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娜夫妇主动收养了病故的邻居西蒙的两个孩子,一个还不会说话,另一个刚会爬。
在桑娜收养两个孩子后的第二个早晨,两个孩子陆续睡醒,看到的是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环境,环顾了四周,与自我同睡的不是自己最亲的妈妈,而是五个大过自己的哥哥姐姐,便号啕大哭了起来。桑娜听见了哭声,赶到两个孩子的面前,把两个孩子抱入怀中,哄着孩子说:孩子,别哭了,我知道你们想着妈妈,妈妈不在了,它化作一只灵雀往天堂飞去了,虽然你们的妈妈有病在身,但她依然努力唱着婉转的歌儿,扇动着有力的翅膀,飞入天堂,一去不复返了。你们要向你们的妈妈一样坚持下去,一定要努力活下去啊!之后,七个孩子慢慢地从一颗翠绿的种子变成一棵参天大树,在成长的路上,他们克服了困难,实现各自的梦想。
桑娜夫妇的四个孩子纷纷出去干活了,只剩下西蒙的两个孩子和一位姐姐,而后来,那两个孩子也上学去了。
两个孩子从小就记住了桑娜对他们说的话,他们的梦想的第一步从那时候萌发了医生,从那时候萌发。他们很懂事,当了医生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报喜。刚回去,就听说家里所居住的地方瘟疫横行,而那两个兄弟刚带回来的药只治跟不治本。而能出去这本的药在遥不可及的地方,那两个兄弟想过去哪个地方也可以,可是来来回回的路程时间加起来起码得要十个月的时间,如果那两个兄弟在这十个月中,病情加重了,可怎么办,也不可能半途中回来啊,哥哥说:你去吧,你还年轻,还有大好前途,如果药不够了,我染上了瘟疫,那也无所谓。弟弟说:哥哥,那怎么可以,公平起见,抽签,抽到短的那一方就不去。弟弟当然不希望哥哥留在这,特意在最短的那根签上做了记号,在抽的时候,抽到了短的那根签。
哥哥一去就是一年,一年后回来的时候,满满的药材压弯了那以前笔直的身躯。回到家里,个个的病情受到了控制。可是弟弟却染上了严重的病。弟弟的身躯骨瘦如柴,身体只剩下了皮包骨头。
弟弟对哥哥说:哥哥,我要化作灵雀,去做妈妈的保护神了,我要帮助她去到我梦寐已久的天堂,我想看看天堂到底是多么的美丽。话音未落,弟弟的双手无力地从空中落到床的边际,脸上渐渐显示出死后的宁静。
最后,哥哥治好了瘟疫,安置好弟弟后,继续行医,造福了不少人类。
已经是深夜了,老钟发哑地敲了十二下。桑娜手中的破帆又有新的一样了。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窗户上。七个孩子睡得香甜。天空黑漆漆的,又黑又冷。屋子里,渔夫正看着一本旧书。就这本书,他读了不下四五遍。渔夫家穷,这本书还是邻居西蒙看完给的。
桑娜一直在想西蒙的事情,桑拿对烛光下的渔夫说:西蒙已经去世啦,怎么办呢?寡妇的日子真难啊,去世也没人搭理!“
渔夫放下手中的书,沉思了一会儿:“我们可以问问教堂里的人,不能让西蒙原地不动呀。”
“对呀,是个问题。”
一阵海风吹进来,瞬间熄灭了灯光,留下一片黑暗。渔夫看着黑暗压了压破旧的窗户,无奈的放下书躺在毯子上。
外面的灯塔熄灭了,融入一片黑暗之中。
桑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七个孩子的生活该怎么过……
老钟发哑的敲了第一下……
两个孩子还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就这样度过了一天…一星期…一个月…一年…五年…他们还不知道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五年后,还是那一天,渔夫照样去打渔,天气还是那么恶劣。孩子们按捺不住,问道:“妈妈,我们旁边没有人居住吗?啊房子是做什么的?”
这是桑娜和渔夫一个共同的秘密。这是,桑拿正沉思的要不要说,可心里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
“那是……那是…嗯…那个…”
“妈妈那是什么啊?是我们的仓库吗?”
