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不知不久,秋带走了他的寂寥悲伤,在呼啸的北风中走了;一场大雪在秋后将冬带来,也带来了那缕幽芳——梅花。
拆开“梅”字一看,左边的“木”仿佛是告诉我,她开于树上,她像树般坚贞;右边的“每”又似乎向我诉说,她每每绽于寒冬,失掉了她,冬日,就失色了。
风欺雪压仍不屈,唯有冬日梅花绽。
有一场雪过后,梅花已在冬的世界里开遍,在一个雪后之晴的下午,我坐在梅树边的小椅上细细地赏梅。我看见,虽然枝头仍有残雪,周围也尽布着雪,但梅花仍旧傲然立着。一阵寒风吹来,一片秋日还没落下的枯叶,飞舞,旋转,飘落在我的脚边,我也被这一阵风吹得打了寒颤。可我身边的梅花呢,却依然在寒风中微笑,那一笑,却依稀映射出人还不如梅花坚强,不惧寒冬呢!
梅花只有不开,一开便会给你热烈的色彩,梅花只有不开,一开便会让你在香中沉醉。
在梅花边欣赏着冬日唯一的芳姿,看看她火红、金黄的色彩,就会使我宛如徜徉在暖色调的世界里,为这热烈的颜色而不断迷醉。在梅花便细细一嗅,闻闻她那犹似桂花般沁人却又更高洁的`幽芳雅香,就会使我在诗海中遨游,不由自主的吟诵起那些赞美梅的诗句:“梅花香自苦寒来”、“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这更使我品出其中的意味深长,品味出梅花那超脱世俗的品质:愈是寒冷,愈是风欺雪压,梅花就开得愈精神,愈秀气!这不也是我们泱泱中华的品格么?想我中华在遭受耻辱后的那一次次奋起,正印证了中华民族如梅般的品格。
梅——冷艳而坚贞;梅——孤独而高洁。
我爱梅花,她教会无数人坚贞高洁。当你在赏梅品梅时,你会发现她无数美丽的······
记不清楚有多少次,站在我家窗前,望着远方白云缭绕的姬家山,心想,那里大概就是传说中神仙居住的地方吧!今年国庆长假期间,我终于和爸爸妈妈游览了这个美丽的地方。
我们一家人骑着自行车沿着公路,向北前进,城市渐渐的被我们抛在身后,乡村、田野的气息越来越浓了,心情也越发的轻松起来。
进了山口,我们把自行车扔在路边,山中的秋天似乎来得更早一些,路边的茅草像金色的麦浪,在风中飒飒作响,盛开的茅草花絮使我们仿佛置身于江南的芦花荡。走着走着,我发现天似乎更蓝了,阳光像金子般洒向大地,空气格外清晰,没有了城市的喧嚣,我们的心也变得宁静起来,时间似乎凝固了。一只长尾雉鸡扑棱棱地从头顶飞过,大概是我们这些不速之客惊扰了它们了吧!远处传来“笃笃”的.敲击树木的声音,仔细一看,原来是啄木鸟正在给老树治病呢!
我们贪婪地呼吸着这清凉的空气,远处一片竹林后,隐约传来几声狗叫,“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没来由的就脱口而出。
我们放慢了脚步,转过那个山坡,眼前出现了十几户人家,他们的房屋,稀稀疏疏的点缀在绿树、青山之间,简直就是一幅淡雅的山水画!几个小孩看见我们,好奇地张望着,大人们热情地和爸爸打招呼,我拉着爸爸的衣角小声地问道:“你认识他们吗?”爸爸轻声说:“不认识,农村的人就是这样淳朴、好客。”我们禁不住一户人家的热情招呼,就在他们的院子里坐下来休息。只见一头大黄牛正拴在大树下不紧不慢的嚼着玉米秸秆,两只小花狗摇着尾巴在院子里撒着欢。一只大公鸡带着一群母鸡和小鸡在草丛中啄食……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儿,任时间缓缓地流逝,自己仿佛和这周围的一切融为了一体。
真没想到,在我们这个热闹而繁华的小县城身边,竟然有这样宁静、古朴的“世外桃源”!
