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像是与我格格不入,行走在人世间淡看了。
一个人默默行走,步履似轻盈又似蹒跚,漫无目的。
行至马路,马路上已经堆满了晚行的车辆,拥拥堵堵的。时而一辆跟着一辆地四散远去,时而又簇拥在一起。电动车像精灵一样在车辆间纵横穿行着,欢快地前进。
马路旁的公交站已经站满了等车的人,三三两两将小小公交站簇拥着,围着。人们的目光一致望向后方,偶尔有人交谈,偶尔有人看手机,或对着手机紧急地交谈着。后方的公交车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开来,一半的人群或跑或走拥向打开的门,向泄洪一样一个个涌进了公交车里,公交车艰难地关上了门开走了。
我向人群走去,后方的.电动车发出刺耳的鸣叫驱赶着我,我加快了脚步穿过了人流。电动车终于被人流所阻,在后方一直哀号着,没有赶上我。
我离开了马路进入了另一条路,这条路比较狭小,路上的都是晚行的人,只是他们跟我不一样而已。人们一个个,或三三两两,或沉默,或又说又笑。令人感觉欢快而又压抑。前方一辆车鸣着长长地气鸣驶来,将周围的人流驱赶向两边,车辆很顺利地穿人而过。
天已经黑了,路的两边一家挨着一家的店铺都开启了明亮的灯,灯光从一家家店铺中射出照亮了我前行的路。秋天的晚风从身后吹来,丝丝的冷,我加快了脚步。
不知不觉中我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前方不知何时已是一片灯火阑珊。那炫丽的灯光已经将这条路点缀得色彩斑斓,墙壁上;柱子上;地面都像是刚被涂上了一层七彩的油彩画一样。空气中还闻得到或劲爆或悠扬的歌声,远处高楼上似乎还有点点星星在闪烁。一切在我眼中如梦幻般,努力回想儿时的记忆深处像是有这种场景,现实已不敢触及。
我没有再前进,因为我发现身旁还有一条路,一条安静而幽深的小路,小路尽头似乎有一丝亮光在闪烁着,隐隐约约看不清什么情景。
我走进了小路,远离了那个色彩斑斓的世界。我向着灯光前进,路上静静地,没有人也没有车,我很喜欢。
最终我来到了河边。我看清了那道灯光只是河对岸远处高楼上渺茫的街灯而已。
河里的水静静地,无声无息,像笼罩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河中隐隐漂浮着一艘孤舟,似乎在前进,无法看清。遥远的河对岸一座座紧挨着的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倒影在水中,随着水波荡漾着盛开着花。再远处一座光桥跨河而过,桥面上已是灯光闪烁,远远地观看,桥面的光和河里的影像在演奏一曲光和影的交响曲,偶尔飞驰而过的车辆更增添了几分意味。
河边还有路,道路长长地沿着河边向远处延伸,黑黑的看不到尽头,像是远处拐了弯远去了。路的两边生长了茂盛的植物,太黑了看不清都有什么树什么草。但是我看到了杨柳,杨柳那特有的风姿无法忘怀。秋风一直在轻轻地吹着,不发出一丝声响,杨柳却借着夜色在那儿搔首弄姿,遮遮掩掩的像个小女人般。
我沿着河边的路前进,轻轻地不发出一丝声响。夜色太黑了,道路两旁的浓密树木峭楞楞的像鬼魅一般,正拼命地往路中间挤,势要把外面全部的光线都遮挡了才作罢。路像是个坚强的突围者,左冲右突地延伸着。浓密的夜色,突然看不到一丝的光亮,我感觉像进入一个充满了蒸汽的世界中,有点喘不过气。
我继续前进,转过了几道弯,拨开了黑夜的迷雾。前方一丝光亮刺破了黑夜,借着夜色我发现前方像是有一些“黑夜精灵”正在灯火阑珊处嬉戏,空气中还隐隐约约飘荡着优美的歌声。
“诶!这终究是一条被征服过的晚路。”我向后踏上了归程。
老旧的木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的轻响,梦中惊醒,窗外的天还是睡意沉沉,偶尔的一两声鸟鸣划过静谧的长空,随之有更多的吱呀声不断响起,田里传来阵阵锄头碰撞土地的声音。
奶奶梳着长辫,站在门边看田里的人,看天色亮起,那时候一切都是平常且美好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每一天都那样劳碌,但等到满田的丰收成果后,所有的苦都不值一提。爷爷带着那把崭新的锄头,就那样开始在土地上挥洒他全部的青春。
村里的人们早已习惯用自己的力量撑起一个家,撑起上百户家,撑起整个村子。
直到那段时间一切都变了,村庄赶不上城市的发展。城市必须有更大的生产力和发展的动力,随着这股浪潮,大批年轻人涌进了城市,像草籽一般回下散落,村庄一下子空了,只留下一些缄默执着的老人坚守的这片土地。