“其实你们两个是我们收养的……孩子,你的妈妈她…生了病去世了…别忘了……他真的很爱很爱你……”说着,桑拿开始抽泣起来,眼里还着泪水,落下几滴眼泪……
陷入一片沉默之中,七个孩子看书的不看了,折纸的不折了,画画的不画了,瞪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桑那,不相信的样子。
“妈妈”,那两个孩子也同时落了泪,一个在心里埋藏了几年的秘密,在同一个夜晚揭开……
“妈妈……我爱我们在天堂的母亲,我们也爱你!你给了我们第二次的生命……”
发哑的钟表敲了十一下…十二下…等孩子们睡熟了,桑那走出小屋,灯塔上的灯还亮着,风敲着票旁边屋子的门,五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一个夜晚。海风吹着天空,桑那正等着渔夫打鱼回来……
“你怎么啦?不愿意吗?你怎么啦,桑娜?”
“你瞧,他们在这里啦”。桑娜拉开了帐子。
渔夫还没脱下湿透的衣裤,就连忙拿着油灯去看看孩子,果然西蒙的两个孩子在五个孩子的中间蜷缩着身子,两个浅黄色头发的小脑袋紧紧地靠在一起,睡得正香甜。
“你不会说我吧?”桑娜着急地问。
“怎么会呢,桑娜,你做得对。”
“我们以前的日子过的勉勉强强,更何况你每天那么辛苦,而我……哎。”桑娜自责地说。
“不要紧,我们以前一家人过得虽然紧巴巴的,不过很开心。现在,又来了俩个孩子,我多捕鱼,你多做家务,能过就行了。”渔夫诚恳地说。
桑娜没有放下心来,又为孩子的身世发愁,“那以后怎么告诉孩子的身世呢?”
渔夫无奈的摇了摇头。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已过了十二年了。西蒙的俩个孩子也长大了,渔夫分别给他们起了个名字:一个叫勇、一个叫强。在这几个孩子长大期间,桑娜每天都要攒一点儿钱,好让这七个孩子上学。这七个孩子知道妈妈让他们上学来之不易,所以他们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这让桑娜和渔夫感到很欣慰。
有一天,门外有人敲门,桑娜连忙去开,映入桑娜眼帘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那老人说自己饿得很,想向桑娜要点二吃的。可是家里只有一块黑面包了,她的七个孩子都还没吃饭,渔夫也没捕到鱼,桑娜有些犹豫了,老人见状,正准备走,被桑娜叫住了,桑娜把最后一块黑面包给了他,老人连忙感谢。老人走后,桑娜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渔夫,渔夫说认同桑娜的做法。这一晚,渔夫一家人只好饿着肚子睡觉了。
过了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又有人敲门,桑娜连忙去开。只见前天的那位老人领着一个大约二十岁的小伙子站在门口。那位老人看见桑娜,连声感谢,并给她说了来这里的目的。原来老人身边的是他儿子,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那天老人和儿子走散了,身上没带钱,又不知道回家的去路,只好饿着肚子走到这里,今天是来道谢的。说完,老人走了,他的儿子连忙给桑娜一包钱,跑走了。桑娜感激的望着他们的.背影。
从此以后,渔夫一家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桑娜和渔夫准备这一辈子也不告诉那俩个孩子的身世了,就让这个秘密沉入海底吧。
“你瞧,他们在这里啦。”桑娜拉开了帐子。
渔夫兴奋地提起了马灯。对桑娜说:“桑娜,我的妻子,谢谢,谢谢你有一颗善良的心,来帮助别人,相信西蒙在天上也可以安心了。我们的苦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恩,我也这样想。”桑娜微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渔夫又打鱼去了,孩子们都醒了,惟独西蒙的孩子一动不动,眼睛闪着异样的目光注视着桑娜家的每一个角落,一张床,一张桌子,仿佛知道了这不是自己的家。两兄妹脸上露出了疑问的表情。桑娜走进门,对孩子露出笑容,给孩子穿上衣服,依次抱出了屋,放在外面的椅子上,桑娜已经做还了早餐,孩子们并不吃惊,因为天天吃得都是这些。黑面包,鱼。桑娜拿起面包先喂了西蒙的孩子,再喂了自己的孩子。孩子们也吃得津津有味,并没有什么不愿意。
渔夫推门回来了,对桑娜说:“今天不错,可也不够咱们九个人吃呀。”
“那可怎么办?”桑娜着急地问。
