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那洞石门,便进入了山区。
我打量着四周熟悉的一切:脚下青灰的石板凹凸不平,路旁翠绿的叶儿蒙着青纱,眼前连绵的高山巍峨耸立。喜欢爬这座山,是因为它独特的风景。站在佛头前向北而望,济南城华灯初上的光辉映在眼底。倚着石栏,张开双臂,任柔风流过,心底尽是一番说不出的感慨。只惜黄昏之景却没有落日之衬——山林无情地遮掩了那抹被红晕所染的流云。
变想边走,走走停停,只希望薄雾还会留给我佛头之景。山坡时陡时缓,我对漫山遍野的山枣树与野菊花早已厌倦,便拖着双腿四处寻觅新奇的东西。看,大蜘蛛!我跳到台阶边,盯着大肚细腿的绿蜘蛛和它的网,仔细研究蛛丝的奥秘。也许是我打扰了它,蜘蛛飞快地跑走了,利用保护色与我“藏猫猫”。我一个叶片一个叶片地寻找它,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一条路。
那条小路藏的十分隐蔽,虽然不如石阶整齐,却别有一番情韵。我打算去尝试挑战真正的山路了,泥路是湿滑的,远比踩在石阶上舒服。前进一会儿,只见白花花的石群立在眼前,我像攀岩一样四肢并用,终于上升了一定高度。再向上,小路虽平滑却陡峭起来,不时有纵横的树根相阻或遇到立在路中央的松树。低矮的灌木丛中有一种不知名的花朵,像一串洁白的小铃铛,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到达山顶时已是黄昏时分,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在佛头东边还是西边,但我确定,这里的`海拔定是在佛头之上,因为我看到了那轮红通通的夕阳。没有其它山峦的阻碍,远方的灯火也好像变密了,更加绚丽多彩。当第一缕霞光射向峰顶,我将它踩下作为自己的勋章,我把脚印留在“到此一游”的石碑上,也把这浩渺的景象存入脑海——同一座山,同一座城,同一片天,眼前却是别样的风景,别样的风采。
在心中默念:也许不经意间,转过一个拐角,尝试另一条路,就会有别样的风景。
走近一看,一们老太太安静地躺在雪地上,头发凌乱,面色惨白,双手双脚微微颤抖着,嘴巴不易察觉的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周围聚了一圈人,里三层,外三层,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扶她起来……
“她不是王大妈吗?”
“好像是,都那么大岁数了,还喜欢出来溜达。”
“可不,刚被石头绊着了,躺在这雪地上,可冷了。”
“哎,怎么没有人扶她一把啊?谁快扶她起来啊!”
“你扶呗!”这王大妈记性可不好,回头等说是我推倒的,我跳进黄也洗不清,还得赔上一大笔钱,棺材本都赔进去就冤喽,还是你扶吧,算是助人为乐啦!”
两个人半开玩笑地议论着,那位老人的嘴巴微微地张着,却再也没动过了,灰白的头发上,饱经风霜的脸上都沾了星星点点的雪粒,却没一个人为她掸去。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吹着光秃秃的树木,刺骨的雨滴夹着雪拍打着家家户户的窗子,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老人依然安静地躺着,周围依然围满了人,依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扶她起一,周围的人有的大声议论,有的哎声叹气,有的则默默离去。
突然,一人年轻人拨开人群,跑到老太太身边,蹲着急忙问:“老太太,您没事吧?”说完急忙背起那位老人,并和周围的人说:“对不起,大家让一让,我要送她去医院。”
“小伙子,你那么热心肠,就不怕好人没好报吗?你和她又没什么交集,不就住在同一栋住宅,若是……”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那位小伙子坚定地说道,随即便扶起了那位老人,刚刚议论论纷纷的人都帮忙把老人扶到那年轻人的背上,还有一些人更热情的询问。
“要不要我们轮流背,你一个人会不会太累啊?”
“我有车!快把她扶到我车里,我送她去医院。”
雪依然下着,雨依然飘着。若是这前的.景色是“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的,那么如今的冬景是让人赏心悦目的,起码在我心里是这样的。大雪纷纷扬扬落下,洁白如玉的雪花像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像轻盈的小白花,忽散忽聚,忽高忽低,不知是不舍蓝天,还是依恋大地。
济南的冬的冬景真的很美,正如老舍先生所述他为暗无生机的冬日带来了生机,给人们留下了温暖,成了冬日最美的风景。
那是一道不可抹灭,触动我心灵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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