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都有一对聆听世界的耳朵,这声音可能是来自自然的美妙声音;可能是来自乐器的声音;也可能是来自他人的激励你前进的声音。
还记得那是在我小学的时候,元旦联欢晚会上,我准备给大家唱一首歌,可是此之前,我一直有些紧张,我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手心一直在冒汗,我一遍又一遍的熟悉歌词。这时,好朋友走过来,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些紧张?”我挠了挠头,又点了点头。朋友拍了拍我,说:“加油!相信你自己能行!”我心里默念着这句话,大方地走上讲台,完美地表演完节目。
在初中入学前,我参加了一次体育测试,这是一次会将成绩记入记分册的重要测试,我很紧张,怕自己太久没有运动而取得一个惨不忍睹的成绩。这时,一个声音在我心田回荡,“加油!相信你自己能行!”那是我朋友的鼓励。我在心里默念这句话,我顿时信心大增,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新学期开始了,我又迎来了第一次期中,这次考试非同一般,那是我们第一次接触答题卡答题,而且老师为了防止我们作弊,还带来了一种新的高科技——屏蔽仪,这次考试结束后,将进行排名,这是对新学期适应新学习环境的检验。我不免有些担心,我搓了搓手,再次想起朋友的话:“加油!相信你自己能行!”迅速进入了答题状态。
朋友的一句话鼓励:“加油!相信你自己能行!”一直在我心田回荡。这句话,使我在各种事情中找到自信,使我在生活中不断充满勇气超越自我。
我独坐窗前,深黑色的天空,被窗棱划成了几块。颗颗繁星散落在那皎洁的上弦月的周围,仿佛夕阳爱抚下的湖面上泛起粼粼金辉。
夜,很美,很静……
我面向天空,哼着那熟悉的旋律,“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
这首歌不仅是我喜欢,也是我妈妈所爱的。这首歌曾陪伴了我度过许多梦乡,也包含了母爱的声音……
那年,那天,那晚,是那个冬天最冷的一晚,屋外,大雪纷飞,狂风呼啸,大地也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棉被。屋内,我裹着被子静静地望着灯光下母亲忙碌的背影。她在为我织围巾,她说过,外面卖的围巾戴着不暖和,自个儿织得戴着才舒服。
我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个头,静静地注视着母亲。虽然屋内已经烧了个火炉,但依旧抵挡不住外面的寒冷,我躲在被窝里颤抖着身子,睡不着。我不断搓着手掌,可一点温暖都没有。
母亲听见我的动静,放下手中的活儿,过来看看我,说:“怎么睡不着啊?”我颤抖着身体,说:“冷,睡…睡不着。”母亲又将火炉往床边靠了靠,脱下棉袄,盖在我身边,又坐在床边,将我抱在怀中,为我取暖。
我颤动着声音说:“妈妈,你不穿棉袄,会冷。”母亲怜爱着摸了摸我的头,慈爱地说:“妈妈不怕冷,快睡吧!妈妈给你唱个《摇篮曲》。”我点点头,看看妈妈,不作声。
母亲轻轻拍着我,轻声唱着优美的曲子。我静静地聆听着,呆呆地望着窗外飞扬的雪花。身体渐渐暖起来,母亲的发香萦绕在我身边。我抬头望了望母亲,母亲的秀发乌黑亮丽,很有光泽,可脸却被冻的通红。
我低下头,闭上眼,一颗泪珠从眼角滑入嘴里,有点咸,有点甜……
耳畔,是母亲动听的乐曲,而我眼睛里朦朦胧胧,窗外的景色,若隐若现,我伴着母亲的声音,陷入梦境。
耳边,依稀听见:“夜深人儿静,小宝宝快长大,为祖国立大功啊,月儿那个明,风儿那个静,摇篮轻轻摆动啊,她的宝宝睡在梦中,微微地露出笑容……”
此时,我渐渐缓过神。时间一点点划过指尖,月光穿过云层,抚在我身上。
我朝母亲的方向望了望,她,老了,真的老了……
我回过头,流下泪,泪水与歌声,回绕在如梦如幻的月光下。
母亲的歌声,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声音,任何物质,都取代不了。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
花总是开在最美的季节,又无声凋零在某个黑夜。春风拂了嫣红翠绿,却扯不断绵绵往昔;岁月斑驳了你疲惫面容,却带不走依依深情。时光的响泉叮咚,化为一圈圈的涟漪,轻悄悄的在我耳边回响。回首,那一年的那一天。
父爱的声音·余音绕梁
你说,一个人去了包头闷了就打电话回来。
你说,要是上学想家了我们就去看你。
你说,要好好听话,知道吗。
我急忙打断你的滚滚长江:我什么都吃不想,要误车了。我没有瞧见你眼底的失落。车站的.风微寒,我急急地上车,没有回头。听着车开动的声音,眼前的物体在向后移。
我情不自禁地望向你。
秋天的风总是萧瑟冷清,阳光下,小草如漂洗过一般,浅黄浅黄的。枯败的叶子蜷缩着,就如你那满是皱纹的脸,疲惫地向前张望着。你削瘦的身形在风中伫立着,脊背已不甚笔直,我在想,使我们姐弟仨谁压弯了他。
你是否知道黑色的西服,让你显得更加苍老。
你在缩小着,小到我看不见的地方。突然间地毫无顾忌地哭泣,多么想像个游子踏上不归路那般毫不留念,回望你风中飘扬的几缕银丝,与更尖锐的线条,只有你临走的叮咛在我耳边回响,那余音绕耳的爱。
母爱的响泉·叮咚作响
临走,你将我叫到身边。你卧在床榻,虚弱地和我说着话。你的脸像是铺上了一层黄色的蜡,有深深凹陷的纹。你硬是要给我生活费,我推托着。你的手很糙,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沟壑紧密相连,像一根根铁丝,深深地穿透我的心,再穿回,一下下撕裂者,抽痛着。你说,你好好学习,妈就算拼了命也值了。等你将来将来有出息了,妈死也安心了。我怔住,不再言语。