“这样吧,我不吃,你和孩子们吃吧。”渔夫毫不犹豫地回答。
“不,你这么辛苦,哪有你不吃的道理,我不吃吧。”桑娜果断地说。
“不管怎样,孩子是一定要吃饱的。”渔夫坚定地说。
“好,再苦,也要让孩子们吃饱。”桑娜坚定地说。
就这样,桑娜、渔夫吃了上顿没下顿。而孩子们却还是健康的。
很快。五年过去了。
桑娜的孩子八岁了,而西蒙的孩子却才六岁。但孩子们都很听话,从不向大人们要什么。有时,也帮家里干干活。
有一天,渔夫急急忙忙地推开门,焦急地说:“快跑,快跑啊。海啸来了,快走。否则我们全都得被冲散。快呀。”
“这可如何是好?怎么起海啸了。”……
“先别说了,赶紧走。”
“海啸来了,海啸来了。”孩子吼道。”
渔夫的船被冲走了。
桑娜带着孩子,含着泪,沿着公路跑,渔夫被一个浪头吞没了。桑娜没有回头,带着孩子离开了海边。
桑娜走到公路上,对西蒙的孩子说:“卡里亚,卡维亚,你们不是我的孩子,其实你们是我的邻居的孩子,但在我的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孩子了。
“不,不,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妈妈”
桑娜流下了眼泪,等海啸退了以后,牵着孩子们的手回到了家。幸亏家离海远,没有被冲毁。
桑娜推开门,丈夫已经在家等她了。对桑娜说:“幸亏我在海上打鱼,学到了一些游泳常识,才安全脱离了危险。桑娜、孩子们都扑在渔夫的身上,有说有笑。
他们家的物质上的生活虽然没有提高。
但是他们家的日子依然如旧,却比以前更温馨、更和睦了。
这个国家里最大的绿叶子,无疑要算是牛蒡的叶子了。你拿一起放在你的肚皮上,那么它就像一条围裙。如果你把它放在头上,那么在雨天里它就可以当做一把伞用,因为它是出奇的宽大。牛蒡从来不单独地生长;不,凡是长着一棵牛蒡的地方,你一定可以找到好几棵。这是它最可爱的一点,而这一点对蜗牛说来只不过是食料。
在古时候,许多大人物把这些白色的大蜗牛做成“碎肉”;当他们吃着的时候,就说:“哼,味道真好!”因为他们认为蜗牛的味道很美。这些蜗牛都靠牛蒡叶子活着;因此人们才种植牛蒡。
现在有一个古代的公馆,住在里面的人已经不再吃蜗牛了。所以蜗牛都死光了,不过牛蒡还活着,这植物在小径上和花畦上长得非常茂盛,人们怎么也没有办法制止它们。这地方简直成了一个牛蒡森林。要不是这儿那儿有几株苹果树和梅子树,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花园。处处都是牛蒡;在它们中间住着最后的两个蜗牛遗老。
它们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年纪。不过它们记得很清楚:它们的数目曾经是很多很多,而且都属于一个从外国迁来的家族,整个森林就是为它们和它们的家族而发展起来的。它们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不过却听说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什么叫做“公馆”的东西,它们在那里面被烹调着,然后变成黑色,最后被盛在一个银盘子里。不过结果怎样,它们一点也不知道。此外,它们也想象不出来,烹调完了以后盛在银盘子里,究竟是一种什么味道。那一定很美,特别排场!它们请教过小金虫、癞蛤蟆和蚯蚓,但是一点道理也问不出来,因为它们谁也没有被烹调过或盛在银盘子里面过。 那对古老的白蜗牛要算世界上最有身份的人物了。它们自己知道森林就是为了它们而存在的,公馆也是为了使它们能被烹调和放在银盘子里而存在的。
它们过着安静和幸福的生活。因为它们自己没有孩子,所以就收养了一个普通的小蜗牛。它们把它作为自己的孩子抚育。不过这小东西长不大,因为它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蜗牛而已。但是这对老蜗牛——尤其是妈妈——觉得她能看出它在长大。假如爸爸看不出的话,她要求他摸摸它的外壳。因此他就摸一下;他发现妈妈说的话有道理。
有一天雨下得很大。
“请听牛蒡叶子上的响声——咚咚咚!咚咚咚!”蜗牛爸爸说。
“这就是我所说的雨点,”蜗牛妈妈说。“它沿着梗子滴下来了!你可以看到,这儿马上就会变得潮湿了!我很高兴,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房子;小家伙也有他自己的①。我们的优点比任何别的生物都多。大家一眼就可以看出,我们是世界上最高贵的人!我们一生下来就有房子住,而且这一堆牛蒡林完全是为我们而种植的——我倒很想知道它究竟有多大,在它的外边还有些什么别的东西!”
