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长河沉淀了时间的泥沙,时光的荏苒催化了记忆的蓬松,记忆如细沙般晶莹,在我面前铺展开来。
你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候,还不时向里张望,脸上的表情,如同绷紧了箭的弦,这时,哇~的一声啼哭传来,一丝温暖在你脸上荡漾开来。
那一年,我出生,你二十六岁。
现在,我是爸爸了。你从图书馆里借来了大辞海,一页一页的找,一张一张的翻,后来,听别人说,为了一个名字,一个希翼,一个祝福,您为我,足足找了三年之久。
那一年,我上户,你二十九岁。
“喂,爸爸,你还在办公室吗?你做了小称秤没?”
“哦,孩子,别急,爸爸正寻思呢?不早了,你先睡,明早保准有。”电话那头传来坚定的声音,有一点倦意,却又那么温暖,我看了看表,十一点多了,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门吱呀一声,便听到了声声窃语,但转眼,门吱呀一声,便安静了。
第二天,小称秤真的如变戏一般,呈现在我的眼前,那是你的风格,细腻精致。难以想象,你昨晚的样子,是熬夜敲打做称秤,还是夜色中的飞奔呢?我不得而知。
那一年,我上小学,你三十六岁。
“你别急啊,爸爸就来,就来……”你的声音那么焦急,却又难过。你用七十分钟的时间赶完了一百二十分钟的路程,飞也似的赶到了我的身旁,你用你那厚重的手,轻轻地拭去我脸上的泪痕和你手上的血渍。你的目光寸步不离的守护我。
“哎,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哎,要是可以分担一点,我就替你扛了,可是,哎……”你一遍一遍地叹息,一遍又一遍的自责,你的痛苦比我还要更多,更多……你说,有事,一定找爸爸!
那一年,我上了初中,到了长沙,你也快奔四十了。
我从出生到现在,十三岁了,你的呵护,到现在,十三年了,你把最浓、最亲、最纯的爱给予我,因为你,我很幸福,我也会让你,因为我,而光荣!
七月,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没有停下来的念头。
陪伴我的只有成堆的作业,还有雨声。
“吱——”门开了,我无暇回头,但鼻尖却被一股清香萦绕。“栀子花开了,我摘了几只给你。”妈妈悄悄地把那盆栀子花放到了窗台,见我不言语,又出去了,伴随着那一声轻微的叹息。
门关上了,我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全身的敌意也放松了,刚才和妈妈争吵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倔强的我又怎肯轻易原谅她?
我望向那盆“胜利品”,仅仅两三朵花苞,绿叶映衬着这抹雪白,有一朵开的最盛,洁白的花瓣上还带着雨水,清香中混杂着清新的独属于大自然的香味,不觉中,眉头渐渐舒展。
我爱栀子花,爱她的淡雅,爱她的纯洁,爱她那能驱散心魔的清香,更爱她那卑微的身影,她是禅客,给修行人于明净空灵。它为良药,悬壶济世,造化众生,它亦是美人,惊艳于时光,温柔了岁月。
忽然记起,每年的这个时候,妈妈总会摘上几朵栀子花摆在我的窗前,无数个静谧的夏夜,栀子的清香伴随着我入眠,驱走我心中的孤单。
妈妈似乎也是这样的,一个如栀子般的女人,她如栀子,淡雅美丽,默默付出不求回报,妈妈也喜欢栀子,记得小时候她总爱在栀子花开的季节,采一朵栀子簪头,为她也为我。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美丽优雅如栀子般的女人,与栀子最大的不同就是爱我至卑微如尘埃。
记得无数次的争吵,都如同这次一样,总是她先低头,无数次的夜晚,她房间的灯也是在我之后才暗,对我的要求,她总是尽可能的做到……
“吱——”门又开了,这次送进来的是牛奶,依旧是那样,妈妈把牛奶往桌上一放,就往门口走去。
赶紧回头,一眼就望见了她头上的栀子花。
“妈!”
“嗯?”妈妈急忙转过头来。
“你的头上栀子花真好看。”我笑道。
久违的笑脸终于荡漾在她的脸上。
栀子,因为有你,我不再孤单。妈妈,因为有你,我不再害怕。
我才发现,不是我做你的女儿太累,而是你做我的母亲太辛苦。
清晨六点半,我从医院出来,带着一夜无眠的疲倦。漆黑的夜空中隐约闪烁着几颗星,似有若无,如一只只惺忪的睡眼,了无生趣。
已经两周了,新接手的班级似乎并没有太大起色,孩子们早已将自由散漫当做了习惯,面对老师的付出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已经两周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因为没有母亲的悉心照顾第一次身染疾病,住进了医院。
孩子扎针时撕心裂肺的哭喊犹在耳畔回响,孩子在住院部大门口四处张望等待母亲的身影那么无助,当他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辨认出母亲时欣喜若狂的表情深深刺痛着我的心——在他最需要母亲的时刻,我却缺席了。
我后悔了,事实证明,我不该接下班主任这份工作。
初春的风袭来,夹杂着一丝寒意,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抬头的瞬间发现医院大门口的一棵樱花树早已缀满了铃铛似的粉红的花蕾,它们低垂着,随风摇曳着,花蕾底部的露珠折射着清晨的光芒。我冷笑,寒风刺骨的凌晨,你如此美丽,有谁会在意?
