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遇到难题的时帮助我;他,在我孤独时陪伴我;他,在我比赛时鼓励我。他就是我可敬可爱的外公。
外公,外公!来教我,我不会做了呢!我又在召唤我的外公了,外公每次听到我的召唤,就会从天而降。外公快步走到我身边,粗声粗气地说:什么事?我说:我又有情况了,谁来帮助我?我用撒娇的语气说。外公马上说:什么题目不会做啦?我用手指着小练习上的智力题说:就是这道。外公想了好久,才说:这边不是没有写几厘米吗?你再看,那边是5厘米,这边是3厘米,5—3=2(厘米),所以,这边是2厘米。其实啊,调皮的我根本没有仔细听外公说话,而是在观察外公慈祥的脸庞:他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深深的双眼皮,咖啡色的瞳仁闪现着智慧的光芒;一个高耸笔挺的鼻梁,一张不大不小的嘴巴,一口雪白齐整的牙齿,一个十足的美男子。然而,岁月也在外公脸上留下了痕迹,他两鬓斑白,眼角也满是皱纹,我伸出手去,好像抚平岁月在外公脸上留下的沧桑。
星期天,我常常和外公到公园里打排球。外公用手抛起排球,身子往后仰,用力打过去,排球在天空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可惜方向偏了,球没落到我手上,就落到了花坛上。我立马跑过去捡球,结果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啃泥。我还没有站起来,外公就跑了过来,一把捡起扶我,连声问我:啦啦,痛不痛?真的好痛,我点点头。外公小心翼翼地卷起我的裤腿,检查我的.膝盖,一看到膝盖蹭破了皮,渗出了血丝,他心疼地皱紧了眉头,紧张地说:你看,这么不小心,以后要跑慢些呀!说完,他就抱起我,把我放到自行车后座上,扶着自行车,载我回家了,一路上,不时地回头看看我。看着外公魁梧的背影,泪水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
一个紧张的下午,一场生与死的较量正在进行着。原来这天下午是我的舞蹈等级考试。在去红歌培训中心的路上,很多问题向我袭来:要是我还没上场就被淘汰了怎么办?要是我跳舞时跳错了怎么办?忽然,妈妈说:啦啦,下车了!我只好胆战心惊地进入了红歌培训中心。第一个映入我眼帘的人就是外公,原来,他早就到了。为了让我放松,他还带来了水杯和一本书,我津津有味地边喝水边看书。忽然,门口的老师叫到:周一然,进场!我心里陡然一惊,只好站起来进入考场。在进门之前,我看了外公一眼,外公对我说:啦啦,加油!你能行!外公坚定的眼神给了我莫大的鼓舞。一进场内,就马上开始跳舞了。我跳得是《美丽小姑娘》,先来一个下腰,再来一个大下腰的一半,膝盖跪在地上,大半个身子悬在半空中,脚努力碰到头,再来一个盖下腰,来一个小碎步,最后,来一个大翻身,《美丽小姑娘》就完成了!跳舞的时候,眼睛的余光一直关注着玻璃窗外的外公,外公眼睛里满是支持和鼓励,这使我的心情放松了许多。结束后,到老师那里领成绩单,果然我的了个10分+☆。
山非常高,但是,外公的爱比山还高、还雄伟;海非常深,但是,外公的爱比海还宽、还深邃。外公的爱像雨天的大伞,帮我遮挡着雨和风;外公的爱,像森林里的大树,那么茂密高大,庇护着我。
外公的爱,永远不变,永生不变!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我永远爱您,我的外公!
