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旁边,有半亩见方的一片池塘。最近一直很忙,没顾上看看它。今天“忙里偷闲”,到后院去散散心,看看这水池怎么样了。
还没到后院,远远的就闻到一阵水香。走近细看,池水清澈见底,如同一面镜子立在我眼前;碧水蓝天,阳光白云,各种景物一起徘徊其中,展现出一幅美丽的画卷。
这时,一阵微风轻拂而过,马上,整个池塘都变得生机勃勃了!几尾鱼儿从水中一跃而起,溅出不少水珠;原本亭亭玉立、红中泛白的荷花也情不自禁的跳起了缓慢优雅的舞蹈;池塘边的绿柳等到微风吹起,马上表演起优美的舞蹈,柳枝划过水面,泛起一阵阵涟漪。真是“皎花照水,弱柳扶风”啊!
过了一会儿,风停了,水面又趋于平静。水还是无比清澈,没有一点儿杂质。大概只有这么清的水,才能孕育出这么美丽高洁的荷花吧!
可是,为什么这水质这么清澈呢?是因为它是时常流动的,它拥有一个永不停止出水的源头,水只有不断的流动才不会“死亡”,如果它不不断流动,天长日久,就会成为一潭发臭的死水,但只要是还有源头的活水在,它就会永远这样清澈。
这与我们做学问不是很相像吗?在我们平时的学习研究中,不能只局限于一块死地方,也要像这片水一样,每天都有所更替,学扎实一部分后再去学习新的知识,就如同《大学》所说“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小到个人的求学读书,大到思想的进步创新都是如此。无论什么都需要不断更新的源头动力,否则就只能像一潭死水一般腐烂,停滞不前,无法让别人认可。
在以后的学习生活中,我一定像这一池活水一样有源头,不断提高自己,充实自己,才会有更大的成就!
一天清晨,空气清新,南宋的大教育家朱熹,很早就来到郊外的一个方塘边看书。这里的风景很美,看累了,还可以好好地欣赏美好的景色。
看,蓝湛湛的天空中飘着千变万化的白云。这些白云一会儿变成可爱的小白兔蹦来跳去,一会儿变成美丽的孔雀正在慢慢地开屏呢!
方塘的四周有着几棵柳树,柳树上的叶子碧绿碧绿的,微风一吹,柳树的枝条动了起来,像一位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正在梳理着自己那又细又长的秀发呢!
柳树环绕着的方塘很清很清,池中倒映出天空、白云、柳树和方塘边的花花草草。风儿吹过,这些倒影便随着风儿在欢快地跳舞呢!
这方塘的水是哪儿而来的呢?为何会如此清澈?于是,朱熹继续向前走。他边走边问路旁的人:“那方塘里的水是从哪儿流到那方塘里的呢?”有人说是从山上的瀑布冲写而来,有人说是从山远处的那一条大河里流来……
听到这里,朱熹若有所悟,走回方塘边,轻轻吟诵道:
半亩方塘一鉴开,
天光云影共徘徊。
问渠那得清如许?
为有源头活水来。
是啊,这活水不正如我们学习知识,只有源源不断地补给,从不间断,才能获得真知,不断进步!
今天,我又一次细细的品读了观书有感这首诗,这首诗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我真正体会到了怎样去学习。
这首诗实写的是明丽清新的一派田园风光,反复读上几遍,会觉得愈读愈爱读!你看,半亩的一块小水塘,在朱熹笔下是展开的一面镜子(一鉴开),起笔就恬静而幽雅得让人立时展开了想像的翅膀。第二句更引起读者遐想,这面“镜子”中映照着天上徘徊的云影,可想那清澈的水面那么静谧可爱了!作者在第三句提了个问题,这水为什么如此清澈呢?他高兴地自问答道,因为源头总有活水补充,一直不停地流下来。
这幅美丽的自然风光图卷,已经令人读后清新明快了,更让人拍案叫绝的是一看题目,是观书的感想,顿时这美的意境升华,与读书融合了。