预约的车如期而至,我惊讶地发现竟然是一辆大众途锐——这么好的车竟然来跑优步,还是在令人望而生畏的寒冷清晨。
司机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他打量了一会儿满脸冷漠的我,道:“这么早啊!”
“是啊,赶着上班呢!”我并不愿与他做过多的交流,连日的奔波失望已折磨得我精疲力竭。
“晚上在医院陪护,一大早还要赶着上班,很累吧!”他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冷漠,“我也是昨天加了一晚上班,早上打算回家,顺便跑一单。”
我转头盯着他,成熟的脸上挂着笑容,双眼紧盯着前方,眼中似乎闪烁着光亮,丝毫没有年过半百的龙钟老态,也没有熬夜未眠的无精打采,心中突然漫上一丝感动,“你开途锐,应该不会在意这一单的收入吧?”
“哈哈……”笑声爽朗,“我其实上班也没什么事,跑这个不过是让自己忙一点,充实一点,让自己觉得还能做点事情罢了。跑完你这单,正好回家。”
多朴素的话语啊,五十多岁了,还能精神抖擞地做着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情,而我年纪轻轻,却因为一时的忙碌受挫而意志消沉、后悔抱怨。
“小姑娘,看你无精打采的,平常多笑笑,打起劲神来,这样你身边的人也能快乐不少呢!”下车时,司机笑着叮嘱我。
是啊,开学的忙碌让我忘记了笑,带给学生的多是严肃而冰冷的规矩;班级里接踵而来的问题,让我无力应对,看起来憔悴不堪;孩子的哭闹让我忧心如焚,将心烦意乱写在脸上……
想想前些天,我笑着带孩子去扎针,孩子不也不哭不闹,笑意盈盈吗?开学之初,我意气风发地站在讲台上,学生们不也斗志昂扬吗?我感冒咳嗽时,办公桌上不知是谁送来的药和一张张写满祝福的卡片,不也是他们爱的回馈吗?清晨的那一树樱花,虽然开在黑暗里,可粉红的色调终会温暖着来去匆匆的病人,告诉他们春天就要来了啊!
我加快步伐,在办公室里换上高跟鞋、涂上唇膏,对着镜子练习微笑,转身走进教室。我多想大声地说,因为你——我的孩子、我的学生们,我愿盛开一树繁花,传递给你们希望和快乐,惟愿你们用心欣赏,别让它太早凋谢!
今天我写作的原因主要是有些人的行为令我厌恶甚至痛恨。
到了开饭时间,打饭的人会排起长队,打了饭就在餐桌上吃。
这些当然很正常,但是别看这正常,接下来的事指不定会令你也痛恨。
我们都知道世界人口急剧增长,粮食逐渐满足不了需求,但学生们常常浪费粮食,就比如,买了一两个馒头,吃上一口就扔,吃饭呢,是吃一点就倒掉,有的`人甚至打的饭不合口味就全倒掉。
人人都知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但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珍惜粮食,虽然能全吃光,但也不应打一份剩半份甚至还是一份呢!
再看倒剩菜剩饭的桶里,总是许多粮食,这些全部是辛苦啊!
先不管别人,单说我,我从来都没浪费过多的粮食,就算打的饭多不好吃,我都要吃撑为止,再去倒,大部分不超过十粒米。
希望大家不要再浪费粮食!
说完粮食,再说说水的问题。大多数人因为饭缸上油腻太多,总是把水开很大,冲几回才洗。
我以前常这样,但现在我不经常那样了。我都是先放些洗洁精进去,再倒上水搅拌,油一下子就洗掉了,根本用不了多少水,我觉得我这样做,虽然我安心了,但可能于事无补。水是人类的必需品,人可以七天不吃饭,但三天不喝水就熬不下去了,水是多么重要。粮食没了可以再长,可我从来不知道什么东西是可以产水的,我们的地球虽是三分陆七分海,但海水我们不能喝,现在,有很大地区极度缺水,地球荒漠化也不断扩大,我们还能再浪费水吗?
希望大家不要浪费水!