周六,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爸爸妈妈带我去湘湖赏梅花。
湘湖岸边的梅花开得真旺啊!我迫不及待地钻进梅花林,啊,已经有人比我早到啦!有的人搭好了帐篷,在里面悠闲地睡午觉;有的'人铺好了地毯正在开心地和朋友聊天,品小吃;小朋友们开心极了,有的在吹泡泡玩,有的在捉迷藏,有的在放风筝。大家脸上都笑开了花,每个走过梅花林的人都喜欢拿出手机或相机在花下留影。
我们也在梅花树下“咔嚓咔嚓”拍下许多照片。穿行在梅花林中,我静静地闻着香味,白梅花的香味浓浓的,红梅花的香味淡淡的。我更喜欢白梅花的香味,香香的,一直香到我的心田里。我还发现白梅花和红梅花的花瓣不一样,白梅花只有一层花瓣,最多不超过8片,红梅花有多层花瓣,一般有10片以上。所以从远处看,红梅花比白梅花更显眼。而且白梅花比红梅花落得早,放眼望去,就只剩下一片粉色的红梅花了。每一株红梅花都展开了最美丽的花瓣,站在梅花林中,我仿佛觉得自己站在花海里,一阵风吹来,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儿。
这么多花,可乐坏了小蜜蜂。无论走到哪棵树下,都可以看到小蜜蜂在忙碌地采着花蜜。我和妈妈在树下静静地观察了好久,发现蜜蜂们真是一刻也不停,采完了这朵,又飞进了那朵,我们不禁感叹:好勤劳的小蜜蜂啊!
我也是勤劳的“小蜜蜂”,下午还有兴趣课呢!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湘湖,告别了这美丽的梅花林。
这哥们姓何,名树强,比我大几岁,小时候伙伴们都称他强哥,现在也是。强哥生性快乐,记忆力特强,是个乡村兽医,他没有文化,全靠师傅口传心授记下了许多医猪医牛的方和中草药。因为这门技术,强哥常常进山采药,大山中农家的牲畜一旦生了病,必然要请强哥去诊治,所以,他和大山中的许多人家都熟得很。
我们一行三人,登上大安坝北面那座五六百米的高山,虽然没有精疲力竭,可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我和强哥都已年过花甲,还能够比较轻松地翻越这座壁立大山,自我感觉身体状况良好。从大山顶上下去,还要在原始森林里走几华里路,出了森林才是我们的目的地。
行走在森林里,首先让你感觉了大山的静谧,除了偶尔听见虫鸣鸟叫,再就是沟壑处的山泉时有时无地传来淙淙的流水声,天籁之音如此自然而协调,让人感觉好像就是弹奏一曲无题的轻音乐。倘若走累了,便可随处就坐,地上的石头、树叶都是十分干净,没有一粒尘埃。更让人惬意的还是森林中的空气,大口呼吸,醒脑提神,精神倍增,人世间的一切烦恼便可在此时消失殆尽,仿佛就有远离尘世,融合大山的感觉。
我们来到滕家山。大集体时期,这里是一个生产队,二十来户人家,现在是一个村民组。虽然生产队与村民组的范围没有改变,可是两者概念截然不同,前者是集体所有制,后者是个体制。
滕家山,顾名思义,就是一座山,是一座百里大山中的一小段。大山中人烟稀少,二十来户人家的村民组,占据着大约两平方公里的地盘,相当于一个自然村的面积。视野当中的滕家山,似乎都是林木,极少看到耕地。村民的房屋也多建在林木旁边,显得十分幽静。用山清水秀来形容这里的环境,有点山过清而水不足的感觉,这里的水都是从大山中流出的,绝对没有污染源的山泉水。村民用山泉水煮饭、熬茶,清香可口;村民用山泉水洗衣,历来不用洗衣剂,据说,经过森林中厚厚的树叶过滤的山泉水,去污效果很好。
我们在滕家山的地盘上走过三塆两埂,沿途看见几栋没人居住的房屋,有一栋的柱头已经歪斜,檐口椽子开始糟朽,瓦片掉落一地,屋前的坝子杂草丛生,俨然就是“门前蒿草半人深”的景象,不由得让人唏嘘。大山里木材多,村民修建房子,无论梁柱、板材,都是精选最好的木料,而且修得很漂亮。若是处在城市或者郊区,这么漂亮的木架房,少说也值四五十万,而在大山里,没人管理,眼看着被雨水淋坏了真是太可惜!