听妈妈说我的外公十分慈祥,对我妈妈特别疼爱、很有耐心,看见什么好东西就要给妈妈买。妈妈小时候很爱看书,那时乡下没有图书馆,外公每天下班回家时,总要为她去新华书店借来新书,用报纸小心地包好带回家,等妈妈看完后,第二天早上再还回去,妈妈就是因为多看了书,所以学习特别优秀。外公还帮妈妈收集邮票,那时候买不起集邮册,外公就带着老花镜,一张一张细心地贴在笔记本上……外公的事情我听妈妈和外婆说了一遍又一遍。
从外公的遗像上看,外公的.脸是圆中带方的,两道眉毛浓浓的,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显得十分神气,也非常和蔼可亲。
看着外公的遗像,我常常会想:如果外公还在世的话,他一定也会特别疼我,也会给我买许许多多我喜欢看的童话书;我犯了错误,外公肯定会耐心地教导我,跟我讲道理,不会急,也不会躁,更不会象妈妈那样动不动就批评我……那我该多幸福啊。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好像有一根针在扎,越想针就扎得越深,觉得心里很痛,有点想哭。
外公,您还好吗?您走了已经有两年了,没有一天我是不怀念您的。
过年时,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想念起您那张慈祥的脸。您虽然已经六十多了,但您每天都是乐呵呵的,像一个老顽童。每年过节时,您不管有多急的事,都会推掉工作,从厂里回家。那时,家里就热闹多了。外婆烧了一大桌美味的菜,您也会大显身手,烧几个拿手菜,家里都其乐融融的,温暖极了。多想念那时候的日子啊!可惜,您已经不在人世了,那样令人盼望的日子已经不会有了,化为一片虚空。
您总是那样关心我,还记得那一次,我吃完晚餐后肚子疼得厉害,十分难受,蹲在卫生间的我,忍受着一阵阵疼痛。您知晓后,站在卫生间外默默关心着我,为我解除疼痛。我从卫生间出来后,您立即带我去看急诊。我坐在车上,双手捂着肚子,露出一副难受的样子。坐在车上的那几分钟,我十分煎熬,您便给我唱歌。您唱着唱着,不知不觉就笑起来了。这一笑仿佛有魔力,传染给了我,我也跟着您笑着。慢慢地,慢慢地,我的疼痛也随着心情得到了缓解。您对我的关心,那段时光,我是多么怀念啊!
您不仅在生活上关心我,在学习上也关心我。那一次,妈妈在改我的作业时,发现我错了许多,便开始批评我,而我也十分倔强,不肯接受批评,妈妈便大发雷霆,愤怒地扔下作业,开始更严厉地指责我,我不争气的眼泪开始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您听到哭声,马上赶来,开始安慰我。您打发妈妈先去客厅缓一会儿,便拿起作业,打开书也开始学习。您学习了一会儿,便用自己见解给我讲解。我也慢慢认识到错误,将错的题目改了回来。您在学习上关心着我,您教我学习,教我道理的那段时光,我十分想念,一直难以忘记。
世界在变迁,岁月不停留,但我一直在怀念您,您对我的爱我也永生难忘。
成年后,外公那勤劳、正直、善良的为人处事风格,这在我们乡里可是家喻户晓的。有人想帮个忙啊,指导种地啊,他总是十分乐意,从不拒绝。他对家里请的帮工也是关心备至,我从未听说过他苛刻帮工的传说。他对长工王叔高就有亲如手足的关系,不像我从书本上看到的那种压迫与剥削的关系。王叔高结婚时由于没有聘礼,我外公毫不犹豫的拿出钱来,风风光光地主持了王的婚礼;土改以后,王叔高逢年过节还带上礼物去探望我外公,我不止一次的听王叔高说起:“你的外公——我过去的东家,他是一个大好人,他太善良了,太能吃苦了,平时都是他领着我们干活,锄地、插秧他总是冲在前头;青黄不济的时候,宁可自己吃红薯饭,也要让我们吃上米饭;他家的田地也是两亩、三亩买下来的,历经二、三十年才置下那份家业”。
在他的家庭中兴的岁月里,他始终坚持早睡早起,忙前忙后,农闲时总是天还未亮就挑着蔬菜上街去卖,直到七、八点钟才挑着空担子抑或卖剩的几把菜回家。白天他要么到防洪堤上的树林里扫落叶,有时带把镰刀,割点枯柴以供做饭抑或取暖;要么带一把拾粪铲,背上背篼去牲口密集的地方拾粪。他的家人和帮工一样,各有分工,也都十分勤劳肯干。只有家里来了客人时,我外公才会停下活计,陪着客人坐在晒谷坪上,在暖暖的阳光下,掏出那支陪伴他多年的旱烟管来吞云吐雾,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在生活中所承受到的压力、挫折这才随着那烟雾四处飘散,童年、少年时愉快的生活,青年、壮年时期创业发家的故事,才会慢慢的回荡在他的脑海,让他有意或无意的露出惬意的神韵。