村庄的一切都要大变样,比如那棵古老的,将被砍伐的樟树。那条将被填埋的河流,那边被迫拆除的老屋,那片装载了一代人后回忆的土地,都将不复存在了。
老人们当然是反对的,但得知这村庄要么接受改革留下,要么将被全部挪为他用时。老人们沉默了,门依旧被吱呀一声推开,只是当我醒来窗外早已天光大亮了。
奶奶早已老去了,她伫立门前,愈发弯曲瘦小的背影,被光拉得很长,她似乎不再那样有活力了,肩上的长辫也没有了从前那般光泽了。爷爷的锄头也早已光泽不在,角落中,被蒙上厚厚的灰,生了层深色的铁锈。
他们终究接受了,他们不得不舍弃一些东西,但那是为了整个村庄不要消失,像那四散的草籽。
他们选择驻守这片土地,选择了舍弃,抑或是他们做到了挽留。
但后来泥泞的小道不复存在,宽阔的水泥地上鸣笛四起;漏雨的小屋被淘汰,舒适的小楼建起;田地里的杂草丛生,在几分钟的除草机轰鸣里重新变得整洁干净。
爷爷奶奶们又笑了,村庄又以一副新的面孔,再次青春地存活下去。
月光笼罩着大地,村子里的梯田经过月光照射,像撒了一地的碎银子。蝉不叫了,牲畜都在沉睡了,一切都是这么安详。可是,村门口的一道黑影向铁蛋家奔去,显然,这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再说说这铁蛋,他正躺在床上,面朝床外的星星,“一颗,两颗……”地数着。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铁蛋察觉到异样,瞪大眼睛,翻身下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为了防身,还特意从床底下拿了他最爱的木棒。
近了,脚步近了!铁蛋心里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须叟,铁蛋“喝啊”一声,抄起木棒就往那人头上打。
“铁蛋,是我啊!你不认得我了。”月光照射进来,铁蛋大吃一惊,原来是自己的表哥,他赶忙问道:“表哥,你这么晚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表哥连忙用手捂住铁蛋的嘴,一路拖着铁蛋进了他的房间。
来到房间,表哥关上了门,然后对气呼呼的`铁蛋解释:“对不起啊,铁蛋,刚才我只是想让你小点声,别惊动了叔叔阿姨。”说着,马上削了一个苹果,让铁蛋消消气。铁蛋问:“表哥,你晚上过来到底想干嘛?”表哥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想上大学了。”铁蛋听后,大吃一惊:“别啊表哥,你可是我们村仅有的大学生,你可是我的榜样啊!”表哥面有难色,回答:“考上了又有什么用?没钱交学费,咱们只能是种田的命,一生只能被人叫成‘乡巴佬’。”一丝凉风吹过,树叶发出低沉的“沙沙”声,似乎也在为表哥所惋惜。
一只大手从背后伸来,拍了拍表哥的肩,原来是铁蛋爹。只见铁蛋爹眼神坚定,对表哥深情地说:“不能辜负了你这株好苗子!钱的问题,我们会帮你解决,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表哥听后,倍受鼓舞:“嗯!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第二天,表哥走了。走之后,他觉得包有点沉,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沓钱……
四年后,表哥回来,喝水不忘挖井人,只见他风度翩翩,气宇轩昂,身后是一辆奔驰豪车,下来的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午男子,气度不凡,原来他是建安集团的老总,表哥以自己的魅力赢得老总的信任,将投入大量资金,开发乡村旅游,人民的富裕指日可待。
幼时的我生活在一个纯朴的村庄,那里没有宽大的街道,喧闹的人群,甚至连购买日常用品都要走上一个多小时的路到街上去买。赶集更是一个星期才有一次。
清晨的空气混杂着一股青草的香味,单车清脆的响铃声叩醒了一户户的人。天刚蒙蒙亮,村庄里的人们便开始忙碌起来,去镇上赶集,去地里做农活。他们急急忙忙的穿戴好衣裳,肩上扛着一把锄头朝农地的方向踏去,一忙就是一整天。几个孩子聚拢在一起商量着游乐的地方。在那样小的村庄里会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啊,一只蚂蚱,一只蜻蜓甚至一条小虫都会让他们乐呵半天合不拢嘴。他们不同于城市的我们为作业而烦恼,为得不到父母的陪伴而脾气暴躁。村庄里孩子们的父母大多是去其他地方打工了,几年也不回家一次。可是在他们脸上却找不到一点忧愁,他们依旧快乐,依旧每天玩耍,捉些小虫采些野果,爬上树去在茂密的`枝叶中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和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在深夜里偷偷抹眼泪偷偷难过,我只知道如果是我,我是不会有那么开心的笑容的。