又看见一处森林的出口围了根铁丝,我问强哥这是怎么回事?他说是村民为了防范野猪出来践踏庄稼,在野猪经常出入的地方围上一根铁丝,再接通照明电源,野猪出来撞上了就死路一条。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中一激灵,倒抽一口凉气,暗自庆幸刚才没有伸手触摸这根铁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又觉得这个防范措施虽然奏效,但是很不安全,假如被人撞上了,多危险!看来,大山里安全用电的基本常识急需补课。
滕家山地处深山,虽然与交通较便利的大安坝相隔不过五六华里,但是因为大山阻隔,使这里显得十分闭塞和偏僻,所幸都安装了照明电路,还有天锅电视和通讯基站,村民们就依靠这两样现代化设施,了解大山外边的信息,与大山外边的世界沟通。
我们去拜望一位叫王坤海的村民,隔老远就听见看家狗的几声狂吠,打破了大山的宁静。当我们走到距离王坤海门前的坝子还有百多米时,三条狗龇牙咧嘴地扑过来,我有点担心应付不了狗们的多面进攻,便和同行的侄子迅速从旁边菜园的围栏上抽出两根木棍作为防御武器,准备抵抗狗们的袭击。其时,强哥却是大不以为然,对狗们的举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害怕,只是放开嗓门喊:
“王坤海!在家没,我过来喝杯茶!”
王坤海的老伴拉开门,探出半边身子应了一句:“在家的!我说是哪个?是何医生哦……”
话还没说完,三条狗立即停止了进攻,刚刚还在争先恐后的狂吠也戛然而止。
这时,强哥回过头来,笑嘻嘻地对我说:“大山人家的看家狗凶得很,不怕打,咬人不顾命,但只要你隔老远喊它的主人,有人出门答应了,它绝不会咬人,如果没有主人答应,那你就活该倒霉!”
我们上了坝子,狗们一改之前穷凶极恶的形象,轻轻地摇着尾巴,向我们示好。这情景让人看了感动,不仅是主人对看家狗训练有素,更有感于狗们的忠于职守和分辨敌友的能力,只要主人和外来人打招呼,狗们就认定不是盗贼,对来者不闻不问,若是主人没有打招呼,或者主人没在家,狗们绝对让你招架不住,或许就会付出血的代价。假如真的来了盗贼,想要对付三条狗十分不容易,即便能够应付狗们的进攻,也很难保证不会暴露目标。俗话说: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可是,从古到今,就有一些人类不够义气,肆意宰食朋友,甚至挂羊头卖狗肉,千方百计烹狗赚钱,以致演绎出许多狗肉的花样吃法来,这大概就是做朋友的悲哀吧!
走进王坤海家的坝子,一幅热闹丰足的画面映入眼帘:除了那三条看家狗,牛栏里有五头黄牛,猪圈里有两头大肥猪,房前屋后五六桶正在“朝王”的蜜蜂嗡嗡飞穿;坝子里两张晒垫堆满了金灿灿的稻谷,屋檐下杉木横梁上密密匝匝地吊着黄橙橙的玉米棒子……。
我为这家富足的村民啧啧称道,心里盘算,就眼前看到的牲畜和粮食,估计价值少说也有六七万。又听王坤海老伴说,还有两只大黑狗看着十多只山羊在山上放牧。两个老人竟然这么富足,真让人出乎意料,更让人真心羡慕,不光是他们的财富,更是这个环境,这个让都市人梦寐以求的青山绿水、一尘不染的自然生态环境。
我们在屋檐下就坐,王坤海左手拿着三个碗,右手提着一把全身漆黑的沙锅茶壶从屋里走出来,他让我们各自拿了碗,顺手就给我们倒茶,茶汤刚从茶壶的细咀里流出来,顿时清香漫逸,沁人心脾。再细看那茶汤颜色,金灿灿犹如液体黄金般在碗里荡漾,使人感觉喝了太可惜,不如就在碗里观赏更让人欣喜。不过,养眼解不了渴,视觉效果再好也不能补充当前的身体需要,因为翻大山,汗水流得太多,累了,渴了,补充水分是当前的头等大事。我一口气把这“液体黄金”喝进胃里,心里感觉一阵前所未有的畅快和满足,片刻之后,觉得神清气爽,爬山的劳顿也渐渐消失。
好茶!好茶!我连声称赞。这般绝品好茶,还是在四十年前到大山里动员儿童入学时喝过了。在六十年的'漫长岁月里就只喝过两次,尽管如此,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说不定都市里就有上千万同胞一辈子都没有喝过这样的好茶呢!