据说外公还是一位有名的'“庄稼痴”,早晚总要到田间地头去嗅一嗅,说是看着这绿如绸缎的稻田,就能嗅出米饭的香甜,抚摸着庄稼就象爱抚充满希望的新生儿。他守望着他的田地,盼望着土地上能收获更多的粮食。地里产的稻谷吃不完的,他就拿来酿酒,他在家里开起了作坊,他家制作的谷酒,慢慢地开始装点着当地农民的偷生之乐。到了上世纪四十年代,外公的农业生产已经初具规模,加上他接受新生事物快,使他的耕作方法、农作物品种的选择,给当地农民起到了较好的示范作用。同时,他的家底也日渐丰厚,他用他的智慧、坚韧、果敢,终于在下柴市这块曾经芦苇丛生的土地上创下了自己的家业,名下有了一百多亩土地,建成了一栋200多平方米的木结构瓦屋。
由于我外公家境殷实、知书达礼,让他有能力、有条件也有兴趣倡导舞龙灯,唱大戏等文化娱乐活动,举凡村子里一切需要财物的公益事业,他都带头发起、热情赞助并充当出钱出力的主力。由于他办事公道,主持正义,便顺理成章的被推举为各种社会活动的领头人,村子里有什么难解的纠纷,人们就会请他调停,哪家两口子吵架了,他一调解就没事了;听老人们说,叫化子到外公家讨水喝,外公总把他们叫到屋里喝水、一起用餐;哪家小孩读书家里缺钱时,他也是经常接济。?所有这些,为我外公的人生写下了博爱和奉献的浓浓一笔,他以其财富、品德、学识和声望,在他生活的周围成了稳定社会、丰富农民生活的中流砥柱。
我外公虽然乐善好施、热心助人,但他对自己和家人却是俭朴到了苛刻的程度,他十分珍惜那乱世荒年中积累下来的财富。田里的稻穗他舍不得留下一根,晒谷场上洒落的稻谷,他也要小心翼翼地拾起,饭碗里的饭粒总是一颗不剩,菜碗里粘着的菜蔬,他也要舔得干干净净。他身上穿的衣服也大多是我外婆亲手缝制的粗布衣衫,他穿的内衣、鞋袜也总是补了又补。他对两个儿媳也非常苛刻,所有家人都有打补丁的衣服;我母亲曾多次跟我讲起我外婆悭吝的故事:我大舅相亲那天,客人已经到了我外公家,而我外婆还在啃一块猪头骨,由于舍不得丢弃,于是,她便躲藏起来,直到啃完那块猪头骨才出来招呼客人。让我外公始料不及的是,他和家人用血汗、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财富,后来让他和他的家人因福得祸。
在上世纪五十年代那场土地改革的大潮中,我外公的田产被分了,而且因为家庭成分不好,还经常被人叫去训斥批斗,过着半饥半饱而且充满恐惧的生活。从此,一个玩派头、讲排场、逞阔气的农民精英,就再也没有兴趣提起自己创业时的那些豪气冲天的旧事了,他用沉默来维护他的尊严,用隐忍来埋藏他的耻辱,用压抑来遗忘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风风雨雨之中,我外婆患上了老年痴呆,不久就离世了,二舅因劳累过度死于田间。我二舅过世后不久,我二舅母由于不堪承受“地主婆”的打击,抛儿弃女改嫁给一个上无片瓦、下无寸土的老贫农,加上我大舅早已过继给我大外公做继子。从此,只留下我外公和我二舅的儿子一起生活。逢年过节,外公家便再也见不到宾客满堂的热闹场面了。
1975年5月,他无疾而终,驾鹤仙游,享年91岁。我外公的的一生是风光的也是悲惨的,是那个动荡年代里中国农民的苦难史、奋斗史的缩影。从我外公的故事里,让我了解到了一个旧时代富裕农民的宽厚、慈爱、义气,他们是善于经营的“田秀才”,同时又是勤俭致富的典范。他们的这种品质也正是中华民族吃苦耐劳、克勤克俭的典型代表,我们国家的强大和富裕实在有赖于千千万万象他们这样的农民人。
这周的周日是我外公的生日。那一天我早早的起床来为外公准备生日礼物。十几分钟的.功夫,一张精美的小贺卡就做好了。匆匆忙忙吃上几口早饭,就往外公家跑去。
