余温传递到那菜里。他的嘴角有一丝浅笑,皱纹便显露出来。这经过岁月洗礼的皱纹是那么的苍老,却又是那么的动人。他那个背影从此就镶嵌在我的脑中,忘不掉了。而那手掌上的余温在我心头,走不了了。
那时春光正好,似有若无的阳光的剪影打在他的脸上,给人一种震撼;如今乍暖还寒,冷风吹打在脸上,我闭上双眼,那从未走远的爷爷手掌的余温,温暖了我的心灵。
有些人不会走远,有些情萦绕心间。那古老的手艺,那碧绿叶子上的余温,那高大而沉重的背影,那不把钟爱抛弃的爷爷……他们都在我心田,怎么会走远?它们温暖了我的春天,就算拼尽全力,我也一定让他们,不曾走远。
它也许早就忘记了我,但我却无法忘记它。犬吠声依旧徘徊在耳旁,可我再也无法感受到那份快乐。
它是秋末来的,却又在初春时走了,这不是生死离别,只是距离的间隔但却让我悲痛不已。
秋末初见,我从小就怕狗,见到狗恨不得翻筋斗逃走,离它们有个十万八千里。
我是被迫接近它的。一两声犬吠从姑姑家的小楼传了出来。没想到姑姑家养了狗,我是带着一丝疑惑,又带着一丝恐惧。
才几个星期没见姑姑就养了狗。不知是斑点狗还是蝴蝶犬,反正是那么活泼,那么可爱。
肚子上有一圈小肥肉,但这并不显它胖,而是萌萌的。狗嗅到了陌生的气味,便来寻找源头。我恐惧的看着它,它眼神中除了一些疑惑全是兴奋。我跑到沙发后边,它似乎知道是一家人呐,马上也钻到那儿,还舔我的脚。
之后在它的强烈攻势下,我消除了恐惧。,和它渐渐玩到了一起。
初冬熟悉!一个周日,平凡的周日,我又来到了姑姑家,听到的不再是一两声犬吠,而是一阵兴奋的乱叫,它如一批脱了缰的野马,从楼梯上跳下来,又躲到楼梯后。不一会便发出了难听的摩擦的声音,又有箱子倒塌的声音。想都不用想,楼梯后定是乱糟糟的一大片。响声停了,倒不如说是凝固了,狗毛被它自己整得其乱无比,嘴里却衔着着一个小小的花皮球,我俯下身,用墙角的小梳子简单了打理了一下狗毛后,它又去玩球了。
挺好的,原来狗也没有那么可怕,甚至还有一些可爱。
初春分别。过春节了,多么喜庆的一个节日啊,多热闹,多欢乐,这次我是一心想着小狗的,进了门一看,望见了楼梯旁那一个马上要坠入箱子的小花皮球。一片寂静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的。没有了犬吠声,它被送人了。送给谁了?也许她再也不能和我玩啦。小皮球坠入了箱中,伴随着我心碎的声音。
记忆中的狗还在,它虽然被送人了,可它所做过的事却留了下来,随时可以和我相伴它默默的留在了我的心里,从未走远。
凝眸,犹记得,儿时里,母亲那温柔的细语与细心的呵护。可自从我步入中学,不知怎的,母亲对我的态度渐渐发生了改变,由从前的和蔼变为如今的严厉。我觉得母亲对我的爱越来越远了。但我却将心中的不满封冻融尽,汇成涓涓细流,潺潺流淌。
“必须把它吃完,才准去上学”,母亲守在门外,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我最讨厌吃它了,可我不敢说,只得飞快地跑出家门,还大喊道:“快迟到了,我路上一定吃完。”我手里拿着它们,望着它们我哭笑不得。
它就是核桃,如此平淡无奇但它却有一个坚硬的外表,可偏偏母亲似它为珍宝。但我最不爱吃的就是核桃了,又苦又涩的,心里还有些委屈道:“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不爱吃的东西您不会强逼着我吃,难道现在您连我吃什么都要管吗!”想着想着,我竟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想必我一定是被你宠坏了吧!我用手抹去我眼角的泪水,回过头望了望再也看不见你不放心的身影时我松了口气。“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你对我的爱也越来越少了吧。”我心里潮讽。
