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才刚上一年级,个子不高。一次,趁着暑假,妈妈要带我去姥姥家。我死活不肯去,因为毕竟要住在那里几天,一个人也每个乐子,妈妈坚持劝我:“去你姥姥家吧,你姥姥都快想死你了,你要去呢,妈妈答应你给你很多很多糖果。”我想了想还是去吧。
姥姥家还是像往日那样,院子里几棵柿子树,唯独那一角的'小花丛惹人注目,高傲的牡丹,诱人的玫瑰。我独自坐在姥姥家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门响,我打开门,咦?这位阿姨我怎么不认识啊?正好妈妈来了,嘴里说着什么“老大啊”,背后还跟了一个小女孩,她只冲着我笑笑,然后就进去了。听她们的谈话,原来那是我姨,那个女孩是我姐。我走进客厅,那位姐姐主动走过来,递给我一块大白兔奶糖,嚼在嘴里甜甜的。她对着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许愿。”也不知道怎的,我总有一种感觉,能和她聊天,我便答道:“我叫萧明朗,这糖真甜。”于是我们便到姥姥家院子的小花丛中,因为姥姥家的院子里有鹅卵石,那位许姐姐,没注意,一脚滑倒了,脸摔在了地上。我连忙扶她起来,我大笑了起来:“哈哈,真看,这鼻子摔的太像猪了,要不我叫你许喽喽吧,许喽喽姐姐。”原本她是要哭的,却被我的这一番话给逗乐了,那些花儿也随风摆动 她们也笑了。
到了晚上,姥姥家门前有一棵槐树,皎洁的月光从槐树中穿过,射在地上,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那淡淡的槐花香令我着迷沉醉。我们和姥姥、妈妈一起坐在树下,大人们在一起闲聊,而我和许喽喽姐姐一起在槐树地下你追我赶,跑累了就倚在槐树下,而我则去摘那槐花,然后向天空中撒去,形成一片花瓣雨。她看到后甜甜的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之后的每一天,我们在一起疯,一起乐,一起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暑假。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不再是那个青涩的男孩子了。
每当,看见小伙伴们有母亲的关心和呵护,我就想起——妈妈离家的伤心事。那天,爸爸到外地去工作。我和奶奶吃过晚饭在院子里聊天。突然,从厨房里传来一阵吵闹声。我走进厨房一看,叔叔十分气愤,随手拿起热水壶正扔向妈妈。妈妈的`皮肤被烫得红红的,厨房里的东西也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第二天一大早,妈妈整理好东西坚持要回外婆家,我哭喊着:“妈妈,妈妈¨¨¨”但是她一去就是好几年。
当我十岁的一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身边,我不由自主地喊道:“妈妈,妈妈,您回来了!”就这样,我们渡过了一个美满的晚上。叔叔回家知道后,又和妈妈发生了一次争执。我急忙跑到妈妈身边,可叔叔一用力,我被撞在衣柜上,痛苦地哭起来¨¨¨
从那以后,我失去了母爱。这件事骨铭心地留在我脑海里,我深深地呼唤着:“妈妈,我好想您,您回来吧!”
我又路过了那块小黑板,不禁驻足停留,一排排齐刷刷的“10”分中嵌着一个“9”分,显得格格不入。“9”分的上方,正是我的名字,而我,却勾起了唇角……
理化实验操作技能化学试场。每个实验台前都站着一名同学,忙碌但胸有成竹。我也在其中。加热不一会儿,同组同学的试剂都显出了蓝色,表明待测品是氧化铜。而我的沸腾了好几次,却仍是透明的。虽然怀有重重疑虑,我仍决定尊重实验事实,将“碳粉”填上了试卷。
我的预感果然应验,监考老师一路顺风地批着我的考卷,在短暂停留之后,在“碳粉”上打了个大大的叉。旋即,她转过身,在登分的黑板上写下了“9”。
9分,我的理化实验操作技能考试成绩只有9分,在那一排齐刷刷的“10”分中,是那么大而刺眼,又似乎是那么渺小……作文
身边的同学纷纷作证,我的试剂的确没有变蓝。我二话不说,快步走回实验台,拿起那身份不明的黑色固体,请老师做实验。
结果再次令我咋舌,加热不一会,试剂就显出了欢快的蓝色,在试管中轻飘飘地摆着……作文
“我还是觉得不对。”我一如既往地坚持着,又拿出了我用来做实验的稀酸。老师便拿来了PH试纸,它遇酸变红遇碱变蓝,准备作最后、也是一锤定音的检验。
我屏息,凝视着那张试纸,慢慢浸入试剂瓶——一片浓郁厚重的宝蓝色迫不及待地蔓延开来,直至吞噬了整片试纸,很深,很深。
答案昭然,原来我用来做实验的稀酸,是碱。自始至终我都是正确的。并且,我不曾放弃。
同学们都觉得黑板上的“9”分应改为满分。而我却只是浅笑不语,就让这“9”停留在黑板上吧,因为,它是我坚持的成果与见证。它与其他的“10”分有区别么?不,9分,也可以那样完满。
“9”终究保存了下来,同时,黑板上的9分,固执地不肯变蓝的试剂都将被镌刻在我的记忆中,时刻提醒我要坚持,坚持那些不该放弃的,比如那客观的,不容任何人辩驳的事实。
这块小黑板及其他一切,都将是我最引以为傲的记忆,同时,也是激励我走下去的不竭动力。
黑板上的记忆,美好、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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