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时间从指缝中匆匆溜走,留下的,是旷远的幸福。
回望以前,我还曾是一个任性不懂事的小孩子,八九岁时正是贪玩好胜的年纪,我任性的父母头疼,常常因为贪玩而总不按时回家,父母也为此没少对我进行批评教育。而我却不懂事的将父母的话当作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毫不在意。但有一次父母的举动,让我做出了改变。
风轻轻梳理着窗外还略显单薄的树枝,嗓音很低,把记忆带来。那次,和往常一样,我还是与朋友约定一起出去玩。不顾父母的阻挠,冲出了家门。奔跑时,身后还能够听到父母的呼唤声,我终究还是贪玩,忘记了时间。当抬头看向天空时,高挂的太阳早已不见了踪影,黑漆漆的天空依稀点着几颗星星,我心觉不妙,撒腿就往家跑,气喘吁吁的我,只见家门四敞,我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只见母亲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桌上的碗筷整整齐齐,没有被动过分毫,我似乎明白到了什么,想必父母一直在等着我。愣神间,一声训斥从身后传来,“你怎么才回来?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干脆别回来了。”父亲话语中夹杂着震怒,我被他凶狠的语气激到,脑子一热说道,“不回来才好。”就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一声巨响惊到了天上的星星,巨大的关门声还在房间里回荡,我一个人站在房间,心里空荡荡的,门外传来父母的'争吵声,“你凶她干什么?她还没有吃饭呢。”
“啪!”一滴泪从我的眼眶里溜了出来,落到了地板上。我轻轻打开房门,屋里昏暗的灯光将父母的影子拉长,映在墙上,看那两个微驼的背,我不禁鼻子又一酸。那一刻,我为我的任性感到愚蠢。我用发颤的声音喊了一声:“爸,妈。”父母听到我叫他们,抬起头,转身面对我。我看到了,那眼神中分明闪着期盼的光。“我……我错了”母亲把我的话打断,“快来吃饭吧,没事了”我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不停地点头。
走进房中,伫窗抬眼看向星星,好像变得更加明亮了,世界不曾偏爱哪一个犯错的人,亦不曾辜负每一个知错改错的人。
我,小小的我,时常感到自己与这个广袤的世界很不相称,我那么渺小,有谁会注意呢?然而,她的出面,改变了我的生活。从此,我不再孤独。
幼时的时光应该是很快乐的,可我却从小就与人不同。看见放学后空荡荡的校园,我会心生伤感;望见那随秋风飘落的黄叶,我会悄然泪下。也许是女孩子容易多愁善感的原因吧。闲时,我常常听着伤感的音乐在学校花坛的边上走上一下午;有时,我坐在窗前,望着夜晚在雨中朦胧的树影,直到天空破晓。这时的我会十分宁静,可是心中也常常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
又是一个令人心情凝重的下午,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地面,打在绿叶,打在嫩草上。这样的画面在诗人眼中,一定是一首美丽的诗吧!可是在我看来,却截然不同。濛濛的小雨,虽然凄美,但它的生命只是从天空到地面的距离罢了,美丽,有什么用呢?嫩绿的小草,虽然可爱,但它一生能沐浴几次这甘甜的春雨呢?可爱,亦是无用罢了。离开不知漫无目的地走了多久的花坛边,我更觉得生活如此漫无目的。忽然,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是她,是那个一直很快乐的女孩。“噢,我叫周必为,‘必为’就是必有作为,怎么样,我的名字不错吧!就冲我的名字,我们交个朋友吧!”“名字?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值得为它而如此高兴吗?这只是个代号,没有任何价值的代号。”我冷冷的回了她一句。我想,这句话一定给了她当头一棒吧,可是她并没有停止对我的“教导”:“唉呀,做人不要那么悲观嘛,世界上有这么多美好的事物,何不开心、乐观地面对它们呢?我想……”她突然停了下来,思考了一会儿。“你一定很孤独吧,那么——就让我来做你的朋友吧!”她握住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突然感到身体里流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孤独?是啊,我一直生活在孤独中。因为我觉得自己太渺小,就算有再大的成就、付出再大的努力,也不会有人看得见。是她,我一直等待着她,我一直等待着有一个人让我重新看见曙光。她的一句话,拨开了我天空上的迷雾,是的,她是我的朋友。
