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不烦啊!我都多大了,还要送!”我怒容满面地冲妈妈吼着。“送你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呀!”妈妈急忙辩解。“去去去!说得那么好听,谁不知道,你是在监督我有没有在路上买玩具玩!”我把手里的本子往桌上一摔。“好好好,明天我不送你就是了。”妈妈满脸怒气,转身回到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第二天.我收好了书包,准备去上学。妈妈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我,脸上满是担心的样子。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
我在路上迈着方步,哼着小曲,走在上学的路上——没有人跟着的感觉真好!
天空蓝蓝的,白云在上面自由自在地飘着。突然,一大片乌云张牙舞爪地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了天空,还拌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又是一个霹雳,震耳欲聋。一霎间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
我只能任由雨点打在我的身上——没带雨衣!我开始思忖昨天我的言行是否有些过激。
不一会儿,雨更大了。稠密的雨柱依仗着风势,像根根利剑一样射下来,打的我睁不开眼睛。雨水哗哗地落在水泥马路上,把马路冲刷得干干净净。一辆汽车飞驰而过,溅起的污水让我身上湿了一大片。
我有些后悔昨天的事了,妈妈是为了我好啊,我却以那种语气顶撞妈妈,我真该死!
妈妈来了!“我就知道你没带雨衣,故意不提醒你,给你一个教训……”这一大串唠叨此时此刻听起来却是如此亲切,一阵暖流涌入了我心底。我从此再也没有顶撞过妈妈。
每当我吃着那香喷喷的花边蛋糕时,都会想起他-我的爷爷。
我的爷爷去世时是八十三岁,他那花白的头发下的额头上有一个“三”字,总是拄着一根拐杖,整体看起来,就会让你觉得很慈祥。
爷爷是个种地的乡下人,没有文化,更不能出口成章,但他一直都很疼我。有一次,爷爷到城里来探望我,我和他出来逛街时,走着走着,路过一家蛋糕店,爷爷放慢了脚步,用乡下话问我:“吃蛋糕吗?”我说:“不用了,爷爷。”可是爷爷执意要买给我吃,他指着一种像花儿一样的金黄色蛋糕问:“多少钱。”服务员说:“五元。”于是爷爷用他那满是皱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元的钞票递给服务员,服务员便把称好的一斤蛋糕给了爷爷,爷爷拿着蛋糕对我说:“曹娱,你吃呀!”我热泪盈眶地接过蛋糕一口一口地吃,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蛋糕觉得异常好吃,酥脆、金黄。
爷爷年纪大了,病灾自然是避免不了的,他得了脑萎缩、中风。他得脑萎缩时,我随爸爸妈妈去探望,那时的我还小,听爸爸妈妈说爷爷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们是谁了,我立马一个箭步冲到爷爷跟前,问:“爷爷,你还记得我吗?”周围的人帮我大声的问了一句,爷爷说:“你是曹娱,我记得。”他还是像当初一样关心我,拿出桃酥饼来,问我:“吃吗?”我感动得眼睛里的“珍珠”都快要掉下来了,连声说:“我吃我吃。”我大口大口地嚼着。
前年一月五日,我随爸爸妈妈火速赶往老家参加爷爷的葬礼。听爸爸说,爷爷是晚上起来上厕所,天太黑,不小心摔跤头撞到凹凸不平的石头地而丧命的。在葬礼上,我悲痛万分,眼睛里的珍珠一串一串地掉,并在心里默默对爷爷说:“爷爷,你怎么可以先死呢,我还没拿我的零花钱给你老买蛋糕呢!我还没带您去吃好吃的、去玩好玩的、去看好看的,你还没看到我小学毕业呢?”我的嗓子差点哭哑了,于是我永远记住了这个日子--月五日。
喝一口滚烫的咖啡。猛然抬头,对着冷冷的月亮。弯弯的,但并不像是一艘小船;反而令人联想到镰刀,一把十分锋利的镰刀,割断我儿时的童话梦。回想一下,英勇的人们总是和家人团聚,在一起,永远永远。而如今长大的我还是不得不面对生离死别。
一口热腾腾的咖啡又落入了口中,几许思亲之情浮上心头。人为什么总是要离去?不能让我白白的蒙在鼓里,也许到我永远沉睡之时也不会明白的,因为它是没有答案的!
天上的月亮真是美丽,不过它身边没有一颗星星,仿佛大家都离它而去,此时总觉得它十分凄凉,令人感到冷冷的。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围上被子,又喝一口温热的咖啡,突然感到睡意绵绵。提神的咖啡已经失去了作用。或许,夜太深了。它已经无法让我清醒,一倒下床便进入我痛苦的噩梦之中。
梦中,一些伤人心窝的画面一遍遍以飞快的速度反复的重复着;梦中,我尽力的阻止一切事情的发生,换来的却是一阵阵吼叫之后的醒来。看一眼黑夜,月亮已经不见了,可是出现了几颗星星。心里泛起一丝丝欣慰,顺手拿起杯子,喝上一口凉凉的咖啡感到苦而涩。
倒掉了冷咖啡,又冲上一杯热热的咖啡。
又喝上一口,不对,这个味道不对,这时那杯咖啡仿佛就是亲情,但我们为什么要亲手将它倒掉呢?
此时,亲情仿佛离我远了,因为月亮换取了星星,冷咖啡换取了热咖啡,我们的亲人必将换成新的亲人,那杯亲情的咖啡不管再苦再涩我们都要将它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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