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当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往家走时,卖豆腐脑师傅那憨厚、质朴的微笑一直在我眼前晃荡。
那是我记忆中最美的微笑。
“豆腐脑!新鲜的豆腐脑———”每天下午4点到5点,小区里会响起悠长叫卖声,虽仅是简短的两句话,但被吆喝的人悠悠地唱来,似有一种旋律美……春夏秋冬,从未间断。
用父亲的话说,每每这时,我总如热锅上的蚂蚁,焦灼不安,势必要买一碗为快。在他看来,除那白白嫩嫩的形态稍招人喜爱外,豆腐脑真无什么特别之处。但对我和母亲来说,其却是饭后最好的甜点。
管摊的是位五六十岁的男人,听口音似乎是枞阳县人。他总穿着一身粗麻布白衣服,虽显得有些旧,但洗得很干净,且看上去很整洁。一辆稍有些破旧的三轮车,车上放个大桶,一个调料箱,若干塑料膜碗和吸管,一坛酸菜,一箱白糖,这就是他全部的“家当”。
每天下午四时五十左右,他准把三轮车骑到我的窗下,停下来,歇歇。开始几次,他还吆喝几声。父亲怕影响我的学习,就和他交流过几次。他也乐呵呵地接受了,因而也就单坐在车上,摇起了大蒲扇,即便是不是太热的春秋天也如此。
期末考试前一天,我在家大开空调,关上了平时很少关的消音玻璃,房间里也堆了许多试卷、参考书。临阵磨枪的我也忘了买豆腐脑这件事。下午6点左右,窗外突然响起了“豆腐脑”的叫卖声,一声接着一声,而且那音调拖得比平时更长!
哦,他来了!我甩下参考书,冲出大门……
“身体还好吧?”他盯着我,眼睛里溢满了关切。
我“嗯”了一声。
“明天要期末考试了吧?”
“嗯!”
“好的豆腐脑,要先将净黄豆细细地洗干净,去皮后放入清水中浸泡4小时左右,到豆瓣膨胀发白时再捞出,倒入石磨中磨成细豆浆。”他边帮我向碗里填料,边和我聊两句,“要用布将豆浆过滤,将取过豆渣的浆汁倒入铁锅里,用旺火烧开后,倒入专用桶内,桶要洗干净,再将熟石膏用清水化开,放入瓦缸内,将桶里豆浆趁热倒入,约5分钟……”
“学习,考试,和我们做豆腐脑差不多吧?是不是也应该这样心细啊———”在我十分诧异的时候,他将配好的豆腐脑递了过来。
“这,好像是这个理……”我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边递给他1元5角钱。
“这个钱,就不收了!先前你没来,还担心你感冒了什么的,所以就多吆喝了几声。”他朝我嘿嘿地笑笑,“你爸不会怪我吧?”笑完,他蹬上那辆三轮车,无声地走了。
我一个人在窗下呆呆地站了好久。
一碗豆腐脑,一个微微有些驼的背影,一声声悠长的吆喝,还有那憨厚、质朴的微笑,总在我心中,挥之不去。
生活中的微笑数不胜数了,然而最特殊的就是妈妈的微笑,这是任何笑容都无法比拟的,它包含了妈妈对女儿纯洁无私的爱,受伤时,这微笑会给我无限的关怀,抹去我的伤痛,脆弱时,它又给我信念,使我坚强,让我信心百倍的面对生活。无论何时,母亲的微笑都是我心中一抹永远的阳光。
一次,我在学校里无精打采的,笔在纸上无力的滑动,像蛇一般游走,无法用大脑思考,似乎有一些东西在坠落。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一到家就睡着了。第二天,妈妈叫我起床,我无力地张开朦胧的睡眼,过了老半天才小声地支吾了一句,我不舒服。妈妈摸了摸我的额头,就急匆匆地走向客厅,她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支温度器和一盒退烧药。我自觉地把它夹在胳肢窝里,当妈妈帮我把她拿出来时,先是一愣,然后对我轻轻地笑了笑,像一抹淡淡的霞光从她嘴角上飘了过去。它犹如灿烂的阳光,犹如一把黑夜的火把,传递着一份关怀、一份温暖、一份宽慰。让在病中的我也好受的许多。
还有一次,我握着一张划满了刺目惊心的叉的试卷,踏着沉重的步伐.到了家,当妈妈用温和的语气问我多少分的时候,我迟迟不肯说出口,妈妈见我不说话,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没考好没关系,妈妈来帮你讲解”“嗯…嗯…”我断断续续的回答道,简直比挨打挨骂还难受。
妈妈无言的微笑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不需要华丽的修饰,只是一个浅浅的微笑,或许,就是一个奇妙。
她是我三年级时的\'好朋友付尧。我喜欢她那乌黑的秀发,喜欢她那明亮清澈的眼睛,但最令我难忘的还是她那犹如春天般的微笑了。
那是晴朗的一天,下课了,我拉着付尧飞也似的跑出了教室。“啊!”操场上传来我的一声惨叫,原来是我在草地上快乐“飞舞”的结果——不慎被脚下一块石头绊倒。我撩起裤角一看,呀,不得了,鲜红的血从一寸多长的口子里渗出来,顿时火燎燎的疼痛从伤口周围蔓延开来。“竹箫,怎么了?”付尧看我艰难地坐在地下,担心地问。“我被石、石头绊了一跤。”我捂着腿回答。“天啊,流血了!”她小心翼翼地撩起我的裤角,然后吃惊地大叫。“付、付尧,你拉我一把!”我向付尧“求救”。付尧刚向前走了一步,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她又退回来了,含着淡淡微笑地对我说:“竹箫,你应该学着自己独自面对困难。记住,在困难面前只有自己才能帮助自己!试着自己站起来吧,竹箫,在这时候,如果没有我,难道你就不起来了?竹箫,你一定行的!”哼,不拉就不拉,说这多话干什么?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竹箫,你一定行”什么的,不就是想看我出丑的吗,你不拉,我自己就偏起来给你看!我不满地瞪了付尧一眼。“哎呦”这时,我已是第N次失败地坐在地上了。算了,“好女”不吃眼前亏,我向付尧投送了一个“帮帮我吧”!的眼神信号。谁知,她只是歪歪头对我露出一个微笑,可那微笑和平时的笑不同!从那微笑中,我看到了鼓励、信任和对我那深厚的友谊!那个微笑你一束灿烂的阳光射进我心底,带着那从份独一无二的友情和鼓励照进我的心田。“竹箫,我相信你!”我仿佛又有了信心,咬紧牙,双手扶地,慢慢地站起来,当我认为自己成功时,两腿一软,眼看就要和“大地母亲”来一个“亲密接触”时,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我。我知道我误会她了!
爱情的微笑是甜蜜的,亲人的微笑是温馨的,而友情的微笑呢?现在,我明白了:友情的微笑是最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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