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
我和父母坐在回乡的车上,耳边重复着那首歌。窗外一栋栋大厦代替了原先的平房,看到这些,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心想,那分别了十几年的故乡,也应该变得认不出来了吧。不知那条走完了我整个童年的竹片桥还在不在?肯定早换成新式桥了!当双脚实实在在地踏上故乡的土地时,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竟熟悉得好象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十几年了,故乡没有一丝变化吗?
我们毫不费劲地走到四叔家,想起刚才在车上还担心找不到过去熟悉的`路,不禁哑然失笑。
故乡人不变的亲情让我深感温暖,却有一丝淡淡的忧思漫上心田。是什么呢?我说不上。
午饭后,四婶一定要去磨米,给我们做一顿好久没有吃了的叶馍。踏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石道,我跟着四婶到了磨房,竟发现爷爷小时候已经有了的石磨,还在老地方。
四婶将米放入磨中,吃力地推着石磨,米浆慢慢地流了出来。我不解地问:四婶,现在不是有电动磨了吗?怎么不换悼呢?四婶看着我笑笑:哪能和城里一样,用惯了,怎么样也都可以磨米呀。我说不出话。石磨吱吱地响,糖浆慢慢地流。我低下了头,我发现磨盘四周竟有了一圈子深深的脚印。
故乡人始终没有走出这个圈圈。我不知道他们围着这个磨已经走了多少圈,也不知道他们还将走多少圈;磨好了米,四婶又带我去菜园摘瓜。菜园是我童年最爱去的地方,到那需经过那走上去悠悠摇晃的竹片桥,像荡秋千似的。那桥还在吗?正在疑惑着,远远便看见了它,它竟还像过去一样在河上晃着。
走到桥头,看着已被年轮刻上一层黑斑的竹片桥,听着桥下哗哗的流水,我喊道:四婶!能过吗?它这么老了!走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它倒呀!村里没想过要修一条石桥吗?都走了这么多年了,惯了。我默默地跟着四婶后面晃过桥。
故乡人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上辈人留下的东西。他们没有想过要改变它们。
在离开故乡时,已是入暮时分。雾气悄然罩上了这个我既熟悉又顿感陌生的小山村。一切都静静的,好象一切都睡着了。是的,十几年了,小村还在睡着,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回来的路上,车里还在重复着那首老歌:我的心充满惆怅,不为那弯弯的月亮,只为那今天的村庄,还唱着过去的歌谣。故乡啊,你弯弯的忧伤穿透了我的胸膛!
你总是忧伤,我知道是为什么,因为你的家庭,因为你的故事。我说,你的人生就好象一本忧伤的小说,你是里面受伤的女主角。你也说,你的生活过得好累,好苦。
你不知道,你真的很美的公主,特别是眼睛,无论什么时候都透着那么一股淡淡的\'忧伤。你一个眼神,可以让人沉默,让人想去保护你,让人也陷入那个黑暗的忧伤旋涡。
你总是失神的望着窗外,想着自己的心事,一阵微风吹过,你望着我,对我说,如果外面的树是杨柳就好了,随着风,飘啊飘。你就好象那杨柳,也是飘浮不定,我突然会觉得好冷,是你的忧伤,你的心,让我这么冷。
你害怕孤独,但是却离不开它。你是一个忧伤到骨子里的人,你害怕一个人走路,害怕一个人走在林荫小路上。你走在人多的路上,也会觉得这一切,只不过是梦,你的孤独,无时无刻不跟着你。
你说,你要忘记,忘记孤独,忘记那些令你越来越忧伤的东西。我对你唱起了一首歌:“记得要忘记,忘记,我提醒着你。”
我努力的想给你一片温暖,用我的快乐去感染你,我握着你的手,你的手好冷,好冷。我怎么想温暖它,它也没有温度,我知道,冷的不是它,而是你的心。
我好想对你说,忘了吧,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忘记你的忧伤。
——题记
心怡漂亮,聪明,从来不把周围女生放在眼里。女生们也自然孤立她,只有我还算她的好朋友。
这样的女孩居然会一个人躲在教室哭,我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心怡抬起头,眼睛又红又肿,她说:“淼淼,你被人骗过吗?”
