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感谢的人,我也不例外,我的心里也需要感谢许多人,感谢老师教给我知识,教会我懂得感恩;感谢医生为我解除病痛,给我健康快乐。但是,我最感谢的人还是我的外公外婆。
我的外公外婆每天早晨5点多就准时起床为我烧早饭,6:30准时叫我起床,等我吃完早饭后再送我上学,而他们却总是在送我上学后再吃早饭。那你们知道,我在上学时他们都在干什么吗?他们在做家务:拖地板、擦桌子、洗衣服、买菜……家务事似乎做也做不完,外公每天下午还早早地去学校接我,从没让我等过他。外婆就在家烧晚饭,晚上还要洗衣服……
上面这些事,只是他们每天做的普通事,而下面这件事,足可以证明他们对我的爱有多深:
今年暑假,外公外婆去了新疆玩儿,新疆是他们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那里有许多他们的老战友和亲戚、朋友,本来他们打算在新疆多玩几天,可是,临近9月1日,我快要开学了,他们为了回来接送我,急忙去火车站买票,可是,回来的卧铺票已经卖完了,外公为了我,居然说:“就是坐硬座,也要在9月1日之前赶回来!”要知道,坐火车从新疆到常州要整整两天两夜啊!就算是普通年轻人,也会坐得腰酸背疼的,更何况他们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幸好后来,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他们买到了卧铺票,在8月31日赶了回来。外公外婆带回了许多新疆特产:新鲜的葡萄、葡萄干、哈密瓜等,这些沉重的东西在外公肩上勒出了深深的伤痕。按理来说,这些千里迢迢千辛万苦从新疆带回来的特产本来都应该给他们吃,或大多数给他们吃,可外公外婆却舍不得吃,大多数都给了我……
在这里,我一定要对外公外婆说:“你们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你们辛苦了!我一定要谢谢你们,长大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我的外婆是一名内科医生,慈祥的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
我小的时候,外婆对我爱护备至,每天陪我吃饭睡觉。我最喜欢外婆给我洗脚,一边洗,一边还会给我讲故事、读唐诗。她讲故事的时候,总是用深邃而温柔的目光看着我。洗完脚,外婆还会亲亲我的脚丫:“嗯,仔仔的脚脚香香的!”
可是有一天,外婆双眸的光泽渐渐黯淡了下去,她也不再陪伴我了。妈妈告诉我,外婆得了癌症,她病得很严重,只能在医院里治疗。
我非常想念外婆,想去探望她。妈妈点点头,问我想为外婆做些什么。我毫不犹豫地说:“我要为外婆洗脚!”
看到外婆的那一刻,我心酸极了,外婆被癌症折磨得很瘦弱,但看到我,却高兴地紧紧抱住我。我伏在她肩头轻轻地说:“我给您洗脚吧!”
起先,外婆怎么都不肯,但我很坚持,她就微笑着同意了。在妈妈的帮助下,我拿脚盆去卫生间接了半盆凉水,然后把保温瓶内的热水倒入盆中。我把手伸进水中试试,水温正好,就端到外婆面前:“您可以泡脚了。”
外婆把脚浸入水中,我连忙问她:“水温可以吗?”她笑着回答:“可以!”我拿毛巾轻轻搓洗外婆的脚背,再捧起她的脚,擦洗她的脚底。
我抬起头,看着外婆:“您舒服吗?”外婆的眼睛突然像注入了光泽,变得很明亮:“当然舒服啦!我的仔仔长大了,会给外婆洗脚了。”
想到外婆的病,我心里难过极了:“外婆,以后我还来给您洗脚好吗?”“好啊!谢谢你,我的宝贝。”外婆的眼圈红了,眼中的光泽消失了,晶莹的眼泪噙在眼眶中,欲言又止。
几个月后的一天,我看到妈妈和外公在房间里轻声哭,妈妈手里拿了一份白色的资料。她告诉我,外婆跟红十字会签了一份《角膜捐献同意书》,这表示外婆愿意在自己去世后,把自己的角膜捐献给需要帮助的人。
“什么是角膜?”我不懂。
“眼角膜是人眼睛里很重要的部分,可以让失明的人重见光明。”妈妈解释给我听。
外婆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有一天夜里,她离开了人世。听妈妈说,外婆走得很平静,红十字会的医生来取走了外婆的角膜。
后来,红十字会的医生告诉我们,外婆的角膜分别被移植到两位病人的眼睛里,让他们重见光明。有一位病人手术后立即就能看见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全家都感动得哭了……
我常常在夏夜遥望明亮的星,仿佛外婆微笑注视我的双眼那样闪耀。我心里知道,这明亮的眼还继续在世界的某处温暖着他人。
“哎呀,今天打牌又输了两块钱。”外婆边脱着鞋子边苦恼地说。“没事,只要心情舒畅,输赢都不是问题。”外公放下了正在检查的数学作业,笑着说。
外公年轻的时候是县里的特级教师,听他说,以前如皋师范很难考进去,只有五个名额,可第一名竟然是他!这让我吃惊了好久。外公用大半辈子来研究数学,养成了格外严谨的习惯,可是外婆却是半个文盲,可她是当年的宣传队的领舞,所以现在还跳得一身好舞。
每次把作业交给外公,他都会仔细地检查,有些难题则要思考好久。检查好后,就和我一起讨论错题。如果是难题错了的话,他会乐呵呵地讲解给我听,;如果是简单的题目错了的话,他就会有些生气。比如有一次,我见外公拿着我作业走过来,便知道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不出我所料,外公问我:“毛毛啊,6加9等于多少啊?”这么简单!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15。”“那你为什么会写的是14呢?”外公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毛毛啊,做事要严谨啊!”见他严肃的模样,我低头不语。外公便给我讲起了如何才能高效率学习的方法和技巧。正当这个时候,外婆总会在厨房里大喊:“童童,毛毛,吃饭啦!”对于外婆来说,健康对于我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可是这样就打断了外公的“长篇报告”,对此外公对外婆的这种做法很不满意。
