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目光跌入你的温柔眼神时,每一次,都会看见不一样的世界。
——题记
母亲在我的记忆里,仿若与同龄人记忆中的母亲不同。在被时光磨亮的眼睛中,我看到了另一个母亲。她不是那个拿着鸡毛掸子打得我满屋跑的母亲了;也不是那个尽管我浑身湿透,也不是让我自己走回家的母亲了。
每一次,我的眼睛总能看到这温柔眼神中倒映的不同的世界。
五岁。学前班今天放了假,我蹦蹦跳跳地从母亲的办公室里出来,淅淅沥沥的小雨飘入走廊,远远地,我透过那扇玻璃窗,看见了穿着黑色大衣的母亲站在讲台上,她身后的黑板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字。而当中我只认识几个——都是念唐诗时母亲教的。我走过去,走到窗下,我踩着一块板凳往里望,母亲的眼里拥有太多东西,是那时的我看不懂的,我只是愣愣地望着讲台上似乎要与黑板融为一体的母亲。她似乎很早就发现了我,冲我微微笑了两下,眼神在说:去把外套穿上,不要着凉。雨是刚刚下起来的,难道母亲知道下雨了吗?我望着噙着微笑的母亲,从她的眼中,我仿佛看见了这个班里,所有人的倒影。
七岁。我第一次接触洗衣服这件事,我的手心慢慢地出现了许多大小不一的泡泡。肥皂总是掉进水中,漾起深深浅浅的波纹。我蹲在井旁,看着微风吹来蒲公英,扑在母亲头发或衣服上。我默默地看着母亲洗我的许多小外套、小衬衫或小袜子。我也有模有样地拿起一件衣服,用肥皂抹出许多小泡泡,擦到衣服上。看似很细心地搓了又搓,把衣服翻了又翻,用水清了又清——直到手变得微红轻肿。母亲捧着我的衣服和手,眼里的心疼要溢出来。她将手清干净,让我看她的那只手。依旧是和平常一样的鲜红:“你看,妈妈的手都不好看了,你不要学妈妈。”我抬头望着她,从那双明亮的眼睛中,我看到了我圆圆的脸。至今我还诧异于,母亲怎样准确地得知何时我的手会轻肿起来。
十岁。那是我在河北读书的第四年,母亲来了河北,那一天夜晚的路灯格外明亮,我半成熟半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小区里,我在给母亲讲故事。我不记得那天我何时归去的,只知道广场舞的音乐都没了。我不记得我着重讲了哪一个章节,只知道母亲的眼里,尽是认真。好像我成了母亲,她成了孩子。我从她的眼中,看见了整个故事。
母亲的眼中包含太多东西,我总能通过那双眼睛看到另一个她——心思缜密,认真对待我的每一句话的母亲。原来,这才是母亲。
父亲以前是一个懒散的人,他在家不会做饭做菜,不会打扫卫生,唯一做会的,就是解决家里的电器故障问题,这是他的爱好,也是他自认为的职责。每每他完成一项电器的维修工程,无论事大事小,他总是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得意洋洋地哼起根本听不出调的歌。
我见证了父亲由懒散变为勤劳的全过程,我也有幸成为唯一的见证人。
那是去年冬天,我刚转到长沙读书,人生地不熟的我一个人待在空旷的寝室,紧紧地把自己藏在被窝里,但绝对不允许自己哭出来,因为父亲在于我分开之前对我说“要坚强一点。”当时是半推半搡地嫌他罗里吧嗦的,然而回过头去,眼泪已禁不住差点落了下来。那是不善于表达感情的父亲第一次对我说那样的话。
第二天起来,窗外寒风呼啸,刚刚穿好衣服,便听到有人敲门,把门打开,是父亲,父亲的脸和耳朵被冻得通红,他递给我一件棉袄,要我穿上。接过棉袄时心里非常惊讶,因为父亲没有起早床的习惯,更何况是这么冷的天冒着北风给我送棉袄。
后来在学校不小心跌倒早成了手臂骨折,父亲放心不下,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父亲每天接送我上下学,他唯恐别人碰到我受伤的手臂,每次都如母鸡保护雏鸡般的姿势。
在外住的两个月,家里的地板天天都是拖过的,我早晨睡乱的床也叠得整整齐齐。渐渐地,父亲的宴会也慢慢跑到了烟灰缸。我也是在那段时间才明白,原来父亲的手艺这么好。
父亲最不爱做的事情就是买东西,尤其是不知道目的地还要买的.东西。但是我刚插班进去的那段时间几乎天天都要买书,各式各样的书。我很难想象一个不爱出门的人这样顶着寒流满大城地找书,但无论如何,每天我回到租的房子里,都可以我要的书工工整整地摆放在书桌的右边。因为我伤的是左手,父亲似乎考虑到了这一点。
快要中考的时候,父亲更是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有时候我真的怀疑眼前的父亲是不是假冒的。
父亲爱抽烟,这似乎是每个父亲的通病,但是父亲从来不在我面前抽烟,大概他知道我对烟极为敏感吧。但在同样对烟反感的母亲面前,他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再到后来,我习惯把租的那间不足30平方米的小房间称做家,因为我相信有爱就有家。
我的妈妈是一位商人,她不仅在这一行有,而且在家庭中,她都办得井然有序,从不马虎,可以称得上“家庭主妇”。妈妈做时总是让我们全家上下老老少少放一百个心、一千个心、一万个心。那么,我就给你们讲一讲我的妈妈吧!
我记得在我九岁时,我发烧了,妈妈就陪我打点滴,给我讲故事,给我削水果吃,把我照顾的很好,几天时间就好了。
这不,这几天,哥哥生病了,妈妈每天晚上都带着一天的疲劳,不辞辛苦地照顾哥哥。给哥哥熬梨水,抓药,给他换点滴。每天都有一身的疲劳。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知如何是好。
还有一次,我的邻居家炒菜时,突然,煤气没有了,就到我家来了,看有没有多余的煤气,正巧,妈妈刚弄回来,满满的,便对邻居说:“姐,我刚搬回来,一块在我家吃吧!反正人多也热闹!”邻居始终没答应,但是,经过妈妈千般万苦的央求下,终于答应了。
我的妈妈就这样一个人。聪明,能干,而且很有说服力,我真佩服她,这种精神值得我向她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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