你丢掉的,不仅仅是一粒米,一滴水,更是整个地球的生命,未来。
思念是梦中的真,真中的梦。回忆是清澈的笛子,奏响熟悉的童谣,带我回到纯真的梦中与老屋相遇。
因为你,我的童年生活丰富多彩,因为你,我静享欢愉。
听母亲说,老屋是她出生后不久修建的,守护着一代又一代孩子的成长,对于我们来说。老屋就像一位长者,老屋不大,铺设也十分简单,却是外公用肩膀一砖一瓦挑来,精心修砌而成,耗费了外公大半辈子的心血,融入了外公年轻时满腔的热枕,进而一砖一瓦都有着温度,一家人在这里其乐融融。
外婆更是一个惜花爱花的人,她爱在老屋门前,种些花花草草,沁人心脾的花香承载着外婆对生活的热爱与憧憬,轻抚缀着露珠的兰叶,既而是冰凉而顺滑的触感,温柔了那段记忆。
早晨,赶上晴朗无风的日子,推开窗,闻闻花草之香,仰或是爬上屋顶吹泡泡,阳光下五彩冰纷的泡泡如同易碎的玻璃折射出快乐的光芒,那些泡泡也想占进老屋里瞧瞧,落在古色的木板上。
下午,孩子们都会聚在一起,围着老屋玩躲猫猫。老屋像是一位老者守护着这群天真可爱的孩子。直至夕阳地收起最后一抹光亮,孩子们才不舍的作别。夕阳下,你就容光焕发。
夜晚,月光如水,透过低低的窗照在斑驳的木板上,发黑的瓦片上,还有墙壁上映着的点点微光。
花开花落,斗转星移,历经沧海桑田,你是我心中抹不去的眷念,城市的喧嚣、浮华也无法使你的面容淡化。
因为你,我静享欢愉。
我们家并不富裕,可你总是想方设法满足我。别的小孩穿新衣裳,你不会让我穿旧衣裳;别的小孩吃零食,你不会让我干瞪眼。我得到了小小的快乐,却不知道这份快乐是用你的艰辛换来的。
小时候的我,调皮捣蛋,有一次,记不清因何触怒了你,你从柜子里抽出一条皮带,狠心朝我挥舞,皮带呼啸着抽打在我稚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伤痕。我痛得哇哇大哭,像战败的逃兵般东躲西藏。此刻,豆大的泪珠从你的脸颊上滚落下来。是呀,儿女是母亲的心头肉,打在我的身上,却痛在你的心上,若不是为我好,你又怎么会受这份罪呢?从那以后,我做事小心了许多,我不是怕挨打,而是不想让你伤心。
可上天总是考验我们,我7岁那年的'一个夜晚,突然发起高烧,你吓坏了,匆匆忙忙把我送到医院。住院的第三天,我的病情恶化了,你哭着带我赶去另一家医院。一路上你都无语,好像害怕我在你的怀里瞬间消失,只是紧紧抱着我无声地流泪。恍惚中我感到一滴滴液体搭在我的脸上,滑至嘴边,有点苦,有点涩,有点咸。不知不觉中,我进入了梦乡。醒来后,一片刺耳的白色映入我的眼帘,感觉手很重,一看,手边倚着你已生出银丝的头。不忍心抽出手,你一定累坏了吧!几天来,几乎不曾合眼的你时刻为我担心……我的眼泪倾泻而下。经过几天的治疗,我的病情好转了许多。本以为一切会很顺利,却不了我的病情再次恶化,烧得浑浑畺畺的我挣扎在生死边缘。那一刻,我想到了你,想到了你的眼泪,高烧便奇迹般的退下来了。
我拿什么回报您,为我默默付出一切的妈妈!
在人生中,总有一些事情让我们每天去记挂,有些人、有些事,已经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那年寒冬,我九岁,手里紧握着妈妈给我的二十几块钱,让我去买书,走在街上,寒风刺骨,吹得路边的枯叶吱呀吱呀的响,让人心悸,使我更往围脖里占,看到前面有一堆人在买油饼,我心想,这么冷的天吃几个油饼吧?反正买书的钱够了,我便排进了买油饼的队伍中。盯着前方,数了数,大概有十五六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排上啊?
过了十几分钟,终于到我了,老爷爷这怎么买啊?老汉看我乐呵呵的,一元两个,你买几块钱?我要两块钱的,说完便从我的钱包中掏出两块。接着老汉用油亮又干瘦的手从炉里拿出几个递给我,我低头数了数,咦,怎么有六个呢?我刚想从口中说出,便被后面忽然混乱的队伍逼了进去,我被挤出了人群。
我一手拿着油饼,走在路上想着要不要回去跟老汉说。风一刮,我不禁把手插进口袋,怎么是空的,我又拍了拍口袋,真的没有钱包!一定是刚才被挤出队伍时弄丢了。我心急如焚,想着:走了这么久就要回去吗?而且如果回家妈妈知道丢了钱那我可惨了。想到这里我便红了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小朋友,小朋友!”我抬头,原来是刚刚卖饼的老汉,老汉插着腰拿着我丢失的钱包,他的头上冒着汗,密密麻麻布满老汉的皱纹中。老汉气呼呼的说:“小朋友,你可真不小心啊?”在他油亮的手中是我丢失的钱包,他拿着钱包放在我手中便离开了,望着他在寒风中渐渐的消失的背影,手中的油饼还冒着热气,像一股暖流融化了我冰冷的心。
那个钱包的油印,却像烙印般深深刻在我的心中,因为你,我懂得了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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