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走了,可那片绿却深深地烙在我心中。
——题记
盛夏,炙热的太阳挂在天上,大地被烧得通红,好似冒了烟,池塘里的鱼儿也像死了一般翻了白肚。
在这样的天气,别人恐怕都早早地躲在了空调屋里寸步不出了吧。而我却拿着一盒冰镇好的水果,捧上一本好书来到我的秘密基地——一棵大树下,享受着我与它的美好时光。
大树在小区边上的一片绿地上,很少有人光顾。此处清凉寂静,正好成为了我的秘密基地。我只要一有空就会来到这里乘凉,听音乐,读好书,享受着午后难得的宁静和清爽。偶尔会有几只麻雀落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你呼我应,夏日里的知了声和着墙外的车声。微风过处,传来阵阵泥土的芬芳。真让人陶醉!
然而,我还没有来得及向它告别,它就被砍走了。当我从住宿学校里回来,我早已想极了我的大树,想去看一看鸟儿是不是已经筑好了新巢;想看看树上是不是又多了几个虫子安家;想看看树旁我上次新栽的小花有没有被风刮倒……
这些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电锯和泥巴,残留下来的细枝和绿色的落叶。这片绿地,绿着生,绿着长,也绿着死……
爸爸告诉我这里要改建成停车场。昨天有人来把那棵大树砍走了。停车场,难道大人们眼中只有那些吐着黑气、横冲直撞的“怪物”吗?绿色,绿色难道不好吗?
从那之后我好久没有去过那里,我不想看到那些绿色被“屠***”之后的惨景。如今,那片土地已经盖上了一层石子,一层层沥青和柏油死气沉沉地覆在那里,空气里充斥着难闻的尾气。
但我知道,在地下,有一颗颗种子。它们在奋斗,它们在生长,它们想要钻透厚重的柏油石块,重造那原始的绿色。
那绿色在我心中,永不消失。
年味,是一声声鞭炮点燃时的响声;年味,是一阵阵家人欢聚一堂时的欢声笑语;年味,亦是一句句收红包前的祝福……
除夕那天,当每个孩子穿上自己年前精心挑选的新衣时,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年味从此开始……
大人们从下午就忙个不停。有的人洗着菜,有的人拿着铲子,握着锅,娴熟地炒着年夜饭,有的人提着刀,一刀一刀地剁着鱼儿,有的人不停地从厨房端着刚煮好的饭菜放到饭桌上,一盘接一盘的……
菜上齐了,等长辈先动筷后,我们几个小孩就纷纷冲向了自己爱吃的菜。吃了会儿,我们便匆匆撤了,只剩大人们在饭桌边上边聊边吃了。但那儿总能传来一阵阵欢笑声。
饭后没一会儿,顽皮的堂弟拉着我出门买鞭炮,街上的行人一个个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遇见熟人,我们也会互道“新年好”。
回到家时,已到了亲朋好友登门拜访的时间了。家中一片热闹,五光十色的灯光令家中多增添了一份年味。
随着阵阵炮竹声的响起,家中又更加热闹了。我们在家门口挥舞着仙女棒,放着小烟花。大人们则在一旁满脸欢喜地看着我们玩耍。
鞭炮燃尽。我搬出桌子,拿出扑克牌,招呼大家来玩21点。边玩牌边看春晚。太奶奶和奶奶也一齐围在桌前,等着我发牌,我唰唰几下便发好了牌。我紧张得看着我的牌,诶……我拍桌而起,洋洋得意地说:“诶,我赢了!钱来!”弟弟们都十分不舍他们的一块钱,太奶奶和奶奶亦是如此。其实这只是图个好玩,图个热闹,也不玩大的。我悠哉悠哉地收着刚到手的钱,又立马发着牌。一轮又一轮后,午夜的钟声响起,新的一年到来了……
《难忘今宵》响起了……这一天,我们也折腾够了,收拾着便去睡了。
在床上躺着,外面的烟花爆竹声不断。而我,早已开始想象第二天个个亲戚登门拜访时的热闹非凡的场景了。
春晚的主持人赵忠祥老师曾说,只要还有一个人看春晚,春晚就一定会播。所以只要有一个还在过新年,年味就一定不会消失。
年味从未消失,只不过需要细细体会。
又到一年年末时,商场里每天人山人海的,每个人走出商场大门时,手里总是大包小包的,给家里的人准备过新年的新衣服。只是,现在的人,一年四季,买几次新衣服,过新年的新衣服,似乎也在进门的第二天就上身了。新衣服,不再是心中期待的,过新年的时候,最好的礼物。
只是,除了买新衣服,年底的时候准备一桌一桌的好吃的。剩下的记忆中的年味却越来越淡了。
童年,家里经济条件不是太好,老妈总是在夏天或者秋天赶集的时候,就把过新年的衣服给我们买好了,说是反季节的衣服卖的便宜。于是乎,从新衣服进门的那天起,心里就一天天的盼着过新年,等过了秋天,等过了漫长的冬天,总算迎来了新年。在年三十的晚上,老妈把新衣服放在我们床头,枕头下压着给我们的压岁钱。那一夜,总有着甜甜的美梦。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穿着期待了很久的新衣服,跟村里的小伙伴们一起去挨家挨户的拜年,跟大人们关系好的,会给我们一块五毛的压岁钱,关系一般的,会给我们大把大把的瓜子跟糖。从村子的这头跑到村子的那头,等回家时,装着满满的收获的果实,得意的跟爸妈炫耀,挣了多少压岁钱,多少瓜子跟糖。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村里面去拜年的小孩越来越少了,给压岁钱反而倒成了大人们的事。大人们到平时关系不错的朋友家,给朋友的小孩压岁钱,过一次年连半斤糖都散布出去。