每一张钞票都是一滴滴汗凝成的,每句话都是一滴滴泪凝成的。她的心里藏着一朵花,等待我功成名就时化作一季风将她吹醒,等待笑容在她憔悴的脸上徐徐绽放。我回想着,这叮咚作响的爱,是我一生不能偿还的。
总是潮起潮落的太阳,哪一天都变化万千。会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应着和煦的风,泛起一阵理还乱的思绪。时光的何总是奔腾地急湍,我来不及捧起些许昨日的乐章。它们总是在我耳边回响,回想着那些爱我的我爱的人的话,那般昂扬。
从我的记忆开始,我的妈妈是一个懂得孝顺父母的人,她不仅关心我的学习,倾心照顾着我和爸爸的生活起居,也倾尽能力关心外婆,对于年迈的外公更是细心照料,那种情感细腻得犹如春雨滋润春苗一般。也深入影响着我,潺潺润入心田。
有一次,外公的脚不知缘由地突然肿了起来,疼痛难忍,甚至无法入眠。妈妈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二话不说,急忙放下这边手头的所有工作,立刻购票飞往海南老家。还来不及缓待长途的劳累,妈妈又操劳有关外公住院的所有手续和事情,在挂号的大厅里,无数拥挤的等待,或是焦躁的.或是无奈的面孔充斥着我的视野,在似乎被无数呼吸密封的长廊空间里,妈妈坚持在长龙般的人群队伍里等待着。她手里紧紧握着需要的证件,眼神时不时得朝着队伍的头看去,在那个似乎连汗水都沸腾汹涌的画面里,妈妈从始至终没有半句怨言得等待着,直到挂号结束。挂好号以后,妈妈又带着外公去抽血;做CT之类的检查。最终的检查结果是外公患上了急性关节炎,接着,医生的一句话又如漫长黑夜的一道火光照亮了妈妈的脸:“如果不及时做手术的话,会影响这只腿以后的走路!”妈妈听了,一个劲儿的点头,从妈妈坚定的目光中我仿佛听到妈妈无声地说:“只要能医好我父亲的腿,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接下来便是住院的日子,在这个短短数月里,妈妈废寝忘食,不知疲惫,尽心尽力的照顾外公,外公也在母亲费心照料下终于恢复了健康。这是关于妈妈对年迈的外公,当然,她对外婆、爷爷和奶奶也是这样,知暖察凉,体贴入微,无论哪年哪月,总是会有不间断的关心问候,无论何时何地,总是会有细腻体贴的想起,总是看似不经意却很用心的动作,或是添一床棉被,又或者是自己亲手织的围巾。在五彩斑斓的四季,记忆里时常穿梭着妈妈关怀入围的动作和长辈们安详的笑脸。
妈妈就是这样用她的自身向我展示了亲情孝爱的伟大和必要性,在我小小的心田里埋下了一个温暖的芽,随着我的长大而长大。我知道母亲是想让我学会
懂得这些的。每个人也应该懂得这一切,并把这份细腻又炙热的情感无限的放大,再放大。
人声嘈杂的地铁站里,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哗——”一辆地铁迎面驶来,所有人都翘首企盼,跃跃欲试,生怕挤不上去。
我倚在车站的墙边等车,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吆喝声,“买餐巾纸,买餐巾纸。”我循声觅去。一位瘦弱老人坐在小板凳上,手边还放着一根拐杖,上面布满了各种伤痕,想必已陪伴老人多年。老人的衣服还算干净,却已泛白。头顶黑发白丝缠绕,使他满是沟壑的脸更显憔悴。他发皱的裤子是他身上最新的服饰了,但他的左裤管……是空的,空荡荡的!我一惊:原来他是个残疾人。
残疾人?他怎么不去乞讨?闹市里有许多像他一样可怜的人在乞讨,一天下来的钱也足够生存了。
地铁站里人来人往,但大都一个个冷漠地从他身边走过,眼神嫌恶地撇他一眼,若无其事地继续自己的事。我心生同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慢慢向他走近。
“老爷爷,给我一包餐巾纸。”他从面前简陋的竹篮里拿出一包餐巾纸,微微颤抖地将纸递给我,轻声道:“一元。”我将硬币递给他:“大爷你每天能赚多少钱?”老人看着我疑惑的眼神,笑了:“大约二十来块吧。”才二十多块!我不禁在心底感叹道:真少啊!“那你为什么不去乞讨啊,我看那样还赚的多些。”话音刚落,我就后悔了,似乎说的太冒昧了。老人慢慢抿起了笑容,看我的目光里透着怒火,可瞬间又化为平静,平静中又透着对未来的希望。他缓缓开口:“你问我为什么要在地铁站里卖餐巾纸却不去乞讨,那是因为卖餐巾纸,是自力更生,靠自己的劳动赚钱,而乞讨是靠别人的施舍生活,放下尊严和原则。我虽然身体上有残疾,但我的心灵是健全的,和你们是一样的。”
我听了心头一震,是的,残疾人的心灵是健全的,他们有尊严有傲骨。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为什么要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呢?
地铁站里人声鼎沸,但我的心却异常宁静,唯有老人那粗犷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残疾人低我们一等,但是我们却忘了他们也有尊严,他们不需要我们的施舍,他们是有完整心灵的普通人。
如今,每当我看见身体残疾却不放弃生活的人们。我的耳边总会响起那粗犷的声音,心中总是犹然生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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