原来,大学者朱熹在赞美读书有所领悟,心灵中感知的畅快、清澈、活泼,以水塘和云影的映照畅叙出来了。他的心灵为何这样澄明呢?因为总有像活水一样的书中新知,在源源不断地给他补充啊!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我们都是普通的人,并不是什么神童,要想有所建树,就必须跟着时代的脚步走,过去的总会过去,把握现在,放眼未来,只有不断地吸收新事物,不断地充实自己,我们心中才会有永不枯竭的方塘。
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朱熹(1130年9月15日~1200年4月23日),行五十二,小名沋郎,小字季延,字元晦,一字仲晦,号晦庵,晚称晦翁,又称紫阳先生、考亭先生、沧州病叟、云谷老人、沧洲病叟、逆翁。谥文,又称朱文公。汉族,祖籍南宋江南东路徽州府婺源县(今江西省婺源),出生于南剑州尤溪(今属福建三明市)。南宋著名的理学家、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诗人、闽学派的代表人物,世称朱子,是孔子、孟子以来最杰出的弘扬儒学的大师。
我们不要以为这是中国的旧方法,和今天西方的新方法相比早已落伍了。我曾经比较过朱子读书法和今天西方所谓“诠释学”的异同,发现彼此相通之处甚多。“诠释学”所分析的各种层次,大致都可以在朱子的《语类》和《文集》中找得到。
古今中外论读书,大致都不外专精和博览两途。
“专精”是指对古代经典之作必须下基础工夫。古代经典很多,今天已不能人人尽读。像清代戴震,不但十三经本文全能背诵,而且“注”也能背涌,只有“疏”不尽记得,这种工夫今天已不可能。因为我们的知识范围扩大了无数倍,无法集中在几部经、史上面。但是我们若有志治中国学问,还是要选几部经典,反复阅读,虽不必记诵,至少要熟。近人余嘉锡在他的《四库提要辨证》的序录中说:“董遏谓读书百遍,而义自见,固是不易之论。百遍纵或未能,三复必不可少。”至少我们必须在自己想进行专门研究的范围之内,作这样的努力。经典作品大致都已经过古人和今人的一再整理,我们早已比古人占许多便宜了。不但中国传统如此,西方现代的人文研究也还是如此。从前芝加哥大学有“伟大的典籍”(GreatBooks)的课程,也是要学生精熟若干经典。近来虽稍松弛,但仍有人提倡精读柏拉图的《理想国》之类的作品。
精读的书给我们建立了作学问的基地;有了基地,我们才能扩展,这就是博览了。博览也须要有重点,不是漫无目的的乱翻。现代是知识爆炸的时代,古人所谓“一物不知,儒者之耻”,已不合时宜了。所以我们必须配合着自己专业去逐步扩大知识的范围。这里需要训练自己的判断能力:哪些学科和自己的专业相关?在相关各科之中,我们又怎样建立一个循序发展的计划?各相关学科之中又有哪些书是属于“必读”的一类?这些问题我们可请教师友,也可以从现代人的著作中找到线索。这是现代大学制度给我们的特殊便利。博览之书虽不必“三复”,但也还是要择其精者作有系统的阅读,至少要一字不遗细读一遍。稍稍熟悉之后,才能“快读”、“跳读”。朱子曾说过:读书先要花十分气力才能毕一书,第二本书只用花七八分功夫便可完成了,以后越来越省力,也越来越快。这是从“十目一行”到“一目十行”的过程,无论专精和博览都无例外。
读书要“虚心”,这是中国自古相传的不二法门。
朱子说得好:“读书别无法,只管看,便是法。正如呆人相似,厓来厓去,自己却未先要立意见,且虚心,只管看。看来看去,自然晓得。”这似乎是最笨的方法,但其实是最聪明的方法。我劝青年朋友们暂且不要信今天从西方搬来的许多意见,说什么我们的脑子已不是一张白纸,我们必然带着许多“先入之见”来读古人的书,“客观”是不可能的等等昏话。正因为我们有主观,我们读书时才必须尽最大的可能来求”客观的了解”。事实证明:不同主观的人,只要“虚心”读书,则也未尝不能彼此印证而相悦以解。如果“虚心”是不可能的,读书的结果只不过各人加强已有的“主观”,那又何必读书呢?