原来,心怡喜欢一个高年级的男生。一天,他去她的宿舍找她,当时她一个人在。中途她去接个电话,他走后,她们宿舍的女生丢了钱包,钱包里有几百块钱……
心怡说:“丢了钱包以后,我去找他,他居然躲着不见我,不是他是谁!现在我们寝室人人自危,我也不敢揭发他……”
怡又擦了一下眼泪,说:“淼淼,你要替我保密。”我点点头。我可以做好树洞,结果我没做到。
我一向人缘好,和一般女生逛DIY鞋店,身边一群女生开始讲心怡的坏话,并怂恿丢钱的女生去教务处吿心怡的状,我终于没忍住,说:“其实你们错怪她了,她也被人骗了。”
于是我把那天心怡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去。却不想,她们嚷道:“怎么能放过那个混蛋?”没想到弄巧成拙,最后越来越大,连教务处都知道了。心怡从教务处回来后,脸上有泪痕。
随后,学校公布了处理结果,那个男生因屡次触犯校规,被劝退。心怡也被记处分。
那天,心怡叫住我说:“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那一次元旦联欢会,每个女生都不愿意跟我一组,你选了我。还有,那次春游,做游戏,没人送我礼物,你送了我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我不希望你孤单的飞行,淼淼,女生们一直孤立我,我一直把你当成好友……”
我开始哭,说:“心怡,我知道,我并没有想出卖你,只想帮你……”
第二天,我去学校,心怡的座位是空的,我的心凉了一半。
某一日,心怡原来的宿舍大扫除,一只钱包从衣服柜子缝里掉出来,里面的几百块钱一文不少。大家都愣在那里。
回到家,我打电话给心怡,告诉她钱包找到了。然后找了一家网吧,上网,找到那男生,打出一行字:给你平反了。对不起!请原谅我们啦。接着我们打了好多笑脸过去……
做“树洞”不容易,尤其是有了秘密的“树洞”。虽然不成功,索性朋友还在。
那一天,我们都在QQ上欢愉地大侃特侃,突然,王天宇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六年级我们要换老师了。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我们整个群都愣住了,若干秒后,大家都迫不及待地问各种各样的问题:是语文老师还是数学老师不教?哪个老师来教我们?你怎么知道……
王天宇不紧不慢的打出一行字:是语文老师要换了;我也不知道哪个老师要来教我们,是我妈妈告诉我的;我妈妈是老师啊。
看着这一个个字,我难过极了,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语文老师被换,当然我也不愿意看到数学老师被换。我只想让两位老师教我们到毕业,却不曾想校长把一位老师插到了我们班。
想到这儿,我既气愤又伤心,气愤校长把语文老师换掉了;伤心语文老师以后不会再教我们了……
我已经没有心思再看那些令人气愤的话语了,我关上QQ,躺在床上。眼前又浮现语文老师和我们一起学习的种种……
每当又一个新学期,语文老师都会对我们说:“你们又长大了一岁,也长胖了,那字迹和上课时的\'学习态度是不是也有进步呢,你们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每次我们写时,语文老师都会不厌其烦的说:“写字时记得横平竖直,字要顶格,但不要出格……”;每次我们不小心磕碰到,语文老师总会嘴上严厉地教训我们,但却小心翼翼的替我们处理伤口……
我想着想着,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渐渐地,渐渐地,我就进入了梦乡……
毫不夸张地说,中国的古典美正是构建在距离上的亭台池榭。我们大可想象,这距离是“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的相远相思,或者是比地理距离更加遥远的门第观念与等级尊卑,或又是“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的生死相隔,或又是忠臣与“不己知”的君王一段扼腕叹息。
有人说“诗是痛苦的结晶”,而文学则爆发于强烈的情感,而距离则是横亘在现实与美之间的通途。而当今这信息高速发达的社会却大大缩短了本应天水相隔的距离。手机,网络随时将信息迅速传递,火车飞机将相爱的人立刻送到对方身边,网络上各种体验让爱情、阅读这本应严肃而投入的内容“快餐化”、“泡面化”,并黯淡化,让本应结集于心,奔突于胸的块垒并非用酒或诗浇灌,而是自行崩溃,永远不再。
没有了距离,没有了强烈的情感,没有了尖锐的锋芒,所有人都是鹅卵石,在互相促进更为圆滑中失去了古典美丽,只留下现代的忧伤。
没有了征人送行,又怎会有为良人缝寒衣的怨妇在七月流火中的叹息?没有了君臣相隔,怎会有“文死谏,武死战”的激昂正气和《出师表》的赤子忠心?没有了父亲去无所侍的小儿女“清辉之臂”的月下守望,没有了朋友远离塞外风寒的痛苦,又怎会有一出出《阳关三叠》,一枝枝折柳赠别,一涟涟十里长亭的泪,一句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的相安互慰?
秋雨先生说“由山脉相隔的遥远是一种绝望,由水道相通的遥远是一种忧伤”,现代剥离了“山脉”,“水道”,黯淡了“遥远”,“忧伤”,在文学与美的领域,我们只能淡淡绝望点点悲哀,愿距离还在,人情还在,美,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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