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父亲去上班,临走时叫我不要看电视。而我等父亲走后,就急切地想看电视,不过又怕父亲知道后说我,便迅速将注意力转移到书上。但书上没有电视剧中感人的画面,也没有电视剧中绚丽的武打,更没有电视剧中那扣人心弦的音乐。只有枯燥无味的文字,没有半点生气,令我的***得不到满足,只一会儿,我就坐如针毯,于是在椅子上不停地转,想让旋转把所有的\'烦恼全都甩到脑后。可它们就像我的影子一样,甩也甩不掉,最终***占有了我的大部分身心,把良知和害怕逼到一个角落里。
我打开了电视,在看电视时,我的***虽然满足了,但又开心不起来。因为我的心情正处于非常纠结的处境,就像两个风向完全相反的风,同时看见了一个风车,都想将这个风车抢走,我的心就像这个风车,在对与错之间不停地徘徊,迷失了方向。
到了中午,爸爸把我教训了一顿,而这一训,就像我人生中的照明灯,让我看清了自己,让我从纠结中理清了头绪——我应该学习。不应该浪费早上宝贵的时间。
纠结的一天终于不再纠结。
才出门准备坐车的时候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听得出来她的语气一下高了一个调,听得出她的高兴,而这种有人等你回家的感觉也让心里面温温热热的,挂了电话却有些自责,每次回家给她打电话后她就会数着时间,如果路上耽搁太久她会接连打电话确认:“平啊,你到哪里了!”“都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到呢!”到家不过几十分钟的车程,很多次我说,你不要担心,现在汽车很安全的,她也只是笑笑。有一次和她一起坐别人的车去送一个妹妹出嫁,开车的是我们隔壁的一个姐姐,无意间说起她每次回家,她的老妈妈总是在接到电话后就开始忙,常常她到家时桌子都摆满饭菜,老妈感慨地接到:“这个年纪大了啊,都一样!”
很多时候我埋怨老妈总是偏心她儿子,对二妹就不那么周到,可一些时候我又那么理解她心疼她,慢慢自己把自己锻炼成了半个家长,现在,弟弟妹妹都在外面去了,很多时候我变成了家里稍微大一些事的决定者,弟弟妹妹遇上什么会首先问我而不是问家里,到后面老妈有事也会先打电话征求我的意见,而这种权利的转移好像也是一种权威的转移,我们开始觉得她啰嗦起来......
早上,她和爸爸(继父)早早就出门干活了,他们在家旁边的小厂里干活,体力活,大概每天一人收入一百来块钱,但他们却***起劲,我六点半起床他们都已经出门,按平时都得十二点左右完工回来自己做饭,也是很心疼他们,而我也只是时不时回家给他们做顿饭。
中午吃完饭,停电了,而我又困的不行,就跑去睡了一觉,打算醒了就回城里,睡到一点多就醒了于是背着包下楼来等车回城,老妈没在家,边等车边等她,她回来竟然提了一背篓糯苞谷,见我要走,慌忙喊我等着煮了苞谷吃了再走,这是今年家里最早的苞谷了,早上我就去掰开看过还很嫩,她掰回来的倒都是比较熟一些的了,莫名的心一酸,中午的太阳估计得有三十多度,而我仍然没有把包放下,一直背着等车来,她就一直念叨让我直接进屋去,外面太阳晒,苞谷煮了快,就多等一会就成,旁边的妹妹都看不下去笑她:“她那边的.菜市上早就有了,怕她吃不到是咋个!”老妈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又解释道:“家里面的要好吃些了嘛!”这时候小厂打来电话,那边有活了,这么半天苞谷也煮熟了,她一再让我吃点再走吃点再走,她们也要去干活了,因为早上吃的饱,我也还是没有吃,然后车也来了,我给她说了声走了然后就上了车,她叮嘱了声你路上慢点,话还没说完车就走了!
一路上都在想,我的心肠几时这么硬的,从老家出来念书工作一直都很顺利,倒是没让她抄什么心,而早早就在外的我独立得有些过分,即使这样她在很多时候却都以我为骄傲,实际我的现状在这个城市里甚至普通到推倒人群里扒不出一点特别来,她眼里的倒是很了不起的样子,很多时候她的为我骄傲都让我感觉负担和愧疚!