我十分贪婪地又倒上一碗“液体黄金”,慢慢地细品,一边品,一边问这是什么茶?这么好喝。王坤海告诉我们:那是大山里一棵据说是好几百年或者就有千把年的老鹰茶(白茶),这老鹰茶要用文火慢慢熬慢慢炖,熬出来的茶汤才香,用急火煮出来的味道差,而且颜色也不好看。我不懂茶道,但从他的话语中,好像悟出了一点关于茶的道道来了。
几个人一边喝茶,一边漫无边际地拉家常说闲话,话题转到滕家山现在的境况时,王坤海慢条斯理地裹了一根叶子烟,点燃,猛吸一口,烟雾从鼻孔和嘴巴里慢慢吐出来,然后用夹杂烟雾含混不清的语音惋惜地说:
“原先二十来家人的生产队,现在只有五家人的房子里住了人,其余的全是空房空屋,鬼都打得死人。老的过世了,年轻的进城打工,孩子也带走了,有几家搬进了县城,有几家搬到大安坝公路边。我们五家人总共八个老人在家,你看,现在收水稻,几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只好轮换着互相帮忙,今天收你家的,明天收我家的,三个女的就负责煮饭,还要晒谷子、喂几家人的猪。再过几年我们就没力气做庄稼啦!一旦我们这几个老的离开了人间,滕家山就是一座空山,没有人啦!”
正说话间,王坤海衣袋理的手机响了,他摸出手机,揉揉眼睛,很认真地看着屏幕,头也没抬就喊老伴:
“过来,老幺打电话来了!”老伴急忙丢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走过来,站在王坤海背后,双眼盯住手机,就像看到儿子一样开心地微笑着,王坤海按了手机免提。
“喂,老爸,您身体好吗?妈身体好吗?庄稼收完没有……?告诉您个好消息:公务员已经录取了,要到村里任村官。”王坤海立刻神色严峻,对着手机大声吼叫:
“村官?你读一火深圳大学,还是名牌,只考了个村官,大老远去当个村官,还不如回家当个村支书!”
那边儿子也是没有好声气,回应过来:“这村官是公务员,不是过去村支书的概念,是正式的国家干部!”
王坤海表情一下松弛了,那张被太阳晒成古铜色的瘦脸向两边扩张着,嘿嘿地笑了,神情非常得意,眼角的皱纹朝两边放射着,就像小学生画的太阳光。
……
我们告别了主人打道回府,王坤海起身送我们,一直送到森林边,一条看家狗跟在他身后摇着尾巴。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诚如王坤海所说,再过几年,这几个老的过世了,滕家山是不是一座没有人烟的空山?诸如滕家山的情况比比皆是,人们都搬迁到城镇里了,山区处处空山不见人,那时的农村该是一个什么景象?是农场,牧场,还是林场……
今天,爸爸带我到公园去领略大自然的风光。无意中,我发现几株梅花无声无息地“站”在湖边,似乎被人们遗弃在那儿。爸爸说:“你应该学过《梅花》这首诗吧。它所描绘的正是这种情形呀!”是呀,梅花虽然没有牡丹的尊贵,也没有桃花的`小巧玲珑,但它有默默奉献的精神。这就犹如在边疆保卫祖国的解放军战士。然而梅花的精神不止这一种,她那冒着凛冽的寒风,独自开放的坚强的“身影”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之中。这又使我想起一句诗词: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自古以来描写梅花的诗词还有很多很多,林逋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更是其中的名句。我细细地品味着这些佳句,暗暗地感受着梅花的精神。我想,将来,我们长大了,也会像梅花那样坚强,成为祖国的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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