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把我小学时的绰号――“二麻子”告诉了她,导致“日本”(我的同桌)抓住了“中国”(我)的弱点,开始发起猛攻,一见到我就二麻子二麻子的叫,好像个麻雀似的。“日本”的炮火炸得“中国”那是民不聊生,激起了“中国”的极度愤怒,便开始打听“日本”的弱点,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正准备一个一个的问,还没站起来,“蒜苔”,“干啥?”同桌应到。啊哈!“日本”的弱点就是“蒜苔”,于是,我也开始疯狂轰炸“日本”,因为“日本”人少,势力单薄,不久,便宣布停战。
我这个矮子终于从最后5排跳到了前1排(不过靠墙)。这次的同桌是个女生,看上去挺文静,学习中上等,字写的很好,当时,我心里还喜滋滋的,才两个星期,我的精神几乎被她折磨的崩溃了。哼哼!小个子也敢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于是,我与同桌的“世界大战”便爆发了。
前些时间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他跟我分享了有关他过去的那些往事和秘密,说他将会在明天开始走上一条全新的道路,过一种新的生活。可能怪南华园的灯光太暗,让我有了一种不安全感,因而也是戒备远大过于聆听,只能尽我所能地表示对他的祝福。后来他约我去喝咖啡,我说已经有约,他似是察觉到了一些东西,言语中有了些说不清的意味。大家都叫他“高冷”,高冷很符合他在大一时留给我的印象,但后来我知道,他除了高冷和桀骜不驯以外,还有着许多柔情似水的.东西,有着敏感多愁又害怕受伤的软弱内心……
他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来在他的文章里了解到,他是来了一场任性与孤独并行的旅行,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放下所有的电子设备,带着为数不多的钞票,在一口已经废弃的枯井里呆了一夜。其实在看着他文章的突然一秒钟里,我是很心疼他的。心疼他,因为我一直都知道,他的身体里,生活着一个我已经死去的灵魂。他做的那些可能周围许多人都无法理解的事情,却是我曾想象过无数次的场景。大一的时候,我还在计划着什么时候去拉萨,还会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冒雨也要去往不知名的远方,还孕育着我多年的小说梦,还有普罗旺斯的花海……只是现今我早已没有了他那样的勇气,我被生活打磨去了棱角,觉得曾经梦想的那种未来已经是高耸入云,不可仰望。像变色龙一般地将自己很好地融入到了周围的环境中,自以为是地以为这样就能避免被生活的巨浪给冲刷拍打,就能避免一些伤害。
我从未掩饰过对他的羡慕,这种羡慕太浓,似乎一个简单的“羡慕”已经无法准确地形容我心中的那种感觉。但我一点都不嫉妒。因为他所有得到,我知道,他都是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东西。他的文采,源于他在生活中品尝到的不安,酸涩,痛苦,甚至是绝望,源于他一直对生活和写作的坚持,源于他因敏感而令他比别人更容易受伤的内心,源于他很多个奋笔疾书的辗转难眠夜……他所经历的一切,让他能匹配上他的才华和成绩。
当我近乎绝望的时候,我会很想跟他谈谈心。他像是一个我理想中的自己,跟他聊聊,我就会觉得我似乎又找到了坚持梦想的勇气。但可惜,答应了要在写完一百篇后写几篇文艺稿给他看看,我却还没有做到。
如果堕落和对真实自己的回避和放逐能有一个期限的话,这两年的时间似乎已足够,是时候该打个结了。
我想,我对他是充满感激的,当我在逐渐地融入到周围的黑暗中的时候,他让我看到,当周围都黑暗下来的时候,灯就会变得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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