①在丹麦文里,蜗牛的外壳叫做“房子”(huus。
“它的外边什么别的东西也没有!”蜗牛爸爸说。“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们这儿更好的地方了。我什么别的想头也没有。”
“对,”妈妈说,“我倒很想到公馆里去被烹调一下,然后放到银盘子里去。我们的祖先们都是这样;你要知道,这是一种光荣呢!”
“公馆也许已经塌了,”蜗牛爸爸说,“或者牛蒡已经在它上面长成了树林,弄得人们连走都走不出来。你不要急——你老是那么急,连那个小家伙也开始学起你来。你看他这三天来不老是往梗子上爬么?当我抬头看看他的时候,我的头都昏了。”
“请你无论如何不要骂他,”蜗牛妈妈说。“他爬得很有把握。他使我们得到许多快乐。我们这对老夫妇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值得活下去了。不过,你想到过没有:我们在什么地方可以为他找个太太呢?在这林子的远处,可能住着我们的族人,你想到过没有?”
“我相信那儿住着些黑蜗牛,”老头儿说,“没有房子的黑蜗牛!不过他们都是一帮卑下的东西,而且还喜欢摆架子。不过我们可以托蚂蚁办办这件事情,他们跑来跑去,好像很忙似的。他们一定能为我们的小少爷找个太太。”
“我认识一位最美丽的姑娘!”蚂蚁说,“不过我恐怕她不成,因为她是一个王后!”
“这没有什么关系,”两位老蜗牛说。“她有一座房子吗?”
“她有一座宫殿!”蚂蚁说。“一座最美丽的蚂蚁宫殿,里面有七百条走廊。”
“谢谢你!”蜗牛妈妈说:“我们的孩子可不会钻蚂蚁窟的。假如你找不到更好的对象的话,我们可以托白蚊蚋来办这件差事。他们天晴下雨都在外面飞。牛蒡林的里里外外,他们都知道。”
“我们为他找到了一个太太,”蚊蚋说。“离这儿一百步路远的地方,有一个有房子的小蜗牛住在醋栗丛上。她是很寂寞的,她已经够结婚年龄。她住的地方离此地只不过一百步远!”
“是的,让她来找他吧,”这对老夫妇说。“他拥有整个的牛蒡林,而她只不过有一个小醋栗丛!”
这样,它们就去请那位小蜗牛姑娘来。她足足过了八天才到来,但这是一种很珍贵的现象,因为这说明她是一个很正经的女子。
于是它们就举行了婚礼。六个萤火虫尽量发出光来照着。
除此以外,一切是非常安静的,因为这对老蜗牛夫妇不喜欢大喝大闹。不过蜗牛妈妈发表了一起动人的演说。蜗牛爸爸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因为他受到了极大的感动。于是它们把整座牛蒡林送给这对年轻夫妇,作为遗产;并且说了一大套它们常常说的话,那就是——这地方是世界上最好的一块地方,如果它们要正直地,善良地生活和繁殖下去的话,它们和它们的孩子们将来就应该到那个公馆里去,以便被煮得黝黑、放到银盘子上面。
当这番演说讲完了以后,这对老夫妇就钻进它们的屋子里去,再也不出来。它们睡着了。
年轻的蜗牛夫妇现在占有了这整座的森林,随后生了一大堆孩子。不过它们从来没有被烹调过,也没有到银盘子里去过。因此它们就下了一个结论,认为那个公馆已经塌了,全世界的人类都已经死去了。谁也没有反对它们这种看法,因此它们的看法一定是对的。雨打在牛蒡叶上,为它们发出咚咚的音乐来。太阳为它们发出亮光,使这牛蒡林增添了不少光彩。这样,它们过得非常幸福——这整个家庭是幸福的,说不出地幸福!