月黑如梦,月光惨淡。我从睡梦中醒来,发现你房间的灯还亮着,我疑惑不已。我蹑手蹑脚地靠近你的房门。房门半开着,循着那一条细缝,凑上前去,可以看到黄色灯光下你的背影,你正在剥核桃。只见你左手拿着一个核桃,右手拿了一个钳子,正费力地敲击果壳。猛然间,我突然想到早上的核桃都是剥好的,我本以为你就是买的剥好的,可没想到,这一枚枚核桃都是你亲手剥下来的。
深夜,你不眠,只为能让我吃上剥好的核桃,可你却不诉说出来,我依稀觉得心揪得难受。这时,你没有料到这核桃会突然裂开,一不留神,厚重的钳子重重打在你的手上,你痛苦地吸了口气,把手放到嘴边吹,吸完后又甩甩手继续剥。
我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是啊,看似平淡的核桃下却藏着一位母亲对她孩子的浓浓爱意。我错了,母亲对我的爱从未改变,只是越走越远了。
时间的沙漏沉淀着无法脱离的过往,记忆的双手总是拾起那些明媚的忧伤。望着你渐行渐远的背影,想抓住,可是太远了。
记得以前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我不跟你玩了”,可谁知却变成了现实。用大理石铺成的羊肠小道上,洒满了阳光。微微抬头,春天来了啊!樱花花瓣随着那一阵令人陶醉的春风,纷纷扬扬地把春天染上了它的颜。曾经与你在这道上嬉戏打闹,可如今,你如同那些花瓣从我肩旁擦肩而过。
想再次挽起你的手,如同从前一样,手却停在半空中,或许是又想到了那件事吧。如果当时我不对你大吼,如果当时没有错怪你,如果……背对着你,听着你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心的距离好似也远了呢!
明明想与你说对不起,可我那倔强的心无论如何也不允许。你越走越远,最后从那条路上消失,我才缓缓转头,望着你离开的方向。
春天的天气,永远是那么善变。我还未回过神来,天上便开始下起了雨。雨像银灰色舔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世界。路边细雨下的灯光渐渐模糊,抬头看密密麻麻的雨,缓缓的在视线里散落开来,湿润了眼睛。要是以前,你一定会拿着伞出现在我眼前,为我遮雨,时不时地把伞移开,仗着身高的优势,把伞举着高高的。只是,现在你还是没有来。
失去了你,打不开伞,心都是湿的。
突然,头上的灯光被遮住了。黑色的发丝掠过我的耳边,我侧身一看,是你!我看着你,你看着我。我低下了那原本高傲的头,说:“对不起,不应该怪你的,对不起……”你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我并没察觉。你明知故问:“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被耍了。你把伞举得很高,离开了我的头顶,说:“不给你遮了!”只是你并没这么做。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拉起了你的手,在雨中走着。你还在我身边,熟悉的手,熟悉的味道,与那熟悉的伞,一切都好似回到了正轨上。
本以为你走了,其实你从未走远。
有些许愣怔地,看着那土坡上一个孤零零的树墩。大概是,被人遗忘好久了。
一阵狂风肆虐地刮过,往昔的画卷被吹得翻腾起来,那棵魁梧的老树,好似还屹立于土坡上,一片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就这么站在窗口对面,不动声色。一块小地方,因此盎然起来。
依赖来源于习惯。习惯了它繁茂的枝叶,习惯了它的不苟言笑,习惯了它的存在,一切的美好,就尽在指尖酿造。潜移默化之中,仿佛也颇有一种重山密林之感。老树终究是老树,饱经沧桑的脸庞总显一副老者的耿直慈善来,看着往之来去的小辈们,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感慨。一颗因城市而躁动不安的心,竟因它的存在而冷静平和起来。