我和她成了朋友,在这个“必有作为”的朋友身边,我学会了乐观。我知道了:春雨的生命虽然短暂,但它的意义在于洗去世界的尘埃;嫩草虽然渺小,但它的意义在于装扮了世界。我明白了,我就是我,就算再渺小,也有自己的意义,也有属于自己的天空。
我不再独自一人走路。因为,有周必为的陪伴,从此,我不再孤独。
从此,我再也不受伤了,是因为我之前的左腿因为扭伤,在纱布中成长了一小部分,这一小部分是悲催的,过了几个星期,我又可以自由活动了……在有一次的`放假中,我在和朋友在后院中玩耍,当我们再比谁跳的高时,我的脚在落地时扭伤了,我十分的痛苦,我会到家中,妈妈看我十分痛苦,于是问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我十分痛苦的说出我的脚扭伤了之后,就让我坐上车带我来到一位老婆婆那里,躺在病床上,看着老婆婆,突然,那一下,让我当场苦不堪言,在我大腿上按来按去的,一会轻,一会重,让我热泪盈眶,痛苦的看着妈妈,之后,我又哭笑不得,老婆婆在我脚上……
现在,以经好了的病情,又开始了,只有一跑步脚就疼,有人时,只好忍着痛在人群中行走,虽然现在跑步的性能也大大提升了,不再像七年级慢慢地跑了,啊!旧病复发,就是不爽,已经提升了,却不能跑,太可惜了。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要自己受伤了,一但受了伤,就不能痛痛快快的玩了,受了伤只能呆在家中看之别人玩自己却不能玩,好不甘心呀!还要喝那苦苦的药,所以,我再也不要受伤了。
从此,我再也不会让自己受伤了、扭伤、摔伤、无论什么伤都不可以欺负我了,我要自己痛痛快快的玩下去,不过还要努力学习了。
也许,我会半途而废、也许,我会做不到、也许,我同样会受伤,但是,我一定不会上什么班什么伤来折磨自己的!
在我准备出院的那天,爸妈正在为我收拾东西,突然门口出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是我的朋友们,他们也来接我出院。他们一直把我送回了家才回学校。
当我在家恢复了几天之后,回到学校,推开门,我哭了,那些景象,使我哭了,那些声音,使我哭了,接着,他们给了我一阵让我今生今世不会忘记的掌声,我哭了,哭的很彻底,哭的很干脆。
友爱如一阵旋律,永久的荡漾在我的心头。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快乐,当我渐渐长大之后,我觉得他们都不再爱我,都渐渐地离我而去。现在我才知道,并不是他们不再爱我,而是我没有发现而已,自从那次以后,我改变了我对爱的看法。因为我知道时时刻刻都会有人陪着我,默默地为我奉献。
现在,我想向世界宣布;“从此我不再缺爱。”
抚摸那一片片瓦,可以感受到碎雨留下的坑洼;踱步在那细长的田埂,也仿佛看到牛蹄印的一路延伸。那是家乡的贫困与落后。我曾与家乡渐行渐远,如今却又回到原点,如胶似漆,不愿分离。
纵然有真正意义上的星罗棋布,也改变不了年幼的我对家乡落后的厌恶。年幼无知促使我在盲目的现代和本真的自然面前毫无踟蹰地选择了前者。那样单调无趣的生活,那样滞后落伍的经济,让人丝毫无法表达热爱。
老屋中住着外公,一辈子的庄稼汉,早出晚归,追逐太阳一辈子的男人。屋中还有外婆,陪着外公下了一辈子的土地。操劳了一生,也该歇息,于是便接到高楼鳞次栉比、车流奔腾不息的城市里,盼他们享些乡村无法接触的美好。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们宁愿归去,这片城市的水泥地还未怎么留下他们的脚印。
百思不得其解也就在夏日的归途中旁敲侧击了一番——是我们做得不尽人意?外公坐在竹条椅子上,手里夹着烟杆,烟气缭绕之中闲适地像南极仙翁。他把烟从嘴中重重地吐出,开怀一笑,漏出零落的牙齿:“住不惯咧,跟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看惯了黄土,看不见心燎。”他把烟杆放在膝盖上,衬着后方连绵的山,在这燥热的流火天我竟感觉到了波澜不惊的沉静!“城市好啊,就是太快了,山海似的人。不若这翠色来的自在!”他烟杆一抖再一指,是夏日青葱无边的绿,漫过了黄土地的贫瘠,涌上了他的眼。他手一转,随着一指便是对门的一塘水:“你看那水哟,平静得很,风一掠过,就有细小的涟漪,却从来也没起过大浪……"我望过那塘水,遐思万千。他的心与这汪水是通连的吧,不起大风与大浪,城市的混泥土太沉暗,比不上这浓郁的绿;城市的人心太过急躁,也比不上这碧水悠闲;城市的世界太小,装不下外公心中的平川。
年幼的我追逐的是生活的档次,却忘却了生活的价值。那风带动的池边的芦苇,也撩动一池心水。我立在干裂的土地上,眼中是连亘的山,耳中是乡村的风。我走过那田埂,杂花生树,绿草如茵,似欢欣着我的归来,我打开那锈锁,推开那扇门。
我回来了,心真正地归来。
带着一颗平静廖远的心回归,从此不再疏远,就像从未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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