“你瞧,他们在这里啦。”桑娜拉开了帐子,十三年了,自从桑娜与渔夫收养了西蒙的两个孩子后,已不知不觉地过了十三年。在这十三年里,尽管他们一家的生活过得很苦,只能勉强填饱肚子,但生活算得上还美满。
无情的岁月在桑娜和渔夫身上都留下了痕迹,他们的手脚已不太灵活了。尽管如此,多亏上帝保佑,他们一家都很健康。亚力山和莱克(西蒙孩子的名字,桑娜起的以及他们的兄弟们都长得黝黑的。他们每天都会跟父亲出去捞鱼,傍晚时,便会回家与桑娜一起吃晚饭,他们吃饭时,都会说说笑笑。时间就这样流逝,直到有一天……
一天清早,柔和的太阳投进小屋里,小屋里显得温暖而又舒适,勤劳的桑娜还如以往的把小屋子打扫得井井有条,地扫得干干净净,食具在搁板上闪闪发亮。
这天早晨,亚力山和莱克一大早就到城里去买黑面包了,而那五个孩子就去捞鱼了。这时,宁静的屋里只有桑娜和她的丈夫。
“是告诉他们的时候了吧,他们迟早会发现的。”桑娜忐忑不安地向丈夫说道。
“嗯,可他们接受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吗?毕竟他们还只有十五岁呀!”丈夫说着,边给炉子加了点柴。
“但我们要永远欺瞒他们这个事实嘛?”桑娜有些激动,声调也提高了不少。
就在此时,门吱嘎一声,桑娜和渔夫一惊,双双转头向门外望去。没错,眼前的正是他们最糟糕的预想—亚力山和莱克回来了。
亚力山和莱克皆站在门口,表情充满了惊讶,又带有几分不知所措,口微微张开,褐色的眼睛里噙着泪水。桑娜沉默了,正屏息等待着他们的回应,不过出乎预料的是,亚力山和莱克紧紧地抱住桑娜和渔夫,声音有些颤抖地说:“谢谢,真的很谢谢你们,是你们把我们抚养成人,给予了我们人世间最温暖的爱。”说完,热泪就从亚力山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桑娜和渔夫听了,都非常动容,用双手紧紧地抱着这两个孩子。片刻之后,桑娜用手推开了他们,神情变得严肃、忧虑起来,她悲伤地娓娓地对兄弟俩道出了那天当晚发生的事情。
亚力山和莱克听完了之后,神情悲痛,像是抑制着什么。他们哽咽地对桑娜和渔夫说:“虽然我们不是你们的孩子,但是这几年来,你们像亲生孩子爱护关心我们,真的非常感谢你们,我们一定会很孝顺你们的。
桑娜和渔夫看到孩子们这么懂事,眼泪流了下来,紧紧地又抱住了这两个孩子。
太阳越升越高,灿烂的阳光照进了小屋里,照亮了这动容的情景……
渔夫看着床上的七个紧挨在一起的小脑袋,他沉默了。然后,他伸出那饱经风霜的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孩子们的小脑袋。桑娜轻声说:“恐怕……以后,我们的日子会更难了。”渔夫拉上帐子,转身小声对桑娜说:“没关系,我们总能熬过去的!”
就这样,桑娜一家九口人,开始了他们更加艰难的生活。渔夫为了生计,不得不多次冒着海风出海捕鱼。有几次还差点被海浪打进海里,丢掉性命,但他还是坚持了下来。渔夫一次一次下海打鱼,换来了更多的黑面包。桑娜也更加忙碌。她的脸上,多了些许岁月和寒风留下的沧桑。但那个温暖的小屋里却依然井井有条——地板干净,床褥整洁……每天夜半,桑娜都要带着孩子们祈祷,并且还要感谢仁慈的上帝赐予他们生命,赐予他们健康,赐予他们更多的食物……
不知道多少个春天过去,夏天又来了。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两个金发的小家伙学会了说话和走路,六个大点儿的孩子都喜欢帮桑娜做一些简单的家务,就连最小的小家伙也会为她擦汗了——这是桑娜最开心的事情。桑娜还告诉西蒙的两个孩子,他们还有一个妈妈,善良而美丽,她叫西蒙。
“那她去哪儿了?她不喜欢我们吗?”最小的孩子问。
“她很爱你们,”桑娜温柔地注视着孩子,“不过她太累了,于是仁慈的上帝把她召去啦。她在那儿过得很好。”
“那这么说来,她是不要我们了,对吗?”孩子仰起小脸,天真地问桑娜。
“哦,不!当然不是!她很关心你们,所以她把眼睛放在了天上。”
桑娜拉着两个金发小天使,指着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说:“看到了吗?就是最亮的那颗!”两个孩子目不转睛地那颗星星,好像要把它刻入记忆深处。
后来,两个孩子最爱做的事,就是躺在绿色的草地上,享受着风儿送来的阵阵凉爽,看夜空中的星星,看最亮的那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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