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亭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可是一个平凡的老人为它造就了非同寻常的意义。
说是报亭,不如说是一个小书店。除了每天必要的报纸之外,还陈列了各路大师的名家名作。一直看管报亭的是一位年过花甲老人。满头银发,饱经风霜的脸上交织着一条条在与岁月的斗争中磨出来的皱纹,常常露出和蔼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之感。也许正因为如此,他的报纸总是早早的就卖完了。
在老人的店里,书都是可以借阅的。而且他还自立三规:1、凡看书半小时者,可免费借用凳子一张;2、凡看书一小时以上者,可获赠矿泉水一瓶;3、凡看书满两小时以上者,可免费食用面包一个。因此,在形色匆匆、车水马龙的街道旁,总能看到一群在此专心看书的人。
可惜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几年过去了,老人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时不时就会咳几声。说话没有以前那么利索,脚步也没有以前那么轻快了。他的朋友都很着急,嘘寒问暖。老人总是笑着说,没事。他的朋友始终放心不下。还是给他买了药。可当给他时,他就板着脸,怎么说都不要。
后来尽管老人吃了药,可是病情还是没有好转。依旧就咳嗽不止。终有一天,老人的身体撑不住了。咳着咳着,吐出了一口浓血。有人看到后立马拨打了120。自从那次救护车把他接走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了。
几个月后传来消息:老人去世了。
这样一个老人,把自己的晚年奉献给了社会,无怨无悔。这样的人,真令我敬佩。
走进校园,我看到了熟悉的花草树木,也看到了我仰慕的人。
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老师,所以每当看到那些人的老师,总会有一种天生的善良。
我的班主任范老师是另外一个人。她调皮、幽默、可爱,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但同时又不失老师的风范,严谨敬业。所以我们班的同学都很爱她。她的教学方法有点特别,新颖,有趣。当然,课堂上的趣事也成了我们班引以为傲的谈资。
记得有一次语文课,老师在讲记叙文和讨论的写作方法。为了让我们记忆更深刻,她给我们举了个例子,说叙述和讨论就像奥利奥饼干。奥利奥两边的巧克力饼干是叙事,中间的白色糖果是讨论。糖不要太多,不然太油腻,要穿插在饼干中间,这样更好吃。这样,我们不仅快速掌握了写作方法,而且更喜欢语文课。
为了使我们的中国文学更好,范小姐经常为写支付便签和草稿费。她工作非常认真,经常把一些重要的事情记在笔记本上。因此,她从不忘记拖延事情。就是这样。可爱又认真的范老师慢慢走进了我的心里。
回想起去年秋天,落叶归根,秋风萧瑟,我们迎来了第一次月考,我也遭受了初中以来的第一次打击。我语文考得不好。范老师找我谈话。她一脸担心,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这次语文成绩不理想。我看了你的试卷,基础题做的很好,作文扣了不少分。”。她还问我写作文时的感受,指导我以后遇到类似作文题目时如何整理思路。最后,她借了我一本书,一个星期就看完了。看完了,她又给我拿了一个。慢慢的,我的眼睛睁开了,思想开阔了,作文也渐渐上了正轨。我也爱上了她推荐的丁立梅的书。
范小姐,她是我理想道路上的一盏明灯,指引着我前进。她敬业细致,让 我佩服;我钦佩她对学生的关心和她的生活态度。
宽厚温和的大手拉着稚嫩的小手,爷孙俩一同背诵着——“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暗红的残霞将他们的背影拉得好长,好长……
而他始终是架着老花镜看报读书,瘦而坚毅的严肃模样。
犹记儿时夏日余晖时的庭院,身穿白背心的爷爷半躺在咯吱作响的竹摇椅上抚弄着蒲扇,我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挥舞着刚捡的大芭蕉叶。
“楠啊,今天爷爷叫你句诗——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少壮不努力,老?什么来着?”
“老大徒伤悲!”爷爷倏地直起腰板,眉头皱了下。
“哦!我学会啦!”
在日复一日的黄昏后,我长大了。与爷爷的交流没那么多了,而读书看报已成习惯。
每每傍晚,端坐在沙发另一头的爷爷便会被照射成黑色的剪影。亮晶晶的银丝愈发多了,他愈发高大,‘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沉稳镇定自然显露了罢。夕阳迸发出最后一道耀眼金光,爷爷推推眼镜,孜孜不倦地,开始给我讲解数学。我又气又恼,急躁得看不明白题目。“别看它错综复杂的,其实只要拨开那些故弄玄虚的迷雾不予理睬即可。”我点点头。许多个天黑都在讨论题目中匆匆逝去……
他告诉我:“慢慢来,比较快。”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那是骨子里的从容吧。年纪大了,他生病了。刺鼻的药水味和扎眼的白墙。我将古诗一一吟诵,他闭着的眼微微颤动,还是从容的笑意,走在人生边上的平静。隔天进病房,爷爷正扯着当天的报纸,全神贯注。
恍惚间,他还是青葱时期的清澈模样,还是西装格子衫的睿智模样,还是两鬓斑白耐心讲题的模样……还是,还是让我肃然起敬的模样。
在人生的黄昏,在任何境遇,我会携同爷爷手心的温暖一齐前行。
活到老,学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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