可老树毕竟是老树,生命终会有结束。它折下了枝丫,褪却了叶子,弯下了树干,只留下一截秃秃的木墩,在岁月的一隅静静等待生命的最后一口气。老树不复存在了,那棵回忆里的老树只能成为面前这块方方的矮矮的一截,那缕带来回忆的绿色变得黯淡无光,一点一点地离我远去,伸手留不住,张嘴喊不住,只能看着它走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得看不见轮廓,看不见一抹虚影……
我离着老树越来越远了,生活好似变得空洞了起来,枯燥无味,充满着生命逝去的苦涩,老树走远了啊,生命就是这么快地一逝而过,令人伤感,又无可奈何。
敛了敛纷飞的伤感思绪,我向着木墩走去,想离它近一点儿似的,慢慢地,轻轻地。忽而,一丝嫩绿晃入眼帘,在暗淡的视线里流出一圈圈荧光。这是,老树的种子发芽了?还是一株草,亦或是某些不知名的植物?不过,这是一株生命不是吗?它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啊。
生命永远无止息,一个生命的逝去,不会阻止每一个生命的重生。它们在绝望里诞生,成长,最终真真实实存于世间,成为新的希望,它们存在于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每个角落,每一个我路过的地方。生命从未走远过,它一直,一直都在。
也是些许愣怔地,望着树墩,准确地说是它旁边的嫩芽,心里安宁地,痴迷地,感受这些,从来没有走远过的生命。
窗外的三角梅又一次地盛开了,它像一座红色瀑布,随时光悄悄地爬满了整面墙。这红嘟嘟的枝条也悄悄地爬上了我的心窗。已不知多少年前了,从橡皮泥的世界一抬头,总能看见外公乐呵呵的笑。那张爬满皱纹的脸上,洋溢了不知比多少二八少女都红润的神采:“玩腻了吧?外公听说那边有个新建的滑梯,让外公背你去坐坐!”牵着那只布满老茧也温暖如玉的手,总能从背后看见他微微驼着的背,还有他一步一步蹒跚的步伐。到底多久了?多少次我一抬头都不看见您淳朴的笑了呢?
三角梅仍然在努力地抽出新芽。
我从幼儿园扑通扑通跳出来了,直拉着外公的手不停地问:“外公外公,今天还有刘叔叔家的鸡腿吗?我想吃!”您乐呵呵地“摆脱”了我的小手,慢悠悠从那只装满无数期待的红袋子中拿出了一个鸡腿,卖着关子地问:“你猜今天是红的还是白的呀?”我眼尖,一眼就瞄见那只红光闪闪的鸡腿,叫道:“红的红的!”说罢,您还往鸡腿上吹了口气,然后递给我:“慢点吃,别烫着。”似乎您从未走远。
那几束红艳艳的三角梅已经爬出花盆了。
每年春节,我总起得比表哥表姐还早。一阵梳洗打扮,就屁颠屁颠下了楼拜年。第一个拜的肯定是外公了。“祝外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您总是满脸笑容眯眯地拿出一个比别人更红的红包说:“你嘴巴最灵活啦!”而那一个红红的红包,也总比别多出了二十五十。
到冬天了,三角梅有点凋零。
当我还在睡梦中未醒时,妈妈急急忙忙拉起我,说:“你外公走了!”走了?走去哪了,是去玩橡皮泥了吗?还是去了哪个新建的爬梯?我再也没见过他。但他从未走远。
几次在睡梦中,都触到了你洁净的衣角。嗅到了你因从未抽烟喝酒而独有清香。我多想再一次抬头,看到的是您红润的脸庞。别说,那红润,连窗外的三角梅都逊色三分呢!似乎那淡香从未散去,从未离开。
希望您能玩得开心,我们都好着呢。但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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