我又想起了村里那个卖冰棍的老奶奶,在我小的时候,她那儿的冰棍是两毛钱一根的。我常常是一得到钱了就朝那里跑,在那把大伞下靠着冰箱坐在滚烫的地上满足的吮吸着冰棍。如果说这个村庄承载了我整个童年,那么这支冰棍便是承载了我童年里的每一个夏天。我拿着冰棍坐在地上和老奶奶开玩笑,有时候还会招呼小伙伴一起来买冰棍。她总是和蔼的笑笑,然后打开装着无数冰棍的冰箱。一股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个孩子踮着脚尖拼命的朝里看。
那里的夜晚是布满繁星的,月亮离人很近,仿佛触手可及。躺在庭院的水泥地上,微凉的夜风洒在脸颊上,像海浪。我愿重新回到村庄,回想我童年的快乐。
夏天的夜晚,闷热而让人烦躁,我挺直身躯立在街口,努力瞪大雪亮的眼睛,盯着聚拢在脚边的人。
夜晚里的人们显得格外酷热。这时,走过来一为大妈和一位阿姨。说:“大妈,听说你的腰扭伤了,好久没看见你出来散步了。”“好些了吗?”阿姨问。“好多了,这不,出来散步了。”大妈的表情里出现一种很热的心理状态。
不一会儿,风就来了,吹得我瑟瑟发抖。这时走来一对中年夫妇,还带着一个孩子,从远方赶回来看把腰扭伤的母亲。那孩子冻得直喊冷,这时,我多想自己是一件棉袄,去给她取暖。可惜,我只是一盏路灯,照明才是我的主要职能。
“小军,小路,快来下棋了!”刚上幼儿园的明明迷上了下棋。“来了,来了。”三个人在木墩上坐定。热闹的下棋比赛开始了。
刚上初中的小菲坐在我下面,望着天上的星星出神:“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好?”妈妈默默的走过来,拍着小菲的后背。说:“孩子,路灯虽然亮,它在夜晚最风光,白天人们不需要它。”“哦,妈妈,人都有缺点,有优点,不能因为缺点而自卑,对不对?”小菲笑了,我也笑了。
夜深了,看着幸福的人们我发光的劲头更足了。
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我从沉思中醒来。“一次的失意算不了什么!”一个声音在心中安慰自己:“但是无数次的失败也算不了什么?”另一个声音在反问。一阵冷风吹过,雨后清新的空气中有股桂花的香气,我深吸一口气,瞬间觉得充满了活力。虽然没有太多时间去欣赏,但我还是转到树前,采了一枝桂花,拿在手里。由于秋风的清冷,枝上的桂花已经凋零了不少,但枝叶间仍有不少米粒大的深黄色的花朵在尽力绽放,散发出那份独有的清香。
也许儿时梦想注定会渐行渐远,直到我们都成为了升斗小民;只有真正的天才才能在梦想路上越走越高。谁想平庸一生?但千古留名的又有几人?我只有努力,未来路漫漫,看各路天骄搏击长空,畅游海底;也许这些人中没有我,但希望能在行将老去时心中没有悔恨:我曾经努力过、我曾经抗争过,只是不幸未能得到命运女神的垂青。如果这样,我也希望能做一个平凡的人,不受灾难,一直亲人的围绕下快乐平静地生活。
我加快脚步,急匆匆地赶往汽车站,黑暗下被一种焦躁的情绪所掌控,迟迟未至的公共汽车使得我无法心平气和。但清冷的空气和迷离的星空使我逐渐平和下来,它好像也在帮我眺望,公交车来了没有?手中桂花的清香使我安静,站在站牌下,思绪延绵:谁愿意远离辉煌,被平凡的阴影所笼罩,真正地甘于平庸?谁不希望能做到完美?你梦想的路,肯定不会是一路坦途,只有不断地努力,才能跨过那一片片的荆棘和无数的坎坷,最后到达风景无限的顶峰。这个过程中,你要担当得起各种重担,不被它们压垮;梦想的路上,更可贵的`是苦难,它能让我更坚强、更清醒;就算暂时被苦难打倒,喘口气我也要东山再起,卷土重来,翻过这座苦难的小山,回过头来,原来也是别有一番风景,只是在埋头攀登的路上无暇顾及罢了。当处在山脚的时候,梦想的顶峰和头上的星空一样,是那样的遥远和不可捉摸,只有通过不断的努力和攀登,才能站到峰顶,领略那种“一览众山小”的美景、体会那种“顾盼生层云”的感觉。
我走下车,迎着星空,找回属于我的梦想,踏出一条通向未来的路。我不再畏惧,哪怕遍体鳞伤,只要有希望,我都会去拼搏,去担起属于我自己的责任,去追寻属于我的那一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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