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叫喊着过新年越来越没意思了。都不见小孩子拜年,放鞭炮了。大年初一那天,要不是在家里看一天电视,要不是盖着被子在家里睡一天。
突然间很怀念童年过新年时的热闹。有时想想,究竟是时代的变迁让记忆中的年味丢失了?还是什么原因。
都说,失去的东西最珍贵。突然间觉得,记忆中的年味是如此的珍贵而美好。
街口深处的那个铃铛不知何时已经渐行渐远,恍若空虚的心不知何时已驻扎我的心。
每天早上,路过那个似曾熟悉而又陌生的街口去学校,听到那清脆的铃铛声,便就看见了一个蹲在街头角落的老人。这个老人宛如一副六十年代的黑白照片泛着带灰的老黄色的光,衣衫褴褛,动也不愿动一下,又好似是一个与命运抗争却又被命运捉弄的活死人,呆呆愣在哪儿。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是,他总是不停地用双手摆弄着他手上的一对铃铛,在有风的天气里显得声音更加清脆。
说起那对铃铛,对这位饱经沧桑老人却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他总是对着铃铛自言自语,不时地做一些细微的奇怪的动作,这的确,让同情心泛滥。自从第一次在这儿看到老人后,便对他多了几分关注,总是停留几分钟,然后又匆匆离去,他也是如期的守候在街头的角落。终于有一天,善良的我被好奇心感动了,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个角落。
“你没事吧,我觉得你很可怜,能帮助你吗,爷爷?”
我率先开了口。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大半天,机械地抬起了他那沉重的脑袋,手上还是不停的摆弄着铃铛,满脸如同深深的裂隙的皱纹已证明他饱经风霜,现在不知有多累。只见他用他那双深邃的双眼望着我,费力的缓慢地站了起来,不停地摆动着手中的铃铛,诧异地看着我,愣了好几分钟,就像大雪中屹立的雕塑,深沉而幽邃。然后,他迈开了他的脚步,步履蹒跚地一步一步地走远了,铃铛声也渐渐变小了,最后消失在老街上。
夕阳西下,我呆滞了几分钟,缓缓地离开了那个街口,但那清脆的铃铛声仍在我耳边回想……
也许,他不需要被怜悯。
年还是照样过,但是总感觉相比原来年味越来越淡,这消失的年味去哪了呢?
记忆中的年特别热闹,感觉在过年的时候整个城市都沸腾了起来,家家户户都提前好久开始置备年货,买各种各样好吃的干货、零食、饮料在家里储备好。我们家每年都会有特别多的客人来家里,经常是一批走了又来另外一批。
在我小的时候,过年了,大人们一起聚集在大客厅喝喝茶、吃吃点心、聊聊天,或者凑齐几桌打麻将,房子里只听见他们的打麻将哐哐哐的声音。在过年的时候,许多平日里见不到的哥哥姐姐在过年都会来家中玩,我们经常是到处疯跑,上山下山玩得不亦乐乎。当然最受欢迎的活动还是放烟花啦,各式各样的烟花我都玩过:冲天炮、摔炮、震响天……和哥哥姐姐玩烟花都是一大袋一大袋地玩,每天都在欢声笑语中度过。
我最喜欢的活动就是大年三十晚上的守岁,一屋子的亲戚朋友坐在一起烤火、看春晚。一般到了晚上的11点,我就会和哥哥们一起央求厨艺好的姑姑给我们弄夜宵吃。几个人一人抱着一碗面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嘴角也会不自觉上扬……
感觉在记忆中,以前过年有许许多多可以干又好玩的事。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过年越来越乏味,过年的感觉越来越淡。
就好比这次回家过年。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五中最热闹的时候恐怕只是一起吃的那顿年夜饭了。吃完饭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掏出一台手机独自地玩着,连我弟弟都沉迷于网络游戏中。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电视机中的主持人在热情洋溢地唱着独角戏,坐在客厅的人依旧不少,可也没有一起聊天、吵闹的热闹氛围。唯一让我感受到过年的地方竟是大型超市,似乎只有超市里那一排排琳琅满目的年货和熟悉的歌曲才可以唤醒我对过年的兴趣。
今年过年,索性连走亲访友都简化了,对大多数亲朋好友的问候仅仅停留在群发的消息上,冷漠、麻木。小时候的乐趣消失得无影无踪,活泼好动的弟弟也懒得出去玩烟花。有些童年的玩伴、爸爸妈妈的朋友甚至几年都没有见面。感觉今年就是浑浑噩噩地过了个年,什么深刻的影响也没有,相当于腾出几天时间看手机、吃东西。
这消失的年味去哪了呢?
我想了许久,一直在记忆中搜寻……小时候的年味一直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玩耍,可后来它跑到了大家的手机里,化作一只小恶魔误导着别人,告诉每个人手机的魔力;它转而跑到乏味的电视节目中串一串,向大家招手;后来它跑到绚烂的烟花中,转瞬即逝……之后,我便不知道年味去哪了。
消失的年味,我该到哪里去寻找你?是手机里吗?是电视机里吗?是人们记忆的深处啊。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