“叮咚……”我按响了外公家的门铃,“请进”三姨妈说道。我松了一口气,刚要大喊一声怎么没人来啊?抬头就看到了高青来的大舅,我尴尬的说了一声:“舅舅好!”谁知到两个“你好!”同时传入了我的耳朵,好家伙,吓了我一身冷汗。怯怯的转过头去看了看门口,“啊”我那颗提着的心才稳稳的放下,原来是我的小舅从门外刚进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人来,我实在是耐不住性子了,自己一个人在小区里玩了一会儿。到底是自己在玩,无聊至极。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我就会到了屋里。这时妈妈看到了说:“咱俩去超市吧,买点吃的,现在人都还没怎么来呢!”一听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出去玩,我便很爽快的答应了。
大约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和妈妈回来了。一进门,我就被这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每个屋里都做坐着满满的人。我先观察了一下当前的情况:舅舅、姨夫这一辈的和姥姥、外公那一辈的在客厅;姨妈、舅妈这一辈的在小卧室;哥哥、姐姐们还有我的小外甥在大卧室。观察清楚这一系列的人员分配情况后,我走进屋里装作淡定挨个问了一遍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冲进了大卧室关上了门,紧接着一屋的赞叹声:“啊,你的表演能了太强了!”我说:“我怎么觉得这句话那么别扭呢?别以为你们大就可以欺负我!”
“去饭店!”大舅说,我第一反应是牵起外甥的手,然后抱起可乐。第二反应是往门外冲,生怕我的可乐被抢。成功逃出后,我坐上了车,来到了饭店。“啊,这么多好吃的!”我刚要动筷姐夫说:“胡雅欣,倒饮料。”额,我晕,你们怎么处处都不忘欺负我呢?在欢笑声中我们吃完了饭,后来我们来到外公那一桌敬了酒,然后就准备吃蛋糕了。随着《生日歌》的响起,我慢慢地将蛋糕端到了外公身边“123吹”姥姥和外公将蛋糕上的所有蜡烛吹灭了。
我喜欢过生日,因为可以吃到蛋糕,痛快地喝可乐,更重要的是可以和家人们、亲戚们在一起。这样是不是很快乐呢?
与外公在一起的点滴又一次回想了起来,那是多么幸福的时光,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以不复存在,泪水再一次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拿起了放在我床头柜上的.照片,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懵懂的女孩和一个慈祥的老爷爷—也是我和外公唯一的合照。我的思绪又飞回到那一晚,那个冰冷的夜晚。
“前面的快点让开,让开。”随着匆匆的脚步声,又有一个病危病人被送进了抢救室,而我的外公在几分钟之前也这样被迅速地送进了抢救室,我和外公虽然只隔这一墙之隔,可是感觉到的距离是这么的遥远,好像下一秒或许外公就会离开我,心中猛然的揪紧,“不会的,不会的。”我鉴定地的摇了摇我的头,可是不好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外公或许会……我的心再一次的揪紧。
“是家属嘛?”这时,抢救医生出来了,“是的,是的,我爸怎么样,他怎么样。”我妈拽着医生,寻求那一丝丝的希望,“我们已经尽力了,唉。”医生踏着承重的步子离开了,我妈无力地颤抖着,“不会的,不会的。”最后经不住打击,昏了过去。
而我,眼泪如海水一般汹涌的从我眼眶中涌出来,第一次那般的无助,那般的寂寞,好像时间就在那一秒停住了,所有的呼吸动作都停止了,只有那我和外公的点点滴滴不断地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
泪水再一起模糊了我的双眼,泪水无助地划过我的脸颊……
思绪飞了回来,用手轻轻地抚过外公那慈祥的脸庞,“这么多年你在天堂过的好嘛,妈妈说,人死了都会去天堂,所以我一直把天空想得很好玩,你一直在那里过着美妙而又安详的日子,过着你最想要的生活。”
我抬起头,望着天,还是那样的蓝天,那样的白云,只是我又看到了那慈祥的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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