长期以来我都以为自己算得上孝顺,其时突然发现这份孝顺也不过是隔三岔五的给她打个电话,手头宽裕给她打点零花钱,过年过节给她买身衣服,偶尔回家!
每次回家都能发现,她老了,比上次见她又瘦了,又黑了.......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过假如有一天自己的父母离开了的场景,偶尔,我会冒出来这个念头,然后就会害怕,如果有一天老妈离开了,这个世上就再没有一个人能让我无所顾忌的对她,每次,我都想如果时间就这么停止多好,即使我再不能拥有更多也就这样停止吧,我想我真的愿意放弃一切来换这个结果。
现在的孩子很好,他们能那么自然的对自己的妈妈说爱,而我,从来不曾说出口过,说不出,如果有前世,是什么样的因缘才能做母女,如果有下辈子,我们换吧,然后把我给你的委屈都让我一遍。
这节课异常地安静。窗外的阳光洒进教室里,课桌上闪着金光;树荫下斑斑驳驳,树上鸟儿正叽叽喳喳。今天真是个暖和的日子啊。
小弗朗士怎么还没来?我心里想。
今天是我所能上的最后一节课了,希望他不要缺席啊。平日里我对他是严厉的点,但现在想想孩子都有贪玩的天性。他虽然平时淘气,脑子倒是很机灵,他要是好好学法语的话现在也是个优等生了吧。
他又要迟到了。我有些忍不住了,忍不住要开始讲这一课。
很欣慰大家能来到这里……
报告!
小弗朗士终于来了。他又迟到了,头上满是大汗,一定是跑着来的;面色凄黄黯然,衣衫参差不齐,一定怕的够呛。好在我不想责备他。
小弗朗士,你来了。快做好,我们就要开始上课,不等你了。
他露出了诧异的眼神,双目直视着我,有些惊诧;他的手似乎也抖着,就像往常他迟到时我要训他前一样。慢慢地,他平静了下来。
小弗朗士急急忙忙跑到座位上去,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急忙坐下。他向教室后方张望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之后不情愿的扭回头。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镇上的居民们都来了,那个郝叟老人,刚从农田里忙活了一阵就来到了这里;从前的那位镇长,还是庄重的西服、整齐的领带,看上去不失年轻时的风范;从前的小邮递员,现在也是个大小伙子了,他今天戴了那顶在国庆日才舍得戴的帽子。从前的人们都来了,也不知道我这一课会不会讲好,但是有这些人们在,我一定尽全力讲好的。
小弗朗士又在左顾右盼,我知道他不明白后面座位上的那些人是来干什么来的吧?我想小弗朗士也认识他们的,他不是总去田地里偷拔几根郝叟老人的菜苗……
看着大家都做好了,我拿了把椅子,不知为何动作有些迟钝,刚要发话,一种哀恸仿佛要涌上心头。我咬了咬牙,不再浪费时间,夺回了我的思绪,用不由得变得温和的语气严肃地说:
我的.孩子们,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上课了。柏林已经来了命令,阿尔萨斯和洛林的学校只许教法德语了。新老师明天就到。今天是你们左后一堂法语课,我希望你们多用心学习。这似乎是我最无力的课堂发言了。我也想抑扬顿挫地如同往常一样讲话,可今天……沉重的气氛压抑着我声音,我的嗓子眼儿总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似地。
教师里一片哗然。
我似乎还要说些什么,总为刚刚说出去的话而后悔,而突如其来的***乱情景掺着哀号,令我的满腔感慨又咽了回去。我是多么的纠结,我自己知道这件悲哀的事也就罢了,这种心情为什么又要分担给同学们的,他们…他们…还没学完法语呀!
教师座位后面的镇上的那群人,似乎在嘀咕一些什么,那位郝叟老人,不禁的低下了头,从他的眼里流出了一些在阳光下闪光的东西,他摘下眼镜擦拭了一阵,又戴上眼镜翻开了他那本破了边的初级读本。
一阵短暂的哗然过后,气氛又变得压抑起来。
小弗朗士的表情变得很怪异,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大概没有看村政府旁边的布告牌吧。他越来越激动了,表情里透露着憎恨,我知道这个孩子很讨厌打仗之类的活动。
河北师大附中初一: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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