外婆在家总是要不停地思考着同一个问题:“今天要做什么菜?”每天她都要考虑菜的质量,调味品的用量等等。每天一家老小坐在不太宽敞的客厅里狼吞虎咽,外婆却站在一旁站着,等我们吃得差不多了才上桌吃。在吃的过程中,她总是谈论着日常琐事:邻居送来了一袋花生,今天又和那个戴着眼镜的老太太打的牌,院子里的花开了……有时她和外公谈论着麻将的打法,虽然我听不懂,可看着他们说的头头是道,自己也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当我们有意无意地说菜好吃的时候,外婆那并不十分明亮的眼睛里会显现出幸福的光芒。
外公外婆就这样幸福地生活着,从来没听不见他们有什么争吵——除了为麻将的打法而意见不同。他们在阳台上养着一株小树和一堆死不了的小花,处处都充满着和谐与生机。
外婆外公平平静静地一同走过,他们的心如同这蓝天,清风,白云般,淡定而从容,所有的苦和乐都在瞬间来去,只留下对往事的回忆,因为这,外公和外婆的生活,才变得意味深长,滴滴留香。
对外婆最初的印象,定格在两枚圆圆的青橘上。
那时我不过四五岁,外婆的头上也没有如此多的银丝,我坐在门口的一个石墩上,看见外婆正揣着她熟悉的紫手帕,里面包着什么,笑眯眯地走来。她走到我面前,伸手打理了一下我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透过慈祥的眉眼,她的眼神宛如清澈的阳光洒落在澄明的河水上。她将手帕递给我,我迫不及待地接过,里面滚落出两枚青橘,拿在手上触感微凉,让我感到安心。
橘皮在一番折腾下裂开一个小口,我扯下一片橘瓣张嘴就咬,不料一种青涩的、纯粹的酸味直冲鼻腔,可想而知当时我的表情是多么滑稽。外婆期待地问着:“甜不甜?”为了不让她失望,我努力平缓自己的面部表情,咬着牙挤出两个字:“很甜!”
外婆欣慰地笑了。
该是我读小学三年级时罢,依稀记得在一个阳光不是很强的中午,和伙伴们在操场上玩耍。忽然,我捕捉到一个细细的童声:“看!那是不是你外婆?”我连忙回头,却不见那背已有些佝偻,头发略显花白的身影。只是教室里那张原本属于我的课桌上安静地躺着一枚青橘,在澄澈的阳光下折射出一小块变幻的光斑,浅淡的青涩气息混合着温暖,自空气中缓缓扩散。
青绿色的时光流逝,转眼间我已初二,对外婆的记忆,早已被封存在时间深处的两枚青橘里,上面堆积的,是愈来愈繁重的学业。直到有一天,母亲告诉我外婆她想我了,这段飘散着清香的记忆才缓缓浮现。
再次站在这扇熟悉而陌生的门前,伴随着有些沉重的叩击声,她瘦小的身影迎上前来。我看着这位被母亲称作妈妈,被我称叫作外婆的人,染发剂掩盖不住她斑白的头发,岁月在她褐色的肌肤上精心镌刻了道道印痕,她的老花眼镜,紫色手帕和散发着洗衣粉香气的布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忽然,外婆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捧出一个物体,放在我的手上,青色跃动着撞进我的眼帘,手感觉到那有些粗糙的表皮,像外婆操劳的手,鼻腔间又弥漫青涩的气息。
“你小时候说,这橘子甜,你瞧,我给你买来了……”剥开青橘,酸味在唇齿间洋溢,我尝到儿时的时光,以及儿时不曾品过的甜蜜。外婆仍在说着,我早已背过去,眼泪无声地滑落,掉在过往的记忆里。啊,这儿时的青橘!
感谢外婆,感谢那青涩的飘散着芬芳与爱的青橘。
天暗了,我手中拿着关于一本外婆的书,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也是一个夜晚,我伤心极了,因为第二天早上,外婆就要去深圳了。那个曾经为我做了十年棉衣;那个曾经为我做好吃的,差一点就要切掉手指;那个整天为我忙碌的人就要走了。我伤心,我难过,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远方的小弟弟也需要外婆照顾呢!没有人知道我对外婆的爱,也没有人知道外婆对我的爱。那天晚上,我抱着外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我看见外婆拎着沉甸甸的包袱,里面堆满了我喜欢的各式各样的东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人让她歇息一小会儿,她却不肯。她说:“不行啊,我的外孙女儿在家等着我呢,我得赶快回去。”我知道外婆有风湿病,可是她却忍着疼痛,很吃力地迈着大步走。当我在梦中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枕头被我的眼泪打湿了,外婆坐在我的身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我知道,外婆就要走了。我总在心里说:没关系,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可是,望着那辆离我越来越远的'列车,泪水再也忍不住,我无法排解心中对外婆的思念。外婆走了,去了那遥远的深圳。
现在,外婆每次在电话里都说深圳不好,还是家里好。我知道,深圳是一个繁华的都市,而调兵山只是一个新兴的小城,外婆喜欢这里,是因为这里有期盼的气味,这里有她牵挂的最最疼爱的外孙女。外婆对我的爱是伟大的,是我用语言无法表达的。直到现在,离我一年的外婆还没有回来,可我要告诉她,无论您在哪里,我的心会永远牵挂着您,永远都会爱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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