“虚”和“谦”是分不开的。我们读经典之作,甚至一般有学术价值的今人之作,总要先存一点谦逊的心理,不能一开始便狂妄自大。这是今天许多中国读书人常犯的一种通病,尤以治中国学问的人为甚。他们往往“尊西人若帝天,视西籍如神圣”(这是邓实在1904年说的话),凭着平时所得的一点西方观念,对中国古籍横加“批判”,他们不是读书,而是像高高在上的法宫,把中国书籍当作囚犯一样来审问、逼供。如果有人认为这是“创造”的表现,我想他大可不必浪费时间去读中国书。倒不如像鲁迅所说的“中国书一本也不必读,要读便读外国书”,反而更干脆。不过读外国书也还是要谦逊,也还是不能狂妄自大。
古人当然是可以“批判”的,古书也不是没有漏洞。朱子说:“看文字,且信本句,不添字,那里原有缺缝,如合子相似,自家去抉开,不是浑沦底物,硬去凿。亦不可先立说,拿古人意来凑。”读书得见书中的“缺缝”,已是有相当程度以后的事,不是初学便能达得到的境界。“硬去凿”、“先立说,拿古人意来凑”却恰恰是今天中国知识界最常见的病状。有志治中国学问的人应该好好记取朱子这几句话。
今天读中国古书确有一层新的困难,是古人没有的:我们从小受教育,已浸润在现代(主要是西方)的概念之中。例如原有的经、史、子、集的旧分类(可以《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为标准)早已为新的(也就是西方的)学科分类所取代。人类的文化和思想在大端上本多相通的地方(否则文化之间的互相了解便不可能了),因此有些西方概念可以很自然地引入中国学术传统之中,化旧成新。但有些则是西方文化传统中特有的概念,在中国找不到相当的`东西;更有许多中国文化中的特殊的观念,在西方也完全不见踪迹。我们今天读中国书最怕的是把西方的观念来穿凿附会,其结果是非驴非马,制造笑柄。
我希望青年朋友有志于读古书的,最好是尽量先从中国旧传统中去求了解,不要急于用西方观念作新解。中西会通是成学之后,有了把握,才能尝试的事。即使你同时读《论语》和柏拉图的对话,也只能分别去了解其在原有文化系统中的相传旧义,不能马上想、“合二为一”。
我可以负责地说一句:20世纪以来,中国学人有关中国学术的著作,其最有价值的都是最少以西方观念作比附的。如果治中国史者先有外国框框,则势必不能细心中国史籍的“本意”,而是把它当报纸一样的翻检,从字面上找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你们千万不要误信有些浅人的话,以为“本意”是找不到的,理由在此无法详说)。
“好学深思,心知其意”是每一个真正读书人所必须力求达到的最高阶段。读书的第一义是尽量求得客观的认识,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创造力”,能“发前人所未发”。其实今天中文世界里的有些“新见解“,戳穿了不过是捡来一两个外国新名词在那里乱翻花样,不但在中国书中缺乏根据,而且也不合西方原文的脉络。
中国自唐代韩愈以来,便主张“读书必先识字”。中国文字表面上古今不异,但两三千年演变下来,同一名词已有各时代的不同涵义,所以没有训话的基础知识,是看不懂古书的。西方书也是一样。不精通德文、法文而从第二手的英文著作中得来的有关欧洲大陆的思想观念,是完全不可靠的。
中国知识界似乎还没有完全摆脱殖民地的心态,一切以西方的观念为最后依据。甚至“反西方”的思想也还是来自西方,如“依赖理论”、如“批判学说”、如“解构”之类。所以特别是这十几年来,只要西方思想界稍有风吹草动(主要还是从美国转贩的),便有一批中国知识分子兴风作浪一番,而且立即用之于中国书的解读上面,这不是中西会通,而是随着外国调子起舞,像被人牵着线的傀儡一样,青年朋友们如果不幸而入此魔道,则从此便断送了自己的学问前途。
美国是一个市场取向的社会,不变点新花样、新产品,便没有销路。学术界受此影响,因此也往往在旧东西上动点手脚,当作新创造品来推销,尤以人文社会科学为然。不过大体而言,美国学术界还能维持一种实学的传统,不为新推销术所动。今年5月底,我到哈佛大学参加了一次审查中国现代史长期聘任的专案会议。其中有一位候选者首先被历史系除名,不加考虑。因为据昕过演讲的教授报告,这位候选者在一小时之内用了一百二十次以上“discourse”这个流行名词。哈佛历史系的人断定这位学人太过浅薄,是不能指导研究生作切实的文献研究的。我昕了这番话,感触很深,觉得西方史学界毕竟还有严格的水准。他们还是要求研究生平平实实地去读书的。
这其实也是中国自古相传的读书传统,一直到30年代都保持未变。据我所知,日本汉学界大致也还维持着这一朴实的作风。我在美国三十多年中,曾看见了无数次所谓“新思潮”的兴起和衰灭,真是“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我希望中国知识界至少有少数“读书种子”,能维持着认真读中国书的传统,彻底克服殖民地的心理。至于大多数人将为时代风气席卷而去,大概已是无可奈何的事。
但是我决不是要提倡任何狭隘的“中国本土”的观点,盲目排外和盲目崇外都是不正常的心态。只有温故才能知新,只有推陈才能出新,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这是颠扑不破的关于读书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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